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虚虚地掐住了凌予殊的脖子:“你声音是哑的,又是因为谁?嗯?” 凌予殊:倒吸一口冷气。 羞愧地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渣渣。 但是喉咙哑真的是因为和小皇子一直在聊天!不是因为别的啊啊! 凌予殊叫屈道:“不是,你们为什么都在说什么‘替’不‘替身’的,我是真的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否则我为什么会和你们在一起?这不是一脚踏多船吗?!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大概不是吧。 盛夜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们’。” 凌予殊果断闭嘴。 盛夜点点头:“所以果然还有别的替身啊。有几个?” 凌予殊:“你听我解释!” 然后停了五秒钟,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凌予殊:“……既然知道你自己是替身,就摆清楚自己的地位,整天问问问的,你问那么多是要干嘛。有几个替身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多。” 他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把盛夜反而逗笑了一下。 凌予殊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当盛夜在这具身体里的时候,皮肤变得更显苍白,唇色更为嫣红,笑起来时还带着一点古典气质,非常优雅。 结果下一秒,这位古典优雅的人就慢条斯理地掐住了凌予殊的下巴,道:“无所谓。宝贝,我们分开的这些年间你到底养了多少情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今天开始,把那些人都给我甩了,你只能有我,听懂了吗?” 说着就俯身狠狠亲了上去。 亲了两秒,又被凌予殊抵着胸口推开了。 “不要。”他快速喘了两口气,坚决地说。 之前那几次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到了那种地步。 现在他还完全没搞清状况,虽然的确是他爱人的身体没错,但里面如果是别人的灵魂,他根本亲不下去更不可能去做别的事。 想想都很奇怪啊! 凌予殊甚至还对他晃了晃手指,露出了上面的婚戒:“我结婚了。你不是盛哥的话我才不要。” 盛夜眯了眯眼,道:“我偏要。不配合的话就强*你。” 凌予殊:…… 头皮发麻了就。盛修止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直白的话。 他眼睛转了转,道:“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盛夜:“不用了吧。从前都不戴的。” 凌予殊:救了大命了,我从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他放缓了声音:“我是说红酒。酒柜里有瓶很棒的,我去倒两杯,可以吗?你说我们200年没见了,我只想和你喝杯酒。” 盛夜盯了他几秒钟,这次道:“好吧。” 终于把他放开了。 凌予殊就去酒柜挑了瓶红酒,想了想又干脆往里面兑了点威士忌,加了点茅台,还来了点老白干,最后使劲摇晃一通。 成品看起来颜色非常奇怪,类似于被稀释的酱油,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诡异的泡泡。 乍一看倒是像是调制失败的魔药,会被斯内普教授骂“格兰芬多扣1000分”的那种;或者被污染了的非凡特性,多看两眼都会掉san。 总之,这玩意属于智商正常的人类只要不瞎,都不会往下喝的类型。 但凌予殊不慌。 他拿着那杯酒,走回沙发那里。盛夜正坐在那儿玩手机,翘着个腿,侧颜美如画。玩手机的姿势还有点熟练,也不知道吸血鬼世界有没有这玩意。 见到凌予殊端着的那杯东西,他下意识就皱了皱眉,嫌弃道:“宝贝,你们这里就喝这玩意吗,看起来有点恶心。” 凌予殊面色不变:“你们那里的酒不是这样的吗?尝尝?” 盛夜:“你不会在里面加了大蒜,想毒我吧?宝贝,我劝你不要,那种东西杀不死我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血族。” 凌予殊也不多说,干脆自己举起杯,喝进一大口,环上对方的脖子,直接亲了过去,把酒渡进了对方嘴里。 盛夜明显对他这种主动的行为很是受用,按着他加深了那个吻。 又是一个激烈的全然是掠夺的吻,凌予殊吻回去的时候,简直像是往汽油堆里丢了根火柴,充斥着火光和器刃相接的声响。 凌予殊也搞不懂,亲吻怎么会像是要打起来一样,但忍不住心有余悸:亲下都这样,真的开始要什么样了? 但,不会有那种时候。 也就一分钟之后,盛夜的目光都变得迷迷糊糊:“宝贝,你们的酒这么烈吗?”他说,晃了晃脑袋。 凌予殊:“怎么,醉了?” 盛夜:“怎么可能,只有一口,怎么可能会醉。完全不可能醉。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我,我没醉……” 一分钟之后,他醉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呼呼大睡。 凌予殊低下身子去看他。 睡着的时候,他看起来和盛修止几乎没有区别。血族本身皮肤苍白,这时因为酒精的缘故,脸颊上也沾染了醉意,晕上了淡淡一层红色。 额发搭在脸颊上,看起来还挺乖巧。 不知道醒来后会是谁。 希望是盛哥,凌予殊现在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和盛哥本人谈一谈。 他伸手拿过了盛修止的手机,想看看刚刚盛夜在做什么。 看了一下,emmm……对方正在使用网页搜索,已搜索的词条包括: 盛修止 盛修止黑料 盛修止财产 盛修止外遇 盛修止离婚 凌予殊 凌予殊 外遇 离婚程序 爱人结婚了怎么办 可以同时和两个人结婚吗 替身如何转正 找替身是普通正常的事吗 一个人允许找几个替身 血族 吸血鬼 亲王 血液大盘价格 插足别人婚姻犯法吗 小三 如何让情人迅速离婚 如何确定情人到底有几个情人 凌予殊:……………… 槽点也太多了吧!!!
第13章 看着手机的搜索记录,凌予殊瞳孔地震,心中涌起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给自己又倒了杯威士忌,一口喝完压了压惊,也顺便冲淡了一下之前那杯调酒的味道。 盛夜能把那玩意喝下去,别的先不说,真爱的确是没跑了。 那位血族始祖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只是头发还没干。怕吹风机把人吵醒,凌予殊就拿过块毛巾,挺细心地开始帮他擦头发。 让人睡在沙发上也不是个事儿,盛修止身高190+,那逆天的大长腿在沙发上显得无处安放。后来是叫了小区物业过来帮忙,把人弄上二楼的。 把人安顿好了,凌予殊舒了口气,去洗漱了一下,随后拿过了自己的插画本。本子上,他画过了盛衍,也画过盛凛,现在,他又拿起笔,画下了今天见到的两个人。 盛熵有着一张充满少年气的脸,和一双意气风发的眼睛。凌予殊没见过盛哥少年时的模样,但是看着盛熵,多少能够想象。 盛夜呢……他那张速写风格很是精简。凌予殊画的是一个剪影,傲然睥睨,优雅迷人,充满着令人沉醉的危险魅力。 凌予殊注视着这画面半晌,最后,他又从这页往前翻,翻到了很前面,去看他画过的盛哥。 一张一张地看。 看对方手指的指节,扯开领带的动作,睡熟时的睫毛,几乎是完美的后背,轻轻勾起的唇。 好想盛哥啊。凌予殊想。 后来就睡了。结果半夜三更的时候,他还真的见到了盛修止。 他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拽了拽被子,很自然地想要继续睡。却在这时心有所感,睁开了眼。 一个人就坐在旁边,正在深深地注视着他。 半夜三更被人这么盯着,本该是有点恐怖的事,凌予殊却不觉得。相反,一些突如其来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有点鼻塞。 “盛哥。”他说,爬起来抓住对方的手。 可能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凌予殊觉得,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了。 “你是不是在躲我,怎么现在才来见我。”凌予殊道,觉得有点委屈,“盛哥,我好想你——到底怎么回事?” 盛修止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也想你,予殊。放心,不是大事,宝贝,我会处理好——” 凌予殊现在是完全清醒了。 他直接打断:“什么处不处理好啊!我亲眼看到盛夜两根大牙都冒出来了,跟盛凛盛衍我睡都睡了,你还跟我说要处理好,怎么处理好?” 他抓着盛修止的手撒娇一般地晃了晃:“盛哥,你先跟我说,我不会真的出轨了吧?那我只能选择跟你离婚了。” 盛修止:…… “没有出轨,怎么可能出轨。”他说,“宝贝,不要提离婚两个字,我心脏不好,不禁吓的。” 凌予殊:“那怎么回事?你是多重人格?” 盛修止唇动了动,没说话。 凌予殊叹了口气:“你都对我藏着秘密了啊,盛哥。” 他干脆直接道:“大溪地那个中奖的旅行,是你安排的,对吗?盛哥,如果真的想和我分开,你有一万种方法,最后你选了最容易被我拒绝的那个。你根本不想让我走,不是吗?” 他又靠近了些,直直捞着盛修止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这个时候你仍然什么都不说,盛哥,我甚至在想,你到底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呢,还是对我?你在怕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盛修止手掌之下,是他的心跳,砰,砰,砰,热烈有力。 这一次,盛修止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说:“予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盛衍他们几人,都是我——灵魂的一部分。你也可以认为,我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他们都是我的其他人格。由于一些原因,他们诞生后,被放逐到了不同的世界里,有着不同的过往人生,也形成了不同的性格。但他们都是我。没有什么‘出轨’的事,你爱他们,只因为你爱我。” 终于从盛哥嘴里听到了答案,凌予殊松一口气。 很好,那几位都是盛哥的一部分,盛哥自己说了,他没有出轨。 他,凌予殊,没有,出轨! 没有! 又想起了什么,他马上关切地问:“那你的灵魂怎么回事,切成了几片都不要紧吗?” 盛修止忍不住就笑了笑。 他柔声说:“没事的,宝贝。放心,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相信我,像过去那样相信我,好吗?” 凌予殊:“盛哥,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还有好多好多问题……” 盛修止吻了吻他。是一个棉花糖一样的清甜柔软的吻。 然后盛修止揽他在怀里,按他倒下,为他盖好了被子,一只手环着他的腰。“睡吧,宝贝。那些问题,可以等以后再问。睡吧,睡吧。”他说,声音越来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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