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决定,封禁一部分宿主的系统权限,等宿主将剧情崩坏度拉回到5%以下时,再将相关剧情对宿主展示。】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封霄阳轻嗤一声,“现在只不过都是玩玩而已……” 【系统相信自己的分析。】 借口被人看穿,封霄阳不由得有些泄气:“你不怕我直接不做这任务,让李致典爱怎么样怎么样去?” 【系统还可以绑定别的宿主。】系统的声音依旧极为冰冷,【奉劝宿主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重,您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是回不到原本世界的。】 真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啊……封霄阳眸色一暗,暗暗地磨了牙,面上却是带了笑:“都这样了,还不能给点福利,比如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和程渺有过一段?” 【不行。】 封霄阳料到系统会拒绝他的要求,倒也没起多大的火,只是笑眯眯的命令系统立刻有多远滚多远,以及最好死在某个地方了才好。 路还很长,没了叽叽喳喳的系统陪伴,封霄阳忽的就觉出了几丝寂寥,索性捏着小青鸾一下一下的揉搓,边走边想那个不懂得趁早来找他、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石头仙尊。 他走了一路,也乱糟糟的想了一路,终于是在走到小楼前时抹了抹脸,揉着青鸾软乎乎的肚子嘟囔:“算了。” 脸皮有没有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捏在手里。 等把胡点芳解决了,就去找找那位仙尊,好好谈一谈吧…… 他如今每天都是数着自己的寿数过活,哪里有那么多值得顾忌的事?还是遵了自己本心走好。 大不了就是重复一下魔宫里的那两年,反正程渺之前化神期那会也只能跟原主打个平手,现在又没了修为,还不是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封霄阳回忆着原主的记忆,想给自己长几分声势,可想着想着,就又败下阵来。 他可是十好小青年,小黑屋这种操作怎么想怎么违法啊喂。 再者,囚禁伤害只能得到斯德哥尔摩,得不到一颗真心。 所以对仙尊这种吃硬不吃软,嘴还硬的邦邦响的玩意,究竟要怎么才好…… 封霄阳足足叹了半刻的气,吓得木溪以为他是留了什么后遗症在身上,挥着毛爪子要扒拉开他的嘴看看,最后在封霄阳的严厉制止下才作罢。
第六十八章 冤家路窄 封霄阳:闹个冷战而已,你还真去找那三儿了?! 彻悟功法,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李致典说不清,只觉得自己这几日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虽是躺在榻上身不能动眼不能睁,却仿佛能听见鸟鸣草动、柔和风声,偏偏察觉不出这小院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吞天七着第一着已成,他周身灵力从原本的嫩绿色化为暗金,也变得更为凝练了些,检视体内,便见那丹田周围萦绕着的丝丝灵力不再虚浮,而是有了些模糊的形状,离彻底凝结成婴、步入元婴期更近了些。 他能将这天阶功法修习成功,师父那抹除杂欲的一指居功甚伟,当真是还也还不请的恩情。 吐出一口浊气,李致典悠悠睁开眼,觉出四肢百骸灵气涌动、较之平日更为轻快,随意一使力便站在了榻下,又是一阵欣喜,正要与师父分享这一喜悦,便听见声震耳欲聋的“轰隆”,紧接着便传来几声杂了猫嘶鸟叫的叫骂声。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致典:“?” 这是怎么了?谁在楼下点炮仗呢还是? 他几步下了楼,刚抬眼,便看见个满脸炭灰、仿佛是刚在炉灶里滚了一圈的人从厨房里连滚带爬地窜了出来,一边躲着厨房中冒出的滚滚浓烟一边提着手里的猫儿骂:“我是不是说过,不要那个时候倒油?你瞧瞧你瞧瞧,是不是炸了?” 木溪油光水滑的毛被燎了一道,灰头土脸的拼命扑腾:“老大、锅焦了!” “就是啾!老大你怎么能怪别人?明明是你自己把锅戳漏了然后还要倒油炒啾,现在炸了灶台还要说别人啾!”一旁的小煤球拼命扑腾着翅膀,全然看不出是个什么生物,只能从一张一合的嫩黄鸟喙上看出这似乎是个鸟儿。 “那是油倒的早了,怎么能怪我呢……”满脸炭灰的人仍在愤愤的嘟囔,转头便看见了李致典,下意识便露出个八颗牙的微笑:“哎呦徒儿,你可是醒了,为师真是想死你啦!” 李致典:“噗——” 他看着眼前像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自家师父,实在是再憋不住,笑的直不起腰来,直到耳朵被人揪起,听见声咬牙切齿的“笑屁”才勉强止住,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被厨房中冒出的烟气熏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无奈又好笑的讨饶:“徒儿知错了……师父这是怎的了?怎么忽然想起要炸厨房了?” “炸厨房……”封霄阳不顾木溪凄惨的叫声,将脸上的煤灰在它身上蹭了个干净,皮笑肉不笑的揪着手里的耳朵转了一圈,“为师是算到了徒儿你的出关之日,想做些好饭犒劳你!不识好歹!” “什么好饭?”这是笑出眼泪的李致典。 “呸!什么好饭!”这是两只被荼毒了整整三天的妖兽。 十分想揍一顿这一鸟一猫的封霄阳:“?” 造反了这是? 就算他做出来的饭看上去不大好看,那也至少是熟的对不对? 自李致典解了杂欲、困意上头昏睡起,至今已有三日。 这三日间院子里没了仅有的做饭好手,小青鸾身子太小,木溪又是个惧水惧火的,造饭重任便落到了封霄阳头上。 封霄阳在那拍卖会中花了大钱,想在自己徒儿和小弟们面前表现出贤良淑德的一面,便不再去饭庄里包席,而是上市场挑了菜来,撸着袖子满脸兴味的说要下厨。 可一个人他若是在某些方面上超群了些,就必定要在什么方面差到阴沟里去,封霄阳这差到阴沟里去、人见人嚎鬼见鬼哭的某个方面,便是下厨做饭当庖丁了。 说起来也是怪,魔尊大人无论切菜切的有多好有多规整,只要进锅里搅上一搅,轻则倒出一坨看不清是什么的黑炭,重则炸锅炸灶,生生将厨房里所有的物事都烹成了打年兽要使的火器。 且无论最终掏出来的东西是个什么样,都得院子里还活着的这三只生灵解决干净,美其名曰“不能浪费粮食”。 封霄阳好歹是个化神期的修士,吃些带毒的灰炭只是难嚼了些,可苦了木溪同小青鸾,连吃了九顿叫什么都行就是万万不能叫饭的东西,恨不得以头抢地吐血三升,只觉得就是在那井里再呆上几天都比吃封霄阳的饭好。 两只妖兽有苦在心口难言,如今见李致典醒转简直像是饿死鬼见了满汉全席似的,一个比一个往李致典身上贴的勤,哈喇子简直能流上三里地。 李致典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可一进厨房、看见那木炭里黑里带红,与炭灰相处融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坨时还是没忍住,再次笑的直咳,问身后黑了脸的封霄阳:“师、师父……你今儿是想给徒儿做什么好菜呢……” 封霄阳一把将自己徒儿按进了一旁的面粉桶里,面不改色道:“糖醋里脊炒拔丝山药。” 木溪继被烧了毛后又被面粉扑了脑袋,连遭了两次无妄之灾,悲愤的喵叫一声,钻进院里花架下再也不出来了。 李致典从面粉桶里抬起头来,看着自家师父黑透了的一张脸,深知师父这种生物要顺着毛撸的理,憋笑憋的简直要胃疼:“师父,你且去外面歇着吧,下厨这样的苦活徒儿干就好。” 说着便将封霄阳半请半推的送出了厨房——他滴老师父诶,可别再炸他的灶台了哟。 封霄阳被自家徒儿相当礼貌的送了客,自己臭着一张脸在院子里转了圈,强行把木溪揪进了怀里抱着,又在刚洗干净毛的小青鸾身上又糊了一把灰,听着愤怒的啾啾声消了气,哼着小曲躺在摇椅上惬意的眯起眼,决定做一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 他嘟嘟囔囔的背了三四遍逍遥游,成功把庄子串进了六国论里,在把庄子老先生送进宋词里的前一刻听见了句带了笑意的:“师父,徒儿把饭做好了,且来尝尝?” 封霄阳轻哼一声,掀开眼皮,装出个浑不在意的样儿摇着扇子问:“哦?都做了些什么吃……” 话未说完,鼻间便嗅到了一股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他嫌弃的话最后还是没说完,被一声极为响亮的吞咽口水声打断。 李致典全当没听见那一声,拦下眼冒绿光、直往饭桌上扑的两只妖兽,从一片废墟般的厨房里又搬出来了只盘子:“人类的饮食盐重油重,对二位前辈的身体不好,我特地做了些方便灵兽入口的东西,还请二位尝尝,适口么?” 一猫一鸟眼前一亮,飞一般扑向了那只盘子,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大吃大嚼起来。 封霄阳看着自家徒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脸,面上虽多少有些不自在,仍装成了幅不以为然的样儿,手却是极为麻利的夹了最大的一只狮子头进碗里来,看表情像是只咬了一小口,实际上却啃了大半个丸子进嘴。 狮子头进嘴的一瞬,他便知道自己输了个彻底,面上却不显,只把一个软糯丸子咬的咯嘣响,满脸的杀气,夹起菜品往自己嘴里塞的速度却是极为麻利。 娘的,明明都是一样的菜,怎么别人就能做的这么好吃,他封霄阳就只能炼出来些奇形怪状的炭? 封霄阳憋了许久,终是酸溜溜的说出句话来:“你小子年岁不大,是怎么练出来这一手做饭手艺的?难不成是练剑的时候没用心,把时间都花在了怎么钻研食谱上去?” 李致典正啃着块排骨,听见这么一句颠倒黑白的话,赶忙丢了排骨证清白:“徒儿不敢!只是主事在教我学剑之时,也顺带着教了我些烹饪之法……只不过徒儿才疏学浅,直到现在也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常饭食,比不上主事的手艺。” 震惊到仿佛发现了新宇宙的封霄阳:“……主事他会做饭?!” “是啊。”李致典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封霄阳,“我以为师父早就知道呢……主事下厨的手艺可比我好太多了……” “咯嘣”一声,封霄阳手里的筷子折了。 “没事你继续说。”他做出个有些勉强的笑脸,拿魔息把筷子粘好,又往自己碗里夹了个狮子头。 李致典连忙把盘子里最后的那个狮子头夹进自己碗里——统共就做了三个,可不能让师父都吃了去——这才续上自己的话:“起先山上的饭食都是主事做的,后来才轮到徒儿我接手,包括师父您老最爱吃的那些糕点,也都是主事做好、又遣我下山买上些油纸包上,伪装成山下买来的样子拿给师父您的。” ……难怪他从来都没在山下找到过那么好吃的龙须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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