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逢,是秦行风和宋尽雪孩子的名字,全名秦逢宋。 话音落下后,秦檐予和江籁也沉默了两秒,然后秦檐予开口:“大哥……” “很不对劲,檐予。”秦行风却忍不住先一步说了下去。 “我……本来,我觉得安安就是我和你大嫂的孩子,我们都没有再怀疑过这件事。可是刚才,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办法叫这个孩子阿逢……这才是我和你大嫂的孩子的名字,可是很奇怪,我不想这样叫安安。” “檐予,谢谢你提醒我亲子鉴定这件事。我会尽快和你大嫂说,然后带安安去做鉴定的。” “本来就应该要做的一件这么重要的事,大概是去找安安之前,我和你大嫂心里就已经认定了调查结果,之后又看到安安拿出了长命锁,所以就没再想着求证。” 秦行风叹气:“应该要做的,也必须做。不然,我和你大嫂怕是没法把阿逢他的名字再唤出来了……” “可是,檐予,虽然你大概也听出来了,我和你大嫂都对安安的品性有些失落,但……这么巧的事,要发生的概率太低了。安安进入孤儿院的时间、原因都符合调查结果,他的年龄、血型也和阿逢一样,而那天那家孤儿院只收了他这么一个孩子,他还能拿出阿逢的长命锁……” 不过,不论怎么说,秦行风都已经把亲子鉴定这件事安排在计划上了。 之前没有想起来便罢了,现在已经意识到这个流程没有走,那就算是为了安心,也应该去做个鉴定走走流程,图个放心。 万一呢,万一就是那么巧,江安安真的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那不就等于他们的亲生孩子还流落在外没有找回来吗。 …… 江籁和秦檐予在顾家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离开前,江籁答应了顾岂姝,只要没有通告安排,他有时间,就每个星期都来顾家一次。 回到家后,江籁在客厅里玩手机上的单机小游戏。秦檐予陪着看了会儿,然后突然说有工作上的事,起身离开客厅,进了书房。 不过,工作上的事只是个借口,实际上…… 秦檐予进了书房后,关上门,给谈遇打去了电话。 “稀客啊老秦!”谈遇惊奇道,“怎么今天想到给我打电话了,难道你被江籁甩了,来找兄弟痛哭从此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秦檐予:“……我和阿懒感情很好,我打算筹备求婚,你帮我参谋一下。” 谈遇安静两秒,然后秦檐予听到了他那边拍桌的声响,紧接着响起的还有谈遇的哈哈大笑。 “老秦!打脸了吧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你都没跟我承认过你和江籁在谈恋爱!你不是不承认吗,现在怎么直接求婚啦!”谈遇翻着“旧账”。 秦檐予淡定道:“之前的确没有谈,前两天刚开始的,所以以前不算我故意不承认,我只是比较诚实。” 谈遇:“……” 沉默过后,谈遇语气诡异:“你和江籁,真是前两天才刚开始谈恋爱的?” 秦檐予:“嗯。” “老秦啊……”谈遇万分感慨,并且劝说,“以你和江籁老早之前的关系,你们都能前两天才确认谈恋爱。那兄弟为了你好,建议你要不别急着求婚了,这么着急回头把人给吓跑了怎么办?” 对此,秦檐予高深莫测的回答:“你不懂。” 谈遇:“……我不懂?那你还找我给你跑腿?” “是参谋,跑腿这个词不太好听,包装一下。”秦檐予悠悠道,“也不用太紧张,我就是求婚试试,没指望阿懒他这次就答应。” 谈遇再次沉默,几秒后不解道:“……老秦,这我是真不懂了。你玩呢?” 秦檐予当然不是玩。 他就是想到,去年十二月初跟江籁告白,时隔近七个月才和江籁正经谈上恋爱。那据此类推,不会结婚这件事也这样吧? 于是,秦檐予决定有前瞻性一些,放眼未来——尽快求婚。 如果运气特别好的话,说不定江籁这次就答应了。 就算这次不答应,他在接下来的时间多求几次,按着告白和确定恋爱关系的耗时来类比,争取明年和江籁领证结婚! 但江籁刚刚杀青,近期暂时不会忙新通告,大多时间都会在家,秦檐予想要暗中筹备求婚,需要个帮手。 谈遇听完秦檐予的想法后,表示道:“简直闻之泪尽垂!老秦你不容易啊!但是……你确定最坏的结果就是求婚失败?真的不会让江籁觉得你太急切然后跟你拜拜?” “……”秦檐予一字一顿,“不会,你不知道阿懒有多爱我。” 谈遇:“……” 秦檐予又轻松道:“放心,这事儿我有经验,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在告白失败后还留住了阿懒的?” 谈遇:“……老秦,兄弟为你感到自豪。” 秦檐予挑了下眉。 谈遇答应了帮着秦檐予筹备求婚、四处跑腿,并且发誓在秦檐予求婚之前绝对对江籁以及其他任何人保密。 而秦檐予基本没有特意出门,接下来几天都在家里陪着江籁,看上去一切如常。 但江籁还是发现了些异样。 秦檐予最近几天看手机、回复消息、接打电话、在书房里滞留的频次都多出了不少,虽然整体耗费时间不算多,但很显眼。 最初江籁并没有多想,只当秦檐予是忙。 虽然秦檐予没有出门赶通告,但除了娱乐圈的事之外,秦檐予也仍有公司的少量事务要处理,在家办公不足为奇。 可是……谁办公是这么零碎的? 但凡秦檐予在书房里多待几个小时,而不是十分钟十分钟的隔一会儿就进去接打电话,江籁都不会觉得奇怪——既然是秦檐予要特意进书房去接打的电话,那应该非常重要,可是从这零碎的安排来看,又显不出重要性,就很矛盾。 而且,这之前秦檐予也曾经直接在江籁面前处理过工作事务,别说接打电话,就是秦氏总部送上来的机密文件,秦檐予也没有特意避讳、担心江籁会看到的意思。 可这几天,何止是避讳,秦檐予甚至没有对江籁解释过他到底在忙什么。 江籁琢磨着,很有猫腻—— 这天下午,谈遇开车来到了他们家。 明明不用出去也能开门,但秦檐予特意出去了一趟,把谈遇带了进来。 谈遇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正事,就是坐下喝了杯水,扯了两句有的没的,连闲聊都算不上,就说要走了。而秦檐予也一反常态,不仅没有损谈遇,还说送他出去。 送了人回来,秦檐予若无其事的来抱江籁。 江籁轻轻挑了下眉:“秦老师,你是在瞒着我做什么事吗?” 秦檐予轻咳一声,只道:“放心,阿懒,我不杀人放火。” 江籁眯了下眼。 秦檐予本来以为已经掩饰得不错了,但还是被江籁直接问了出来。 既然如此,觉得反正“瞒着江籁在做什么”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秦檐予第二天就大大方方说:“阿懒,我出去一趟,偷偷干点事,两个小时回来。” 江籁:“去吧,正好我情夫待会儿要来,你不在比较方便。” 秦檐予:“……” 秦檐予上前,将江籁按在沙发上狠狠亲了会儿。 缠-绵有力的吻结束后,江籁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秦檐予又亲了亲江籁的额头,回答道:“明天,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不是什么坏事,好不好?” 江籁无奈,没再追问。 他推了推秦檐予:“去吧去吧,你再不走,我情夫都不好意思进来。” 秦檐予再次重重吻上江籁的唇,吻得他喘不上气,才噙着笑走了。 秦檐予说两个小时,就赶在两个小时内回来了。 回来之后,秦檐予抱着江籁满房子走,嘴里悠悠道:“让我看看,你把情夫藏在哪里了……你身上现在是不是全是你情夫留下的痕迹,我要检查一下。” 江籁忍着笑,不肯配合秦檐予要在走廊上扒他衣服的举动,然而夏天衣服薄,江籁在家穿的睡衣又宽松,最后还是让秦檐予得逞了。 秦檐予在江籁身上留下了新鲜的痕迹,然后做完就翻脸无赖,非常悲伤的抱着江籁说:“阿懒,你居然在我们家里,让别人对你做这种事,还留着痕迹让我回来看见,我好难过。” 江籁淡定的也耍无赖:“你难过什么?你不行,还不让我找别人了?你怎么这样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管我在外面偷吃的。” “……那是以前,而且你也说了是在外面偷吃,可是现在你把人都带家里来了,看到我回来你也不把衣服穿好,这么大大咧咧的躺着。”秦檐予握着江籁的腰,轻叹说,“还有,阿懒,不行的是你那死鬼前夫,不是我。你怎么就是忘不了他呢。” 江籁眨了眨眼:“你怎么连我的亡夫都不如啊,他还愿意承认他自己不行,你连认都不认了?我也是倒霉,连续两次碰上非逼着我去找情夫的老公……” 秦檐予精神一振,也不演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江籁:“你叫我什么?” 江籁:“……你别出戏。” “你叫我什么?”秦檐予还是问。 江籁沉默两秒,然后反问:“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秦檐予:“……” 轻咳两声,秦檐予亲了亲江籁的唇,虚弱道:“阿懒,我是你的亡夫啊,我死了之后还是放心不下你,游魂一直在我们从前的这个家里游荡,为了让我安心投胎,你再叫我一次老公好不好?” 江籁淡定,再次问:“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秦檐予:“……阿懒,虽然你已经有新老公了,但我们的情谊你就这么忘了吗,如今连一声老公都不愿意叫了吗?” 江籁:“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秦檐予用额头碰了碰江籁的,无奈道,“阿懒,你倒是换个问法啊,你看我都换了几种问法了,你就这一句。” “管用就行。”江籁莞尔。 收拾一下,两人下楼准备吃晚饭。 饭后,秦檐予对江籁说了个庄园的名字,又道:“明天晚上我们就去这个地方吃饭。不过,我们分开去,我得提前去一下,好吗?” 江籁没有追问,只是好整以暇点点头。 而晚上睡前,江籁又发现了秦檐予的一个不对劲之处——晚饭前他们做了一次,回房间后又做了一次,江籁感觉秦檐予其实还想继续,但不知道为什么生生控制了下去。 “秦老师。”江籁搂着秦檐予的脖颈,不太正经的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这几天是偷偷治病去了。” 秦檐予:“……阿懒,我很健康,你应该感觉得到。” 江籁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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