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祁折,心中思绪不断,过了会儿,冷不丁傻傻笑出声,“哥哥,我好开心啊,娘亲和爹爹都是我的,我不是别人。” 【没有原主,没有鸠占鹊巢,是我的!我有娘有爹,耶耶耶!】 祁折撤开些身形,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眉眼勾着笑,“不止呢,以后有两个娘亲,都会对秋秋很好很好。” “好耶!”云暮秋开心的扑到他怀里,欢呼雀跃。 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他的傻宝啊,祁折无奈又宠溺的搂紧人,同样是溢于言表的愉悦。 - 用过午膳后,祁折原本打算独自去见沈含语和沈知机,留云暮秋在锦泉宫休息,不想他才哄着人睡下,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少年困倦又依恋的声音。 “哥哥,为什么不陪我一起睡呀?” 祁折停住身形,回头一看,少年半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惺忪的望着他。 他坐回床边,轻柔制止少年的动作,免得过一阵眼睛痛,“大殿里的那些人,我得去见上一见。” 云暮秋被祁折抓住双手,思索两秒,蔫头巴脑的抵在他胸口,黏黏糊糊的撒娇,“你给我洗脸嘛,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等祁折开口,他又接着边蹭边哼唧,“哥哥,我都好多年没见到你了,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舍不得和男朋友分开一秒,只想贴贴呜呜呜。】 闻言,祁折心头软得不像样,抱住他连连应好,又觉着他说话实在可爱,“怎么是好多年?秋秋是如何算的年月?” 云暮秋闻着他身上的薄荷沉香味,稍稍醒过神来,慢吞吞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快一个月不见,那不就是好多年嘛?” 解答完祁折的疑问,他又不知怎么想的皱起小脸,使劲戳了戳人胸口,语气不满,“干嘛呀祁扶桑,你觉得我们分开的时间太少,无所谓是吧,你很享受身边没有我的日子对吧?” “好好好,”他作势从祁折怀里挣脱,振振有词,“你这样我们是不会走的长远的,都没有度过热恋期,你就这样不耐烦,哼,骗人精!还说喜欢我,根本都不想和我黏在一起。” 祁折正要开口,云暮秋眼疾手快捂住他嘴巴,满眼失望道,“祁扶桑,你太让我伤心了。” 祁折:“……” 眼见小世子还要继续演,祁折眼眸微深,一言不发的把人压在身下,亲得人晕晕乎乎,任他摆弄。 帘幕摇晃,荡起一室涟漪。 湿帕拂过颊侧,飘飘然的小世子听到耳边低声问,“还伤心吗?” 云暮秋愣愣和祁折对视,漆黑瞳眸里暗潮汹涌,他吓得打了个激灵儿,头摇的赶上拨浪鼓。 “不伤心不伤心,”他伸手比心,讨好十足,“我就知道哥哥最爱我,啾咪啾咪。” 【多吓银呐,大白天就开始搞这些乌漆嘛黑的污秽事情,祁扶桑是真男人哈,经不起一点激,我下次一定注意!】 祁折见他那副怂唧唧的鹌鹑模样,嘴角弧度难掩。 细心给他擦净脸后,祁折轻拉蓝衫,对上少年防备警惕的目光,以及脸上“你怎么还来大白天的不要搞这些东西能不能干正事”的表情,他无可奈何的轻笑叹气。 “宝贝,换好衣服,我们去把那烂摊子给收拾了。” “那……那你好好换,不许动手动脚!” “好,都听宝贝的。” 最后,殿外的侍女只看到小世子脸色通红的气赳赳率先冲出来,陛下落后几步,眉眼含笑望着少年,唤他“慢些走”。 小世子停下脚步,转过身鼓着脸瞪他,后者无辜的摊开手,“宝贝怎么生气呢?我可是听你的话,没有动手动脚。” 他说完,嘴角勾着笑,眼尾上扬,衬得那副昳丽容貌好似妖魅。 “但我也没说……”云暮秋耳朵也红的要命,不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只能一个劲的瞪他。 【是,你小子没动手动脚,谁让你有嘴啊!可怕得很。】 祁折嘴上忙道不是,直给他赔罪,眼里笑意愈深,“还望殿下大度些,勿要与我这种人计较,可好?” 作者有话说: 温馨提示,如果你对云暮秋从上章最后那句话到本章“娘亲是在夸你哦”这一长段信以为真,那么恭喜你不仅成功被男大学生CPU,也切身感受到来自点家团宠咸鱼向男主带给你的小小震撼。 秋宝:(思索)(好像在夸我)(皱眉)(确定是在夸我)(叉腰得意)(小脸骄傲)(满意离开) 【一次手一次口,都是折宝给秋宝弄。】
第65章 我会信你 “哼, ”云暮秋傲娇抱手,“我才不是小气鬼。” 【算啦,又不是才知道祁扶桑是大sai迷,理解一下他吧, 毕竟我这么帅气, 他把持不住也是理所应当, 嗯对,就是这样。】 他自我解读完毕,也不等祁折回答, 干劲十足的招招手,“走吧,我们去忙正事。” 见小世子开解的如此顺畅, 祁折好笑的同时, 也不再继续耽搁,“好,都听秋秋的。” 此时的金銮殿外,桐拾和莹星面面相觑,纷纷不解面前男子所言之意。 烛深见他俩这模样, 不禁想到自己身边跟着那两个脑子不正常的玩意儿,擅自跑去找主母, 回临安也不来他这里复命。 他叹口气,应该的应该的, 四十来岁的影卫都不像样, 二十多岁的小孩子傻点也合理。 于是他再次重复了遍方才的话:“沈家和南疆前任首领舒仡來联系的证据在我手里, 你们切记跟陛下汇报此事。” “主子知道这事, ”桐拾觉得奇怪, “你何不亲口告知他?” 烛深微微拧眉:“你们手里是沈含语和舒仡來互通的证据, 我说的是沈家。我尚有其他要事,来不及面见陛下,你们切记要告知此事。”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背影都透着着急。 “哎——”莹星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因此咽回去。 他挠挠后脑勺,转头看向身边,“桐拾,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先帝的近身影卫啊?” “今天出现了好多上一辈的人,一个个的,给我感觉就是眼花缭乱精彩纷呈目不暇接。” 桐拾思索的眉稍稍放平,嗤了声,“你今日也很让我刮目相看,两三个词用的还算恰当。” 他话音一转,看着烛深离去的方向,“我现在总算明白,太行宫那次主子跳崖是为何,原来是他早就察觉身边有先帝的近身影卫,故意弄那么一出。” 任由蛊毒发作,提前丢弃所有解药,为的就是逼出遖颩喥徦他们。 莹星没跟上他的思绪,见他也要走,忙开口问,“咱们去哪儿?” 桐拾没有直接回答:“跟着我就行。” 两人走开不久后,祁折和云暮秋手牵手出现在殿门外,守在门口的弄影立即撤去殿内阵法,并不忘向二人行礼。 云暮秋上前扶起她:“弄影姨姨,娘亲回店里待着了,你去找她吧,接下来我们自己处理。” 祁折附和着笑说:“嗯,我们自己来。” 他很喜欢小世子不自觉脱口而出将你我说成我们,那十分明显的归为同类感,极大满足他的占有欲。 舌尖上滚过的每个字,和他瞥过来的每个眼神,都在告诉祁折,我和你是一起的,我和你永远是彼此的,我们是一体的。 他爱的少年,无时无刻向他表达爱意。他好像生怕怠慢心里的人,热烈的大大方方的对他诉诸钟情。 那双眼型稍圆似幼犬的眸,澄澈干净,仿佛能映出世间所有的恶,祁折看着他,站在咫尺便能推开的殿门外,缓缓伸手。 于是,他透过数十人的身影,在人群中央看到一双警惕深沉的狐狸眼,无边暗色。 紧闭许久的殿门由外打开,逆光而伫立着两道身影,惊惧交加的几个大臣们眯着眼睛望过去,看清来者后,当即屁滚尿流的爬到祁折脚下,痛哭流涕。 “陛下,陛下,您可算来了,臣就知道您没事……” “陛下,太后假传圣旨,意图不轨,沈将军助纣为虐,您可不能放过他们啊。” “陛下……” 此起彼伏的一声声陛下,足以看出他们是被吓得不行,开始在暴君身上找安全感。 祁折面色沉静,待他们哭诉完,他对身后的影卫吩咐,“把各位大人领下去,让桐拾和莹星来此见我。” 让他俩守在这里,过来一看竟然不见踪影,可真行。 殿内的人依次退下,与之相对,正中央站立不动的两人格外显眼,即便发髻稍有些凌乱,太后依然保持温婉的模样,盈盈笑意看着人,仿若半日来的荒诞经历并未发生。 沈知机大约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卸去易容,穿着与影卫相像的服饰,定定看着祁折。 嘈杂褪去,殿内陷入寂然。 他突兀的笑了声,眸中隐隐有丝释然,“你总是万事有准备,我不如你周全。” 祁折无言片刻,须臾,说,“你可知血祭杀阵的引阵者是以全身血启阵?” 他的话绕过地面的血迹蜿蜒进沈知机的耳中,贯彻如雷般回响。 血祭杀阵,全身的血,意识到某种可能后,手里的剑“涔”的掉下,刺耳的剑鸣声里,他扶住太后的那只手条件反射般甩开,眸色苍凉至极,“姑母,你骗我。” 太后冷不丁被他甩开,身形晃了晃才稳住,她和沈知机对上目光,被那冰冷的视线惊的心里一跳,“希有……” “你分明说过不会伤及扶桑的性命,血祭杀阵——”沈知机喃喃着,话语冰冷而茫然,“姑母,连棠是你的骨肉,尚且能被利用舍弃。” “这样看来,我当真是一把极为有用的刀,对吗?”他说着说着,嘴角居然勾起来,笑意苦涩而清醒。 听到他的话,不止太后愣住,祁折眸光也是一顿。 【哇去,祁扶桑之前也说过沈知机是太后最好用的一把刀,难道他俩交流过?不对不对,没可能,那沈知机为什么这么说呢?服了,好复杂。】 他们俩当然没有交流过,但听到沈知机说出这句话,祁折承认,讶然堪堪一瞬,沈知机察觉出来也正常。 “希有!”太后回过神来,重重唤他,满脸是长辈对小辈不懂事的失望模样,“姑母在你心中,怎会变成这样?” “从小到大,姑母对你的关护,时时刻刻点点滴滴,难不成都是假的?” 太后素来清婉,盈盈目光盛满失落与受伤,像是被他两句话伤透心般,“设下杀阵是姑母的错,以连棠引阵更是不对,可我到底没有让扶桑死在阵中。” 她竟然理直气壮的看向祁折,毫无心虚感,“我早知他能活着出来,希有,你看啊,扶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希有,我答应过你,绝不会危及他的性命,姑母从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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