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问完,出乎意料的,鱼幼薇没有再动手打他,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味不明。 随即,转身回屋,把门也关上了。 沈子明只好讪讪地笑了一下,那笑也极别扭。 但他还是扬声说道:“你快出来,我给你讲个八卦!” 原以为门很快就会打开,可下一秒,他听见了翻身上床,衣物摩擦的声音。 等了许久,鱼幼薇就似没听见。于是,他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 直到下午,师江才睡够,从屋里出来。 醒来就饿,可到小食堂吃饭,却听小师傅说,过了饭点,已经没饭了。 正要想着要不要下山,却看见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热乎乎的饭菜。 看着包装盒,像是在山下买的。 打开一看,袋子里有一张纸条,那纸条上用着倦意的字体写着一个大字——吃! 他突然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么言简意赅,又霸气凛然。 只能是萧承颜了。 只不过,萧承颜又违背了他们的约定,让他别上山,却还是来了!脸上一冷,心中却还是温暖炽热。 贴心是贴心。 但总是不把他的话听进去……
第23章 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吧? 一间暗无天日的墓穴中,一人手持微弱油灯,踱步进入主室。隐隐约约的烛光将他消瘦的身影照映到墙壁上,他点燃手中的火把,扬起手臂往高处扔。 只听“哄”的一声,主室两侧的燃道点起,瞬间照亮,驱散黑暗。 消瘦的男人一身黑,吹灭手里的燃灯,放在地上。 这才转身看向主室中央放置的一顶价值不菲的棺材。 他像是在朝着空气讲话,低声说道:“主子,他们被放出来了。” 过了许久,寂静无声的主室中,厚重的棺材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声响。似低沉嘶吼,惊心动魄的声响宛如魔君降临。 消瘦的男人恰似司空见惯,脸上的表情风平浪静,静等棺材里,那神佛皆为之一颤的僵王出音吩咐。 “派人跟着他们。”棺材里只低低传出一句暗哑威严的话,再没了声音。 “是。”消瘦的男人恭敬垂眸,行礼退下。 待他走后,主室内的燃道瞬间熄灭,重新陷入了无生息的黑暗之中。 …… 师江这些日子与在家的安排并没有太大差别,唯几不同的是,多了几位与他一起的伙伴同门师兄弟。 只不过,他感觉这些日子被人盯上了! 没错! 就是被人盯上了! 就比如现在。 他正要往小食堂吃午饭,南荣温书与他脚前脚后到的小食堂。取完餐,坐下正要吃,就有一种被两道目光注视的感觉出现! 顺着目光看去,那两道目光瞬间转移,被盯着的感觉眨眼就消失。 他只能莫名其妙地看着沈子明和鱼幼薇。 他们俩看见师江扫过来的视线,光速低头,闷着脑袋吃饭。 等他转回去,又大喇喇地看过来。反复几次,搅得他一顿饭怎么也吃不顺心。 来来回回,也吃不下去了。师江“噌”地一下站了起身,端着饭盘到洗碗去刷碗。 巧的是,他们俩也跟了上来。 几度古怪的举动,让他脑袋肿大,感觉呼吸也粗重了几分。正要开口质问他们,那俩人脸色一变,飞快地走了! 偏过头,神色怪异地询问刚吃完,也来刷碗的南荣温书:“他们怎么了?” 南荣温书偏过头,也语句不清地答:“我也不知道!” 师江眼角一抽,深感世界不知何时,突然坏掉,撇了撇嘴,倒也没再说什么。 他刷完,放置好餐盘,迈开腿回屋,南荣温书也跟了上去。 而此时,那早早离开的二人,正躲在一边墙壁的角落,只露出两个脑袋,脸上充满着八卦,看着一前一后往屋里走的师江与南荣温书。 沈子明的脸上满是揶揄:“你猜,他们俩是不是要进一个屋?” 鱼幼薇的脸上闪过迟疑,但还是八卦居多! “我觉得吧…并不是!” “赌点什么?” 鱼幼薇眼角一抽,捶了一下脑袋在下的沈子明,“谁要跟你赌!” 她下手并不重,被捶了一脑袋,就跟闹着玩似的。 他没刻意发出痛苦控诉,充斥着笑意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已经进了一间屋子的二人。 “进去了。” 鱼幼薇杨柳细眉微微一挑,“怎么办,看不见了?” “跟我来!”沈子明眸子里闪过强烈的笑意,与即将撞破某种“奸情”的激动之色。拉着鱼幼薇的手腕,悄声踱步接近…… 看着骤然被拽住手腕的亲密举动,她微微皱了眉,却也没挣脱,缓声靠近。 而刚才,刚一打开门的师江,前脚刚迈进去,下脚要关门。再一回身,不知何时,南荣温书已经进来了! 他眼角一抽,“你不午休么?” 瘐…席…佂…悝—— “休啊!”南荣温书大喇喇地躺到师江的床上,鞋袜也没脱,合衣直接阖上双目,准备入睡了。 师江来来回回看着屋内的设施摆放,反复确认自己根本就没进错房间。 脑后流下黑线,“你回你自己房间去!” 南荣温书没有睁眼,“我房间没有你屋子舒服。” 这话就有点扯了,院子中的房间设计相差不大,要说非得哪里不同,只有住的人不同! 他深深磨牙,语气森然:“那咱俩就换房间,我去你屋里睡!”话刚说完,也不等南荣温书回话,直接推门就要离开。 那门外窥听的二人手忙脚乱了两秒钟,下一秒,南荣温书邪魅又懒散的嗓音,懒懒响起:“去吧,如果你不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这话刚说完,师江推门的手一僵。 不该看的…… 不会是少儿不宜的东西吧? 他转身,语气森冷,夹杂着些许的怒气:“南荣,你到底想干什么?!” 差点被发现,门外的二人松了一口气。此刻听到师江含着怒气的质问,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默默替南荣温书回答:“干什么?当然是继续之前没完成的事,干你啊!” 不知道二人心里的龌龊想法的师江,此刻正瞪着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南荣温书。 南荣温书在心底冷笑。 他之所以寸步不离地跟着师江,就是担心那邪物精虫上脑,趁着师江一人在屋里,对师江行不轨之事! 他的发小,单纯又不谙世事。被一个千年的邪物在指间玩弄,指不定还得替他数钱卖了自己。 南荣温书抬起胳膊,放到胸口。衣袖处鼓起一片,不知情的人只以为衣袖稍鼓,而事实是,被他塞了近二十张符箓! 只等那邪物不知死的上山,他直接符召将请神,令其杀鬼灭邪祟! 他轻抬起一只眼,瞥向师江:“先前一同睡过不止一次,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天地良心,他说得是以前孩童时期,在一起玩的时候,不止一次在床榻上睡过。 而门外那两位,心底早已种下一枚名叫“龌龊猥琐”的种子,早就已经发芽了! 所以现下,南荣温书说出的话,十分且无比震惊的惊愕到他们了! 双双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捕捉到对方眼底的愕然,然后下一秒,同时猥琐地笑了。 沈子明:我说得没错吧! 鱼幼薇重重点头:看来你还有靠谱的时候。 沈子明眼角一抽,用手势悄声比着动作。她静气仔细分辨了一下,大概意思可能是这样——南荣温书睡过师江之后,并没有顾及师江的体验,所以后面导致师江有些抵触心理,再也不让南荣温书碰他了! 理解了意思,她眼角一抽,心里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所以,她打算继续往下听听。 师江哪里不明白南荣是因为不忿萧承颜对他做过的事,而出言讥讽。 眼角一抽,小心翼翼地瞥着南荣的表情,“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他指的吃醋,并不是情敌之间的吃味。嗯…就好比如,女生之间的友谊,因为自己姐妹突然谈个了对象,心里多了一个人,导致忽略了她们之间的友谊,所以吃味了! 要问他为什么知道,那全是因为书外的世界没少看这种友谊小短剧。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友谊破裂? 还是爱情破裂? 听师江说完这话,他猛地坐起身,斜睨着他:“我南荣温书,只有别人吃我的醋!” “行了。你那些情史,我不想知道。”师江眼角惯性一抽,推了推南荣温书强壮的身体,“往里面挪挪!” 既然赶不走了,那就干脆不赶了。 反正萧承颜短时间不会上山,他愿意像看家护院地看着他,那就看着吧! 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一滴黑线从眼角滑下。 他无声地传递目光信息:师江这是知道南荣行情好,还是选择了原谅? 鱼幼薇比了个大拇指:心胸开阔,无比佩服! 话说屋里的俩人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讲话全被人听了进去。南荣温书往里面挪了挪,想了想,还是让师江睡在里面。 师江虽然不耐烦,但还是选择忍了。 师江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允许穿着外穿的衣服上床。外面细菌多,又接触了公用座椅之类的。所以,刚才南荣温书甚至穿着鞋躺在他的床上,这让他忍得有些不能再忍了。 他把外套脱掉,语气有些凉,“把衣服和鞋全脱了。” 门外的两人竖起了耳朵。 “好。”南荣温书知道他的小习惯,但因为一早生着气,警惕着有人闯入,所以暂时忘却了。 屋内响起一阵脱衣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外的两人恨不得紧贴在门框上,恨不得长俩只外星人的细长眼睛,穿过门缝往里看! 师江脱下外穿的衣裤,身上还穿着短袖短裤,这才不紧不慢地往里面爬。 被子有一处鼓起,他爬着没注意,手肘突然撅了一下。身体极力稳住,却失去了平衡,一脑袋就往墙上磕去! 紧急时刻,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肢,师江虽然免于头撞墙,却还是砸在了南荣温书的下巴上! “唔!” 这一声痛苦闷哼,可算是点燃了外面窃听二人的心绪引线!沈子明站直了身子,猛地推开门。鱼幼薇眼急手却没那么快,没拦住! 而沈子明还没看见屋内二人的姿势,邪肆地声音就传了进去:“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欲行不轨之事……”下一秒,看清床榻上的两人,“哈?” 怎么与他想象的不一样? 只见二人衣衫完好,床榻并不杂乱,师江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南荣温书揉着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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