时屿笑了声,暗红的眸子里是玩味的笑意:[那怎么办呢,男主他跑了。] 023:[……跑了,可以去找呀!] 时屿啧了声,嗤道:[他跑了我就得去找?]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023沉默了一下,咬牙切齿:[看不出宿主还挺有幽默细胞。] 时屿:[过奖。] 青年血族拨弄着钢笔笔帽,镀金的笔夹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晕,颜色有点像赛德西斯灿金色的头发。 但是颜色要比这个更冷一点…… 时屿眉头一皱,怎么又想他去了? 一烦躁,时屿就控制不住咬住一点腮肉,轻微的刺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手中的钢笔被他搁置在桌上,下意识藏在了层层堆摞的书后面。 023看在眼里,咳了几声,故意大声说:[宿主,早做完早回去嘛!宿主宿主!宿主!] [宿主!!!!] 时屿感到耳膜都要被这小废铁震聋了:[闭嘴。] 023哼了声,不理他,继续制造噪音。 时屿被烦的受不了了,站起来:[行行行,我去,他现在在哪?] 023嘿嘿一笑,报了个地点出来,肉麻兮兮地对着时屿:[mua~] 时屿看了眼地址,心说,要不是023烦他,他才不会去看赛德西斯。 嗯,一眼都不会去看。 - 从地址来看,赛德西斯还挺有钱,住所在繁华的市中心,一处寸土寸金的别墅区。 时屿最后确认了一下,懒得光明正大进去,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赛德西斯的别墅内。 甫一进去,时屿的第一感受就是,冷。 和他的公馆里奢华复古的装饰不同,赛德西斯的别墅里基本都是黑白灰三色,极致的冷淡禁欲。 和赛德西斯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时屿往四周看了看,抱着自己的那点不为人知的坏心思,直接匿了身形。 仗着没人能看见他,在别墅里肆意转悠。 一楼看不见赛德西斯的身影,时屿沿着楼梯一路向上,在第五层的时候,才看到打着赤膊从浴室里出来的赛德西斯。 男人坚毅立体的五官带着湿气,眼睫毛坠着水珠,掉落下来沿着紧实鲜明的肌肉线条滑下来,砸在地毯上。 时屿悄无声息地靠近,目光落在对方抿的很紧的两瓣薄唇上。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在离赛德西斯只有两寸远的时候,时屿停了下来。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时屿的眉毛是轻微皱着的。 他不得不承认,赛德西斯也拥有挑起他欲望的能力。 赛德西斯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屋子里潜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时屿紧随其后。 一边跟着,一边又觉得不可思议。 赛德西斯怎么说也代表着人族的最强战力,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面对这个问题,023支支吾吾:[嗯……也许是始祖力量太强大了叭。毕竟是宿主嘛!厉害也是应该的。] 时屿诧异:[奇了怪了,今天的嘴脸怎么这么甜蜜?] 023:……我去你的嘴脸甜蜜! 书房内,赛德西斯一边将红酒瓶口的软木塞打开,一边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 时屿眼尖,立刻就看清了书封上的名字——《浅谈血族始祖一脉的美貌历史》 ……这是什么?闲书? 人族已经无聊到开始研究血族的皮囊了吗? 正当他兀自奇怪的时候,巨大的书柜竟然缓缓往两边拉开,露出一间可容一人进去的密道。 时屿看着赛德西斯只围了条浴巾就走了进去。 他连忙跟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在好好的房子里这么折腾?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进去,就不小心窥视到了赛德西斯变态心理的一角。 这是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福尔马林的味道格外浓郁,光看配置,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科学狂人的地下实验室。 但抛开这些,看墙壁上挂着的巨型培养皿里的,各种各样,赤裸着尸身,尖牙外凸,利爪弯曲的血族,就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时屿瞳孔骤缩:[这是什么?!] 这下023不出声了。 这些被挂起来的血族,尸身并没有腐烂,反而皮肤莹润光滑,特别是他们的脸,保持的尤其完整。 除此之外,还有被一瓶瓶装起来的眼珠,颜色是血族特有的暗红。 时屿呼吸有点急,他下意识想抬头去找赛德西斯的身影。 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限制了行动,身体里的力量滞涩凝固,怎么也使不出来。 只能被动地僵在原地,听身后男人低哑略带笑意的声音: “始祖大人终于想起我来了?真不容易。” 阴冷犹如毒蛇耳语。
第76章 血族始祖和赏金猎人(30) 时屿第一次感到真切实意的慌张。 他没有说话。 于是就只能听到赛德西斯玩味的声音: “让我想想,一个月零二十五天,始祖阁下真是舍得,您知道我这么多天以来我都是怎么过的吗?” 细听之下,居然还带着他特有的委屈。 赛德西斯长叹一声:“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总是磁且低的,所以落在时屿耳边的时候,就是出人意料的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时屿终于开口:“我这不是来了吗?” “嗯,是来找我了。”赛德西斯慢慢移动到他身前,歪着头思索了一下,“但始祖阁下,一个月零二十五天可不好受。” 他勾了勾唇,露出单边略尖的犬齿,笑容邪肆:“我每天晚上都必须看着始祖阁下的画像才能出来。” 时屿:“……”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023小小声:[是的宿主。] 时屿抬眼看他:“你好恶心。” 赛德西斯不置可否。 他牵着时屿的手往前走,原本还一动不能动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了下来,但却丝毫不受时屿控制,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赛德西斯。 他们走到一面巨大的玻璃陈设柜面前。 上面摆了一排排血族黑色的心脏。 赛德西斯饶有兴趣地看了会,转头问道:“阁下的心脏也是这个颜色吗?” 被桎梏住身体的时屿本就有些恼怒,听见这话,他嗤笑出声,挑衅道:“你可以亲自剖出来看看。” 心脏是血族的致命点,剖出来就会死。 赛德西斯笑笑,轻声说:“那我可舍不得。” 时屿冷着脸看他:“舍不得?我可不信。” 他望向四周随处可见的血族尸体,眼眸闪了闪。 赛德西斯摊开手,无辜道:“始祖阁下,你和他们不一样。” 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时屿收回视线:“哪里不一样?” 赛德西斯佯装苦恼地想了想,像是实在得不出答案,干脆上前一步,吻住时屿的唇,调笑说:“因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这个吻像是早有预谋,赛德西斯犹如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终于找寻到了一汪清泉。 急切而不知节制地索取着。 他对着时屿的画像手冲了一个月零二十五天,严格意义来说,也旱了一个月零二十五天。 对于他来说,确实是许久未见荤腥了。 所以这次格外凶狠些。 时屿被压在玻璃面上,身后就是被各种防腐剂精心护养着的血族尸体,身前是一只不理智的坏狗。 进退两难。 呼吸不畅,下颌被捏的生疼。 过了许久许久,时屿才获得一瞬喘息的时间。 一口气还没喘匀,赛德西斯又欺身上来。 时屿气的想直接抬手给他一巴掌。 坏狗,得想办法把赛德西斯那二两肉切掉。 无休止的窒息过后,时屿终于恢复一丝力气,遵照心中意愿狠狠往赛德西斯脸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没留力气,赛德西斯的头都被打的往旁边偏了许多。 夺回身体控制权后,时屿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自己的唇,因为轻微刺痛皱了皱眉。 但他没有理会这点疼痛,而是抓住赛德西斯的肩膀,将人狠狠掼到地上。 “砰”的一声后。 时屿背对着他跨坐上去,对准赛德西斯下腹的位置不留情面地抡了一拳。 赛德西斯痛的卷起身子抽气。 他眼睫还是湿的,此刻因为痛楚半眯着,居然还有心情笑,声音很闷:“宝贝儿,好狠啊。” 时屿顶了顶尖牙,又抡了一拳。 “嘶!” 赛德西斯终于意识到时屿是要来真的,慌忙翻身将他压着,宽慰道:“亲爱的,不要冲动。” 时屿:“不好意思了,我对着你真没法冷静下来。” 说着,一个巴掌又即将挨上他的脸庞。 赛德西斯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大掌抓着时屿在自己对比下显得纤细的腕子,往上面吹了口气:“方才扇巴掌力气大了点,疼不疼啊?” 时屿:…… 023啧了声:[妈的,舔狗。] 关于赛德西斯是坏狗还是舔狗这件事得稍后再说。 现在最主要的是,时屿看着自己身前的臭男人异常不爽。 尤其对方餍足的神色还没完全消散。 时屿真的被气着了,趁其不备抬起膝盖就是一顶,再次结结实实顶在小腹上。 赛德西斯瞬间捂住肚子从时屿身上滚下来,额角冷汗直冒。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废了。 时屿站起身,冷漠地俯视了他一会。 这人的浴巾早就散了,居然连底裤都没穿。 时屿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大字——有碍观瞻。 他捡起浴巾,随意地往赛德西斯身上一盖,拎过一条椅子坐下来,双腿交叠看着他。 皮鞋尖所在的方向正好对着赛德西斯的鼻尖,目光再往上,能看到青年血族小巧洁白的踝骨。 赛德西斯喉结动了动,怕时屿再给他小腹来一下,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不那么显眼的姿势,把浴巾往下扯了扯。 他听见时屿冷淡的嗓音:“说说吧,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是这间布满血族尸体和器官的收藏室。 时屿现在才知道,他以前的猜测简直丝毫不差。 他冷笑着:“所以以前,你也想把我像他们一样,弄死然后放在这样简陋、难闻的玻璃里面?” 赛德西斯神色一变:“自然不是。” 时屿冷哼:“谅你也不敢。” 赛德西斯眨了眨眼不敢说话,毕竟他以前真的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来血族卧底的。 因为心虚,所以赛德西斯尽自己全力地表现出乖巧听话。 始祖阁下的表情好冷,和刚才被亲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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