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这个狗奴才也不敢说出刺激池宁的话,赵聚一脸得意的看着承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要看看这狗奴才怎么编,骗了主子以后的奴才还能叫忠仆吗? “哦?”池宁转眼看向承珩,含笑问:“好承珩,你说说怎么不给赵公子面子了?” 承珩在池宁略带调侃的视线下,淡定的道:“属下踹了花楼的门将赵公子从小倌的床上拉下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若是什么地方让赵公子丢了面子,那大概是听了踹门声赵公子便一泻千里吧。” 说话间,他略带审议的看了一眼赵聚的腰。 “胡说!”赵聚霎时间跳起来转头看向池宁:“阿宁,这狗奴才污蔑我!”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承珩居然敢把真话说出来,他难道不怕池宁被气到犯病吗? 他就是靠着国公府人因怕池宁生病而不敢在他面前说坏话而肆意妄为的,如今承珩居然敢直接说出来! 他看着池宁,情真意切的道:“你难道不相信我,要相信一个狗奴才吗?” 池宁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一般气急攻心,他苍白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第六百五十三章 病弱公子6 “承珩跟了我十年,我为什么不相信承珩?”他略一挑眉道:“倒是赵公子,是不是要和我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 “还有,承珩是府中侍卫,并非你口中的狗奴才。” 赵聚哪听得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只是满脑子官司的琢磨着怎么甩锅。 “阿宁,你相信我,我只是去了花楼,什么都没干!”他咬牙切齿的道:“都是这狗奴才污蔑我!” 他满含期待的看向池宁,期待池宁如同往常一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之间那张没有多少血色的粉唇微张,含笑着道:“承珩,掌嘴。” 赵聚还没等反应过来池宁是什么意思,便被一巴掌打的脑袋嗡嗡作响。 随之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巴掌,直到他脸肿的再看不出一丝人样,池宁才淡淡的道:“好了,暂且这样。” 承珩放下手,又淡淡的退到了一旁。 然而,他心中却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丝暖意,世子这是为了他呢…… 赵聚被打的满眼金星,承珩停下来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脸上的火辣和口中的血腥味。 一瞬间,屈辱和暴怒在心中迸发。 然而在抬头瞬间却又如同被冷水浇了一般消失殆尽,只是讷讷的道:“阿宁,我们这样的情分,你居然为了一个奴才打我。” “情分?”池宁轻笑一声:“我们有什么情分?” 若不是赵家断然斗不过国公府,赵聚此时真想也给池宁一巴掌。 他何时受过这般委屈,便是父亲也没有这么打过他! 声音中带了几分恨意,赵聚气道:“便是不谈情分,我还救过你的命,你就那样对我?” “救命?”池宁轻笑一声:“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这久远的事情了。” 赵聚心中一喜,哀声道:“为了那缥缈的药,我在北境冰天雪地寻了两个月险些死在冰河之中,可换来的是什么?” 他惨然的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换来的是阿宁你这般的无情。” “如此,倒是我忘恩负义了。”池宁盯着承珩僵硬的身影,突然开口道:“可是赵聚,那药真是你采来的吗?” 话音刚落,两道视线直直的射向池宁。 一道惊恐,一道惊诧。 “怎、怎么不是?”赵聚声音有一瞬间的磕巴,然后咬牙道:“现在阿宁看我不顺眼,竟然连这件事情都要否认吗?” 他踉跄后退半步道:“是我不该去吃那个苦,是我自作多情,我本以为……” 池宁抬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淡淡的道:“你说那草药是你采的,那你自然就知道那草药的习性喽?” 池宁似笑非笑的道:“不如说给我听听!” 赵聚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慌,随即定了定神色道:“那草药生于河畔之间,于秋日绽放一瞬,是既难发现,又难采摘的一种草药!” 在他被认领为草药贡献人之后,他父亲就派了大夫教他怎么说那草药的药性以防万一了。 他本以为这东西永远都不会用到,没想到用到了,还是在这种极为屈辱的环境中。 赵聚阴冷的看了一眼承珩,待他渡过这次劫难,这狗奴才一定不能留!
第六百五十四章 病弱公子7 “竟是如此么?”池宁淡笑着看向承珩:“阿珩,不如你来说说,这药的习性如何。” 承珩垂下眸子,淡淡的道:“回公子,此药生于悬崖之下,于夏日成熟。” 这话,竟是和赵聚说的没有半点相同。 赵聚霎时间就冷笑出声,斜睨着承珩讽道:“你这狗奴才,不光身份卑贱,竟是连见识也少的可怜。” “咳。”池宁清咳一声清清淡淡的看向赵聚:“倘再让我听到令人不悦的话,赵公子便自行离开吧。” 赵聚面色一僵,怨毒的看了一眼承珩,咽下了口中更卑劣的话:“这人分明是在胡言乱语,那药草乃冬日运回,匣底有河泥,怎么会是长于山崖之下!” 当初那位南来的大夫只说过蹭在师傅那见过这一味药,但并未说过这药物的生长环境,否则国公府也不至于苦寻一年而无果。 而这般含混的信息,也正好给了赵聚可乘之机。 他得意洋洋的看向承珩,“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那药盒已被他长平侯府翻来覆去分析了个遍,他不信这狗奴才还有什么可说的。 池宁转而看向承珩,轻笑道:“承珩,说说吧。” 承珩微微弓下腰,开口道:“药确实是长于悬崖,至于会出现在河泥,不过是因为那取药之人后又落入河中罢了。” “至于冬日归来?未尝不是那取药之人身受重伤,无法立刻赶回京城。” “可笑!荒唐!”在承珩这般条理分明的话下,赵聚眼中有一丝惊慌,随即便冷笑道:“你说的如此透彻,难不成是那取药之人肚子里的蛔虫?” “聒噪。”池宁只是扫了赵聚一眼,往日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赵公子就不敢再发一言。 承珩听赵聚这话,不慌不忙道:“这药乃属下取来,自然知晓详细。” “阿宁!”赵聚瞳孔一缩,求救一般的看向池宁:“他在说谎,这狗……这人如果领了这泼天大功怎么会不来你面前领赏,怎么会时到今日才将这话说出来!他定是来离间我们感情的!” 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池宁好笑道:“机警如小赵公子也会做好事不留名,我的承珩为人诚恳,怎么就不会做这些事情了。” 赵聚捏着折扇的手泛出白色,他慌张道:“这不一样,我乃长平侯之子,这一切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了,可对于这奴籍的东西,这不异于登天路!” “奴籍?”池宁换了个姿势靠在床上,开口问:“阿珩,你什么时候竟是奴籍了,我怎么不知?” 赵聚瞧着他这一副认定了自己是冒充之人的模样,眼中闪过惊惶。 他长平侯府虽比百姓算的上显贵,但和尚了当今唯一亲妹且有从龙之功的国公府便什么都算不上了。 若是池宁借此来发落他们侯府,他岂不是要被父亲抽鞭子? 赵聚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可不想跪祠堂了! 想到这,他心颤了颤,连忙道:“阿宁,你竟然宁可听他一家之词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第六百五十五章 病弱公子8 可惜,池宁却再没有看他演戏的欲望。 既然已经将事情掰扯清楚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和这家伙掰扯什么了,看一眼都嫌伤眼睛。 “承珩,送赵公子出府。” “叮,后悔值+30.”赵聚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惊恐无比。 “阿宁,你不能!”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正谋求实职的侯府此事得罪不起国公府府,若是今天这事情被传出去了…… 池宁只是一搭眼便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淡淡的道:“赵公子不必如此,即便是你曾欺骗于我,我也不会将这些小事加诸于两府合作之上。” 不过,若是接下来赵府不识相来打扰他,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听着池宁这般的暗卫,赵聚松了一口气瘫在地上,被闻讯而来的侍卫拖出去。 赵聚被送出府的姿态并不潇洒,国公府的侍卫打开侧门,将脸肿的像是猪头一般的金尊玉贵的小赵公子像是一坨垃圾一般的扔出去,然后重重关上了大门。 赵聚在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换过衣服,脸还被承珩打肿,否则这满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他被国公府扫地出门了。 到时候,那些个老朋友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嘲讽他呢! 都是承珩那个狗东西,若是他今日不抓他去见池宁,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怀着一肚子的气和心虚,赵聚朝着家里走去。 此时,被他记恨的承珩正半跪在地上。 池宁垂眸看着他,淡淡的道:“跪什么?” “属下知错。” “错?”池宁指尖懒洋洋的抚着丝滑的背面,似笑非笑:“承珩侍卫做好事不留名,何错之有?” 承珩微微抿紧了唇,手伏在膝盖上,沉稳开口:“属下惹了世子不高兴,自然是我的错。” 池宁心中一阵闷痛,险些被和假货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他说的是这样? 信手将手边的香囊扔到了承珩头顶,池宁冷声道:“不对,再想!”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熟悉香气,承珩默了默将香囊拿下来放于手中:“属下不知。” 池宁:“……” 一问三不知,你这家伙是机器人吗? “公子别气,为属下生气,不值的。” 池宁:“……” 若不是顾忌着这身子原主的偶像包袱,他此刻真想掐着自己的人中防止晕厥。 就这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性格,怪不得原主知道他如何死后连个公道都不给他讨! “我且问你!”池宁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无量天尊:“你为何要将这药说成是赵聚那厮采来的?” 承珩闷声道:“属下从未说过。” 池宁捏了捏发颤的指尖,冷喝道:“我没有在和你玩文字游戏,我且问你,为什么赵聚冒领功劳的时候你不说出来!” 承珩眼皮子颤了颤,回想起当时。 漠北寻药时,他被狼群堵截,迫于无奈之下跳下山崖。 谁曾想,虽受了重伤却在崖底找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药材。 强撑着一口气将那药材放在玉盒封好之后,他便晕了过去。
第六百五十六章 病弱公子9 再醒来,他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下游身处于河畔之间渔人的房中。
559 首页 上一页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