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胡说什么?奶奶让糖糖吃的!” 沈宵云火大地吼,还挡在顾糖糖前面,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顾金凤,铁青着脸骂:“你给我让开,我让你好好照顾妹妹,你倒好,被这野丫头勾得五迷三倒。反而帮这野丫头欺负惜惜,你还有没有脑子?” 顾糖糖皱紧了眉,并不是太生气,只觉得顾金凤真的很蠢,沈宵云摊上这么个妈,太可怜了。 沈宵云脸涨得通红,他很愤怒,妈妈竟然说出这么龌龊的话,那是他妹妹啊! “顾惜惜那扫把星才不是我妹妹,她是冒牌货,妈你才是糊涂透顶,把鱼目当成珍珠,反而欺负我妹妹,你会后悔的!” 沈宵云一气之下,说出了身世真相。 沈老爷子和蒋玉华,还有沈明江都出来了,蒋玉华要去教训顾金凤,被老爷子拦住了,他想看顾金凤是什么反应。 对这个儿媳妇,老爷子已经忍无可忍了,不过他会再给顾金凤一次机会。 顾金凤愣住了,死死盯着顾糖糖,眼神越来越嫌恶,怒道:“宵云你胡说八道什么?是这野丫头蛊惑你的吧?她是许盼娣的女儿,许盼娣恶毒粗俗放荡,顾糖糖和她妈一样,你为了这种女人和我作对?你脑子让狗吃了?” 她的惜惜怎么可能是鱼目,这个顾糖糖才是,儿子已经被这小贱人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了,都是公婆这俩老糊涂的错,把这么个小狐狸精给弄到家里来。 沈老爷子皱紧了眉,面沉如水,蒋玉华气红了眼。要不是老爷子拦着,她早冲上去教训顾金凤了。 沈明江死死盯着顾糖糖,一眨都不眨,身体不住颤抖。 陆长川越听越糊涂,什么鱼目珍珠的,他搞不懂,但他绝对不能让这泼妇欺负糖糖。 “你说话尊重些,糖糖是我对象,她很好,比你女儿顾惜惜好几万倍,就是你昨天打我对象耳光的?我看你白吃几十年米饭了,还是当老师的呢,就你这是非不分的脑子,你教的什么狗屁书?难怪被弄去农场干活,确实得好好改造,洗洗你这糊涂脑子!” 陆长川将顾糖糖护在身后,毫不客气地教训顾金凤。 虽然他很尊重沈神医,但这个顾金凤太气人了,当着他面都欺负糖糖,昨天还不知道把糖糖欺负成啥样了? 陆长川又对沈老爷子说道:“沈神医,您挑儿媳妇的眼光真不怎么样,不如您医术高明,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泼妇,太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顾糖糖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沈老爷子一点都不生气,还很诚恳地点头,“小陆说的对,确实没挑好!” “噗。” 顾糖糖再忍不住了,清脆的笑声,就像是利刃一样,刺破了顾金凤那脆弱敏感的自尊心,她恨恨地瞪着沈明江,以往丈夫都会替她说话,今天却跟傻了一样,木头人一样站着,毫无反应。 还有公公,以前也从未在外人面前下她脸,顶多是不理她,今天却如此过分,没有一点长辈风范,这一家人都被顾糖糖这小贱人勾得迷了心。 “爸,您不知道这顾糖糖的妈有多么不堪,私生活很乱,在村里名声扫地,这样的妈养出来的女儿,能有多好?”顾金凤压住火气,想和老爷子讲道理,把顾糖糖赶出回春堂。 “那又怎样?许盼娣又不是糖糖亲妈,她是奶奶养大的!”陆长川大声道。 顾金凤愣住了,这野丫头不是许盼娣的亲女儿? 村里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 顾糖糖从陆长川身后钻出来,冷漠地看着她,应该是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可她内心毫无波澜,就像面对陌生人一样。 “许盼娣确实如你说的那样,但她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是被她抱回来的孩子。但许盼娣从未养过我,我是奶奶养大的,奶奶从小就教我,做人要明辨是非,要知恩图报,你骂我的那些话,我不敢认同,我觉得我挺好,比你女儿顾惜惜好多了!” 说完这些话,顾糖糖心里轻松了不少,大概是原身的执念吧? 不管是原身,还是她,都比顾惜惜那冒牌货强! 是顾金凤有眼无珠! 蒋玉华冷声道:“糖糖是我叫到后院吃东西的,我的家我还不能作主了?顾金凤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嚣张?” “妈,我只是担心您被人骗了,顾糖糖前些天还打了惜惜呢!” 顾金凤快气疯了,但不敢表现出来,忍气吞声地解释。 “打的好,一巴掌还少了,要是我在,我定要打上十巴掌,还有你顾金凤,回春堂你以后少来,你以前挺有志气,希望你能一直延续下去,别让我瞧不起你!” 蒋玉华已经不指望顾金凤这蠢货能对糖糖好了,还没认亲就欺负糖糖,心里生了疙瘩,糖糖只怕不会和这蠢货相认。 也罢,以后糖糖就住回春堂,不和顾金凤这蠢货搭边,她和老沈会好好弥补这孩子。
第87章 你生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先天不足 顾金凤握紧了拳头,强压着怒火问道:“妈,惜惜可是您亲孙女,您总不能里外不分吧?” “谁是外人?” 蒋玉华冷笑了声,一个字都不想再说,顾金凤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小儿子若是还要听媳妇的,她连儿子都能舍弃,只当白养了。 顾金凤还想再争辩,沈明江喝道:“别闹了!” 沈明江朝顾糖糖看了眼,眼神很复杂,愧疚,惊讶,还有欢喜,以及自责。 “你发什么疯?现在是惜惜被人欺负了,你凶我干什么?”顾金凤气坏了,所有火气都撒在了丈夫身上,劈头盖脸地骂。 也存着指桑骂槐的意思,公婆是长辈,她不能骂,但她骂丈夫总可以吧? “明江,领着你媳妇走吧,以后别来了!”蒋玉华发话了。 “妈,对不起!” 沈明江自责地低下头,都是他的错,当初他要是听父母的就好了,他现在果然后悔了,母亲没说错。 “你对不住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爸,妈,你们这些年对惜惜怎么样,你们心里有数,明明是亲孙女,你们却对她像外人一样,现在比外人都不如了,惜惜身体不好, 每天都要吃药,你们却不肯配药,你们难道不知道惜惜的身体停不起药吗?” 顾金凤都要气炸了,往日丈夫都会帮她,现在也被公婆收买了。但她不怕,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要为惜惜讨回公道! 她的女儿她疼! 顾糖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真心觉得,顾惜惜应该是顾金凤的亲女儿,这自以为是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蒋玉华也气坏了,骂道:“你也知道顾惜惜每天都要吃药?请问你给了药费吗?十八年了,顾惜惜吃的药堆成了山,顾金凤你付过一分钱药费吗?” “惜惜是你们孙女!” 顾金凤口气弱了些,但还是理直气壮,当爷爷奶奶的给孙女配药,还好意思收钱? “只是孙女而已,我没义务替她配药,你有本事就自己出钱买药,嘴上说着不要沈家一钱一线,清高的很,拿东西倒从不手软,顾金凤你这种人我十八年前就看透了,披着清高文化人的外衣,骨子里和那个许盼娣根本没区别,也不对,你甚至还不如许盼娣,至少许盼娣心疼自己生的女儿!” 蒋玉华动了真火,字字扎心,将顾金凤扎得又气又羞。 她没想到公婆居然会和她算帐,只是一点药而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算帐? 此时天井里站了不少人,有沈大伯一家,还有回春堂的伙计们,顾金凤只觉得丢尽了脸面,更恨顾糖糖了,觉得她就是罪魁祸首。 “沈明江,带上你媳妇滚!” 蒋玉华冲儿子踹了脚,沈明江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沈大伯想去搀扶弟弟,被韩素梅拽住了。 韩素梅心里痛快极了,总算不用再忍顾金凤这蠢货了。 顾金凤咬紧了牙,腰板挺得越发直了,就像一颗孤独又倔强的松,她朝顾糖糖嫌恶地看了眼,又对沈宵云喝道:“宵云,跟我回家!” 儿子她必须带回去,不能被老糊涂公婆祸害了! “不回!” 沈宵云后退了步,他才不要回家,小时候他就常住在爷爷奶奶这儿,家里反而不常住。 顾金凤脸色很难看,她又看向丈夫。但沈明江却木桩一样站着,一个劲地看顾糖糖,都不搭理她,顾金凤心里像火烧一样疼,丈夫儿子都背叛了她,只有惜惜和她一条心。 “好……我走!” 顾金凤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过来了! 除非沈家人求她过来,否则她绝不踏足回春堂门槛半步! 顾金凤才刚走出天井,和冲进来的伙计差点撞上,伙计没看她,大声叫道:“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宁城过来。” “快请进来!” 蒋玉华十分激动,肯定是助产医生到了。 顾金凤本想离开,可她鬼使神差地站住了,想看看那两个宁城过来的人是谁? 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进来了,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很亲切,还有几分面熟,顾金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停看向她,眼神疑惑。 “杨大夫,辛苦您了!” 蒋玉华迎了上来,热情地握住老太太的手。 助产医生姓杨,十八年前在金鸡山卫生所当助产医生,就是她给许盼娣和顾金凤接的生。 “不辛苦,不耽搁你们事就好。” 杨医生又看了几眼顾金凤,越看越面熟,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十八年前在金鸡山卫生所生了对双胞胎?” 顾金凤愣了下,随即面露惊讶,她想起这个老太太了,正是十八年前给她接生的大夫。 “您是杨大夫?” 老太太笑着点头,“是的,我就说看着你挺面熟的,双胞胎不常见,而且你那两个孩子,是我离开金鸡山卫生所那天接生的,印象特别深,还是龙凤胎,两个孩子特别漂亮,哭的嗓门也大,尤其是那丫头,眼睛乌溜溜的,我接生了那么多孩子,你家丫头是最漂亮的。” 顾金凤越听越疑惑,孩子漂亮她承认。在她看来,惜惜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可惜惜生出来就先天不足,哭都哭不出来,眼睛也睁不开,和杨医生说的不一样啊! “杨大夫,您是不是记错了?我女儿先天不足,很艰难才养活,倒是儿子挺健康。”顾金凤疑惑地问。 “先天不足?绝对不可能,我那天晚上接生了两个产妇,你家的两个孩子都很健康,另一个产妇生的女儿,倒是先天不足,眼睛都睁不开,可怜见的!” 杨医生口气很肯定,还解释道:“给你接生那天,是我在金鸡山卫生所上班的最后一天,本来那天晚上我不值班。但卫生所其他医生临时有事,就叫了我去值班,我给你们接生后,一大早就进城报道了。但我不会记错,你家小子四斤二两,丫头四斤,特别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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