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看来看去,就是不敢去看师江的脸,羞红着一张脸跑没影了。 师江眨了眨自以为单纯的大眼睛,视线的一角发现小k着急离开,遗留在地的钥匙。 他的眼眸一亮,拖着无力的身体往钥匙那儿爬,每爬一步,觉得自己呼吸重了几分。 腰腿沉重像灌了铅,就连抬一抬胳膊都觉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杀千刀的老刁! 师江心想:一定要让老刁把他受得罪通通偿回来! 师江在地上扭曲地爬着,像个奇行种。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钥匙的时候,抓到了一个人的脚……
第56章 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师江心脏“咯噔”一声,万般沉寂之间,缓缓抬头望去。 一只脚将钥匙踢远,来人迈着步子坐在师江面前的凳子,俯视睨着他。 师江勉强勾起一抹笑容,“是你?” 消失了三天的老刁,终于舍得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继续伸手够钥匙,老刁会毫不犹豫地抬脚朝着他的手背用力踩下去。 电视剧都这么演! 他干脆盘腿面对着老刁坐了下来,随手把额角上的汗拭去,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绑了他又不递消息,师江心下沉吟,老刁不惜与师家作对,是否靠着背后的势力,为所欲为? “难不成你家主子还没想好怎么把我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老刁翘起腿,闻言冷哼一声,“师老弟,太聪明可不好!” 他这话一出,师江反而笑盈盈地往后靠,“没办法啊,我这个人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又聪明又能举一反三!” 老刁冷笑:“…我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就不妨让我猜一下——”他兀自笑了一下,“敢和师家叫板的人,北央市屈指可数。又有能力绑架我的人,不外乎一个。” “司家。” 没错,就是司家。 司逸刚帮过他多次,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通过近些日子的接触,他发现司逸性格沉稳,雇人绑架他,不像他的作风。 那便只有一人——司家掌舵人司项南。 老刁没有说话。 师江的视线表面上停留在别处,实际一直用余光扫视着老刁,见他的表情中有迹可循,继续分析:“司项南并没有选择直接害我,多半因为我爸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但凡遭遇点伤害,引起师家的群愤,也够他喝一壶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拖延。” 前些日子正是三年一次的会面,因为他胃口犯了病,导致进程不得不延误。司项南这个老狐狸怕他在比试中崭露头角,影响自家的口碑,想出这损招,干脆绑架他不让他参加。 师江倒是有些好奇,司项南为什么对他警惕心重,防备着他。 “说完了?”老刁站了起来,由上至下的睨着师江。 师江眯眼,见老刁手掌拍了几下,从仓库的正门走来几个小弟,手里还攥着某种用来抽血的针管。 他瞪大了眼睛,自然能看出来是为他准备的。 “你们想干嘛?”声音颤抖。 老刁从小弟手里接来针管,邪笑着:“自然是替你做个抽血,师老弟就当做个好事,献个爱心。” 师江的双手很快被人按住,有人抬来椅子,死死地按着师江的一个胳膊,固定住他的身子,将手臂按在凳子上。 师江像个待宰的羔羊,只能“咩咩咩”地直叫唤。 他仰天大喊:“那你也不用准备这么大的采血袋吧!”不断地扭着对抗,疯狂想逃走,可单单身子就有两个人按着,胳膊更是有专人看守。 老刁笑道:“你最好配合,不然受罪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他将采血针的一端连接上采血袋,没做任何措施就往师江胳膊的血管扎去。 师江表情几欲崩溃:“消毒!你忘了消毒!” 小弟们后脑流下大滴汗,事到如今了还想着消毒,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位小少爷哪点儿好了! 老刁见师江不再挣扎,针尖刺入血管,固定好针管。 师江几乎是同时“嗷”的一声,痛苦地吼了出来:“你他妈扎我动脉了!抽血抽静脉,一点儿医学常识都没有吗你?!” 老刁手重,对医学一窍不通,逮到个血管直接就捅了进去。 老刁的额头流了汗,被师江臭骂了一顿,早已让他处于发怒的边缘。深吸一口气,直接伸手一把将针头薅了下来。 师江眼瞅着血液从胳膊上的针孔滋了出来,有一柱擎天之势,眼前顿时一黑,头冒金星,恨不得一瞬间晕过去。 他虚弱地说:“司项南还能差找个医生的钱,他存心折腾我……” 老刁急出了汗,拎过一旁的小弟,“你他妈来!” 小弟颤颤巍巍地接过针头,手极其颤抖地在师江的胳膊比划,半天也下不去手。 师江现在就一个想法,想死。 钝刀砍头,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是煎熬的! “你他妈是个爷们么,给个痛快!”师江怒骂道。 小弟咬牙,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手一推,利索地进入皮下血管。 师江一手拿两个棉签,用力按着手臂上的两次针孔,无语地问道:“你们到底用我的血干嘛?” 他不是熊猫血,世界也没爆发丧尸病毒,他的血液里没有抗体,费尽心机就为了抽他一袋子血? “化验。” 师江瞪大了眼,眼里闪过不可置信:“化个验你们抽我300cc?” 老刁斜眼看来:“不行?我再给你输回去?” “不了不了。”师江嘿嘿一笑,决定还是不和这群疯子争论了。 没有脑子的疯子更可怕! 本身被灌了让身体变虚脱的药,再加上抽了这么多的血,师江顿感眼皮沉重,由内而外散发无力,虚脱的感觉更甚。 那边传来叽叽喳喳地议论声。 “老大,他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又被抽了血,会不会……”比了个嘎掉的手势。 老刁冷哼一声:“哪儿那么容易死!” 小弟点头哈腰:“您说得对,他被拉进棺材里还能钻出来,命大着呢……” 师江再也忍不住困意,上眼皮阖上之后再也睁不开,任由黑暗吞噬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废弃仓库外传来簌簌的脚步声,沉重又繁琐。 仓库内的人们警惕起来。 师江被吵醒,缓慢地抬起一双湛蓝色眼眸,时间仿佛刹那间滞停,又或许过了很久,接二连三的人倒在地上。 他再次抬眼,却看见一双狭长的双眸担忧地望着他。 再然后,师江的嘴唇被捏了起来,不知往里塞了什么,在那人轻柔的动作中,喉间被人滑了几下,“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双目浑浊了片刻,重新明亮起来,师江感觉五脏六腑传出一阵舒适,身子渐渐轻明。 他看清眼前的男人,喃喃道:“萧承颜……” 萧承颜恍若未闻,鼻翼耸动,视线渐渐往下移,却见师江手臂的布料染上了几分殷红。 眼瞳不由得一缩,望着倒在地上的老刁等人,已然是望着死人! 他轻轻放下师江,却被他一把攥住,师江慢慢地摇头,“别杀人……” 他一个眼神,便能察觉到萧承颜动了杀心,绑架的性质与杀人不同。萧承颜杀人,他不能干看着,必须制止他! 萧承颜没有呼吸的胸膛上下鼓动了片刻,肌肉记忆般再次没了起伏。 “小江!” 一声轻呼从边上传出,萧承颜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位置。 元子琳紧紧搂着师江,手在他的身上摸着,检查有没有受伤,“还好,还好……” 如果小江因为家族争斗受伤遇害,她恨师念冷一辈子! 还好小江还在,是完整的小江! 师江已经有力气站起身,但他还缩在自己母亲的怀里,轻声哄着面前不断发着抖的女人:“妈,我没受伤。”他在心中感觉到浓浓的暖意。 “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么,你这孩子……”说到这,元子琳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此时处理完小喽啰的师念冷与南荣温书姗姗来迟,见师江完好无损,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见有人来了,师江尴尬地想从母亲的怀里退出来,结果被勒得更紧。 “妈……我真没事,你先放开我。” 元子琳松开了手,擦掉眼泪,突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哭了:“你瘦了……” 师江尴尬地搓了搓头发,勉强站了起来,身边一道黑影迅速略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扶住。 “我一天吃三袋泡面,没胖就不错了……” 师江转头看着萧承颜,眨了眨眼睛,又看向自己父母和南荣温书。 “你们……” 起猛了,竟然看见萧承颜和他爸妈安然身处一片天空之下。 南荣温书贴心地解释道:“如果不是萧承颜,我们短时间还找不到你。” 师江彻底从震惊中回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师念冷和元子琳,“那个,内个……” 师念冷表情复杂:“之后再说。” 南荣温书看向倒在地上昏死的老刁一行人,说道:“他们怎么处理?” 元子琳蔚蓝色的眼底闪过毒辣,“地痞流氓,斩草除根!” 师江不是圣母,老刁一而再挑战他的底线,他今后放过,饶他一命,改日休养生息后保不齐活蹦乱跳地再次刷存在感。 只要不是萧承颜动手,随便哪个都可以。 萧承颜走了。 师江在床上躺了两天,期间各种名贵的补品不间断地送了过来。他感觉隐隐约约有一种流鼻血的冲动,才制止了好心的母亲,停了补品。 为了恢复的更彻底,师江时不时出门晒晒太阳,溜溜鸟。 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期间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细细地想又逮不到尾巴,貌似挺重要的一件事。 但转念又被他抛之脑后。 直到某一天晚上,他被父亲叫到书房,开启了一系列的谈话。 师念冷开门见山:“你和那古僵君是什么关系?” 师江硬着头皮道:“有些交情。” 他这话音刚落,师念冷凉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我一直搞不懂司项南此举为了什么。” 师江这才想起之前被他忘掉的重要的事,背后瞬间冒出汗,忐忑不安地讲道:“你们有在现场搜到抽血袋吗?” 师念冷眉头皱了一下:“没有。” 师江不敢隐瞒,尽数说了出来:“老刁派人抽了我一袋子血,用途不详,只说是化验,结果却抽了整整300cc!” 师念冷脸色一变,“这件事怎么不早说?” 师江深觉此间隐藏着事,挠了挠脸:“…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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