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珍贵的第二次生命,现在完全就掌握在滕颖之手里了! 心脏一阵绞痛传来,滕颖之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后退两步,他看着贺霁捂着心脏跌坐在地,俊秀面庞早已苍白湿透,满布冷汗地看着自己,眼神完全就是惊恐的。 滕颖之看着刀锋上的血迹,忍不住勾唇冷笑:“你也不过如此。” 接触得久了才发现贺霁也不过就是个被过度保护的平庸之辈。 如果没有世界意识和剧情压制,他要把贺霁踩进泥里实在是太容易了,重生第三次都没用。 滕颖之并不是好勇斗狠的性格,更没有什么坏心肠,但他出身名门望族,从小到大什么手段没有见过,临阵磨刀模仿个几招也够贺霁喝一壶的了。 “心脏很痛吗?”滕颖之慢慢蹲下来和贺霁平视。 他双膝并拢,姿势乖巧,模样纯稚,此时手里却攥着一把沾着血的刀,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贺霁惊恐不已,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滕颖之一样。他捂着心口,艰难地扶着桌沿想站起来逃跑,“你、你敢对我做什么,爸妈不会饶你的!” 滕颖之冷冷道:“原来你也会害怕啊,吓得心脏病要发作了?要不要我帮什么忙?” 贺霁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头皮都麻了,几乎是拼尽全力才站起来,捂着心口踉踉跄跄地逃了。 滕颖之则哐啷一声把刀扔回水槽里,淡漠地想,贺霁也太不经吓了。 他仔细把手洗干净,又回到中央岛台继续做自己的蛋糕,再次恢复成那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剧情提前那么多,距离他离开这个世界,也差不多就半年了,事已经成定局,他再纠结害怕又有什么用。 不过现在滕颖之倒是好奇起一件事,原剧情里,贺霁的心脏病日益严重,一些子和路峮的虐恋情深,最后是滕凇从国外医疗系统中为他找到了一颗适配的心脏换上,这才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 现在这种情况,哥哥连实习都让他自己去面试,还会为他满世界寻找适配的心脏吗? 真想看看那时候会是个什么光景。 他一边想一边把蛋糕做完,放进冰箱里后才上楼洗漱睡觉。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一个哥哥的未接来电。 闪回了两次,他都不知道哥哥晚上的这通电话究竟是要说什么。 滕颖之浑浑噩噩地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一堆未接来电和留言,谁的都有,包括一些熟悉的同学。大概谭斯琦是最后一个发的,他的消息就被顶在屏幕最前:【你和霍青鳞订婚?颖之你昏头了吗?发生什么事啊?】 他这才知道,霍氏动作迅速,已经对外宣布这个消息了。 经过一夜的沉淀滕颖之也没有恢复半分元气,在陆伯欲言又止的目光里有气无力地吃完早饭,舒狄上门了。 她说:“小少爷,滕先生让我来接您。” 滕颖之上午是没课的,原本打算在家里等滕凇回来,没想到来的是舒狄。 “好的,舒总你等等。”滕颖之去西餐厨房把那份已经装好的蛋糕拿上,和舒狄上了车,问道:“哥哥在家吗?” “在公司。”舒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滕颖之一眼,神情有些复杂,“滕先生本是要亲自过来的,但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不太方便开车。” “哥哥生病了?”滕颖之完全没有生气的精致脸庞这才冒出些担忧的表情来。 “没有,您不用担心。”舒狄一路和他闲谈,到底也没有问霍氏的那条公告,小少爷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到了公司,舒狄领着滕颖之从直达电梯去滕凇所在的办公楼层,将他领进办公室后直接退出去将门带上了。 “哥哥。”滕颖之拎着蛋糕往前走,看着宽大办公桌后正在批阅文件地的滕凇,轻轻唤他一声。 滕凇没有抬头,滕颖之看不见他眼角眉梢挂满的躁怒,只听到他沉沉开口,“和霍青鳞订婚的事,是真的?” “是啊。”滕颖之走过去把蛋糕放在他桌上,心绪平平,不过还是有些懵懂,为什么现在哥哥知道这件事却不闪回了?因为世界意识知道,他不会再跟哥哥开口求助了吗? 滕凇的笔尖一顿,几乎是咬着牙说:“你同意的?还是你父母又犯浑了?如果……” 他还没说完,就被滕颖之干巴巴地打断,“我同意的啊,不说这个了,哥哥我给你做了草莓蛋糕。” 滕凇扔开签字笔,这才抬眸看他,眼里密匝匝都是冰冽的戾气,他说:“出去。” 滕颖之一怔,不知为什么一下有些难堪,正要走,又听见滕凇毫不留情的声音响起,“把你的蛋糕带上。” 作者有话说: 明天恢复更新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是团团呀 7瓶;听霜 5瓶;鲸落 3瓶;62336651 2瓶;陆沉宝宝ovo、沙沙粒小、陆夫人、千树繁花、某七、rosana 1瓶;
第47章 哥哥怎么会是个Alpha呢! 他说完, 滕颖之一下攥紧了两拳,不知道在想什么,话也没说, 直接拎起蛋糕转身就走。 他脚步匆匆,直到进了电梯, 身后都没人追他,也没人叫他。 繁华的CBD, 鳞次栉比的写字楼不知承载了多少人的梦想。 滕颖之从未来过这片区域, 在陌生又冰冷的街头闷着一口气往前走,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 他从昨晚自闭到现在,连自己都以为已经彻底麻木了, 不会再因为任何事情心绪波动,因为已经置身地狱。可刚刚狼狈的被哥哥赶出来,滕颖之走在陌生街头的冷风里,还是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心里难受得再也忍不住决堤的眼泪。 明明知道的, 连哥哥的厌弃都是剧情的一部分,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感到痛苦。 滕颖之抬头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怔怔地去看灰蒙蒙的天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才能离开。 刹车片的刺耳尖叫响起, 一辆欧陆猛地停在滕颖之身边。 他回过神, 看到驾驶室的滕凇正面色冰冷地睨他一眼, 声音压着一层火气道:“上车!” 滕凇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命令,平日最是听他话的少年却还站在原地, 倔强地抿唇沉默着, 明明已经泪流满面, 却仍缄默不语。 不肯诉说, 不肯依赖,不肯抗争。 滕凇早已失去往日的耐心,直接推门下车一把攥着滕颖之的手腕,强硬地将他拽下路肩塞进副驾。 滕颖之扭头看窗外,擦了把眼泪说:“是你让我走的。” 滕凇回到驾驶室,虽没有出声,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用力到骨节泛白,可见是在隐忍着某种磅礴的情绪。 两人一路无话,滕颖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越来越陌生,根本不是回庄园或者学校的路,这才用隐约的哭腔扭头对滕凇说:“哥哥……你要带我去哪?” 滕凇压根不理他,手上绷出明晰的筋骨,脸色铁青,眼神冰冷,目不转睛地看着前路。 滕颖之惴惴不安,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哥哥在生什么气,不知道,自然就不知该怎么解决。 一句两句都没有得到回应,滕颖之也没勇气再问了,只又转过头,默默地哭。 那股酒香汹涌得斥满车厢,几乎要将滕凇溺死在其中。心里的那股躁怒被滕颖之散发的酒香很好的安抚下来,但仍不够,他依旧气得快疯了。 很快到了目的地,是滕凇的住处,上京壹号顶复,随便一扇窗便可将繁华的CBD尽收眼底,如置云端。停好车后滕凇一言不发地绕到副驾去牵滕颖之的手,不顾他软弱地抵抗,依旧强硬地将人带进电梯。 即便是在电梯上升过程中,滕凇也没有松开滕颖之的手,漆黑无边的眼眸静静看着数字的跳动,在开门的瞬间将已经怕得不知所措的少年带出去。 “哥哥?” 电梯门关闭,滕凇这才松开手,烦躁地单手扯开领带,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滕颖之从未来过滕凇的私人住处,以往都是哥哥每个月到庄园去,过了那几天,便基本也不怎么见面的,更别说到哥哥的私人住宅里来。 此时他惊讶的不是哥哥带他到这里来,而是空气中淡淡漂浮着的那股熟悉的信息素,那并不是可以用某个形容词精准描述出来的味道。以前滕颖之也接触过拥有特殊信息素气味的Alpha,像是火、雪…… 火和雪是什么味道,谁也说不上来,但只要一闻到,所有人都会想到同一个答案。 正如现在空气中那股淡淡的信息素,只有鼻息间淡淡地一缕,却立刻让人置身冷而无垠的冰原。 和在柿园除夕夜标记他的那个Alpha一模一样。 滕颖之从最开始的诧异,慢慢到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有愠色的滕凇。 标记他的那个Alpha,就是哥哥?! 滕凇冷眼见他下意识护住后颈,知道他总算是明白了,放下杯子冷冷道:“闻到了?是今天起床的时候没有控制好释放出的一点,每个月的14号开始,一周之内是最难控制的。”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领带随手扔在地上,然后眼眸盯着滕颖之,先是大衣,后是西装外套,最终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衬衫衣扣。 “Alpha的……易感期……”滕颖之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冰原气息,并且是标记过他的Alpha释放的信息素,短短几秒就被刺激得脸红腿软,浑身无力,连手上的蛋糕都拎不住。 咚地一声砸在地上,闷闷的声音将被信息素牵着鼻子走的滕颖之惊醒,他后退一步,倏地捂着口鼻,眼里波光潋滟地小声祈求,“哥哥……你不能再释放信息素了,我会……” 会被刺激得发情。 他还没说完,便再也撑不住得腿软跪下去。 滕凇皱眉过去扶起他,将人搂到怀里才发现少年呼吸滚烫,酒香浓烈,就像除夕夜在洗手间里见到的他一样。 只不过当时滕凇虽然也被这股酒香刺激得有些异样,但足以用理智压下,现在却不知为何有种濒临失控的感觉,仿佛被浸在酒液中的不是桃子,而是他。 一缕一缕顺着鼻腔填满他的心,一寸一寸漫过他全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碎。 滕颖之忽然用力去推滕凇的胸膛,但是他的“用力”完全没什么力道,倒像只撒娇的小动物,有气无力地说:“你放开我……你不能靠近我……” 哥哥正处于易感期,受到Omega信息素刺激很大可能会引起发情。 会出事的! 这绝不是一种能在他们两人之间建立的关系! 滕颖之担心滕凇,却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被Alpha的信息素激得不对劲儿了…… 他推不开滕凇,滕凇也不愿意放开他。 “你不如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滕凇声音低沉地说着,一把将浑身软得完全用不上力气的滕颖之横抱起来,一步步走进卧室,将他放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钳他的下颌强制让他看着自己濒临发情眼眸湿润几乎可以任人摆布的样子,在他耳边说:“和霍青鳞结婚?你觉得他能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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