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暧昧不明的亲昵态度,让新手期的顾小白很上头。 奈何现在的顾淮俞是plus版本的,驱动内核早升级了,小黄书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本。 但该演还是得演,谁让作者喜欢写小白花。 顾淮俞害羞似的抓了抓耳朵,“那份工作还不能辞,我最难的时候,老板他们帮了我很多,现在他们人手不够,我不能不管的。” 傅闻像是没看出顾淮俞是在不好意思,扣住他的手腕,用一种哭笑不得的口吻说。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紧张了还要抓耳朵?” 顾淮俞小声说,“没……没有。” 他慢慢把脑袋低了下来,露出作者写了无数次的白洁无暇、细腻光滑的后颈。 垂了几秒,顾淮俞抬起头,又用作者经常用美好词语堆叠的眼睛,怯怯地偷看了一眼傅闻。 露脖子+无辜的眼神。 一套组合拳下来,顾淮俞心想:小样儿,这不得把你给迷死? 果然傅闻的眼睛闪了一下,嘴上继续关心着,“但你也不能一直留在那个餐馆打工。” 顾淮俞低声说,“不会待太久的,李叔正在招人,等招到人我就走。” 傅闻:“大概要等多久?” 顾淮俞:“快了,下午我听李叔打电话,明天好像有人来面试。” 傅闻妥协,“那好吧。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顾淮俞:“嗯。” “早点休息。”傅闻起身,“晚安。” 顾淮俞一脸乖巧,“哥,晚安。” 傅闻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拿上牛奶杯离开了房间。 关上顾淮俞房间的门,傅闻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退。 他鼻骨有一枚小痣,戴眼镜时看不出来,摘下来才完全显露。 垂眸擦镜片时,整个人无端有了几分隔岸观火的凉薄。 在怀疑顾淮俞是傅家孩子的时候,傅闻就找人查过他的底细。 知道顾淮俞有一个烂赌鬼的爸,还有一个抛下他一走了之的妈。 当然也是傅闻的父母,还是亲生的父母。 他俩被调包并非是有人故意而为,纯粹就是一场医疗事故。 二十多年前,傅太太意外在一家卫生所生产,跟她同一天生孩子的就是傅闻的亲生母亲。 中间不知道哪个环节弄错了,顾淮俞跟傅闻身份掉换,从此一个天上,一个泥沟里。 掉进泥沟里的顾淮俞不仅有一对不负责的‘父母’,自己的生活也过得乱七八糟。 听说高中时跟一个男生纠缠不清,甚至没有高考,早早就进入社会打拼,直到现在也还是一个三流餐馆的服务生。 傅闻本来是不太信的,因为顾淮俞看起来很单纯,不像那么早就乱搞男男关系的人。 今晚这么一试探,他的确喜欢男人。 至于到底是不是因为一个男人没参加高考,对傅闻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让这个弟弟听话,不要被董事会那些老狐狸拿捏,在公司跟他对着干。 - 傅闻重新戴上眼镜,刚才眼底透出的冷漠与凉薄顿时消散,恢复了一贯的斯文儒雅。 作者有话说: 抽几个小可爱发红包。 - 四个渣攻都出来了,来一个厌恶度排行榜吧。 一号霸总藏獒,二号清冷金渐层猫,三号弟弟小渣狗,四号哥哥眼镜蛇。 大家可以按号来排一个名次,23333 - 10 第10章 ◎在第四部小说又遇见谢惟◎ 顾淮俞在傅家过了一宿,隔天吃过早饭,傅闻拿上车钥匙送他去上班。 坐着几百万的豪车,去干只有几千的工作,配备的“司机”还是上市公司的总裁。 顾淮俞忍着笑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傅闻提醒,“系上安全带。” 顾淮俞装作手忙脚乱正要系,傅闻已经侧身靠过来,勾过安全带帮他系上。 温热的气息拂过来时,顾淮俞受惊似的贴在靠背上。 傅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自然地坐回去,将车稳稳地驶出车库。 别墅区两旁的绿植从视野里飞快倒退,傅闻一边观察路况,一边问,“还习惯吗?” 顾淮俞声音含糊,“嗯,还好。” 傅闻拐了一个弯,抽空扫了一眼顾淮俞,语气温和,“你刚回来,爸妈很想多跟你相处,你不要嫌他们麻烦,他们都很爱你。” 他并不回避跟顾淮俞身份调包这件事,每次谈起来都很坦荡。 当然这种坦荡中,还包含着一丝愧疚。 傅闻一叹,“要不是那场意外,你也不会跟他们分开那么久,还吃了这么多苦。” 小说里的顾淮俞有点讨好型人格,听出傅闻话里的内疚,忙说,“都过去了,我也没吃多少苦。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会跟爸妈多多相处的。” 傅闻:“那就好,到时候你陪他们出国玩几天,家里在国外有酒庄,那儿的风景不错,还养了一些牛、羊跟马。” 顾淮俞:“羊?多吗?会不会有牧羊犬?” 傅闻莞尔,“你喜欢狗?” “喜欢。”顾淮俞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刷到过牧羊犬的视频,两只狗能牧一大群羊,感觉好厉害。” 傅闻笑道:“我有朋友家里是开农场的,你要喜欢看犬牧羊,过几天不忙了我带你去看。” 这一套话术下来,任谁不说一句好大哥? 像傅闻这种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渣攻,别说恋爱小白了,海王都顶不住。 - 顾淮俞没让傅闻把车开到饭店门口,隔了半条街他就叫停了。 傅闻什么都没问,乖乖停了下来。 顾淮俞解开安全带,不看傅闻的脸,半垂着眼睛,、低声说,“哥,你路上小心,我去上班了。” 傅闻,“嗯。” 顾淮俞推开车门,闻到不远处那家早餐铺飘来的紫米香。 紫米糕刚出锅,被油炸的两面金黄。 油香混合着紫米的清甜,味道很诱人。 顾淮俞按照小说描写那样,让傅闻稍等一下,然后跑去早餐铺。 深冬的清晨,日光稀薄,天边泛着鱼肚的白。 顾淮俞站在一家门头掉了漆的店铺,低头温温和和跟店铺老板说着什么,寒风卷起的落叶在他脚边打转。 那张脸清秀,白皙,明明经历了很多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却仍旧一派天真纯良。 是傅闻不喜欢的乐天派。 商场是闻到血腥味的巨鲨们的斗兽场,食物要靠自己厮杀争取,而不是乞求大自然的馈赠。 现在深海游进来一条小鲨鱼,因为天真,它的牙齿很可能会割开亲人的鱼腹。 顾淮俞就是那条小鲨鱼,傅家真正长子的身份赋予了他锯齿。 他的锯齿与他的能力并不匹配。 如果今天在顾淮俞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公司那些别有用心的董事,顾淮俞手里的股份一定会让傅闻腹背受敌。 傅闻看着顾淮俞,眸底滚动,神色莫测。 顾淮俞似有所感,突然抬起头。 他的目光望过来时,傅闻回以浅浅的微笑,对方害羞似的立刻收回目光。 傅闻眼底的笑淡下来,甚至皱起了眉。 随便一个人使用美男计都会让他这样晕头转向吗? - 顾淮俞知道傅闻在想什么,但他不在意,提着两兜打包好的紫米糕朝傅闻走去。 其中一包套了两层包装,一层纸袋,一层食品袋,份量比另一份也少了很多。 顾淮俞透过车窗将那份“精包装”的紫米糕递给傅闻,“这家的紫米很好吃,放凉了味道也不错,午饭前饿了可以当零食吃。” 傅闻接过来,“好。” 顾淮俞又跟傅闻道了一声别,然后提着另一份紫米糕走了。 直到顾淮俞消失在街巷,傅闻才启动汽车,拐了几条街,他将车停到路边,然后将那包热腾腾的紫米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脏兮兮的门店、不戴手套跟口罩的老板,傅闻就毫无食欲。 虽然顾淮俞打包得用心,但车厢不可避免沾了一些味道,傅闻回去时一路开着车窗。 到了公司,他让人把车开去清洗。 - 顾淮俞也是富贵窝里娇养出来的,他倒是没傅闻那么龟毛洁癖。 到了工作的餐馆,他洗了一把手,拿出一个紫米糕自己吃,其余分给了来不及吃饭的同事。 钟翠翠咬着紫米糕,跟顾淮俞分享她知道的消息,“小俞哥,你快要解放了,今天有新人要来,只要他能干得住,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顾淮俞在一家私房菜馆做主管,菜馆的规模不算太大,但也有上下两层,平时还会接外卖生意。 说是主管,其实干的活很杂。 后厨忙了,就去后厨帮忙切切菜,打个下手,前台忙不过来,就来前台帮忙,还兼职收银的工作。 顾淮俞随口问了一句,“人来了吗?” “来了,李叔给他找了一身工装,正在后面换衣服。”钟翠翠八卦着,“个子挺高,就是长相一般。”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楼梯响起脚步声。 顾淮俞跟钟翠翠齐齐转头,就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高个子男生走下台阶。 只看了一眼,钟翠翠就转过头,赶紧咽了嘴里的紫米饼,去拿抹布打扫店里的卫生。 高个子男生身后跟着一个瘦小的老头,也是这家餐馆的老板,李叔。 李叔冲顾淮俞点了一下头,口气熟稔,“小顾,你带带他,我有点事先出去了。” 顾淮俞应了一声,“好。” 等李叔离开后,顾淮俞努力板着脸,他对高个子男生说,“现在没什么事,你把地墩了吧,拖把在杂物间。” 顾淮俞给他指放拖把的位置时,指尖不经意地从他手臂擦过。 男生没有在意顾淮俞的触碰,淡淡“嗯”了一声,迈着长腿去了杂物间。 顾淮俞整理收银柜里的零钱,视线时不时追逐着某道身影。 钟翠翠擦着柜子凑过来,小声对顾淮俞说,“新来的其实长得挺帅,睫毛老长了。” 她用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我要是有这长度,我就去拍睫毛膏的广告。” 顾淮俞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 等餐馆客流量变多,投到新来的服务生身上的视线跟着多起来,顾淮俞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看来谢惟遇见他就变帅的定律没有改变。 在这里再遇见谢惟,顾淮俞不像前几次那么惊讶,他已经接受这个世界有人跟他一样,在四本小说里穿梭。 只是对方比他苦逼很多,每个世界的身份都很穷,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看着谢惟脚上那双洗得泛黄的旧球鞋,顾淮俞心道,也不算太倒霉,起码遇上他这个绝对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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