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宏一咬牙,又放了两块,手都还没从桌上收回来,方子晨已经扑了过去,把元宝往怀里揽。 有钱就万事好商量了。 他义正言辞:“皇上,我乃为您臣子,为皇上排忧解难乃是分内之事,也是微臣应该做的,您此举,简直是折煞微臣了,实在是不好,但皇上您执意要给,长者赐,不不可辞,微臣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谢皇上。” 离得近的黄公公和几妃子都顿住了。 生平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乖仔还坐在夏景宏膝盖上,晃着小腿儿,崇拜的道:“父亲说滴真好,父亲最是深明大意鸟。” 夏景宏:“······” 这也叫深明大义?这明明是贪财啊! 夏景宏想踹他屁股。 “赶紧的想个法子吧!”夏景宏扶着额头:“再这么下去,我大夏怕是要被耻笑了。” 一泱泱大国,新生代被一巴掌小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北邙的小汉子在把大夏的小子打下台后,举着双臂洋洋得意的开始炫,北邙一众使臣护卫高声的为他欢呼。 大夏一帮大臣脸沉得厉害。 北邙这帮莽夫,在他们地盘上,竟还敢如此的放肆,当真是嚣张狂妄得紧。 但这会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他们没有肚量。
第345章 大夏先头厉害的上了,这会就剩几小子,这四个都是比较小的。 他们大夏十一个,对方九个,如今他们还剩四个,对方却······还站着六人。 北邙今年来,是故意下他们脸啊! 那四个小子见着先头上场的被打得厉害,倒也不怂,一小汉子正要上去,被一旁护卫给拦了下来。 文武百官疑惑了,朝着夏景宏看去? 不比了? 要认输了? 这不太好吧!怎么都得打完才能认输啊!那样起码输得有骨气一点。 右相站起来正要说话,乖仔踏踏踏朝练武台跑过去。 远远看着,就像一西瓜滚过去一样。 当初建这练武台的应是对矮子有些敌视,那台阶有些高,有点难垮,乖仔正要自个爬,旁儿一护卫过来把他提溜了上去。 文武百官:“······” 各国使臣:“······” 派个奶娃娃出场,大夏是有多瞧不起北邙? 北邙人也愣了。 一众使臣握紧了拳头。 国话大夏礼部官吏听得懂,旁儿几使臣拿着本国小地方话窃窃私语:“大朝皇这是什么意思?派个小娃娃上场,这莫不是小瞧我等?” 一使臣砰砰瞧着桌子:“刚我们都把他们打得那么狠了,他们大夏竟是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过分,实在是过分。” “呼尔浩。”一使臣叫住台上的小汉子:“等会不必留情了,给老子狠狠的打。” 文武百官反应过来,只觉派个孩子上去,简直胡闹。 完了,这一局又要输了。 但凡换个门楣,大家也不会如此的‘小瞧’乖仔,方子晨乃今科文状元,他儿子,也许会文采优于同龄人些,但······打架?文人向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而且这孩子还,还这么的······小。 左相顿时惊住了,立马朝方子晨看去,左相夫人也坐不住了,他离赵哥儿近,赶忙悄声喊他:“赵哥儿,快喊方小子让黄公公把乖仔带回来。” 赵哥儿问:“怎么了?” 看他满脸疑惑,左相夫人一脸着急:“北邙那些个小子没人性。” 说是切磋,却是不给人开口认输的机会,把人打得快残了才从台上扔下来。 赵哥儿听完却一脸淡定:“没事儿,他们没人性,我家乖仔能比他们更没人性。” 左相夫人:“······” 方子晨有多宝贝乖仔赵哥儿是知道的,他让乖仔下场,那定是觉得乖仔能把对方打趴下。 左相和赵嵩站了起来,想求夏景宏收回成命,乖仔上去,那就是挨打的份,他还那么的小,北邙的小汉子一脚都能把他踹瘫咯,这如何得行。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预示比斗开始的锣鼓敲响了。 左相和赵嵩心一下给揪住了,慌忙朝台上看去,心中忍不住的踌躇。 秦家来送礼的,乃是府里的老兵,这会一脸淡然。 北邙那些小子也就那样儿,怕是都不够乖仔小少爷打。 京中这些武将家的公子,当真是窝京里不晓外事,安逸日子过久了,一代不如一代。 刚谢家小子上台被打,谢家老夫人在底下哭天抢地,说什么她孙儿受罪了受罪了。 习武之人,对打训练哪有不受伤的?只挨了两下,那老夫人便是如此,可见那娃子在家怕是也不怎么刻苦训练,而且瞧着细皮嫩肉的,手无薄茧,难怪上去没过得几招就被人压着打。 北邙的小汉子看着只高到自己腰部的乖仔朗声笑了起来。 “小屁孩,你不呆家里喝奶,跑这儿来做什么?找打吗?你们大夏缺人缺成这样了?连你这样的都被拉来充数。” 乖仔不说话,只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他。 “你看什么?” 乖仔歪着头,回道:“你滴脖子真可爱。” 北邙的小汉子眉头一蹙:“什么?” “上面顶个猪脑袋。”乖仔继续说。 北邙人天生的就高大,即使才九岁,瞧着也是高高大大,结结实实的。 跟着小小个的乖仔站练武台上,就像年轻的爷爷领着葫芦娃。 “你找死。”呼尔浩被激怒,不再废话,挥着拳头就朝乖仔砸去。 方子晨也了喊起来:“儿砸,冲啊!冲啊!打死那个瘪三,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乖仔遵命~” 百官“······” 还遵命,谁打谁都不晓得呢! 到底是自己人,乖仔小模样一看就可可爱爱,惹人得紧,大夏百官下意识的都不敢看了,纷纷避开眼,已经能想象得到乖仔从练武台上倒飞出来的场景了。 然等了半天没听见声,好奇看去,却见乖仔一个侧身躲开了呼尔浩挥过来的拳头:“礼尚往来,乖仔也请你西拳头。” “什么?”呼尔浩拳头落空,又连续出击,可乖仔泥鳅一样,滑溜得紧,左突右闪,上蹿下跳,呼尔浩愣是怎么都打不着。 一打一躲,过了小半会儿乖仔突然站立不动了,呼尔浩还以为他累着了,正要再接再厉再打过去,乖仔却突然跳起来,弯腰避开他挥过来的手臂,鸡蛋大的拳头重重打到呼尔浩胸口上:“轮到乖仔咯~” 这一刹那,没人在意,那拳头小小的,锤鸡蛋都不晓得能不能把鸡蛋锤烂! 可下一秒,呼尔浩却是飞了出去,重重摔到了练武台下,‘砰’的一声重击,尘土飞扬。 “······” 全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大夏有些官员甚至不由站了起来,擦着眼睛。 “这······这·······” 这不可能!!! 呼尔浩呕出一口血,挣扎了半天没能爬起来。 是不是眼花了刚才? 可呼尔浩真躺地上不动了。 这小娃子一招就将对手秒了?? 乖仔一拳把众人心中的,软乎乎,小小个,能顶个什么用,断奶了没,怕是还尿床的形象打得七零八落。 夏景宏猛的站立起来。 是了,他怎么忘了乖仔了。 这可是拖着木棍跟着方子晨打过劫的孩子啊!而且进京那会,这小子还在床板上哼哼哈哈的打拳踢腿,那时候他还过去问他在干什么,乖仔当时怎么回? “乖仔在练拳哟。” “哦?这样练有用吗?” “有用啊?西莫会没用呢!” “练这个能做什么呀?” “防身对敌,伯伯不要小看,等乖仔练成鸟,就阔以一拳一个,一拳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咯。” 当时他还捂着肚子笑了,然后被乖仔追着,那时候只当孩子不懂事大言不惭,如今竟是自己小瞧人家了。 左相从没早上去找过乖仔,因此压根就不知道他有在练武,这会眨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其他官员同样如此。 满座肃静震惊,只赵哥儿和方子晨最为淡定。 右相喉咙干涩:“刚老夫好像看见北邙那小子被打飞出去了?” “下官也看见了。” “北邙那小子是不是不太行?” “不应该啊,先头就是他把王家小子打下台的。” “台上那小娃娃是谁啊?”有不认识的问。 “刚听翰林院的人说是今年状元郎的儿子。” 方子晨拍起手欢呼着:“儿砸,打得好,打得好。” 乖仔得了夸奖就笑呵呵的,从台上跳下来,要朝方子晨跑过去,夏景宏急了。 “乖仔,再打,打赢了伯伯请你吃鸡。” 方子晨眼睛一亮:“儿砸儿砸,你皇帝伯伯说,你要是把北邙那些小子全打趴下,他就请你吃二十年的鸡,快回去啊!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夏景宏:“······” 文武百官:“······” 乖仔站着没动,眼眸亮晶晶的朝夏景宏看去,似乎在等他点头。 右相不知他胃口,二十年的鸡,一天一只,能去多少银两,为今之重,是国家面子。 “皇上,允了吧!” 夏景宏:“······” 乖仔举起一根手指:“伯伯,乖仔一顿阔以西一只,不,两只鸡。” 右相:“······” 一顿两只鸡?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他朝方子晨看去,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个能吃的儿子。 夏景宏应了。 离得稍远的官员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外国使臣也听不懂,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方才冲下台的小团子又走了回去。 他脚上一双黄布鞋,头上一束小揪揪,也不晓得大夏皇帝允了他什么,这会儿再走上台,一改先前面貌,双颊鼓气,眼中那是杀气腾腾,鼻孔都粗了一圈喷着气,小脚丫踩在地面上,似乎都发出闷沉的声音。 斗牛场上的公牛发飙一样。 北邙使臣交换了一下神眼,让另一小汉子上场了。 这人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朝着乖仔攻击,他进攻速度很快,同先头的呼尔浩堪称天壤之别,乖仔一个不妨被他打中了,搓着胸口哎呦哎呦叫换。 左相夫人眼眶是瞬间红了,心疼得不行:“我的乖仔啊!” 赵哥儿:“······” 这瞧着,左相夫人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这会都该让人误会乖仔才是他儿子了。 赵哥儿也想说些什么,意思一下,但他知道乖仔就是瞎叫唤,那小子皮厚实得紧,他有时木条打断好几根,乖仔还像没事人儿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若是发现打不过,他早喊方子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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