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亲爷爷来了也只能让他成真孙子而不能让他装孙子。 可面前这人…… 庄珩耳朵软,膝盖软,见着他生气浑身都软。 池宁冷喝一声:“别动手动脚的!” 庄珩:“……” 他倏然直起身,冷冷的看着池宁:“没完没了是不是?非得指着这茬生气是不是?” “怎么?”池宁见他这样,火也蹭的就起来了:“不能生气,我滚回马房刷马去!” 庄珩见状,咬牙切齿:“好样的,你好样的!” 说完话,他撩起袍子,气急败坏的看着池宁。 下一刻,哐当的跪那了。 池宁:“!!!” 他惊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庄珩两只手拄着地面,冷冷道:“老子从现在开始就是马了,我这就是马房,你今儿要敢从这出去,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池宁:“??!!”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么硬气的话来的! 这就是说最硬气的话干最软的事情! 说实话,这家伙的灵魂是土生土长的封建社会膏粱子弟,池宁没想着将他调·教成什么模样,差不多就行了。 可今日他这作为,当真是让池宁大开眼界。 这……也行? “你先起来!”他无语:“这么大个人,丢脸不?” 庄珩闻言抬起头,冷笑一声:“媳妇都没了,我要脸干什么?” “你不是生气吗?你继续生,别管我!” 这么大哥人趴在这,我不管你? 池宁此刻竟是除了无话可说意外,再没有其他的感情。 “我先不气了,你起来。”他无奈,只想先把人哄起来。 庄珩声音上扬:“先?”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池宁:“你还敢生气?” “你这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不起!” 池宁气得直捏眉心,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情况的?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这臭不要脸的怎么说跪就跪,还叫不起来了? “你……” “你什么你?”庄珩粗鲁的打断池宁:“给我个解释,不然我就不起来了!” 池宁:“?” 你TM? 他此时此刻真想说一句,那你就跪着吧。 可瞧庄珩一边跪着一边抬头的委屈巴巴模样,哭笑不得之余也是心软。 这家伙历来就是这德行,如今这么老老实实认错也是在他意料之外。 “我们起来说,好不好?”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一等马夫65 庄珩掀起眼皮,来劲了:“不起。” 池宁气得掐腰围着他转了两圈:“你行啊,这招都会了,架子呢?” 庄珩嗤笑:“那玩意儿能吃?不如你试试去睡书房?” “行。”池宁点头,转身就走:“那我去睡。” “站住!”庄珩咬牙切齿的抱紧他的大腿,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就非得和我杠是吧!” 他站起身将池宁扔到软塌上:“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明明是认错,非得让他弄出兴师问罪的架势。 将头埋在池宁脖颈间,庄珩闷闷的道:“求求你了,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声音中带着些委屈的鼻音,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再冷酷的人都会软下心肠来。 池宁哭笑不得的摸着他的发丝:“我哪里不给你面子了?” 庄珩恨恨的隔着衣服咬了池宁肩膀一口:“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我睡了两天书房了!” 他理直气壮的指责池宁:“哪管让我睡地上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池宁:“……” 行,无懈可击的理由。 “我不管,我就要回来睡。”庄珩咬得不过瘾,扒了池宁的衣服咬他的肩膀,直到在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一丝痕迹才满足:“不仅要回来睡,还要睡你!” 双手支起身体,庄珩瞧着池宁的模样,讨好的在他唇上轻啄一口:“好不好。” 两人对视了半晌,池宁瞧着他眼中水润润的光,无奈叹气:“你……” 庄珩唇角划过得逞的笑意吗,搂着人打了个滚:“不管,你没有拒绝就算同意了。” 这小学鸡的模样,让池宁神色恍惚,几乎想不起刚认识时候这男人的傲气。 这厢,两人才院内甜甜蜜蜜,院外的小厮也都松了口气。 “这是进去了吧。” “应该,不然爷早就闹了。” “没声音,应该没吵起来。” 几个人嘟囔完,彼此对视一眼,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 这些天,他们可难过。 爷在池爷那有火不能发,就全都发在了他们身上。 几个随身的管事更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要白了头发。 “那咱们……” “去去去,谁和你咱们?给我小声点,打扰了爷小心你的皮!” 一夜之后,庄珩神清气爽,连外面阴沉沉的天都不能打扰他的好心情。 可惜,被这天打扰心情的人却是不少。 在一场暴雪过去不到半月的时候,另一场大雪又来了。 这是皇帝最不想看到的情景,在这场雪中,比较富裕的京城百姓都冻死了不少,那些比照京城百姓更为穷困的人呢? 连地方上的奏折没来得及上来,皇帝就被这场雪下得彻夜不眠,思量再三后终于采取了三皇子的意见,用手中捏着的证据去江南找人要粮了。 这般不体面的皇室纵观史书少有,可能让百姓有饭吃,不体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帝虽然在对待儿子的时候不清醒,但对江山社稷的时候却是半点不糊涂。 思来想去,他将这任务交给了三皇子。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一等马夫66 太子常年身处高位,对商贾支流历来是看不上的,若是让他去江南,恐怕要弄巧成拙。 他可知道,江南那些豪商趁着前朝乱象的时候造了不少的海船,若是他们感觉朝廷咄咄逼人,不得不出海,那是谁都不想见到的场景。 而太子听说皇帝将这任务交给三皇子的时候,气得在东宫中连砸了不知道多少个茶碗。 “老三,又是老三!”太子冷哼一声,“什么都要老三,我看父皇恨不得将这江山都交给老三呢!” 这些年父皇对于老三的重用让太子越发的不悦,从前一群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庶子如今竟然也能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幕僚们看太子这般沉不住气的模样,不由得叹息:“殿下,只是一时得失罢了,陛下断不会给三皇子那等机会的。” 他们看得清楚陛下对于太子殿下的重视,也看得出陛下对于三皇子的打压。 他们敢保证,若是不出意外,太子这位置三皇子是永远都够不上的! 可他们再怎么规劝都耐不住太子的急躁啊。 作为元后嫡子,太子从小便和那些后妃出的皇子不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弟弟在他心中都是奴仆一般的存在,如今有一个奴仆能威胁到他的位置,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说到底。这也是皇帝将太子娇惯太过的缘故。 历朝历代,哪个太子不是从一众兄弟们之间厮杀出来的? 唯有他们太子这般一帆风顺,不怪他如此急躁。 “一时得失?”太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发话的人:“三年前你们和孤说一时得失,三年后又是这种说辞!” “若不是听了你们的话,老三如今也不会坐大!” 听着太子的怨怼,几个幕僚只能无奈叹息:“微臣有罪。” “罢了!”太子冷哼一声:“再听你们一次,若是这次过后老三还敢如此不知尊卑,孤就要教教他了!” 听着太子这般自大的话,不知为何幕僚心中有些不安。 “殿下。”正当他们还要开口的时候,小太监突然敲响了房门:“陛下那边的全公公带话说陛下要见你呢。” 太子轻哼一声:“父皇如今还知道要见我,不见老三了?” “殿下,这等话万万不可对陛下说啊!”极为幕僚愁的满嘴燎泡生怕太子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再宽容的父亲也不可能容忍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自己的,何况这天家又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亲情呢? “是不是怨朕呢?”皇帝看着太子拉的老长的脸,开口揶揄。 “儿臣不敢!”太子终究是记着幕僚们说过的话,不情不愿的开口。 皇帝看着他这模样,无奈摇头。 太子自小由他亲自教导,政事上的见地是绝对不缺的,但因着从小顺风顺水,也缺了两分心机。 除了他以外,还有哪个儿子敢在他面前摆脸色? 不过,如此的太子在他面前却更像个儿子,也让年纪渐长的皇帝在皇室中感受到些许的亲情。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一等马夫67 “那还给朕摆脸色?” 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皇帝便扔了份折子到太子头上:“好好看,好好做,要是出了纰漏,朕非得扒了你的皮!” 太子狐疑的拿过折子,略略一扫便恢复欣喜。 “多谢父皇!” 这折子上赫然正是京城的赈灾策略,皇帝如今将这东西交给他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比起去江南那等苦差事,明显这个会更得贤名也更为露脸。 “下去吧!别让你母家那些人再沾手!” “遵命!” 这边,太子兴冲冲的领了命令下去了,另一边三皇子也快马加鞭的朝着江南而去。 一切都在向着的方向而去。 但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冬日还没出的时候,一件震惊京城的大事发生了。 又一场大雪过后,京郊那赈灾的棚子倒了,压死了数十人。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太子气得在书房内又摔了杯子,他没有想到,这种放头猪都能做好的事情都能让这些人办砸了! 他不过是忙着父皇万寿几天时间,就给他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如今太子的幕僚大都是皇帝为他寻找,均是有德有才之辈。 纵然奉君主命,但也受不得这般的侮辱。 当下,一人便站起身,脸色算不上好的道:“殿下,不是我等推脱,但此次事情,着实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太子气极反笑:“和你们没有关系?这就是孤的肱骨之臣?事到临头开始推卸责任?” “你倒是给孤说说,这事全权交给你们做,怎么到了如今就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些老学究每日在太子面前念忍忍忍,早就让太子极为不悦。 如今出了事情还要推脱,更让他难以忍受。 “回殿下,您可还记得吩咐我等将木料购买交于卢家人?”那幕僚略略提了这一句之后,便继续道:“如今倒塌原因已经查出来,正是因为建造棚子的木材乃是陈年木材,被水泡过被虫蛀过,是最下成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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