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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嘴笑道，口水流了一地。 大黄朝叶辰吼了几声，让他自食其力。 叶辰就是躲在小花身后，耍赖让她喂自己。 小花揉揉他的脸，“笑笑，你真可爱。” 别看小花年纪小，这照顾人的方法一点也不输大人，她轻轻地将叶辰抱在怀里，将肉撕成小块，再塞入他的狗嘴里。 “小花，你就宠他吧，把他宠成一个坏狗。”老农站在他们俩的背后笑道。 小花不服气地嘟起小嘴，“爷爷你说了笑笑绝育就不能有自己的宝宝，多可怜啊，我多照顾他一点不行吗？” “对啊，我都没有命根子了。”叶辰顺势也叫了起来。 “好好，爷爷支持你，我们家小花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老农摆手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雨就停了。 院子积了一大片水。 小花穿着胶鞋在水里乱踩，还捉了几只蚯蚓放在叶辰眼前。 吓得他差点窜到房顶上去。 “笑笑，蚯蚓浑身都是宝，你不吃吗？”小花疑惑地举着蚯蚓。 叶辰死都不会吃蚯蚓，他躲在老农身后“汪汪”叫。 老农看着两个小家伙相互追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小活宝。” “可是爷爷，我一年级读过关于蚯蚓的故事，它确实浑身是宝。”小花不懂小狗为什么那么抗拒。 叶辰直接跑到母亲大黄怀里，缩在她的怀里。 大黄瞪了他一眼，继续睡觉。 “哎呦，我的小花真可爱，泥鳅是人类的好伙伴，你就放它回去吧。”老农接过她手里的蚯蚓直接扔进花圃里。 叶辰看见蚯蚓没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蹦蹦跳跳地来到小花身边，拱了拱她的身子，把她推到水坑前。 “笑笑，哈哈哈，别闹。”小花抓住他的圆脸盘，使劲晃悠。 老农心里感觉舒畅了不少，却接到儿子的电话。 “爸，晓月有洁癖，所以语气重了点，你千万别在意，明天我们一大早就来接小花回去。”杨勇在电话那头诚恳道歉。 老农沉默了好久才“嗯”一声，他望着小花的背影，有些不舍。 “小花，明天跟爷爷去地里摘番茄好不好？” 正在跟叶辰打闹的小花，立马点点头。 “那我们要早点睡觉了。”老农伸开双手，让小花过来。 他抱着小花就进了卧室，却把叶辰关在门外。 叶辰用狗爪敲了几下，都没见人出来。 他哀嚎了几声，“有了孙女就忘了狗。” 只见老农拿着布鞋冲出来就想抽他，“刚哄好娃娃睡着，你再嚎，把你关到鸡圈去。” 叶辰吓得跑到大黄跟前，躺在她的身上，心想有妈真好。 大黄眯着双眼，闻见熟悉的气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空像罩着一层纱一样雾蒙蒙的。 老农跑到狗窝叫俩狗起床。 “起来了，我们要下地了。” 叶辰还在犯懒，却被母亲大黄叼了起来。 他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跟在老农身后。 小花穿着红色的背带裤，扎着两个丸子头，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大黄早安，笑笑早安，爷爷早安。” 大黄慈祥地蹭着她的小身子。 叶辰有样学样。 “我们家小花真可爱。”老农递给她一个馒头，“我们去田里吃小番茄好不好？” “好！”小花元气满满地举起手来。 叶辰似乎被她的元气感染，感觉活力十足，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开路。 老农则是骑着三轮带着小花跟在后面。 叶辰跑累了，他想上车，只见老农一脚油门踩到底，快速冲向目的地。 小花坐在后面指着叶辰的脸笑道：“哈哈哈哈哈，爷爷，笑笑跑不动了。” “不管，谁让他不等我们，自个先走。”老农“咯咯”笑道。 叶辰加速追赶，一不小心摔了一个狗吃屎，掉进泥坑里。 他甩了甩脑袋上的泥巴，去找老农汇合。 等老农看见他，嘲笑他，“叫你着急，你看你。” 他掏出毛巾给叶辰擦掉脑袋上的淤泥。 叶辰突然想使坏，直接顶着狗脑袋往老农身上蹭去，蹭了他一身泥巴。 “你这狗崽子！”老农皱着眉头，看见自己新换的裤子，全是泥巴。 叶辰蹭完老农一个人还不够，迅速找到下个目标。 小花正蹲在番茄树旁摘番茄。 他窜到她跟前，蹭了她一身泥。 小花的红色背带裤瞬间变成棕色的。 “笑笑，你太坏了。”她拿起手边的小番茄朝叶辰砸去。 没想到叶辰轻轻一跳，接到嘴里。 番茄汁爆了一嘴，酸甜的味道瞬间席卷整个味蕾。 叶辰前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番茄。 小番茄的味道一时间刺激到他的胃，他一头扎进番茄树里，狂炫小番茄。 “你这狗崽子给我们留点。”老农气得踹了他的屁股。 叶辰此时心里只有小番茄，他也记不清自己炫了多少个，直到打了一个饱嗝才停了下来。 “爷爷，你瞧小狗的肚子。”小花指着叶辰凸起的大肚子。 “这家伙也不怕吃撑了。”老农无语地摇摇头。
第六章 叶辰甩了甩身上的泥，弄得大黄满脸都是泥，她立马呲牙发出低吼声，想要教训这个“乖”儿子。 “呜呜呜~”叶辰发出怪声，夹着尾巴躲在老农身后。 “小崽子，看你还敢嚣张不。”老农拍拍他的头，看了眼手机，突然发现杨勇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 老农叫了小花的名字，拉着她的小手回家了。 杨勇已经等候多时，听见车声，赶忙下车。 “爸，你们干嘛去了，怎么不接电话？”杨勇焦急地将小花抱下三轮车，却弄了一手泥，“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弄这么脏，要是让妈妈看见，肯定又不高兴了。” 小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将小番茄递到杨勇嘴边，“爸爸，吃番茄。” 杨勇看着沾了泥巴的番茄，直接扔到地上，“小花，这个太脏了，不能塞入嘴里，会生病的，你肚子里会长虫的。” 小花听到后，泪眼婆娑，捂住小肚子，“爸爸，我刚吃了好多小番茄，那怎么办啊？” 老农听见儿子吓唬孙女，“我种的蔬菜从来都没有毒，要死也是我先死，吓唬孩子干什么？” 说完他气愤地捡起地上的番茄，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里。 叶辰踮起脚尖，白了一眼杨勇。 大黄都不曾看杨勇一眼，昂首挺胸进了院子，朝他吼了几声，催赶他离开。 杨勇听父亲说话的语气，知道他又生气了，但是他还忙着回公司加班，没时间去哄他，于是带着小花上车了。 “爸爸，下周末我们还来爷爷家吗？”小花坐在后面，天真地问道。 “不来了，妈妈给你报了舞蹈课，你要上课。”杨勇想起昨晚媳妇在家看课外兴趣班，说孩子要从小抓起。 如今小花都7岁了，一天到晚只知道玩，一点特长都没有，都快急死人了。 小花扭头望着院子里的爷爷，看见他用手背擦拭眼角，似乎在哭。 老农被儿子刚才那番话，彻底伤了心。 他想起那个不孝子从小就是吃自己种的粮食长大的，现在还嫌弃它们脏，他越想越伤心，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叶辰看见，心里很不好受，心想杨勇每次回来都能把老农惹哭，明明是一家人，说话却如此刻薄，还不如一只狗。 他趴在老农的脚下，用爪子拍拍他的裤腿，希望他不要再哭了。 老农低头看见叶辰那傻样，突然笑出声来，“你这小狗崽子，伤口都蹭烂了。” 他急忙回屋拿了碘酒给叶辰擦拭伤口。 叶辰见他不哭了，连忙委屈地呜咽两声。 是啊，早上他为了逗一家子开心，都把伤口蹭烂了，希望老农能好好珍惜自己。 “哎呦，你这狗崽子，一说你还上头了。”老农捏着叶辰的大耳朵，揉来揉去。 大黄看着傻儿子犯贱，双眸微眯，守在门口，心想这个家没她得散。 深夜，叶辰躺在卧室里，闻着小花残存的味道。 小花走的第一个晚上，想她。 第二天一大早，老农喊醒叶辰，让他去鸡窝拿鸡蛋。 叶辰横冲直撞地冲进鸡窝，扒拉出几个鸡蛋，不小心生吞了一个，差点噎死，幸亏大黄路过，猛踹了他一脚，将鸡蛋吐了出来。 老农听见声响跑到后院查看，看到干呕的叶辰和碎了的鸡蛋，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这狗崽子怎么不把老母鸡生吞了去？” 他觉得可笑又可气，弹了叶辰脑门，拿着剩下的鸡蛋回了厨房。 大黄无语地看了一眼傻儿子，怎么一点都不随自己。 不一会儿，老农端着鸡蛋羹在前院呼叫两个狗崽子。 大黄和叶辰一前一后冲了出来。 “狗崽子，你本来能多吃一个，谁让你打碎了？”老农嗔怪道，拿出烟杆子抽了起来，看着太阳升起，今天他该下地施肥了。 叶辰吃完早饭，连放了几个臭屁。 老农见状，大喊道：“狗崽子，忍住，去地里拉。” 叶辰点点头，坐上老农的三轮车，瞅着路边的大白菜已经熟透了，他想尝一尝。 老农到了地里，抱着一袋有机肥开始挥洒，示意叶辰可以去拉了。 叶辰兴奋地从在田里来回跑，终于找到一出隐秘的地方，刨了一个小坑，在里面释放出来，然后埋好。 他见老农在地里忙碌，便跑去前面的菜地偷吃白菜。 当季的白菜又鲜又嫩，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他咬了好几个，突然听见一声狗叫。 只见一只大黑狗冲到他的面前，吓他一大跳。 这个狗正是他之前去挑衅的大黑。 大黑狗呲牙咧嘴，流着口水，看见他，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妈妈，救我！”叶辰疾驰在路上，冲向大黄身前，谁让他之前犯贱，去挑衅全村最壮的大黑狗。 大黄本来趴在地上晒太阳，听见叶辰呼救，睁开一只眼，眼看大黑就要扑了过来。 她立马起身反扑过去，将大黑压倒在地。 “我儿子只能我欺负。” 大黑被她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挣扎了半天，终于认输了，肚皮朝天，向她撒娇，“不敢了，大黄，放过我吧。” “妈妈，你果然是村里最厉害的狗。”叶辰佩服地五体投地，跪下来祭拜，心想他算什么神狗，连个老母鸡都打不过。 大黄叹了一声气，“你从小就弱，还去招惹别人，下次我再见到别的狗追你，我可不帮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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