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见着方子晨,他便懂了。 后起的新秀童生,醉宵楼里的管账先生,先时他远远的见过几面。 “原来是方少,我孙某与你无冤无仇,你作何如此······放开老夫,你们干什么。” 等他被打手扣押到跟前,方子晨冷笑一声。 “无冤无仇?”他突然揪住孙宗泽的前胸领口,用力把他的两脚提离地面,然后狠狠地将他掷到木架上。 “孙尚城那狗东西抢了我儿子,告诉我,那畜生现在在哪里?” 孙宗泽心里一咯噔,他目光越过方子晨,见着店外头围了好些看热闹的,还有满屋的人,有些惊惶,这话若是传出去,与自己儿子名声不利,当下便怒道:“你休得胡说八道,我家诚儿远在源州,于清河书院里求学,怎的抢了你家儿子?你莫要冤枉他。” 方子晨担心儿子担心得要疯了,孙尚城就是畜生,时间拖得越久,他儿子就越危险,根本不想与他废话,重复道:“我儿子在哪?” 孙宗泽稳着心神,道:“方少这话好笑,你儿子不见,你自当找去,问老夫,老夫如何晓得,你若不信,也可自行上家里搜,到时······” 方子晨不等他说完,一手扼着他肩膀,狠命地朝他肚子上砸了一下。 孙宗泽捂着肚子蜷缩起来,在方子晨放开他的那一刻,疼得蹲到了地上。 方子晨抬脚踹他,等人翻到在地,又抬脚踩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好得很,我现在问你要儿子,你不给,我记住了,等我亲自出马找到那畜生,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孙宗泽看到方子晨沉着脸,看起来狠厉决绝,眼神阴鸷十分可怖。 他睁大了眼睛:“你,你敢。” 方子晨没说话,招呼人呼啦啦的走了。 外头看热闹的匆匆让到一旁,等人走远了,悄声议论。 有些人不懂孙尚城的事:“这是咋的了啊!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啊!刚那长得很好的小汉子,是方童生吧!” “就是他,出了名的美男子。” “他刚说他儿子不见了,那作何的上孙家店里来闹啊!” “你不知道吗?”有人见着孙宗泽被两个小厮扶到后院去了,才小声说:“听说这孙家的儿子,他有那个嗜好。” “啥子?” “喜欢玩小孩,人家汉子是见了漂亮姑娘哥儿便走不动道,他是见了漂亮的娃娃便挪不动步。” 有人吃惊:“真的假的啊!这人······小孩有啥子好玩的啊!” “谁知道真假,以前他家从牙行那里买了好些个幼童,说是买回去伺候,可那帮孩子,进了孙家不过两月,听说就都死光了,有人说是病死的,有人说是中毒死的,也有人说是被孙家那儿子玩死的,那时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后来孙家那儿子科考了,孙老板怕这事儿影响到儿子,还去衙门请了仵作去给那些孩子验尸,听说都没用验,挖出来时那骨头就是发了黑,活脱脱中毒死的。” 一下毒死了好些个孩子,孙家被调查一番,最后凶手被挖了出来。 是孙府的一小厮,同几个孩子住下人房,闹了些嘴,气不过,便买了耗子药回来。 之后孙府又买了些孩子,不过后来因着各种理由,又死了些。 孙家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但苍蝇不叮无缝蛋,会在‘上层’圈子里传出这等流言蜚语,孙家少爷多是有点毛病的,只是怕着影响他科举,家里人便替他圆了过去。 方童生模样瞧着就甚是英俊,孩子想来怕是也不差,没准的还真被孙家那儿子看中,抢走了也说不定。 不过近几年,孙府倒是没再发生这种事儿了,没准孙家是被冤枉的也有可能。 方子晨带人回了赌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来到二楼,坐在凳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脸埋在掌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赌馆老板平时最喜欢同他侃大山,可这会硬是不敢凑过去半步。
第212章 方子晨这模样和气息,实在太过骇人。 老板招来打手打听一番,听闻孙宗泽一口咬定此事与孙尚城无关,怎么也不肯开口说实话,气得不行。 “他娘的,同伙都招了,他还想狡辩,你叫上几个人,同老子去他家里搜。” “老大,没用的。”打手道:“方三少说了,近几年孙家没再出这种事,但狗改不了吃屎,那孙老头定是给他儿子在外头做了窝,孙老贼敢那么说,孩子定是不会藏在家里。” “那这咋整?”老板为难了。 若是另有藏身点,那就难了。整个扶安镇那么大,外加周边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子,如何找? 这没有具体的证据,报了官也没用啊? 虽是有个同伙已经招供,可到时候孙家再一口咬定不认识,说是污蔑,拿证据来,这般撕扯来撕扯去,没个几天是撕不通的。 当下是孩子要紧。 打手道:“老大放心,三少有招的,我们现在只管等着便是。” …… 扶合村离扶安镇并不远,出了城门,从官道拐上土路,没一会儿便道了。 这村不似小河村那般贫穷,小河村一扫,满目的泥土房,茅草屋,可扶合村却是不太一样,村里多的是砖块砌成的小院。 倒也不是这里人富裕,这些小院多是镇上人置办的。 富裕人家,在外头总有几处庄子,镇上有些‘小老板’做生意,算不上很富裕,但手里还是有点闲钱的,家里正室彪悍,有些人便将小妾置办在外头。 迷药过猛,直到被抱下马车进到房里,乖仔才醒过来,他坐起来,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 孙尚城坐在床边,扶着他的脸,难掩激动:“你可算是醒了。” 这半年来,村里人对方子晨和赵哥儿多有讨好,乖仔出门时,妇人夫郎总爱逗他哄他,不是摸摸他的头,便是捏捏他的小脸,方子晨也常是用拇指指腹抚他的脸,孙尚城也是此番动作,神情甚至称得上温柔,可没由来的,让乖仔觉得有些害怕。 孙尚城摸他脸,尤嫌不够,又一下一下扶他细软的黑头发。 乖仔模样是可爱的,小脸不足巴掌大,冬日那会他常在外头跑,又挖蚯蚓,又扯羊草,还要烧炮到处找老鼠洞,脸蛋儿被寒风刮得皲裂,也很粗糙,后来回暖,总算好了些,两只眼睛又大又圆,黑玛瑙似的,小鼻子清秀挺拔,嘴巴红润润水汪汪,脸白白的,头发软软的,怎么看,都是惹人喜欢怜爱的。 乖仔拧起眉,躲开孙尚城的手,这儿的床算不得高,他跳下床直接往门口跑,门栓很高,他踮起脚尖,伸直胳膊,却怎么都够不着。 孙尚城坐着不动:“你要跑去哪呀?” “乖仔想要回” “原来你叫乖仔,早上那会倒是没仔细听,这名儿配你可真好,”孙尚城朝他招手:“过来,到叔叔这里来。” 乖仔摇头,两腿并拢,身子紧绷,小手紧紧的揪着衣角,垂着头低声说:“不要,乖仔要回” “等会叔叔就送你回去。”孙尚城起身,来到乖仔身边蹲下,不知从哪儿掏了块糖,对于好看的孩子,他耐心总是足些。 孙尚城凑得很近,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叔叔给你吃糖,你把衣服裤子脱下来好不好。” 他满脸自信,似乎很笃定乖仔会拿了他的糖,然后乖乖把衣裤脱下来。 寻常孩子,特别是来自贫穷村里的,他们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糖,他们不懂事,古人对性忌讳异常,孩子从小多是没有这方面的教育,姑娘哥儿倒是会好些,知道不能在陌生人面前脱衣裳,小汉子就不懂了,往常他这么骗,那些孩子大都拿了糖,匆匆塞嘴里,便听话的把衣裤脱下来。 乖仔抓着裤头,眼神有些抗拒摇头说:“不要不要。”他牢记方子晨的话,孙尚城这会在他眼里,俨然成了大变态。他憋着眼泪往后退,直到后背紧贴在门板上。 孙尚城蹙起眉:“你说什么?你不想吃糖吗?” 乖仔缩了缩脖子,摇头小声说:“乖仔不想西糖,乖仔想回家,”他吸了吸鼻子,控制不住的害怕:“叔叔,乖仔想回家,你送乖仔回家吧!乖仔求求你,求求你。” 孙尚城脸色顿时就变了,声音也高了起来:“回家?回什么家,本少好不容易才找着你,都还没玩呢,你过来,乖乖把裤子脱下来。” “不要,不能脱滴。”乖仔垂着头,阴沉暴躁的孙尚城让他害怕,他哭着抹眼泪,再一次哀求,他知道这是个坏人,他不能求坏人,可是除了求,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害怕,他想回家了,他想爹爹和父亲了: “父亲说鸟,不能在别仁面前脱裤几,叔叔,乖仔求求你,送乖仔回家好不好,乖仔求你,求你。” “这由不得你。”孙尚城一把扣住乖仔的手腕,将他攥过来,从见了乖仔开始,他便在忍耐,他渴望着,想在他柔弱的小身子上进行揉虐,让娇嫩的肤色上,染上或青或红的颜色。 他要扯掉乖仔的裤子,乖仔两手抓着,被孙尚城突然的狂躁失控吓到,怯怯道:“不脱,不脱。” 他扭着身子,甚至对孙尚城进行踢打,他的反抗很快就遭到了抵制。 孙尚城一巴掌朝他头扇了过去:“贱货,别给脸不要脸。” 这一巴掌很重,寻常人都难以承受,对个瘦弱且单薄的孩子来说,这一巴掌能让他们当场去掉半条命。 乖仔狠狠倒到地上,好一片刻都没动弹,半响后,他挣扎了几下,却是没能爬起来。 右耳出现一阵耳鸣,被打中的右脸也顷刻红肿了起来,他感觉呼吸都不上来了,左脸贴在肮脏的地面上,疼得他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但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见他没有动,孙尚城又去扯他裤子,乖仔缓慢的伸出手,紧紧抓着裤头,攥得更紧。 孙尚城顿了一下,仿佛没料到,都这样了,他竟还这般‘固执’,当下又朝他踹了一脚。 乖仔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无力的发出一声小小的痛吟声,小身子颤了颤,接着轻微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 这是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被打出经验来了,拳脚踹在肚子上的时候,那种疼痛是最剧烈,最难受的,但如果被踢在背上,屁股上,就不会那么疼。 他蜷缩成小小一团,一声不吭地扑簌簌掉眼泪。 他不大声哭闹,只发出低不可闻的啜泣声,孙尚城便觉得没劲,他享受的是孩子们的恐惧,害怕,尖叫,无用的抵抗,还有毫无尊严的求饶,同时,也欣赏对方滑腻柔和的肌肤,和孩子那双不染世俗的双眼,慢慢沾上各种惊慌的情绪,这一过程,对他极具诱惑力。 他竭力压着火气,反身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翘起腿,垂着眼眸,似看条需要他怜悯,供他取乐的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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