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叫冤:“予殊,我没有, 我哪会欺负他!之前都说好的,今天是他的排班时间, 我来帮忙忽悠一下那个孙叔叔,搞点厉害的炫酷的场景,然后他把三个小时换给我, 我们说好的啊!” 凌予殊:??? “等等, ”他狐疑道,“什么叫‘排班时间’,什么叫‘把三个小时匀给你’?你这话怎么怪怪的。” 盛夜说漏嘴了,这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是说, 我在我世界里也是要上班的, 刚刚正上班呢, 他又叫我过来帮他糊弄人。嗯!没错, 就是这样!” 凌予殊:“你上个鬼的班啊!我算算, 昨天是盛熵,他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切的人格, 接着盛危来了,中午十二点左右切的人格——靠,你们是有排班表的是吧?一个人十五个小时,完全就是有排班表的是吧???” 盛夜:“不是啊没有,你听我解释!” 凌予殊:“没有个鬼,你还骗我,盛衍本应该凌晨三点下班,中间三个小时换成你了,是不是这样?你还会挑时间的,特意挑了个黄金时间段??” 盛夜眼看着根本瞒不住了,只好果断甩锅:“哎呀,予殊,排班是盛熵那个家伙提的,排班表是盛凛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迫的哦。” 凌予殊:“被迫个鬼啊,我还信你!?你们就这么商量着,把我的时间分割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到底??我是你们的财产吗?所属物吗?战利品吗?你们怎么能这样的!” 盛夜:“还能把你当什么啊,当祖宗都差不多了,我们排着班来伺候祖宗行不行。这玩意真不是我提出来的啊予殊。” 他实在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应该编什么理由,最后咬咬牙,只好道:“予殊,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人,想要什么就去抢的,就我这脑子,我会搞阴的吗?我能想出排班表这种事吗?我会真的用Excel去安排什么排班吗?我上次想去帮盛修止处理文件,看了三页都差点睡着了。” 凌予殊:…… 也有道理。 就那几个脑子好使的,这事儿绝对都跑不了。 又道:“那我盛哥呢?是不是你们排好了班,每个人都占着身体,我盛哥根本进不来啊?还是……你们该不会对他做什么了吧?” 盛夜:“哪是我们对他做什么,我们家都被偷了还差不多!你真以为盛修止是个小可怜?就我们七个的世界,最初都来自于他的想象之中,予殊,他这是创世的能力!创世!一般人做得到吗!? “盛衍猜测他是系统主神,那简直是太可能了好吗,我现在怀疑,他本身就是有权柄的正神。正神,这什么概念,他欺负我们还差不多!” 又暗戳戳地给盛修止上眼药:“你还以为是我们不让他来见你?怎么可能,他现在好好的呢,现在是他自己不来见你。 “予殊你不知道,盛修止把我们世界的月亮拿走了五分之一,搞得那月亮现在像是吃豆人似的。我们血族的力量都来自黑夜,现在都乱了套了,好多血族都好虚弱的。不止我们世界啊,其他人的世界或多或少都有涉及,盛川他们世界,盛修止直接拿走了一块什么什么能量石,流浪地球都能搞出来啊! “所以他不来见你,正在狗狗祟祟地搞事呢,予殊,照我说,他根本不在意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在他眼里都比你重要,呵呵。” 凌予殊:“盛哥……他在去别的世界里……等等,你说你们世界乱了套了,那你不待在那里,反而过来找我干嘛?” 盛夜:“啊,我就,我就想你了嘛,想看看你啊。我有好几天没看到予殊了,所以很想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话这样说,但是眼神非常躲闪。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撒谎的。 凌予殊:“老公,你骗我,你怎么可以说谎骗我的!我最爱你了,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了哦,实话都不跟我说。老公你快说实话啊,你过来是想干嘛的。”撒着娇的语气,顺便还抓着盛夜的手晃了晃。 盛夜是最吃这套的,被这糖衣炮弹一轰,人都迷糊了,心想予殊果然最爱我! 于是美滋滋地说道:“我好想你又好想做就来找你了啊。我们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够两次的吧?盛衍搞什么,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予殊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凌予殊:………… 就这! 就这!!! 他刚刚还在想是不是有什么正经事,比如要在这个世界里找到弥补那五分之一个月亮的东西什么的,你告诉我,就这!? 结果盛夜真摆出了要抓紧这三个小时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架势,搂着凌予殊的腰就往外面走。 凌予殊:“干嘛啊!哪有一见面就把人往床上带的!你去死啊!!” 盛夜:“啊?予殊,你刚刚还说你最爱我的。” 两人实则还在面包店地下室那里呢,旁边就是那扇诡异的、会浮现出问题的门,凌予殊把他又拽了回来,伸手拍了拍门,直接用命令的语气,理直气壮地道:“你来看看你是什么问题,我要开门。” 盛夜不满道:“予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盛危盛衍他们都在说,涉及隐私的问题他们不回答也可以,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一定要答了啊。” 凌予殊:“因为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有隐私。” 我连你活那么差的事都知道,你还想保留什么隐私。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甜甜地说:“这就是你和他们的不同啊,你在我面前需要什么隐私啊,老公。” 盛夜:“切,你就说好听的骗我。”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就将手掌贴到了门上。 几秒钟之后,门上浮现出了一行字: 【密钥5: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盛夜原本脸上的表情,在看到这行字之后,变得五颜六色,非常精彩。 凌予殊歪了歪头。 那一晚?说的是哪一晚?不过……如果是盛夜的话,大概是指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一晚。 这么一说,凌予殊对这件事也是有点迷惑的。 盛夜之前一直语焉不详,但是他说过,在他的世界里,未经过初拥的人类很难承受住盛夜这种级别的血族始祖,所以当初为什么两个人会滚在一起的?后面又如何收场? 而且,就盛夜活那么差,当时会不会血流成河啊? ……嘶。 凌予殊:“怎么回事啊老公?” 盛夜:“啊这,予殊,没什么啊,就你,你当时非得要,那我就,就满足你嘛……”盛夜目光游移,说话吞吞吐吐,表情尴尬,简直满脸都写着“我在说谎”。 凌予殊:“那我没死吗?” 盛夜反应很大,差点蹦跶起来:“怎么可能死啊!我怎么会让予殊死的!当然不可能啊!” 凌予殊:“我是说我没疼死吗?” 盛夜:“啊,也,也还好吧,啊哈哈哈。我觉得你也挺舒服的吧。嗯,对的,挺舒服的。” 凌予殊:………… 你说谎可以结合一下实际情况,再打一下草稿吗请问。 他果断说:“老公,回家去。” 一路上,盛夜都还有点惴惴不安的,很怕凌予殊追问的样子。他是真的不擅长在凌予殊面前说谎。结果凌予殊也没怎么追问。 非但没有,回家后,凌予殊牵着人直奔二楼卧室,道:“老公,想亲你,刚刚就想了。” 随即就用一种很欲的方式,细细密密地亲了上去。 盛夜简直受宠若惊,脑子里首先反应出来的,就是盛危此前神经病一样挂在嘴边上的话:予殊的唇很甜。 不,不只是甜,不只是单纯的“甜”或者“柔软”或者诸如此类的形容词能表达的,盛夜甚至觉得,他像是浸入在完全由凌予殊的血液所组成的血池之中,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每一口呼吸,每一滴血液,都发出了愉悦的轰鸣。 蝴蝶骨处,他的羽翼猛然伸展开来,将两人一起裹入其中。 还是凌予殊主动的。盛夜是真的直到这两次,才搞清楚到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过去和凌予殊的那两年实在是太过浪费。凌予殊的血液给他的感觉已近乎身在天堂,现在他知道,天堂之外还有天堂。 凌予殊像是带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血族的皮肤本就很白,唇红如血,这个时候,他情绪极为激动,皮肤却是更加白了。 凌予殊不同,明明是主动的人,却显出了一丝茫然和脆弱。他的眸子都有些微扩散,唇像是那种最为娇艳的花,用手指将花瓣碾碎后,会呈现出的色泽。他整个人都变得乱七八糟,一滴汗水自他的额头缓缓滑落,滑到他的脖颈间,最后砸到了盛夜的肩膀上。 盛夜好像被烫了一下,翅膀不由自主地环着凌予殊往下压。凌予殊发出了一点声音,他蹙了下眉,咬住了唇,身体也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娇弱的,虚妄的,靡丽的,情迷.意乱的。 像是成熟芬芳、开到荼蘼时的花,已然是摇摇欲坠的时刻,一阵风轻轻吹动,让那花朵在风中摇晃着,马上就要彻底成熟,坠落枝头。 盛夜那刻差点要疯掉。 然后,他就看着他的娇弱的虚妄的靡丽的情迷.意乱的爱人,就在那个时刻,轻轻后退了一点,甜甜地说:“老公,心跳超过140的话,你会被送走的。” “你应该不会想现在被送走,换个其他人上线的吧?” “所以告诉我,之前是怎么回事呢?然后我们继续。今夜我都是你的,帮你所想成真,任你为所欲为。” 他的声音像是小火慢炖缓缓熬成的蜜糖,将盛夜包裹,融化。 凌予殊原本觉得,这当然十拿十稳。 不是瞧不起盛夜,但,就,毕竟前车之鉴。 也不是糊弄盛夜,换做盛危或者盛衍那种自厌感更重的人,他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他原本只是觉得这样会皆大欢喜,亲昵中还带着趣味,反正盛夜早晚会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不如大家来开心一下,不是吗。 但是这话真的说出口的那瞬间,凌予殊突然——后悔了。 他感到了背后发凉,心里那根预警的弦,正在疯狂地跳。 他眼睁睁看着盛夜瞳孔缩了一下。 下一秒,有什么东西,缓慢地,坚决地,缠上了他的脚踝,然后一路向上。 那东西带着凉意,像绳索,像蛇,像什么诡异生物的触手,但凌予殊突然之间就知道了,那是——他之前曾经见过的,黑夜本身。 更多的“黑夜”,蜿蜒而上,钻进了他的裤脚,领口,袖子…… 他被彻底缠紧。 凌予殊“唔”了一声,但是他无处可躲——盛夜的羽翼还裹在他们身上,压着凌予殊不让他离开。 黑夜的主宰在这时慢条斯理地说:“宝贝,为所欲为,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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