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条评论,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小的笑意。 谁能想到,向来特立独行的纯钧道君,此时的这幅模样并不是恶趣味发作,而是他确实有着一半的鬼族血统。 把人拉过来后,云拂晓便关闭了直播间,留下一众哀嚎的沙雕网友。 亲身经历了诡异事件,何长卿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仙人,绕是叱咤商界的大总裁此时也有了一丝丝的紧张。 云拂晓关了电脑走进卧室,背着身对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你去客厅坐会,我回房间找点东西。” 何长卿赶紧拘谨地应了,他走到客厅老老实实往沙发上一坐,便小心地打量起四周的布置。 看着和普通白领的家如出一辙的装潢,何长卿暗暗惊奇:没想到道长的生活这么朴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里住了一位本事惊人的修士! 何长卿正感慨着,突然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他低头一看,便见一只巴掌大的小黑猪踩着茶几旁的小楼梯吭哧吭哧地爬上了沙发。 这只猪通体漆黑滚圆,灵性十足,漂亮得就像整块墨玉雕刻而成,生动诠释了“珠圆玉润”这个成语。 见何长卿看他,小猪用黑豆般的眼睛随意瞅他一眼,便伸蹄扯出一个小靠枕,扭着圆润的身体舒服地靠了上去。 何长卿都看呆了,不等他反应,小黑猪突然后蹄一蹬遥控器,熟练地调到少儿频道。随后,它蹄子一挥,茶几上的零食便自动打开包装飞到它面前,被它的两只前爪抱在怀里。 何长卿:“……” 不愧是道长养的猪,太有灵性了! 何长卿原本还想抱抱它,这会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不确定这只猪成精了没有,甚至不确定它的身份,出于谨慎还是礼貌地一抱拳道:“猪兄,幸会!” 小黑猪眼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友善,前蹄一挥,一包辣条便飞到了何长卿的手中。小猪举起前蹄灵活地做了个“撕包装”的手势,便专心致志地看起动画来。 何长卿不由有些受宠若惊,正拿着辣条犹豫着要不要吃,一杯清茶被放到了面前,同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请喝茶。” “谢谢!” 何长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噗”一声吐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什么也没有的虚空:刚刚是什么玩意给他端的茶? “请不要惊慌。”那个温润的声音继续道:“我就在您手心里……啊,请小心不要把杯子摔了。虽然我摔不坏,但茶水是刚烧开的,容易烫着您!” 何长卿:!!! 见对方纠结的捧着不喝,茶杯君杯身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失落:“怎么,不合您胃口吗?那我再去换一杯?” “不用了,谢谢!”何长卿语气僵硬地拒绝道,他还没有从不小心和“茶杯精”接吻的囧境中缓过神来。 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回茶几,何长卿看着整个杯身都显得眉清目秀的茶杯,鬼使神差地问:“能否冒昧问一下,您……经常给人倒茶吗?” “我……”不等茶杯君回答,云拂晓突然走进客厅,一把将沙发上的小黑猪抱起来,熟练地rua了几下。 “玄玉,帮爸爸一个忙好不好?爸爸灵引找不到了!”云拂晓眯眼揉着小猪油光水滑的小肥肉,发出图穷匕见的声音。 小黑猪哼哼唧唧地撒着娇,脑袋扭来扭去不肯就范。云拂晓坚持地盯着它,小黑猪用湿漉漉的眼睛回看。 半晌,小黑猪垂头丧气的“嘤”一声,颤抖着举起前蹄含泪交到云拂晓手中,随即扭过头一副强忍着不敢看的模样。 “真乖!”云拂晓用刀从它四个蹄子上削下一层白白的角质,满意地摸摸它的头。 何长卿不觉有些不忍,犹豫着道:“这……会不会太委屈猪兄了?” “它在演你呢。”云拂晓板着脸目送小黑猪撒着欢跑走,一脸老父亲的麻木:“趾甲都这么长了,本来就该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何总:我的初吻啊!啪一声就没了! 茶杯君(无辜):可是,是您先动的嘴。 第16章 铸阵倒计时 何长卿走出云拂晓的住所,只感觉空气从未有过的清新,浑身上下都是一阵轻松。从今以后,蒋建国不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一个早已死去的陌生人的基因取代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平台上,他求助主播的直播视频也被云拂晓全部销毁,证明他和蒋建国有血缘关系的最后的证据,从此不复存在。 回到公司后,面对蜂拥而至的记者,何长卿微微一笑,破天荒地开口道:“我会将蒋先生起诉至法院,要求确认我和他的亲子关系不成立,同时追究他诽谤的法律责任。” 记者闻言立刻亢奋了:“何总,您的意思是说,蒋建国并不是您的亲生父亲,他在媒体上说的话都是编造的谎言?” “是的,亲子鉴定会证明一切。”面对记者的质疑,何长卿胸有成竹地说:“我会等待法院公正的判决!” 法庭上,看着手中那一纸亲子鉴定证书,蒋建国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枯叶。他猛地抬头,大声地质疑道:“不可能!亲子鉴定是假的!何长卿就是我儿子!” 然而法官的判决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在一番无效的抗议后,法院下了正式的判决书,蒋建国从此再不能以长风公司“太上皇”的身份自居。 “什么?败诉了?” 接到蒋建国的电话,路鸣愣了一下,立刻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何长卿能收买得了法院的那帮人!”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蒋建国此时的心情异常的焦灼,他现在穷困潦倒,就指着何长卿翻身了。如果他不是何长卿的生父,以路鸣的身份,根本不会搭理他。 话筒那边很久没人说话,蒋建国开始慌了,赌咒发誓道:“路少,我真的没骗你!肯定是姓何的兔崽子使坏,调换了基因样本!” 说到这里,他恶狠狠地咒骂道:“妈的!老子是他老子,没我哪里会有他的今天,有路少在,我就不信他能翻得了天!” 蒋建国信心满满,然而路鸣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我刚刚问过法院那边了,基因样本没有问题,何长卿确实不是你儿子。” “什么?”蒋建国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不由狠狠骂道:“何燕燕这个贱人!表面上看着老实,骨子里居然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哈,哈哈……”路鸣忽然轻松地笑起来,语气轻蔑:“我就说嘛,何长卿怎么会是你儿子!你一个除了窝里横一无是处的废物,也配当他老子?” “路…路少,我们可是一边的!”莫名被嘲的蒋建国慌得不行,赶紧弱弱地哀求道:“路少,就算我不是他亲爹,我还知道他很多事的,我还有用……” “算了,就这样吧!”路鸣冷冷地说,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路鸣眸色暗沉,拨通了手下的电话:“之前让你收集的证据,现在可以放出去了。” 放下手机,路鸣的嘴角勾起一丝凉薄,蒋建国接下来的下场显然取悦了他。要不是为了把何长卿逼上绝路,他是不会和蒋建国这种人合作的。 虽然抢在何长卿之前把蒋建国做的烂事抹平了,但路鸣一直留着证据,就是为了在达到目的之后弄死蒋建国。 自从知道了蒋建国对何长卿做的事,路鸣就没打算让蒋建国有好日子过。他之前借口演戏要逼真,一直让蒋建国住在脏乱的廉租房里,除了争取舆论支持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一分钱也不想给蒋建国。 可怜蒋建国被一根胡萝卜吊着,一直以为搞垮儿子的公司就能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哪里知道路鸣早就把他当成了死人。 身为靠山的路鸣都开始落井下石,蒋建国自然很快就进去了,至于啥时候出来,那就要看路鸣和何长卿什么时候肯放过他。 何长卿还奇怪死对头怎么转性了,蒋建国入狱的第二天,他就被两个壮汉强行塞进一辆轿车带到了路鸣面前。 路鸣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略显狼狈的何长卿,直到把对方看得心里发毛,这才慢悠悠地说:“本来还想徐徐图之……现在想想,还是简单粗暴来得比较爽。” 被三番五次地针对,又惨遭绑架的何长卿忍无可忍,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好像从来没得罪过你吧!” “你怎么还不明白?”路鸣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摇摇头,大发慈悲地决定挑明:“我不是因为讨厌你才针对你,而是因为……” “他想睡你。” 此时一个吃瓜路人默默走过,随口替某个无耻之徒补上了未竟之言。 何长卿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对路鸣投去愤怒鄙夷的目光:死渣男,看上老子不好好追,玩这种强取豪夺的戏码? 路鸣被何长卿看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瞪向突然冒出来搅局的某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看见青白皮肤的云拂晓,路鸣吓了一跳,立刻高声命令保镖:“哪来的丑八怪!给我抓住他,先捆起来打一顿!” 身后肃立的保镖闻言立刻鞠了一躬,恭敬道:“好的路少,我们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事随时叫我们!” 话音刚落,抓着何长卿的两个保镖也放开了控制着的人。一群人仿佛根本没看到云拂晓这个大活人,转身迅速从房间离开,出门时还贴心地锁好了门。 路鸣:“……” 看见这诡异的一幕,何长卿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是云拂晓做了手脚。他不怀好意地看了路鸣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脚,气势汹汹地走向他。 “路少!”何长卿皮笑肉不笑地一把薅住他的领子,高高举起拳头:“我现在的心情,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眼看自己莫名其妙陷入劣势,路鸣立刻慌了,抓着何长卿的手拼命挣扎:“回来!谁让你们走的?都给我回来!” 对道长的手段很放心,何长卿拎小鸡似的抓着路鸣,耐心地任他嚎了半天,这才上手给他□□的“人·体彩绘”。 事实证明,何总虽看着文质彬彬,那拳头可不是盖的,从小娇生惯养的路鸣根本不是吃惯苦的何长卿的对手,很快就被毫无反抗之力地按在地上,揍得哭爹喊娘。 云拂晓无聊地站一边看了半天戏,见何长卿停手了,好心问道:“要帮忙吗?” “多谢道长,不必了!”何长卿目露感激,看着一滩烂泥的路鸣,自信道:“知道了背后的真相,我已经有对付他的办法了。” 看着何长卿命盘里那朵悄然转变的烂桃花,云拂晓微一挑眉,不禁有些意外:何长卿原本因路鸣而越发坎坷的未来,居然开始越发明朗顺遂起来。 事实上,何长卿心志坚定,手段不俗,即使没有云拂晓替他出头,他最终也能摆脱路鸣的影响走出一条新路。如今有了云拂晓相助,他收拾起渣男更是轻松愉快。
89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