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疼……” alpha的美好幻想刚刚开始,就被舌尖传来的巨痛打断了施法。 穆京看着越泽幽怨的眼神,伸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不能赖他。 谁让越泽突然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都在他身上试练一遍,再把自己吞吃入腹的样子。 要不是他察觉地早,恐怕现在遭殃的就得是自己。 穆京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亲完了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好了。阿岭该等急了,我们进去吧。” “不行!” 越泽向前跨了一大步,迅速拦在了穆京面前。 穆京淡定地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alpha干脆用身体挡在了卧室门面前,端足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 “啧。”穆京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干嘛?” 越泽的掌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言简意赅地解释道:“里面在忙。” “忙什么?”beta少年不明所以,“又没什么事,有什么可忙的?” 越小少爷闻着里面那股明显不对劲的omega信息素味道没吱声。
第88章 你的睡衣好丑 穆京只当越泽在找借口拖延时间想骗亲亲。 于是他走上前去敷衍地隔空亲了一口对方的脸,紧接着又不轻不重地拍开了一巴掌alpha扶住门框的大掌,顺势用肩膀把他挤到一边,抓住门把手就往下按。 就在他即将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桑易岭冷静中带着一丝喑哑的嗓音就及时传了出来。 “小京,别进来。” 穆京的动作一顿,刚踏过门边的左脚迅速来了个急刹车。 越泽在身后立刻搂紧他的腰把人抱了出来,还贴心地把门只留了一条可供传话的小缝。 少年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边猜测联想着边担忧问道:“阿岭,怎么了?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难道是该上药了? 可是陶言还在里面,阿岭那暴躁性子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陌生a看光自己的身体呢? 穆京的心里装满了问号,却也不能不顾阿岭的意愿强行闯进门去。 卧室内。 床上一片凌乱,被褥被药水打湿,针管也被胡乱丢在昂贵的地毯上。 本应坐在椅子上的陶言此刻被迫脸朝下狼狈地趴在床上,双手被像麻花一样拧在身后,后背上那个暴躁又凶悍的卷毛o压得他动弹不得。 他艰难地伸手拽了拽硌在身下的睡衣恐龙尾巴,等那硌人的感觉有所舒缓才试图小声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流氓,我只是……” “安静!” 桑易岭冷漠地轻叱一声,膝盖用力往下一压,疼得陶言只能把脸埋在被褥里无声地龇牙咧嘴。 他趴在被子里不满地哼哼唧唧,心里想着:哼,一个生病的omega还这么凶,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倒霉蛋会找你做伴侣。 想到这儿,陶言就开始幸灾乐祸地为那个不知名的倒霉蛋提前默哀:兄弟,同为alpha,你要坚挺,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哈哈哈哈…… 卷毛少年自然看不清身下人埋在被子里的神情,他平复了呼吸,用镇定的嗓音回答着好友的问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小京,已经后半夜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有点累,需要休息。” 穆京听着这明显是借口的说辞,站在门口没有动作。 见状,越泽凑到beta少年身边低声劝道:“走吧。他可能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穆京询问的目光转向越泽,用眼神催促他说清楚前因后果。 “他信息素的味道快压不住了。”越泽用气音贴在穆京耳边偷偷跟他咬耳朵,“缓过这波情潮后得重新注射药剂才行。” beta少年一听这话,立刻撸起了袖子准备进去帮忙。 阿岭脾气爆,弄疼了他保不准会把陶言给揍一顿。 陶言那个皮糙肉厚的alpha倒是不用担心。就是阿岭现在身体还需要静养,万一不小心扭到哪里就不好了。 越泽反应迅速地抓住了穆京的胳膊,认真提醒道:“穆京,没有a或o愿意让好友看到自己发情的样子。” “那是我们想要维护的体面和尊严。” 性别为beta且从未有过发情期的穆京闻言一怔。 越泽看着那道细细的门缝,悄声补充道:“若是我来选,我也会选择宁可在一个陌生a面前发情,也绝不会在好友面前失态。” beta少年沉默良久。 房门内外的人都在等候着他的决定。 “走吧。” 穆京终是主动关上了门,转头对着越泽说道。 桑易岭闭上眼暗自松了一口气。 脖颈处的omega腺体早已变得滚烫不堪,他的理智也在灼热之下摇摇欲坠。 能拖到现在,全靠他强大的自制力在苦苦支撑。 只是对他来讲,长夜才刚刚开始。 那管医生特意留下的抑制剂早在和这个愚蠢的alpha较量之初就彻底报废,卷毛少年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了地上被弄脏的针管上。 那里还有几滴残存的药液,对处于即将发情的他能发挥的作用不过是杯水车薪。 不过,也足够自己熬到日出,等医生把新制好的抑制剂送过来了。 桑易岭抬眼扫过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心底计算着能把那几滴药剂发挥最大作用的时间。 习惯了一人解决所有问题的卷毛少年,并没有将身下那个效果最好最快的人形抑制剂列入考虑范围之中。 只要他肯请陶言对他进行暂时标记,所有的煎熬痛苦和空虚难耐都会在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显然,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形抑制剂就是这么想的。 “喂,我说。” 陶言费了半天劲才把自己的脸朝着桑易岭的方向转了过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骄傲自得。 “要不要我帮帮你啊,alpha的信息素可比那些冷冰冰的抑制剂好用多了。” 桑易岭出手就对着那个蠢货的恐龙脑袋重重扇了一巴掌,面无表情道:“闭嘴,别吵。” 他现在敏感的很,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皮肤底下蠢蠢欲动的omega信息素彻底爆发。 连弯腰就能拾到的针管都不敢去拿。 alpha的信息素? 世界上有比那个还有效的诱导剂吗? 陶言这简直是想让自己早点死! 身下的诱导剂兼抑制剂不明所以,再次开口时闷在被褥中的的嗓音都染上了几分恼怒:“桑易岭!我警告你!说话就说话,你不许打我的恐龙脑袋!”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套睡衣了,连睡觉时都要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到一边,万一把恐龙脑袋打偏了他上哪哭去。 偏偏这个暴躁的小o不仅有穆京他们护着,连他本人的武力值都高得很。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发情前期还能把一个alpha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暴力omega! 桑易岭小时候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陶家小少爷在心底默默吐槽着这个过度超出他认知范围的罕见小o。 卷毛少年听着对方丝毫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警告,不甚在意地嗤笑了一声。 理智在情潮的冲击之下逐渐变得溃散不堪,少年的言行举止也逐渐暴露了本来的放肆性子。 他干脆盘腿坐在陶言身上,故意伸手揪了揪恐龙耳朵和尾巴,得到了对方的强烈抗议后,才意味不明地哼笑道:“是吗?” “可是陶言,有没有人跟你提过,你的恐龙睡衣……” omega拉长了语调等着蠢鱼儿咬勾。 果然,不出两秒,陶言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乖乖跟着跳进了圈套追问道:“我的睡衣怎么了?” 卷毛少年忽而恶劣一笑,诚意十足地嘲笑道:“你的睡衣,真的好丑!” 什么? 陶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混蛋!你给我下来!” 陶小公子终于发挥了他alpha的体力优势,气得一个鲤鱼打挺就把身上那个胆大包天的暴躁o给甩到了床边。 桑易岭顺势借力向后一滚,长臂捞起地上的针管,行云流水般消毒推空气,最后一针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红肿的腺体处。 冰冷的药剂被注入体内,即将沸腾的omega信息素被强行压下,隐约中竟有了一丝趋于平静的势头。 但信息素的主人清晰地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假象。 注射完成。 桑易岭皱眉拔出针头,脱力地靠在床边。 带有血丝的针管被人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那长筒形状的空管叽里咕噜地滚到了价格不菲的游戏机旁边,横冲直撞地跟它来了个亲密对碰。 陶言此时才顶着他的鸡窝头,从乱成一团的被子里折腾出来。 敢说他的睡衣难看,他今天高低要给这个审美观长歪的omega好好上一课。 他手脚麻利地爬到床头,抬起卷毛少年的下巴与他对视,神情恶狠狠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刚刚说我的小恐龙怎么了?” 桑易岭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陶言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反倒是他自己在卷毛少年的注视下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手里的温热触感都快把自己的手指给点燃了。 不行! 士可杀不可辱,他一定要为他的宝贝恐龙报仇! 智商远远不及对方的alpha借着怒意壮胆,眼神不善地开始上上下下地审视桑易岭的穿着模样,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对方感受一下被嘲笑的滋味。 栗色卷发。 不行。 那栗色多漂亮,那小卷卷多可爱。 当初在实验室,自己可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造型,恨不得当场就能上手摸摸那些招摇又惹人疼爱的漂亮小卷。 换一个换一个。 陶言找茬的眼神慢慢下移到了那道张扬又慵懒的浓眉之上。 好吧,这眉毛也合他心意得紧。 再换一个。 深邃的眼睛,微抿的红唇,下巴上的红指印,性感的锁骨,上面如果带了牙印一定会更…… 卧槽,自己在想什么? 陶小少爷慌张惊恐地用力甩了甩头,企图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甩出自己单纯又小容量的恐龙脑袋。 重来! 他就不信找不出能嘲笑桑易岭的地方! 看着陶言摩拳擦掌的样子,桑易岭的唇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也好,他现在痛得要死,正愁没人给他解闷。 这个一逗就炸毛的alpha好玩得很,最适合当一个打发时间的有趣玩具。 一分钟后。 桑易岭还在和陶言沉默地大眼瞪小眼。 …… 他竟然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蠢货身上,自己的智商竟然也被一起拉低了吗? 卷毛少年觉得这样不行,没什么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身上的疼痛简直快要把他从里到外撕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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