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秋没理解,理直气壮的回答,“你曲着腿,我怕把你压麻,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很合理吧?” 【我好歹一百多斤的人,全部重量压在祁扶桑腿上,不得把他累死。】 【不懂我有多贴心的祁扶桑,真是有点不懂欣赏了。】 【而且我忙点怎么了?劳动人民多光荣。】 祁折闭了闭眼,难以言喻,“秋秋,你的话总是让我始料不及。” “怎么啦?”云暮秋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像个握不住的泥鳅,嘚嘚瑟瑟的对他扮鬼脸,“承认吧祁扶桑,你也很为我的贴心着迷吧?” 【云暮秋——一款宇宙无敌为男朋友着想懂事体贴的好对象。】 少年泛着清香,白白软软得像泛着甜味的棉花糖,轻易被圈住的腰随着动作在祁折臂间轻蹭,他开心的时候喜欢控制不住的晃悠,给人感觉就是整个都在祁折怀里扭。 祁折自认定力不错,可没想过小世子能如此没有警惕性。 他喉间一紧,目光缓慢的扫过少年唇齿,正欲动作,怀里的人停下做鬼脸,眉眼弯弯的凑到他眼前,小嘴叭叭。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在想该如何夸我?嗐,我知道我……” 后面的话犹如失声般停住,迟钝如他终于察觉到祁折不对劲的地方,大脑空白几秒后,小世子的脸猝然变红,从脸快红到耳根。 他压根不敢看祁折,条件反射般手脚扑腾着要从人怀里出去,左瞄右看眼神到处飘,忙得要命。 祁折怎会将人放走,他低低的笑了声,把人扣紧在怀里。 见少年低着头不敢看,祁折捏着人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玉白的颊染上绯色,眸底水光潋滟,小心翼翼望过来的眼神,勾人又青涩。 纯情男大没见过这阵仗,刚对视上就火速偏开视线。 【救命救命救命,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做坏事的人是祁扶桑,我这么紧张!!!不是我该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现在……我想想,呃……】 他结结巴巴的找话说:“呃……今天那什么天气挺好,挺好哈,祁……祁扶桑,啊!我突然想起来该给小蛇梳毛毛了,不是不是,给小狼洗鳞片,不对……” 他越紧张,嘴巴越是跟不上脑子,偏偏祁折这人恶劣劲上来,故作好整以暇,非要盯着少年看着,把人盯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 他嘴角噙着笑,漆黑瞳眸里映着害羞无措的少年,总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少年就会羞得哭出来。 眼前突然一黑,祁折耳边传来少年弱弱的强作严厉的命令声。 “祁扶桑,你……你不许看我。” 祁折唇角弧度越发大,在他手心眨了眨眼,睫毛蹭得云暮秋火烧火燎的松开,他“唰”的松开手,和重新恢复视野的祁折对视。 四目相对,他红着脸没什么气势的指着人,指尖都是粉的,还要故作凶狠的说,“不许眨眼。” 祁折没说话,只挑了挑眉以示回应。 少年颤巍巍的伸手要来捂住他眼睛,祁折抬手截住他的手,话里含着笑,“秋秋为何不准我看你?” 云暮秋一愣,不知该说何话。 【你问我?祁扶桑你凭什么问我?!你自己做的坏事你问我!你你你……啊,你自己做的事,太过分了,我我我说不出口。】 【呜呜呜它怎么还不下去,好吓银,我好想逃,不是祁扶桑他凭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污秽,呸呸呸,祁扶桑是大sai迷!】 【哼,一只手被抓住,我还有另一只,只要不看,我就不会感到紧张,逃避可耻但有用,我就要逃避。】 云暮秋不理会祁折的问话,伸出左手去捂他,谁知道半路上又被祁折抓住。 云暮秋:“?” 【没事,虽然我两只手被抓住,但祁扶桑也用的两只手,大家都动不了,划算。】 听完他的话,祁折慢条斯理的将他两只手合在一起,单手圈住。 在少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眼神里,他倾身吻住人,挥袖拂开案几,缓缓将人压倒在身下,不同于以往的是,小世子的手被他举起来固定在头的上方,毫无挣脱的可能。 迎着纯情男大震惊得合不拢眼的目光,他笑得愈发温柔,眼尾都勾着,唇齿相依间,声音如同沾了蜜般从齿缝溢出,“对啊宝贝,我当然很为你着迷。” 作者有话说: 我的秋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也不笑嘻嘻的嘚瑟啦?是生性不爱笑吗? 笑死,撩而不自知的纯情男大遇到不经撩的,祁扶桑别把你小子爽死了 (今天来迟了五十分钟,明天一定准时!)
第47章 有多喜欢 半个时辰后, 云暮秋怔然看着双手,目光呆滞。 心声甚至都在颤抖:【我不干净了。】 正收拾车厢狼藉一片的祁折,动作几不可察的停顿住,并未吭声, 任由少年自己回神。 幸亏他记得把银狼和药蛇赶下马车, 否则小世子清醒过来怕是要羞愤欲死。 念头刚落, 对面劈头盖脸丢过来一句,“祁扶桑,你是个大色狼。” 祁折抬起眼, 看到少年仍未褪去绯色的脸,和气咻咻指着他的手,态度良好的全盘接受。 “是是是, 秋秋说得对, 我是色狼。” “我在骂你!你你……你白日宣淫,不成体统!” “对对对,秋秋骂得好,我不成体统。” 说什么他都赞同,弄得云暮秋也骂不下去, 忿忿的以一句“油盐不进的祁扶桑”结尾。 【不是,哪有人大白天赶路的时候能想到这事儿啊, 那……那那马车外面好多的人,个个耳聪目明的, 祁扶桑他怎么敢的呀。】 【我也没干嘛啊, 我不就是学银狼爬了两步, 在他怀里坐了坐, 顺便调整几次姿势吗?祁扶桑好端端的这是奏嘛呀?就, 一点定力也没有吗?】 【呜呜呜算了算了憋说了, 我自己也是个sai迷,祁扶桑亲两下我就抵抗不住,活该我被他吃得死死的。】 该说不说,两人挺默契,彼此都觉得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马车里陷入沉默,祁折换好新的丝被后,把坐在窗边发呆的少年抱进怀里,无奈笑道,“傻坐着想些什么呢秋秋?唤你两三声也不见应。” 秋秋板着小脸,高深莫测的回答,“我在思考人生。” 心声乱七八糟的,祁折有理由相信自己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愿闻其详,请先生不吝赐教。” 先生忍不住皱起脸,语气不确定道,“思考刚才影卫们有没有聋掉的可能性。” 听罢,祁折哭笑不得的揉揉他脑袋,原来还在纠结这事儿呢。 他解释:“影卫们识眼色,银狼被赶下马车之时,他们就该知道怎么做。” 云暮秋理解,又不太理解的问,“祁扶桑,你不觉得,这样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吗?” 【就很像是告诉影卫,我们要做些污秽的事情了,你们最好乖乖识趣的不要听,啊!压根不能想,越想我越受不了,好社死!让我回去,我不要在大祁待着了。】 祁折头回见到有人能把这句话用在这事上,他又好笑又无奈,“秋秋,他们想不到那么多,只会觉得是银狼在车厢里待久嫌闷要出去。” “真的吗?”云暮秋回想刚才的事都觉得好荒唐,赶忙甩甩脑袋试图删光自己的记忆,“行,那我们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祁折好说话的点点头,手却忙着给他剥衣服,云暮秋护住自己,色厉内荏,“你干嘛?” “我能干什么?”祁折指了指车厢角落,堆叠着他刚换下来的衣服,“秋秋不换衣服,打算待会儿顶着这身出去?” 他收回手,试图将云暮秋衣摆的痕迹露出,半道上被羞到耳朵又烧起来的人双手按住,“哥哥,我……我知道了,你不要指给我看。” 按住祁折的力气并不大,他却听话的没有继续动,仿佛轻易就被人挟制,甚至哄道,“好好,我不碰,宝贝自己脱衣服自己换。” 云暮秋低着头准备解衣带,闷闷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 祁折看到怀里的人伸手去拉系带,试图拉动的时候,他动作突然停顿住,接着自以为隐蔽的瞄了眼身后,又看看对面。 沉吟三秒,少年不假思索的起身,想跑的意图很明显。 然后一把被人拉回怀里。 对上少年的震惊脸,祁折在他鼻尖蹭了蹭,低声哄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秋秋,别乱跑,就在我怀里换。” 听罢,云暮秋装委屈都装不下去,大惊失色且看透实质,“祁扶桑你现在直接摊牌,不装了是吧?” 【才谈不到一个月,你小子就这么超过了,你你……你懂不懂什么叫纯爱?别人谈三个月才牵手,你好家伙就差最后那步,你是吉吉国王吗你这么急?】 祁折无辜且真诚:“秋秋你知道的,自从坠崖后我根本舍不得与你分开片刻,你若是害羞不愿在我怀里换衣服,我闭眼不看你,好不好?” 【好像还真是从坠崖后回来祁扶桑就变得越发黏人,平时看着那么个面无表情的冷脸男,还会暗戳戳吃银狼的醋,反差萌可爱死了嘿嘿。】 【他这么喜欢和我贴贴,我要是拒绝他的提议,他肯定会不开心,而且他已经退一步说闭着眼,我再不答应的话就有些过分了吧。】 【没事没事云暮秋,动作快点,就当是好兄弟,别害羞……】 “好,”做完心理建设的云暮秋,想了想又警告祁折,“你不许偷看。” 祁折闭上眼:“好,不看。” 车轱辘转动着压过地面的细碎泥沙,车檐四角的琉璃盏轻晃,侧边流苏闪动,底端缠着的银色铃铛响啊响,似能遮住车里的窸窸窣窣声。 待少年换上干净的衣服,骨节分明的指节轻击三声厢壁,继而自觉地去给他整理衣服,不多时,马车外传来桐拾的询问。 “主子,马上进城了,咱们先去让世子看看店面是否合心意还是直接回宫?” 原本噘着嘴埋头仔细看祁折系衣服带子的小世子,顿时来劲,“去看店面!先不回宫。” 桐拾听到后没有回话,等祁折给个信儿,云暮秋明白过来他的沉默,偏头去看祁折。 忙着给人穿好衣服的陛下,感受到期待的目光后,半点没犹豫,“以殿下的话为准,你安排妥当。” 桐拾:“是,主子。” 云暮秋开心的给自己打了个气,然后崇拜的看向祁折,“祁扶桑你好厉害!你居然已经让人找好了店面,你执行力太强了吧。” 祁折不以为意:“我答应你的事,当然要提早着手实施。” 云暮秋嘴一秃噜:“我本来有些担心你是嘴上说说,糊弄我的,因为我自己后来思考,觉得它好像是有点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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