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艾德里安从根本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他比原主更没用,连梳理精神海都做不到。 秦溢堂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把填完的量表递给医生,问:“医生,我看你的搭档似乎是军雌,你以前也在军队工作吗?” 心慌意乱下,他的话很没逻辑。 医生镜片反射诡谲的光:“是的。阁下这边处理完,我就要去前线随军了。” “我家雌君也在前线,出发前都没来得及给他做精神梳理。如果方便的话,医生可以带我去看看他吗?” 他就远远地看艾尔一眼,看看他还好不好。 医生看了眼身后同伴,沉吟片刻:“嗯……也可以。我们现在就走?” “我稍微收拾下,马上。” 秦溢堂点点头,迅速地关好门窗水电,随手披了件客厅里的外套。 坐在星舰上,一路心神不宁,眼皮跳得比昨天还快。 秦溢堂捏了捏眼皮,紧张得恨不得马上就到。 “等会儿!你们开的路线好像不对。”突然,秦溢堂看到了某块眼熟的工厂牌,猛地从座位上起身。 垃圾处理区和前线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医生前面的话不是在给他做心理辅导,反而像是故意把他往焦虑紧张上引! 秦溢堂直接往驾驶位走。 “我劝阁下听话点,少受些皮肉之苦。”身后响起沙哑粗粝的声音,秦溢堂后颈一凉,抵上了某种圆形的枪械管口。 是那只默不作声的刀疤脸军雌。 秦溢堂举起双手,乖顺的态度让这两只雌虫稍微放松了警惕。 “这样才对。”开星舰的医生把驾驶模式该成自动模式,踱步到他面前。 “仔细一看,脸还不错,身材也不像哪些弱叽叽的雄虫。”医生在秦溢堂腰腹上摸了把,秦溢堂脸都黑了。 “不错,应该比哪些普通雄虫能多坚持几个晚上,不至于玩一次就废了。马来,你去开星舰,到位置后和那边的虫交接一下。” 刀疤军雌点头,将秦溢堂的手脚绑住后就去了驾驶位。 医生脱下那身白大褂,又把眼镜摘掉,在耳垂上取下一小粒仪器。 脱去伪装的他和工牌上的虫完全不一样。 他神情放松,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容,手指眼看就要落到秦溢堂衬衫的扣子上。 “虫屎!”秦溢堂直接崩开绑住自己的绳子,动作轻描淡写,而后迅速给雌虫脸上来了结结实实的一拳,雌虫破口大骂。 秦溢堂迅速地往他腰腹等要害处攻击,打得雌虫眼冒金星,肠胃绞痛。 前方开星舰的马来迅速站起身,离子枪瞄准了秦溢堂。 “你可看准点。”秦溢堂举起雌虫做盾牌,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摸来的刀片,抵在雌虫后颈,“他是你的头吧,想好回去怎么交待了吗?” 马来缓缓把枪口下移。 秦溢堂挟持着雌虫缓缓后退到星舰舱门,却见雌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来不及多想,他脖子一疼,直接没了意识。 莫格司从他手里挣脱,把秦溢堂脖子上针管里的药全部注射了进去,一边揉肚子一边龇牙咧嘴地给了秦溢堂一脚。 秦溢堂被踢得撞到了墙上,人事不省。 “虫屎!这鬼力气真是雄虫能有的吗?疼死我了,差点栽在这里。还好门口还有后手。再给他来一针,别让虫醒了。我可不想再来几拳。”后面的话是对马来说的。 刀疤脸犹豫地拿过来一只粉色的注射剂:“……老大,已经是能药晕两只雄虫的量了,再来会不会出现副作用?” 莫格司直接上手:“管他呢?首领的意思是,只要虫活着就行。” * “您好,纳什多阁下在吗?” “您好——” 公寓门前,穿着制服的心理医生和安全保障军雌敲了很多下门,都没虫应。 “奇怪,资料上说虫回家后没出去啊。”心理医生喃喃。 随后他们意识到什么,喊来物业暴力砸开了房门。 里面黑布隆冬的,空无一虫,水电窗户都关好,没有挣扎和打斗痕迹。 就像是住着的虫知道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 心理医生捡起桌面上的一张心理量表,担忧道:“这已经是第34起了,刚出心理疏导通告就出了状况。” 另一虫补充道:“还都是雌君是军雌被征召走的独居雄虫。”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首领 “呜呜呜,我怎么会在这里?” “星盗!救命,我怕不是活不成了。” 秦溢堂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罐头里的沙丁鱼,被人挤来挤去,耳边有男声又哭又叫,活像死了家里顶梁柱一样。 一个人哭得柔柔弱弱那叫性格不同,一群人哭成那样则是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还是不是有Y染色体的生物了! 秦溢堂怒而睁眼,入目是顶着各色头发的雄虫,十分之九脸上都挂着泪痕。 好吧,雄虫可能的确没有Y染色体。 “你醒啦!”有个红头发的雄虫给他递了瓶水,“干净的,没开封。我们这里就你进来的时候昏迷不醒,你是得罪星盗了吗?” 秦溢堂扶着墙壁站起,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确得罪了那两只星盗。 都开始拐卖虫口了,难道不给他们来两拳吗? 秦溢堂摸了摸后颈,摸到了一块小小的血痂。 谁能想到门上边还装了麻醉剂的机关啊。 怪只怪他太轻信来虫了。 这里不像H国治安好,星盗还会钻漏洞,伪装相关虫员拐卖虫口。 秦溢堂哀叹一声,借着室内昏暗的灯光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们在一辆星舰上。 头顶上唯一的一盏电灯随着气流颠簸左摇右晃,没有窗户。四壁狭小,连把能坐的椅子都没有,几十只雄虫大都坐在地上,腿脚都伸不直。 只有一扇门通向外面,关得非常紧。秦溢堂注意到,雄虫坐的地方似乎都有意无意地远离门,门边留了一大圈空白。 算起来,他昏迷时躺的地方离门最近。 秦溢堂慢吞吞地挪动不听使唤的脚,试图走到门边。 这时星舰一个颠簸,似乎停泊下来,秦溢堂一个趔趄,连忙扶住墙。 先前搭话递水的红发雄虫:“那谁,我摸过门了,一点缝隙都没有,咱还是乖乖听话吧,哪些星盗大可怕了。”说到一半,红发雄虫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脸上升起红晕,瑟缩而又愤恨地说,“他们、他们甚至要我们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秦溢堂慢半拍收回要摸向铁门的手,重复道:“哪种事情?” 药效似乎还没过,原谅他到现在为止,脑袋都像是塞满了浆糊。 “他们把我们当缓解发、情期和精神动乱的东西!还不怎么给我们东西吃。”红发雄虫示意他看向角落里的纸箱。 “到现在为止,两天了,就只给了一箱水,一天就只有一支营养液。” “呜呜呜,我家雌君在的时候,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别的雄虫也忍不住吐苦水。 秦溢堂抓住关键词,问出了心底一直有的疑惑。 “你们是怎么被抓的,星盗为什么要抓我们?” 他和艾尔几乎没有一起出门,应该没虫知道他和艾德里安的关系才对。 在场的雄虫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 “雌君出去的时候没把星卡密码告诉我,战区那边信号似乎也不怎么好,我玩游戏没钱了。有虫冒充战友说雌君有东西给我,我跟着他们七弯八拐地走啊走,然后就被绑了。” “我他雌的,雌君和三个雌侍都是军雌,都跑了。我出去买个酒,这些星盗他们居然跟踪我!” “我、我就是被忽悠说雌君怀虫崽了,想送点东西过去,被丢到了这里。” …… 不得不说,这些雄虫都很单纯好骗,还是难得的比较重视老婆的虫。 但星盗先前言语次次往元帅身上拐,他被绑绝对有问题。 星盗不会要用他做人质威胁吧。秦溢堂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着的铁门啪地一声被踹开了。 激愤的雄虫一下子瑟缩起来,直往里边挤。 一只陌生但虫高马大的雌虫抱拳走了进来,短粗的手指在雄虫群中指了指:“你,你……还有你,都跟我走!” 被点到的雄虫脸色惨白,没被点到的雄虫猛地松了口气。 大概是秦溢堂的气质格外突出,身位又格外靠门,星盗第一个就点了他。 秦溢堂和同样倒霉四只雄虫对视一眼,从他们眼中都看到了恐慌。 走一步看一步吧,QAQ 左右两边都是拿着枪列队站岗的星盗,隔几米一只虫。 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他们有的露出凶恶的表情,有的轻蔑地对他吹口哨,秦溢堂就当没看见,但这也提醒他打量的动作不要做得那么显眼。 走下星舰的悬梯后,入目的是一片荒地,不远处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极了。 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的星舰,或大或小,像黑蚂蚁一样密密匝匝地停泊在荒地上。 他们这是被带到星盗的大本营里了吗?秦溢堂震惊。 很快,他们便被带上了另一艘星舰。 带队的星盗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给他们丢了套服务生的制式套装。 白衬衫黑马甲,带红色蝴蝶领结和白手套。 秦溢堂套衣服的时候仔细看过每一寸布料,稍微送了口气。 很结实,没有薄得像纱或是亮片露背装。 “你们乖乖把头儿们伺候好,不会比在帝国的时候差。”星盗又把他们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进去的时候非常“善解虫意”地安抚他们的心情。 入目是巨大的宴会厅。 红地毯铺在中央,两边分席坐了十几只雌虫,穿着轻薄的虚拟雄虫在光幕里热舞,做出各种令虫面红耳赤的动作。 帝国里是没有这种露骨的虚拟雄虫的,很可能是星盗自己开发的硬件。 秦溢堂乖乖地端上自己的盘子,面无表情给雌虫们上菜。 乖乖!简直像是进了夜店。 放餐碟的时候,一只眼熟的雌虫直接捏住了他的手,还在上面摸了三遍! “真漂亮!”灰头发的莫格司就着他的手,把碟子上的酒水一饮而尽,目光中满是侵略性。 “!!你!”秦溢堂猛地把手抽回来,在衣服上擦了好几遍手套。 又是昨天抓他还揩他油的那只雌虫! 秦溢堂侧身狠狠给了他一脚。 忍住,现在虫太多了。 等虫少了他一定要给这只虫套麻袋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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