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另一个声音痴痴地笑,笑声黏腻,配合着梁辰沙哑的声音,下流至级的话一句句蹦了出来。 顾景聿停住了脚步,林秋时好整以暇地举着电话,电话里的每一声他能听到,顾景聿也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宣宣本事上长啊,如今这么浪,腰扭的这么厉害,倒比以前扭扭捏捏在我身下哭着好看多了。” “梁少爷说的哪里的话,以前宣宣不懂事,劳梁少爷教导。” “我是怎么教你的,就教你这么夹人的?别动!腰抬起来一点……” 电话猛地被挂断了,林秋时还想听了,这么被挂断了他又觉得没意思,将手机塞回顾景聿的口袋。 但他这时才注意到顾景聿的耳朵到脖子都红了,后颈处出了细密的汗。 林秋时一愣,随后戏谑地勾起唇角。他忽然伸手摸了摸顾景聿的耳朵,顾景聿全身猛地一僵,握着他小腿的手忽地用力。 林秋时皱眉,但又觉得顾景聿的反应可爱。 他抱紧了顾景聿的脖子,偏头咬住了顾景聿的耳骨。 顾景聿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顿住,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林秋时用牙齿磨着他耳骨上薄薄的一层肉,舌尖舔过敏感的皮肤,呼吸全喷在顾景聿青筋鼓起的脖颈上。 “顾景聿。”林秋时痴痴地笑,像极了电话里那个黏腻的声音,但又带着丝不怀好意。“你硬了吗?”
第25章 男主的定情信物 顾景聿喉咙发紧,全身都僵住了。 他像是一个午夜里被魔鬼缠上了人,耳边都是魔鬼的低语。一字一句都在引诱着他,让他灵魂堕落到看不见的深渊里。 林秋时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顺着的他的脸颊往下,划过他的喉结,滑进他的衣领里。 顾景聿一把按住他的手,脸上神情五颜六色,活像是开了染坊。 林秋时晃了晃脚,笑:“傻子,真的硬了?” 顾景聿忽然放下林秋时,一把将人拽进旁边的暗巷里,随后按在了墙壁上。 “林秋时。”顾景聿掐住他的下巴,将这张浓艳生姿的脸抬了起来。“你到底在玩什么?” 他咬牙切齿,想从这张脸里窥见什么,但林秋时一直笑着。他并没因为被人钳制住而生气。 他靠在墙壁上,微向外弓着腰,明媚生姿地揽住他的脖子。 随后他半抬起腿,膝盖抵住某处,故意笑着问:“顾景聿,硬了呀。” 顾景聿只觉得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他快要死了,快要被林秋时玩死了! 顾景聿低下头,凶狠地吻住林秋时的唇。 他这样子不像是在吻,而像是在吞噬着什么。林秋时这人太危险了,他明明知道却抵御不了,一次次陷入他布好的陷阱。 顾景聿恨不得将林秋时生吞活剥,这样他就不用想林秋时到底想玩他什么了。 暗巷出口就是一盏路灯,路灯照亮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拥吻着一个少年的身影。路灯昏暗,另一边更是没有一点亮光。 他们就在这似明似暗的交界处拥吻,如果这算得上是一个吻吧。 这一刻世界是安静的,林秋时揽着顾景聿脖子的手,被他用力按到头顶。林秋时呼吸不过来了,顾景聿也不放开,他那样凶,跟狗一样啃噬着林秋时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聿才停了下来。 顾景聿拽了拽衣领,粗喘着气低着头看着林秋时。 林秋时眼眶里都是被逼出来的眼泪,他脸颊因为呼吸不畅涨的通红,胸膛大力起伏着,脸上是茫然的神色。 像是被亲傻了一样。 顾景聿从来没看过林秋时这个样子,在顾景聿面前,林秋时一直是那个主宰的人。 但眼前这个在他怀里,不住喘息,企图多呼吸一口的人,也是林秋时。 顾景聿心中一软,他竟然会觉得魔鬼可爱。他低着头,温柔地吻着林秋时已经红肿出血的嘴唇。 林秋时痛哼一声,这一声像是唤回了他的理智。 林秋时又曲起膝,顾景聿及时反应过来,猛地更重地压住林秋时的四肢。他一米九的个子轻轻松松制住他一个一米七八的个子。 林秋时眯起了眼:“顾景聿,你想上我?” 顾景聿顿住了,但紧贴着林秋时的身体骗不了人。顾景聿重重地顶着他,浑身的欲望喷薄而出。 林秋时也没好到哪去,但他向来惯于委屈自己的欲望。他还是林辞的时候,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太多了。 相比纾解欲望,他更喜欢看顾景聿欲生欲死的样子。 他戏谑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颇得主人心的宠物。 顾景聿的心口忽地凉了下来,他身上所有的欲念都消失了。林秋时把他当成一条狗,这不早就是心知肚明的事了。 但他还是因为这一点而冷了心。 他不想林秋时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动物,而是当成什么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秋时察觉到顾景聿的心思淡了下去,他打了一个哈欠,又觉得没意思的很。 他抬起一只手臂,道:“背我回去吧。” 顾景聿沉默地蹲在他面前,林秋时趴了上去。这一路他们都没说话,回到青山别墅,林秋时进了屋里,很快洗漱完就睡着了。 顾景聿翻来翻去睡不着,他一遍又一遍想着林秋时的样子。 魅惑的、勾人的、像个妖精似的。 脆弱的、精致的、像个宝贝似的。 林秋时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想看清,却越来越看不清。 顾景聿一夜没睡,接下来几日他也没怎么看到林秋时。林秋时一直在二楼,他不叫顾景聿过去,顾景聿就不用过去伺候他。 顾景聿忙起他和钟维舒项目的事了,林秋时不限制他的自由,也不管他在做什么。 相比在顾家,顾景聿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和钟维舒去见了那个法国的投资人,一个法国佬,说很欣赏他们的项目,愿意给他们投资两千万。 顾景聿保持警惕,不过后续跟他深入聊下去后,他又打消了怀疑。 因为这个马克真的对他们的项目有很深入的调查,涉及到的技术层面,他也有了解。后来他们签了合同,合同内容也按照顾景聿想的,最大程度地保留了他的权力。 顾景聿忙起来后,有些时候会想林秋时会不会来找他。 但一连半个月林秋时都不理他。 他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反而希望林秋时叫他,哪怕吩咐他做事,或者踢他两脚。 顾景聿眼底暗了暗,忍不住给自己一拳。 他真是被林秋时虐待久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日他和钟维舒开完会后刚分开,顾景聿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在市中心看到了林秋时。 林秋时跟顾峥嵘走在一起,不知道顾峥嵘跟他说什么了,林秋时懒懒地摆了摆手。 顾峥嵘笑着跑进了旁边的花店,没一会捧着一束红玫瑰出来了。 林秋时低头轻嗅着红玫瑰,嘴角微微勾着,这让顾景聿想起林秋时碾碎玫瑰花时靡丽的样子。 他心口剧烈跳动,简直像是启动了一台加速器。 林秋时忽然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顾景聿心脏重重一跳,所有的声音都静默了下去。 林秋时冲他勾了勾手指,是顾景聿熟悉的唤他这条狗的样子。 他之前还在厌恶林秋时把他当一条狗,可林秋时真的唤他了,他恨不得摇着尾巴过去。 顾景聿走到林秋时面前,顾峥嵘皱起了眉。“大哥怎么在这?” 顾景聿沉默着扮演着傻子不想回答,林秋时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也没有要问顾景聿为什么在这的意思。 林秋时将玫瑰花递给顾景聿:“帮我拿着。” 顾景聿不喜欢玫瑰,不想接,但若是不接,林秋时又要发脾气了。 顾景聿接了下来,林秋时对顾峥嵘道:“我们走吧。” 顾峥嵘扫了一眼顾景聿,也没反驳顾景聿跟着他们了。他们要去的是一个拍卖会,拍卖的都是些古董珠宝,或者一些艺术作品。 顾峥嵘带林秋时过来,是想哄林秋时开心的。 但林秋时似乎对拍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不过是价值连城的珠宝,还是一些绝版的艺术作品。 “秋时你有没有看上喜欢的?只要你喜欢,我都拍给你。” “再看看吧。”林秋时笑着,眼底有些意兴阑珊。 忽然此时拍卖台上搬上来一幅画,那是一幅非常绚丽多彩的星河画。几乎这幅画一搬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上面。 林秋时也坐直了身体,目光专注地看着画。 “漠河的画?不是说已经被烧了吗?怎么还有?” 拍卖师说:“大家不用担心此幅画的真假,这就是漠河老师的画。” 有人惊叹,有人戏谑:“什么漠河老师?不过是一个疯子,一个杀人的疯子。把疯子当天才,那什么人都能成天才,都能名垂千古了。” 顾景聿冷着脸,垂下眼,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眼底的暗色。 这时拍卖师捶下一锤:“起拍价两百万。” 有人激动地举起了牌子:“两百五十万。” 系统更激动,在林秋时脑袋里蹦跶:“是男主母亲的画啊啊啊!也算是男主和许章泉的定情信物,后面男主因为这幅画慢慢喜欢上了许章泉,啊啊啊我要嗑到名场面了。” 场面上叫价的人越来越多,既然漠河的名声有争议,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漠河的画。当年漠河还在的时候,她的画价值千金,那是想买也买不到的。 林秋时勾起了唇,偏过头看到许章泉,看到他一次又一次举起牌子报价。 但价格冲上八百万的时候,他也越来越犹豫,举起牌子的时间越来越长。 林秋时勾唇,举起牌子:“一千万。”
第26章 不吉利 林秋时举起牌子后,场面上静了静,许章泉直接呆住了。 一千万! 他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就算咬牙撑到三百万,那也得他回去厚着脸皮找小姨借钱。 他也是太喜欢漠河的画了,所以才第一次起了动用许家钱的想法。他想着自己之后想办法将钱还给许家,绝不多欠他们一分。 但现在一千万……他绝对拿不出来。 他看到了举牌的人是林秋时了,林家大少爷想要,场中根本没有人跟他抢。许章泉红了眼,为什么林秋时什么都有了,还来跟他抢一幅画。 他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病秧子,知道如何欣赏漠河老师的画吗?! 可他忘了,就算林秋时不举牌,现场这么多人,也轮不到他手里。 顾峥嵘偏过头问林秋时:“秋时你喜欢这画吗?” 顾峥嵘当然知道这画是顾景聿的妈画的,他非常不想林秋时买下这画。按他的意思,周幼汶这个疯女人,疯疯癫癫的,还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如今还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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