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也是那种能被秘密痒死的人。 当然乌瑟尔即便什么都不肯透露,沈宴也得帮这忙就是了。 但丹尼尔·高尔文的诉求,超过了以往所有诉求的难度。 因为乌瑟尔的原因,沈宴对高尔文家族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高尔文家族以研究巫术而著名,实力或许不是最顶尖的,但想要在一夕之间推翻它,绝不是常人能做到。 到目前,敌人的实力如何也不知道。 这一次恐怕靠一个赵阔都无法解决,哪怕加上能临时达到传奇实力的乌瑟尔都未必可以。 沈宴皱起了眉头,怎么办? 这个诉求肯定是要接下来的,甚至还不能开出无法达到的祭品要求让丹尼尔知难而退。 他得想想办法。
第114章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祈求,拯救危难中的高尔文家族。 所有人望向了高山之上。 丹尼尔·达尔文更是将这次机会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若是连无法形容的未知都拯救不了他的家族,他实在不知道希望在哪里,达尔文家族没落似乎成为了注定,注定永远生活在阴暗之中。 至于他的祈求能不能成功,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绝望中的人,哪怕看到的是欺骗,也绝不会放手。 这时,雷鸣和海浪再次卷起。 “祭品!旧日文献!” 哗然!海浪和雷霆还没有消失,众人就一片哗然。 是个人都知道,能让高尔文家族陷入无法自救的危机的势力得有多强大,但那位阁下要求的祭品依旧仅仅是一张旧日文献。 就像达尔文家族所谓的危机绝境在那位阁下看来,和他们以前那些诉求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一样。 或许这就是未知的高度吧,蚂蚁怎么可能知道苍鹰的世界。 沈宴自然也是有一些原因才这么决定,因为丹尼尔·达尔文明显和老巫师乌瑟尔有关。 说实话,零报酬,他都必须答应,一张旧日文献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丹尼尔·达尔文也有些懵,居然真的答应他的诉求了。 他们高尔文家族就值一张旧日文献? 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什么,他原本以为,要拯救他的家族,代价估计是他很难承担的。 沈宴虽然答应了,但这事情的确难办。 皱着眉离开了达蒙之海,离开前,新人套餐肯定是免不了的。 只留下新成员。 然后这世界最无法想象的场面在这空间之中上演。 “吾之名,不可言及, 吾之容颜,不可直视, ……!” 震耳欲聋,天地灭绝的大毁灭之景。 一群新人:“!” 丹尼尔:“!!!” 这就是未知吗?仅仅是声音大了一点点,毁灭了一个世界? 达尼尔原本还觉得以一张旧日文献为祭品,是不是有点不保险啊,这位阁下多要点祭品,他心里也能有个底啊。 但现在,疯狂在他脑海中翻腾,激动,震惊,震撼! 他觉得,他们高尔文家族一定有救了。 可惜,那位未知的警告实在太惊心动魄,震撼灵魂了,关于那位未知的一切,他不能给别人提及啊。 就眼前这毁灭世界的景象,别说他高尔文家族了,再多十个百个他们这样的家族,也不过是覆灭在顷刻之间。 其他新成员也一样,很多人觉得他们自己死了或者比死还可怕的结果,他们或许都能接受,但任何人在这世上都不是单独的,他们还有父母,朋友,亲人等等。 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一但他们违背了这位未知的警告,和他们相关的任何人将面临怎么样的无法想象的灾祸。 最主要的是,没有任何的必要,拿他们所拥有的去挑战这位未知的威严。 今天,大地上遥远的城池,好多人都无法入睡,他们经历了他们这一生从未想象的不可思议的冒险。 沈宴退出达蒙之海后,也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既然答应,肯定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这些想法能不能实现,也是问题。 外面天色早就到了深夜,沈宴合上眼,明天再一步一步的烦恼吧。 第二日,天气还不算不错。 虎豹佣兵团的佣兵每天都起来得很早,因为每天要干的事情非常多,虽然都不累,但零零碎碎的充实得很。 笋子揉着眼睛走出屋子,就看到圣婴打着一盆洗脸水在那里洗脸,但奇怪的是圣婴将整张脸都捂在脸盆里面,一动不动。 笋子身体一个激灵,赶紧跑了过去,将圣婴从脸盆里面拉了起来。 他记得以前城里面的人,就有人自己将自己捂死在脸盆里面。 汪,眼泪直接就要掉出来了。 结果就看到圣婴一脸的疑惑看向他。 笋子:“呜,我还以为你栽脸盆里面爬不起来了,吓死笋子了。” 圣婴擦了擦脸上的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我捂水里也可以呼吸,无论在水下呆多久都可以。” 笋子一会看看圣婴,一会看看那洗脸盆:“真的假的?我也试试。” 等沈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团里的几个小孩围着一盆洗脸水,将脑袋一个一个捂水里。 沈宴走了过去:“干什么呢?” 笋子吧唧着水:“沈宴,圣婴肯定是个水妖,他居然可以在水底呼吸,我们就不行。” 沈宴心道,还以为是什么事情。 圣婴的职业是河伯,这是最简单的职业天赋吧。 沈宴多帮助一个人成为华夏体系的职业者,就能分到对方的力量和能力,在圣婴成为职业者后,沈宴额头的金线就传递了这样的能力给他。 沈宴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力量和能力的效果,已经开始逐渐有所体现了。 虽然不是一口吃成胖子,华夏的文化中,也讲究一步一个脚印,但未来可期,前途远大,肉眼可见。 不得不说,老祖除了给别人画大饼,也给沈宴画了一个了不得的大饼。 沈宴边洗漱边给一群孩子解释了一番圣婴有这本事的原因。 笋子:“那圣婴以后靠在水底抓鱼都不会将自己饿死了?” 沈宴一笑,别说,还真是个生存的方法,前提是水里没有讨厌的水鬼,不然谁成了谁的猎物就说不定了。 洗漱完,沈宴起身,就看到一只黄金手臂正居高临下地站在窗台上看着他。 黄金手臂的五根手指十分有节奏地敲击着窗台,给人一种正在有趣地观察着,审视着的感觉。 沈宴心道,审视? 明明是一只没有眼睛的手臂,但却像要将人看透一样。 沈宴本就准备去找乌瑟尔导师说说高尔文家族的事情,不由得走了过去。 说道:“乌瑟尔导师,我身上有什么?观察得这么仔细。” 乌瑟尔“啧啧”了两声:“不对劲,你小子有点不对劲。” “我常年追寻旧日的秘密,对收集旧日文献的难度十分了解。” “但你制作了多少外道魔像了?每一只外道魔像都需要消耗一张旧日文献。” 沈宴:“……” 他就知道,肯定有人会起疑。 但沈宴也不以为意,为什么? 因为乌瑟尔是自己人,乌瑟尔自己也拥有很多的秘密,也没有人逼迫他必须说出来。 就像赵阔,赵阔的职业也从来都是秘密,也没见人有人让他必须说出来。 至于外人的疑惑,就更没有责任去解释了。 “哒哒哒”,乌瑟尔的手指在窗台上敲得越来越急促。 沈宴压低了声音:“乌瑟尔导师,其实我还有你更关心的秘密。” 乌瑟尔的敲击声这才停了下来,靠近了一些:“说说。” 不得不说这老巫师当初因为冒险被困死在地下也是有原因的,看看这八卦的好奇心。 沈宴身体一正:“巫师之城肯亚,姓高尔文的人肯定是你家族的人吧?” 乌瑟尔不由得愣了愣,高尔文家族啊,他都上百年没有回去过了,估计他认识的家人族人都已经去世了吧,现在家族里面的都是他的晚辈了呢。 这人啊,年纪大了,特别是被孤单的困在地下上百年,就会愈发的想念以前的亲人朋友。 特别怀恋血缘的亲情了呢。 乌瑟尔不仅仅一次让沈宴考虑考虑去巫师之城肯亚看看,就是因为他本人心中的思恋。 当然以他对虎豹佣兵团现状的了解,的确也不是时候远航。 但他期待着,期待着有一天还能回去看看,哪怕曾经熟悉的亲人朋友已经不再了,但还有血缘关系的后辈还在。 也不知道他回去后,那些后辈呢,还记不记得高尔文家族曾经有他这样一个有些另类的长辈。 乌瑟尔有些奇怪,沈宴怎么突然提这个?在肯亚,高尔文这个姓氏的确只有他们家族在用,他记得以前无聊的时候随口给沈宴说起过。 沈宴继续道:“乌瑟尔导师,我得到一个十分可靠的消息。” “高尔文家族,或许出事了。” 沈宴开始将丹尼尔·高尔文的描述复述了一遍。 等声音落下,沈宴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灵魂波动从黄金手臂上震动了一下,连正在收拾的赵阔都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半响,老巫师乌瑟尔才开口:“你身上果然有不少秘密呢。” 巫师之城肯亚离佣兵之城可不算近,很少会有巫师之城的人来这,加上他虽然不是时刻跟在沈宴身边,但也知道沈宴接触的人其实并不多。 这么遥远的距离得到这样的消息,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但乌瑟尔并没有质疑。 有些人相处得久了,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老巫师乌瑟尔来回的在窗台上踱步,半响才道:“沈宴,无论你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回一趟肯亚。” 沈宴刚才已经将情况说得十分清楚了,乌瑟尔肯定也能推测出,能将高尔文家族打压成现在这般境地,对方的势力绝对不是一个传奇能解决的,况且乌瑟尔还能发挥出他巅峰时的实力多久也是未知数。 加上乌瑟尔现在是非正常生命体,光是返回肯亚的路上都困难重重。 沈宴说道:“这一去十分艰难,据我所知,高尔文家族现在的情况虽然糟糕,但也勉强还能隐匿坚持,不急在一时,不若我们准备妥当再出发。” 乌瑟尔一愣。 我们准备妥当再出发? “你也要去?”沈宴点点头:“巫师之城肯亚本就在我们大轮渡航线的计划之中,以前只不过是货物不够,暂时没有去而已。” 沈宴指了指大量生产的麦芽糖,米酒等:“正好这一次量多,顺道去踩踩风。” “再过几天,团里出海的兄弟也差不多回来了,倒时我们从海路出发,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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