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今天不去上表演课了?”秦檐予又出违反好学生条例的主意。 江籁懒洋洋的摇头:“上不上表演课都得去星河。” 昨晚的空降热搜事件,秦檐予给了回应之后,邹喻那边就帮江籁临时注册了微博账号、点赞转发了秦檐予的回应。 至此,就网上舆论来说,也算是消停下来了。 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罪魁祸首还得抓出来、搞清原委后等处理结果。 所以,今天江籁还得去星河跟邹喻见面商议。 但是提起表演课,江籁突然就想起来了江安安,顿时觉得头疼。 不用见面,江籁已经能想到江安安今天见到他后会是些什么牙疼反应了。 原本就没多少趣味的表演课程,加上一个把黄河之水哭干了都要继续嚎、完全不会看人眼色的江安安,那间表演教室堪称人类耐心极限测试室。 江籁觉得头疼。 偏偏这个时候,秦檐予又开了口,再次提起另一件不省心的事。 “昨天说的恋综,你想好了吗?”秦檐予问。 江籁叹了声气:“管家先生,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好好吃完这顿早饭吗?” 秦檐予满眼伤心:“少爷,你这样冤枉我,是想要找借口克扣我的薪水吗?” 江籁:“……我记得你一直都是付费上班,不仅打白工还要倒贴的,哪来的薪水可以克扣?” 对此,秦檐予毫不犹豫、铿锵有力的回答:“我偷的。” 江籁:“……” “每天晚上少爷你睡着之后,我就去你房间偷偷开保险箱,离开之前还要偷偷亲你……”秦檐予淡定道,“有时候还不止偷亲呢,但是少爷你的晚餐被我下了安眠药,总是睡得很沉,所以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听完这席话,江籁服了他了:“秦老师,要不要这么放得开?” 秦檐予笑眯眯的:“那,恋综?” 江籁想了想,坦诚回答道:“不考虑你的想法,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的确不想上表演课,但我也不想去参加这个恋综,表演课和恋综对于我而言都是没有吸引力的东西。为了避开半个月表演课程就去上综艺节目,我想不到更有说服力的动机。” “虽然都没有吸引力,但恋综能出去玩,还有钱赚,这不能算一点点动机吗?”秦檐予挑了下眉。 江籁:“能出去玩,但全程都在直播镜头下。有片酬拿,但上这样一个节目,和你一起,后续不清静的事应该也不会少。表演课……表演课也不清静啊……” 其实在江籁本来的计划中,也没打算真的规规矩矩上六个月表演基础课程。 江籁本来是想,先上半个月、最多一个月,看看情况,然后就找个借口跟邹喻聊一聊,剩下几个月不再上表演课程。 而不上表演课程的时间里要做什么,江籁还没想好,他打算找到房子搬家安顿好后再做盘算。但就算是坐在家里发呆,也比待在人类耐心极限测试室要有利于身心健康。 ……这样一分析,对于秦檐予有关恋综的提议,江籁居然有点诡异的心动了。但是说着说着被自己的话弄得想法开始动摇,这算怎么回事? 秦檐予听出了江籁的迟疑,趁热打铁:“和我一起,怎么就不清静了?你不去的话,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缠着你,努力让你改变租房搬走的念头,这才不清静。加上表演课,两边都烦。” “但是你去的话,回来之后如果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想要搬走,我就不纠缠了,到时候本管家亲自帮我们俩收拾行李。” 听到最后,江籁挑了下眉:“我们俩?” 秦檐予淡定点头:“你不愿意住在我这里,那我到时候搬到你家吧,房租什么的就免了,我可以做家务抵房租。你想想,只需要分出半张床,是不是很划算?” 听着秦檐予自说自话、已经盘算好了以后的可能,江籁无奈沉默几秒,然后轻叹一声,道:“你昨天那句话还真没说错。” 秦檐予笑道:“哪句话?我们昨天说得还挺多的。” “你说,我可能不太懂你在这件事上的执着……我的确不太懂。”江籁道。 秦檐予:“但是?” 江籁笑了下,继续道:“但是,我现在有点偏向于接下恋综的邀约了。” 秦檐予再次:“所以?” “所以,”江籁莞尔,“我希望我们能达成共识,上了节目之后装作彼此不熟、没有关系。” “好。”秦檐予没有犹豫,点头答应下来,又叹了声气道,“不过,江先生你用错了一个词,我们本来就不熟,不用装。” 闻言,江籁挑了挑眉,道:“也是。” 统共也没认识多久。 恋综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江籁准备继续吃早饭,但是秦檐予还没说完。 他接着道:“是吧,例如柳澄宁这个人,我就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籁服了他了,“秦老师,你是真不愿意让我顺利把这顿饭吃完啊。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柳澄宁这个人的?” 秦檐予还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江籁道:“我也没办法啊,你吃完饭就要出门去星河了,我只能趁这个时间跟你说说话了。” 江籁:“行,你说。” “昨天热搜那事儿,刚刚做早饭的时候,我收到了调查结果。”秦檐予道,“准确来说,是一部分可以确定的结果。” “买热搜、营销号,直接组织这件事的人就是这个柳澄宁,社交账号和转账账户都是他的,和营销号沟通的聊天记录里还有他的语音消息。柳澄宁曾作为优秀学生代表演讲过,演讲视频网上能找到,人声对比后更可以确定是他本人。” “看行事作风,这个柳澄宁应该没把这件事看得多郑重,不觉得或者是不在意自己会被发现。” “至于他是从哪里得到的那段偷拍视频,应该和余元有关。余元还没有承认是他偷拍的,但负隅顽抗并不能扭转事实,除非公司监控出了问题,不然是他跑不了。” 秦檐予又说,他们俩的经纪人沈娉婷和邹喻,昨晚熬夜查这件事,查到柳澄宁曾经到过星河传媒总部大楼,地下停车场入口的访客记录里有他和他的车。 而和柳澄宁同车的人,就是这几天和江籁在同一个表演教室里上课的江安安。 查完了访客记录后,沈娉婷和邹喻又去查了监控。 在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当中,她们看到柳澄宁曾经拦在电梯门间和江籁起冲突,于是又调出了当时电梯内部的监控,从而得知了当时的对话内容。 而且,就在柳澄宁、江安安两人和江籁起冲突,江籁独自搭乘电梯离开后没一会儿,沈娉婷和邹喻又通过监控记录看到了柳澄宁和后一步到的余元说话,能够证明这两人之间是认识的。 那附近虽然没有足够能录下他们对话的监控摄像头,但好巧不巧,当时另一部电梯正好下来了、电梯门开着,且一直从外面按着没让电梯离开。 又调另一部电梯的监控,还原了当时那三个人的对话,主要是柳澄宁和余元的对话。 就此,偷拍视频的人和直接联系安排网上话题的人,这之间能够联系起来了,而且通过他们的对话内容,连动机也算是能推测出来了。 ——为江安安打抱不平。 柳澄宁觉得江籁欺负了江安安,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刚刚认识但似乎很投缘的余元,余元信了并且当即表示愤怒、对江籁为人的不满、对江安安的同情与爱护。 “不过,没拿到他们直接的沟通内容,所以不清楚这件事里两人具体的分工。而且,目前的证据能证明余元和柳澄宁认识、他们有给你泼脏水的动机,却没法证明江安安是否牵涉其中。”秦檐予如实道。 电梯里的监控,证明了余元和柳澄宁的动机,同时也证明了他们俩讨伐江籁的时候,江安安是一直在哽咽劝说、否认江籁欺负他的。 虽然那个劝说和否认的语气,让人听上去就觉得糟心违和,但明面上的确抓不到直接证据,说江安安也有动机找江籁的麻烦。 只有等余元和柳澄宁的“供词”,来看这里面有没有江安安的事了。 听完之后,江籁不禁感慨:“监控——真管用。” 秦檐予一笑:“我也觉得,所以准备多安装一些。那个柳澄宁到底是谁?居然大言不惭说你喜欢他?” 江籁饶有兴致的反问:“你想查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吧?” 秦檐予没有否认,只是回答道:“没有直接问你来得快。” “这倒也是。”江籁点点头,“既然你都查到这么多了,那我透露一点也没关系。” “江家和柳家早年关系不错,江安安小时候被江家收养,从而认识了柳澄宁,他们俩一起长大,柳澄宁喜欢江安安,除了江安安本人之外周围的人都知道。” “而我讨厌江安安,他们觉得我讨厌他总需要个理由吧,他们想不到别的理由,就觉得我是因为喜欢柳澄宁,所以嫉妒江安安,柳澄宁自己也很愿意相信这个理由。” 秦檐予听得眉头紧蹙:“这个他们,指的是柳澄宁和你家里人?你用江家来称呼,显然并无归属感。” 江籁点了点头。 “他们有病吗?”秦檐予挺无语的,“还有那个江安安,之前在培训基地时他好像就喜欢到你面前找存在感,但是每每都被和他同行的那个李子宥拉走。你们关系又不好,他这是什么套数?” “今早我听沈娉婷提到,邹喻说你们刚到星河签约那天,遇到之后江安安也是对你缠得紧,而且没两下又把你们是养兄弟关系的事说出来了。” “很不见外,也很奇葩,哪有人走到哪儿都要把自己是被收养的身世说到哪儿的。明知道你讨厌他,他还缠着你一副关系亲近的模样……” 秦檐予总结道:“很膈应人,你揍得好。” 闻言,江籁一顿,然后看向秦檐予,好整以暇问:“怎么就确定我真揍他了?” 秦檐予摊了摊手:“因为沈娉婷和邹喻很尽职尽责,听到柳澄宁说的那些话之后,又调了前一天的监控来看。” “她们看到了江安安絮絮叨叨跟在你身后,你们一起走进了没有安装监控的楼梯间,没过一会儿你独自出来了,又过了一阵儿江安安捂着肚子哭着出来了。” “如果不是你揍了他,那就是他肚子撞上了墙壁或者他自己打了自己——沈娉婷说,后者的可能性也挺大的,没监控的事就不说了,邹喻很同意她的话。” 江籁挑眉:“你不同意?” 秦檐予失笑:“我找沈娉婷特意要了那一段监控,你走进楼梯间前看上去都快被江安安烦死了,出来的时候脸色好看了很多。特意去楼梯间,你又离开得那么快,总不能只是骂了他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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