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们一听顿时失望透顶。钟暮云趁机道:“其实我也只是尽了雄主的职责,没有随意鞭打雌君取乐而已。我并没有付出什么,却换来了雌虫的忠诚,如果你们能对自己的雌虫好点,他们也不会那么绝情。” 钟暮云的话一出,立刻引起了雄虫的逆反心理,有虫愤愤道:“我们做错了什么?其他雄虫甚至把雌虫的鳞翅剥下来做装饰品,玩废玩残的都多的是。相比之下我只是鞭打他们,都没有让他们残疾,已经很仁慈了!” “就是,那些坏得头顶生疮的恶虫帝国都不管,凭什么我们就要受这份罪?我甚至每次都给他们精神力安抚了,他们那时候还感谢我呢!” “太过分了!帝国都没有说雄虫鞭打雌虫不对,这些雌虫凭什么造反啊?凭什么还要给我们定罪!” 雄虫们的思维逻辑是这样的:帝国法律明确规定雄主可以随意虐打自己的雌虫,他们明明是按照法律做的,享受的是法律赋予他们的合法权利,有什么错?况且制定法律的不正是雌虫自己吗! 雄虫们的一顿触底反弹的输出,顿时把钟暮云弄得哑口无言。因为按照帝国的法律,雄虫确实没做错什么。 虫族从根子上就错的离谱,在用法律捍卫雄虫虐待雌虫的权利后,却又天真地试图用道德约束雄虫不要随意动用这份权利。但这可能吗? 拥有权利的人,有几个能忍住不动用这份权利。这么个破法条一出,本来没打算虐待雌虫的雄虫也会开始鞭打自己的雌虫了,否则自己不就吃亏了吗?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钟暮云也懒得跟他们纠缠对错的问题了,直接一锤定音:“你们也说了法律是雌虫制订的,现在反叛军的法律是雄虫无权鞭打雌虫,我们除了遵守还有别的选择吗?” 见雄虫们都被打击得不说话了,钟暮云趁机诱惑道:“你们想不想和自己的雌虫改善关系,让他们像以前一样照顾你们?” 雄虫们立刻被诱惑了,随后再次垂头丧气起来:“当然想,可是现在我们都见不到他们,万一……万一见面了又惹得他们不高兴怎么办?” 事实上,这里的雄虫都对自己的雌虫有或深或浅的惧意。他们的坏脾气自己也知道,要他们主动讨好雌虫,这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 “放心吧,雌虫毕竟还是需要雄虫的,不然他们绑我们过来干什么。那些雌虫肯定在监视器后面偷偷看我们的表现。” 钟暮云看了眼桌上歪七扭八摆着的餐具,循循善诱道:“我们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改好了,比如……学着自己把餐具放进洗碗机。” “什么!”一听这话,立刻有雄虫愤怒地跳起来抗议,“不可能,我就是跳进宇宙海,现在就死了,也绝不可能干一点活!” 五分钟后,雄虫们笨手笨脚地把餐具摞好,在钟暮云的指挥下排着队把餐具放进洗碗机。一旁的工作虫们看到这番奇景,各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啪啪啪……” 雌虫们不约而同对着曾经的阁下们鼓起了掌,真心实意地吐出溢美之词:“阁下们真是太厉害了,居然学会了自己放餐盘,我一定要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首领!” 雄虫们原本都一脸的不情不愿,接收到雌虫们钦佩和不可置信的目光,听着耳边热烈的掌声,顿时各个都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放餐盘的动作都轻快起来。 有个雄虫一时激动不小心把餐盘掉在了地上,不等他吓到,一旁的工作虫立刻焦急地将他抱起轻柔地放到一边。 “阁下,您没事吧?” 雌虫关切地问,殷勤地替他擦去溅上汤汁的鞋袜,顺便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我…我没事。”雄虫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眼见工作虫迅速取来干净的鞋袜和毛巾替他清洁皮肤,顺便换上崭新的鞋袜,雄虫心里蓦得涌起一阵陌生的暖意。 看着自己弄脏的地面飞快地被清洁机器人清理干净,雄虫不由得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怎么会呢?”工作虫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安慰道:“您只是不熟练,再来一次您一定能做得很好!” 于是,雄虫在工作虫们的鼓励和帮助下再次尝试了将餐盘收拾好放入洗碗机的动作,这一次他完成得毫无瑕疵。 当餐盘顺利被放进机器的那一刻,围观的雄虫们和工作虫一起热烈鼓掌,毫不吝啬地吐出赞誉之词。 “贾斯汀,太棒了!” “做得不错!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被无数虫赞誉,那只雄虫激动得热泪盈眶:“谢谢谢谢!感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 钟暮云:“……” 什么幼稚园小朋友学做家务? 经此一事,雄虫们仿佛被打开了新的大门,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干活是一件这么有趣这么有成就感的事!雄虫们的干活热情立刻被激发了出来。 开始有雄虫自发地给工作虫帮忙。拗不过阁下们的热情,工作虫们只好给了他们一些不危险也不累的活计。 有雄虫把洗好的碗放回碗橱,脚下一绊直接来了个仙女散花。一旁的雌虫飞快地搂腰稳住他身形,同时双手迅速将飞出去的碗全部接住一秒摞整齐。 “阁下,您还好吗?”他温柔地低头看怀里的雄虫,眼含笑意地认真建议道:“您可以一次只拿三只,这样就不会挡住视线了。别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哦,好……”看着他利落的身手和温柔的俊颜,回想起两虫刚才的姿势,雄虫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类似的的情景也出现在其他地方。 一只雄虫拿着儿童厨具切着菜,切出来的蔬菜块大小呈等差数列,一旁的厨师虫眼睛亮晶晶地吹彩虹屁:“阁下您真棒,练了半小时拿刀的姿势已经非常标准了。” 另一边,一只雄虫得意地操纵着扫地机器人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教他的雌虫丝毫不以为意,夸奖道:“您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快就学会了机器人的操作方法。” 钟暮云:特么按个按钮能复杂到哪去? 雌虫们简直把雄虫当成智·障来教,有一点微小的进步就不吝啬夸奖,于是雄虫们干的更卖力了。 这些当了俘虏的雄虫们用自己的辛勤努力给反叛军的军雌们添了不少乱,但雌虫没有一个介意的。哪怕是对雄虫最没好感的军雌,也没有因雄虫的笨拙和愚蠢吐出半句恶毒之语。 军雌们:一想到这些雄虫已经落到自己手上,可以随意处置,突然感觉他们干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由于上午的辛勤劳动,雄虫们的中饭吃得很香,大伙都觉得口中的食物真是从未有过的可口,一点也不介意这是雌虫用他们祸害过的食材绞尽脑汁做出来的(真正不能吃的已经被雌虫扔了)。 下午,所有工作都被能干的雌虫包圆的雄虫们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有雄虫烦恼地叹着气问:“不能鞭打雌虫取乐了,那我们能干什么呢?” 不得不说,雄虫活得实在太无聊了。吃喝玩乐逛商场,再好的享受多了也有玩腻的时候,虽然反叛军给雄虫们准备了一些娱乐场所,但没有一只雄虫感兴趣。 见众虫都把目光转向自己,钟暮云摸着下巴提议道:“发泄精力不一定要在雌虫身上,我们可以出去打猎。” “打猎?!”立刻又有雄虫跳了起来,“我们根本不会使用雌虫的枪·械,飞行器也不会操作。而且雌虫会给我们枪吗?” “不。”钟暮云立刻摇头否认,神秘一笑道:“我们用原始的武器,这样更有意思。” 十分钟后,雄虫们穿戴着全套防护装置,跟着钟暮云来到了一片猎场。看着手里古老的十字nu,雄虫们很兴奋。 “现在要怎么做?” 眼前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广阔猎场,专门被雌虫清理过的草地上分布着稀疏的树木,跑动着兔子、野鸡等小型猎物。 为了防止珍贵的雄虫受伤,这些小猎物全都为仿真机器兽,专门设定了只逃跑不反击的程序。如果有雄虫太菜毫无斩获,为了体验感它们甚至还会放水和自投罗网。 钟暮云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抽,举起十字nu对准一只兔子,嘴里解说道:“把nu对着猎物,然后按下开关,” “嗖!” 箭·矢飞了出去,命中兔子的后腿,兔子“挣扎逃跑”一阵后被公爵阁下无情斩获,成了他的战利品。 看着那只挣扎着渐渐不动的肥兔子,雄虫们立刻来了兴趣,从未体验过这种原生态消耗体力的游戏的雄虫们开始在草地上欢快地撒欢奔跑。 这群大龄熊孩子玩累了打猎,干脆开始互相攻击。雄虫们都穿了全套的防护装置,箭·矢·射到身上也毫发无损,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雄虫们玩着玩着就闯了祸。 又一支箭·射·了出去,被瞄准的雄虫灵活地一躲,箭飞出去直接扎到了围墙后面一颗伸出的脑袋上。 众雄虫:“……” 钟暮云:“……” 眼看那只倒霉的军雌眉心插·着一支箭满脸血地走了过来,众雄虫顿时吓得哇哇乱叫。闯祸的雄虫更是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眼看雄虫晕倒,倒霉雌虫迅速来到雄虫身边抱住他,也顾不得头上还插着箭,飞快地把虫送到了医务室。 克劳德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边坐着一位眉目俊秀的雌虫。见他醒了,雌虫温和地扶他坐起来,给他喂了一点水。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克劳德木然地喝了水,看着雌虫额头上一圈纱布出神:“你…你的头怎么了?” “没事,一点皮肉伤。”雌虫不在意地笑笑,克劳德随口“哦”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过头看着他。 “我是不是把箭·射你头上了!” 卧槽!受害者就坐在我身边,还那么温柔地照顾自己,自己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雄虫瞬间惊恐的表情,受害雌虫摸了摸做样子的纱布(伤口早就愈合了),宽慰道:“没关系,没有射到要害。军雌的愈合力很强,您不用为自己的无心之失自责。” 克劳德立刻感动得眼泪汪汪:呜呜呜…他真好,我差点杀了他(钟暮云:你确定?),他不但不怪我,还这么温柔地安慰我、带伤照顾我。 虫神在上,我好像恋爱了! 看着雌虫俊秀温和的容颜,克劳德吭哧了半天,羞涩地开口道:“抱歉,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在英明的领袖钟暮云的领导下,反叛军里雄虫和雌虫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融洽起来,雄虫在和雌虫一起工作的过程中获得了成就感,加深了感情,适当的锻炼让他们的体质变好,心胸也越发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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