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完了,周远便道:“当然可以,不过要先问问阿斯特愿不愿意。” 说完,他看向阿斯特,问道:“阿斯特,你的想法呢?” 阿斯特也在注意着这边,闻言,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担忧道:“但是,周远你这里……” “没事,你去吧,我这里可以的。”周远揉了揉阿斯特的头。 阿斯特这才答应了下来。 路易十分开心,他从侧面爬了出来,对着周远连连道谢,欢欢喜喜的拉着阿斯特向楼梯那边去。 阿斯特走时还时不时回头,都被笑着挥手打发过去。 而楼梯口藏着的小萝卜头们一见到阿斯特,都兴奋地围了上去。阿斯特还是那副面瘫脸,但却与他们轻声说着什么,带着他们上了楼。 周远看着阿斯特消失在楼梯里,心中感慨,阿斯特虽然一直冷着张脸,但却莫名受到孩子的喜爱。 反观他,虽然总是张笑脸,但孩子们却都挺怕他的。 阿斯特被这么一带走,就一直到亲戚们快走了才得以脱身。 支系亲戚们大多都是来见识见识周远的,此时见到了,又临近午饭,一些不怎么熟的也不多打扰,就跟艾德文他们告别。 而带过来的小虫崽们,自然也要跟着一起走。 临走时,小虫崽们一个个的揪着阿斯特的衣服,十分依依不舍。 阿斯特就这样,身上挂着七八个小萝卜头走到了门口,被家长们一个个摘下来带走,看得周远差点忍不住笑。 每一个被摘下来的小萝卜头走之前还眼泪汪汪地跟阿斯特道别。 周远就在一边给他们送上一份小零食贺礼。雌虫跟雄虫们显然也很喜欢周远炒的瓜子花生,每一个接过后脸上都是笑眯眯的,跟小萝卜头们形成鲜明对比。 等虫走得差不多后,客厅里就只剩下几位跟艾德文相熟的单身雌虫跟周远夫夫。 庄园里的厨师已经做好了饭,艾德文便招呼着所有虫一起去吃饭。 饭桌上,艾德文开了两瓶酒喝了起来。 留下来的雌虫跟艾德文一样都有些酒瘾,吵吵嚷嚷地跟着一起喝,几杯酒下肚后,大家就都放开了。 几只雌虫见从刚刚开始,周远就是一副好说话的温和样子,也大胆了些,开始给他们俩劝酒。 周远上辈子的酒量还不错,这辈子的身体从来的第一天就能知道,肯定酒量也不错。 但到底是曾经酒精中毒导致周远来的,周远也不敢喝太多,只应着喝了两杯,就不喝了。 雌虫们也没敢再劝,便把目标放到了阿斯特身上。 “阿斯特,好久不见了,快来尝尝这个,这是你舅舅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呢!”一名穿着白色衬衫,带着眼镜的雌虫说着,给阿斯特倒了杯酒递过去。 这位是阿斯特的堂舅,也是名军人,不过现在正是退休期。 阿斯特一直都在认认真真地干饭,见着面前的酒杯,也不含糊,道了谢就接了过来。 那只雌虫哈哈大笑起来:“好!阿斯特痛快!来,干一杯!” 艾德文没想到阿斯特真接了,脸色大变,连忙想要阻止:“哎,等等……!”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阿斯特“咕咚”喝了口酒,然后便软趴趴地倒向了周远的方向。 周远愣了一下,连忙伸手将阿斯特给扶住了。 那只雌虫也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对着艾德文说道:“艾德文,都好几年了,你怎么也不带阿斯特陪你练酒量啊?还是这样一口倒,以后上宴席可怎么办啊?” “你也不看看这酒是几度!”艾德文反驳,随即又转过脸伸手要扶阿斯特:“阁下,让我来扶阿斯特吧,还好昨天让管家把阿斯特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阿斯特的房间? 周远顿时精神了,他伸手将阿斯特的肩膀圈住,对着艾德文说道:“不用,舅舅。我带着阿斯特去就行,我已经吃饱了,堂舅们跟您还没喝够,您告诉我在哪儿或者让仆人带路就可以了。” 艾德文:…… 艾德文不知为何,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去拜访周远的时候吃的狗粮。小夫夫间甜甜蜜蜜的样子,简直是闪瞎他的眼睛。 另外两位正在喝酒看好戏的雌虫见此,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在他们之间来回看。 正这时,阿斯特似是感觉到面前的是熟悉的气息,不自觉地往周远的怀里又埋了埋,发出一声轻咛。 “哎,那麻烦阁下了。”见自家外甥这样,艾德文只给叹气一声,有种淡淡的“嫁出去的雌虫泼出去的水”感,他对管家招了招手,道:“管家,你带阁下跟阿斯特去房间吧。” 管家应是,走上前来要接过阿斯特。 周远笑着推拒了,一个打横抱将阿斯特抱了起来,无视周边虫震惊的目光,对着管家说道:“麻烦您了,我来就好,您带路吧。” 管家回过神来,连忙压下震惊,走上前去给周远带路。 一直等周远跟着管家走上楼梯,餐厅才爆发出讨论声。 这幢大别墅有四层楼高,第一层是会客用的,第二层是艾德文的酒吧台跟一些室内桌游,第三四层才是住处。 阿斯特的房间就在第三层靠近林场的那间房间里。 房间不算大,布置得十分简洁干净。 除了床跟窗户边的书桌外,只有一架衣柜跟书架,书桌上还放着一个素白的花瓶,上面插着楼下花园里的月季花。 周远将阿斯特放到了床上,小心地脱下鞋,盖上被子。 一旁的管家见此,乖乖地退下了。 阿斯特虽然酒量差,但是喝醉后却很乖,老老实实地睡死了过去,只有脸颊跟耳朵是一片殷红的绯色。 周远帮阿斯特理了理头发,又去卫生间浸湿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水,这才仔细观察起阿斯特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都有些老旧,看得出来,陪着阿斯特有好几个年头了。 桌子下的抽屉没有上锁,周远打开后在里面看到了一本相册框,他翻开一看,是小时候的阿斯特跟艾德文与另一只雌虫的合照。 照片里的阿斯特看着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身穿黑蓝色的军装,稚嫩的小脸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从眼神里看,却能感觉到他很开心,白色的齐肩发披散着,漂亮得想是尊瓷白的娃娃。 而他的左边是年轻了好几岁的艾德文,也穿着一身军装,眉骨处还没有一道疤,一头黑色的头发被剃成了存板,脸上洋溢着开心骄傲的笑容,一只手搭在阿斯特的肩膀上。 右边,是一位跟阿斯特、艾德文有八分相像的雌虫,雌虫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一副跟阿斯特如出一辙的面瘫脸,眼睛却是温和的落在阿斯特的身上,黑色的长发被扎成了高马尾,一只手抱着一捧好看的月季花,另一只手也同样搭在阿斯特的肩上。 这只雌虫不用想,就是阿斯特的雌父,诺曼.安德拉。 诺曼.安德拉,是帝国曾经同样闪耀的s级雌虫,是边境线最强大的堡垒武器。 后来在边境线救下了被黑市诱拐的平民b级雄虫巴特,并与其相爱结婚,婚后,雄虫还同意诺曼继续工作,在当时引起不少雌虫的羡慕嫉妒。 不过这对夫夫婚后的感情并不算好,据说后面雄虫巴特对诺曼的工作十分不满,特别是在有了阿斯特后,更是愈演愈烈,一度闹成分居。 而诺曼.安德拉战死后,巴特甚至都没有出席他的葬礼,安德拉家族也禁止谈其名字,引起外界不少虫议论。 当年的消息周远并未全信,只是看着这张照片,隐隐有些猜想。 不可否认的是,阿斯特跟他的雄父关系应该不怎么好,不然抽屉里不应该只有舅舅,雌父跟他的合照,且只有这一张。
第73章 之后周远没有再看, 他将相册原模原样的放到抽屉里,拿了把椅子坐到阿斯特的身边。 阿斯特此时睡得很沉,脸上的绯色稍稍减退了些, 呼吸均匀,睡颜舒展,看着乖巧得不行。 周远手指微痒,有些坏心眼地捏了捏阿斯特的脸颊,手感肉肉的, 软软的, 有点像在捏橡皮泥, 十分上瘾。 而被这么对待的阿斯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睡得很香。 周远很快就松开了手, 看着阿斯特的睡颜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他给阿斯特掖好被子, 起身去书架上看了眼, 从中拿出一本感兴趣的书,又回到椅子上看了起来。 房间里的窗户被仆从们提前打开通风, 因着靠近林场, 窗外不时传来几声鸟叫,清脆悦耳。 放在桌上花瓶里的月季也被吹进来的微风轻拂着,往房间里散出淡淡的幽香。 周远渐渐沉进书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书中抽离, 合上了书,打开光脑。 已经快14点了。 他又看向阿斯特, 阿斯特脸上的绯色已经消失干净, 只有熟睡得香甜的一抹淡粉色,在瓷白的皮肤上分外醒目可爱。 周远不舍得叫醒阿斯特, 他俯身在阿斯特的眉心亲了一下,这才走出了房间。 一楼里饭席已经散了,艾德文正坐开客厅里一边剥瓜子花生吃,一边看冒险综艺。 周远有些诧异,他问道:“舅舅,堂舅他们这就走了吗?” 他还以为会留到下午。 “嗯,他们去喝下一家了。”艾德文解释了下,又问道:“阁下,阿斯特还睡着吗?” “是啊。”周远弯了弯眼睛,“没想到阿斯特酒量这么差。” 艾德文摸了摸鼻子,为阿斯特辩解道:“阿斯特平时上宴会喝香槟不会这么容易醉的,都是我酒度数太高了些,阁下您别嫌弃……” “不会,这样的阿斯特很可爱。”周远说着,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艾德文一噎,只觉得这口狗粮塞得他猝不及防,手上的瓜子都不太想剥了。 周远看着艾德文,开门见山问道:“舅舅,我刚刚在阿斯特的抽屉里看到了你、阿斯特跟阿斯特雌父的合照,您能跟我说说阿斯特雌父的事情吗?我想多了解一下阿斯特。” “呃……”艾德文又摸了摸鼻子,沉吟许久才正色说道:“其实这个在联盟里也不算秘密。” 他慢慢讲述道:“我雌兄诺曼曾是安德拉家的家主,联盟的战争玫瑰,边境线的堡垒,他本来可以跟我一样,选择不婚,但这一切,都在一次捣毁黑市拐卖的案件上发生了改变……” 如周远所听到的传言那样,诺曼在这次案件里救出了数名雄虫,并安排售后。 而b级雄虫巴特对这位将他救出魔爪的军雌一见钟情,在回程的路上展开猛烈追求。 在虫族,几乎没有雄虫倒追的事情,巴特这算是头一遭,诺曼当时也还年少,自然是心动了。 不过比起爱,对诺曼来讲,边境的和平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拒绝了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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