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点点头,正合他意。 段暮铃听懂了,嘟囔一句,“妈,你要让程叙住我们家吗?” “对啊,妈妈前几天刚给你们换的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程叙拖着段暮铃进屋,几平米的小房间中摆了一张大床,为了摆下这张床,甚至将段暮铃的书桌都搬了出去。 段暮铃也发现了,他从靠着程叙的姿势站直身子,开始找他的书桌。 “妈,我桌子呢?我凳子呢?他们可是我以前刻苦学习的见证者。” “哎呦!”段家妈妈笑话他,“快别见证了,赶紧睡吧,别闹腾小叙,听见没!” “我不闹腾。”段暮铃说完,乖乖走到床边,拖鞋一甩,歪着身子倒下去,玫瑰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随着翻身的动作,几片花瓣落在枕侧。 “这孩子……”段家妈妈无奈一笑。 程叙去卫生间取了张湿毛巾,“阿姨,我来照顾他吧,您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说完,段家妈妈转身出门,又贴心地将屋门关严。 房间安静下来,程叙将湿毛巾搁在床头,先揪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 分不清是酒香还是酒臭,但洗洗总没错。 他长腿一迈,进卫生间前想到什么,又退至段暮铃身边,打开相机录像后,将手机立在床头柜上。 做完这些,他去浴室洗了个澡,等再出来时,段暮铃已经哭了有一会儿。 “程叙……程叙……” 呓语声,啜泣声,一字不落全部录进程叙的手机里。 程叙套好衣服,估摸着坐在段暮铃大腿的位置,这样的距离刚好能入镜,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什么企图。 “段暮铃,醒醒,你又做噩梦了。” “程叙,别走……”段暮铃哭着,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程叙似是无奈叹了口气,他坐近了些,轻轻拍打段暮铃的后背,像个朋友一样安慰道:“段暮铃,坚强点。” 这会儿的段暮铃与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形成鲜明反差,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哭都是将脸藏起来小声哼唧。 “段暮铃,醒醒。”程叙不走心地喊着,没几下,段暮铃便直挺挺坐起身,瞪大眼睛盯着他。 他眸子一暗。 来了。 “程叙。”依旧是十分冷静的语气。 “嗯,是我——” 话音未落,段暮铃已经扑上来。 像是没有防备的,程叙被一把按倒在床,在段暮铃骑上来之前佯装推拒了几下,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段暮铃,你喝醉了。” “程叙……”段暮铃跨坐在程叙腰间,双手捧着程叙的脸,他俯身塌腰,一个带着酒味混杂蛋糕香气的吻落入唇间。 程叙余光瞥了眼还在持续录像的手机,高仰着头被动承受段暮铃热情的进攻,两人小口喘息期间,他抽空说出台词。 “段暮铃,别这样。” 段暮铃恍若未闻,叼着程叙的下唇又咬又啃,扭着身子想同身下人贴得更近。 “程叙……”他掀起T恤下摆,拉着程叙的手往自己腰后摸去,哼哼唧唧,委屈巴巴,“程叙,想要……” 程叙小腹一紧。 这次他不再遮掩,而是直接看向自己的手机,摄像头旁边的红色灯光闪烁不停,仿佛有人在另一个空间注视这一切,那种无法言明隐秘的快感席上心头,程叙十分恶劣地想,如果就这样做下去会怎样? 段暮铃会哭鼻子,会怀疑人生,会用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但他会收获一段十分宝贵又值得纪念的视频。 “程叙。”段暮铃还在催促,“快点……” 程叙腾出双手握住段暮铃的腰,右腿往床头柜上一踹,“啪”地一声,手机仰面滑下,斜斜靠在枕边。 这一声像是什么讯号,在摄像头消失的一刻,程叙将段暮铃掀翻在床,动作间玫瑰花束被压散开来,几十只玫瑰散落一床。 程叙重重压上去,将五指陷入段暮铃的发丝中,一下一下慢慢捋着,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万分珍重地在上头印下一吻。 “段暮铃,你知不知道,这样招惹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段暮铃不知道,他伸着双手圈住程叙的脖子,屁股一挺一挺的,想要在程叙身上寻求可以发泄的出口。 “程叙,我有点难受……”声音软绵绵的,尾音拖长,粘腻,暧昧。 房间里空调才开不久,两个人贴在一起折腾了会儿,都出了一身汗,程叙弓起身子,将段暮铃剥干净,大手伸到段暮铃后背,把人翻了个身。 段暮铃面朝下趴在枕头上,整个人陷入一床的玫瑰花瓣中,奶白色的身子同大红色的玫瑰形成鲜明对比,白的愈白,红的愈红。 程叙眼中映着两个极端,红白交互之间,他的目光渐渐黯淡,视线从瘦削的肩胛骨往下,沿着凹陷的脊柱,路过双丘时刻意停顿片刻才又挪开。 段家老爸说的没错,段暮铃确实生的讨喜,就连脚腕处的皮肤都紧绷泛粉,程叙伸出拇指和食指将踝骨圈起,像是把玩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般。 段暮铃收了收腿,“程叙,痒。” “痒?”程叙重新压回去,带着潮意的声音在段暮铃耳边响起,“你知道为什么会痒吗?” 段暮铃摇摇头。 程叙漫不经心答道:“因为有些人天生敏感,别人碰一下他就受不了,会控制不住地身体发抖,简单的亲吻和抚摸就能让他获得一次高潮。” 说完,他低下头去,在段暮铃背后吸出一个粉红的印记。 像是印证程叙方才的话,段暮铃哼唧一声,指尖扣入枕头,脚趾头紧紧蜷着,肩背猛地抬高,腰身也在剧烈颤抖。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程叙,他轻笑一声,“你瞧。”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灭顶的快感袭来,段暮铃像一只案板上的鱼,屁股一翘一翘的往程叙腰间蹭着,殊不知这样的举动落在程叙眼中更加美味可口。 既然美味可口,那便要赶紧吃掉。 “嗬——” 程叙停下动作,不敢置信地将人翻过来。 段暮铃一脸安详的闭着眼,方才因快感而紧绷的身子这会儿居然软塌塌的。 程叙又往段暮铃腿间瞅了一眼,还硬着,甚至上一秒还在他身子下头颤抖,下一秒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让他有些挫败,“段暮铃,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他也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直接睡着。 “段暮铃,这样的事,再没有下次。”程叙警告一句,跪坐起来,一手在段暮铃发顶慢慢揉着,一手朝身下探去。 房间中响起无可抑制的喘息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叙停下动作,盯着被他弄脏的段暮铃看了半晌,他伸手刮去后者鼻尖上的污浊,喉间发出愉悦的叹息。 “小花猫。” 目光瞥过被他揉搓很久的头发,他将话补充完整。 “乱糟糟的小花猫,”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湿毛巾,仔细擦拭片刻,段暮铃又变得干净如初。 将床铺清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后,程叙给段暮铃盖好被子,最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还有一件大事需要你解决。” 第二天段暮铃是被楼下阿姨的大嗓门吵醒的。 “大家伙说说,我们月月往物业交钱,小区里这几个空井盖他们都不知道修一下,交的钱都去哪里了呀?” “孩子们一放学就在小区里跑来跑去的,万一踩空掉下去,谁负的起这个责哟!” “你负责吗?你能负责?还是谁能负责?” 段暮铃烦得要死,他支起脑袋往窗口看了眼,边嘟囔着边往外翻了个身,“大早上的到底是谁要负责啊烦——” 话未说完,突然停下。 睡在床外侧的程叙也是刚醒,他揉揉眼睛坐起来,随着起身的动作,藏蓝色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蜜色赤裸的胸膛。 “早。” 段暮铃惊疑不定地看着程叙,“我们?” 程叙:“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段暮铃将手伸进被子,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又掐了掐自己的屁股。 “程叙,昨晚……” 程叙:“差点儿。” 段暮铃傻眼:“差哪点儿?” “自己看吧。”程叙将手机丢给他,掀开被子下床,捡起丢在地上的底裤穿好。 段暮铃赶紧移开目光,“程叙你有毛病吧在我床上裸睡?” 程叙没在意,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回怼,他赤脚往卫生间走去,给段暮铃甩下一句话。 “你还是先看看视频再说吧。” 段暮铃拿起手机看了眼,视频封面十分模糊,但他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东西,咬着手指头犹豫再三才点下播放键。 视频开头他在床上静静睡着,十几秒后,画面依旧一动不动。 段暮铃着急,直接将进度条往后拉了三分之一,这时镜头中还是只有他一个,但剧情明显不对劲起来——他居然在哭着喊程叙的名字。 喊着喊着真的把程叙喊了过来,而他一得到程叙的回应,立马变成一只见了骨头的狗,将程叙压在身下又亲又舔。 “段暮铃,你喝醉了。”程叙在拒绝。 “段暮铃,别这样。”程叙在乞求。 而他还在恬不知耻拉着程叙的手到处摸,说出的话也相当炸裂。 “程叙,想要……” 段暮铃一头扎进被子里,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要,程叙不会真的给了吧? 视频还在往下走,两人纠缠的动作愈发激烈,挣扎间不知是谁碰到了手机,画面一下变黑,视频也戛然而止。 没了?段暮铃往后翻看,程叙手机相册里干净得很,除了这个像是GV开头的视频,其他全是实验数据截图。 “段暮铃?你干嘛呢?变乌龟了?”外面传来程叙的声音,段暮铃缓缓扯下被子,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他看。 程叙多了解段暮铃,一眼便看出他在逃避。 “段暮铃,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段暮铃没动弹,因为以他的脑袋想不到这件事该怎么解决,这一个月来他也习惯了依赖程叙,程叙都没有办法的事他怎么能想出办法?于是他又往里缩了缩,隔着一层被子说话,声音闷闷地,“聊什么?” 程叙:“聊聊昨晚上的事,你总是这样逃避不谈,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迈步上床,盘腿坐在段暮铃身边,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段暮铃,昨晚录像不为别的,而是为了让你看看你的样子,这样明显不正常,你没发现吗?” 段暮铃疯狂为自己开脱:“发现了!程叙!我平时不是那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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