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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给你杀几个大西瓜吃，好不好？” “好。”小花乖乖点头。 老农手起刀落，瞬间把一个大西瓜切成两瓣，他将一个小勺子递给小花，让她挖着吃。 叶辰看着快馋死了，“小花，快给我来一口。” 小花看见他的狗头都快钻进西瓜里，“笑笑，别闹，我吃完，剩下就是你的。” 她还没吃晚饭，抱着半个西瓜大口吃的，引来路边车辆驻足。 他们看见小花吃起西瓜来，不顾形象，任凭红色的汁水乱溅。 旁边的小狗被她吸引的口水流了一地，他们觉得这里的瓜肯定很好吃。 不少人停车来向老农买瓜。 老农一开始是拒绝，但一想到小杨受伤也不忘记西瓜，他就帮忙卖掉算了。 他熟练地拿起秤称了起来，“一斤八毛钱，总共八斤，一共六块四。” “这么便宜，再来一个大的，我给你十块钱，不用找了。”路人直接将十块钱塞到小花手里。 抱着两个西瓜就走了。 老农万万没想到农村这条马路，路过的车辆这么多，看到人多，他们都停下来买西瓜。 “别着急，隔壁也有瓜田，不用在这儿等。”老农指着隔壁灯光亮的地方。 “不，你这人多肯定好吃，我们就在这里买。”排队的人还不听劝，非要等着。 老农一脸无奈，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叶辰却兴奋地跑来跑去，摆摊他再熟悉不过了，他之前帮老王卖了不少草莓，没想到今晚卖起了西瓜。 “都站好了，不要插队。”他像个小保安一样，维持秩序。 而大黄似乎听见声音，窜到瓜田，一直看着黑暗深处。 老农却没有注意远处发生的一切。 突然他听见大黄站在瓜田里面不断嘶吼着。 他停下来手中的活儿，“大家不要着急，地里好像出事了，我得处理一下。” 叶辰守在小花身边，贴身保护。 几个热心的壮汉挽起袖子，“哥几个帮忙啊。” 他们一起跑到大黄嘶吼的地方，发现几个人趴在地上偷瓜。 “哎呦，要不要脸，不想花钱买，在这里偷瓜。”其中一个壮汉冲上前，抓住偷瓜人的胳膊。 还好有大家的帮忙，几个偷瓜贼就被抓到。 警察一会儿就来了。 民警坐在路边询问偷瓜人原因。 没想到他们的原因惹来大家嘲笑。 “警察同志，我们几个就是看他们都在路边，顾不上里面，所以偷偷爬过来偷瓜。”偷瓜贼说起来还不好意思的。 “你当这里是游戏里，趴在草里就看不见了，别忘记这里还有狗。”一位学生指着大黄夸赞着。 大黄趴在老农身边，她有些累了，想睡觉了。 警察带走偷瓜贼，嘱咐老农小心点，最近天气热，偷瓜现象频繁发生。 老农点点头，送给民警几个瓜吃。 闹剧结束，路人还在等在路边买西瓜。 “还买啊？”老农热得满身是汗，穿着背心早就湿透了。 “偷瓜贼都来了，说明你家瓜就是好吃。”路人纷纷笑着说道。 几个壮汉看见老农累得半死，于是主动帮忙，帮他搬瓜，直到后半夜，他才送走这些人。 老农摊在瓜摊上，手里攥着好几百，“哎呦，早知道就不帮小杨了，累死人了。” 他扭头看小花，早就困得趴在凉席上睡着了。 “你这丫头，这么吵也能睡得着。”老农给她盖好肚子，扇着扇子坐在摊上。 大黄忙了前半夜，累得倒下了。 叶辰将爪子搭在母亲的肩上，深呼了一口气，“妈妈，放心，后半夜就交给我了。” 他啃了地上最后一口西瓜，冲进田里，四处闻闻，他看见草地那边有动静，匍匐前进，却发现是几只青蛙。 “呱呱~”青蛙从他头上跳走了。 叶辰望着天上繁星闪烁，朝天吼了一嗓子。 “狗东西，瞎嚎什么。”远处传来老农的骂声。 叶辰立马闭嘴，他在瓜田来回窜着，抱着几个大西瓜躺在地里，“还是西瓜接地气。” 渐渐地，他就睡着了。 直到天亮，叶辰才醒来。 他睁开眼就看见大黄瞪着自己。 “你不是说守后半夜，就给我睡在地里了？”大黄气呼呼地说道。 “妈妈，我实在太困了。”叶辰伸展四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真想给你一棒子。”大黄踢了他的屁股，火速跑到老农身后。 老农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补觉。 他一晚没睡，黑眼圈加重许多，抱着熟睡的小花骑着三轮就出发了。 叶辰还在瓜田里慢悠悠地走着，直到他走到马路边上，才发现老农已经走了很久。 “老农、小花、妈妈，你们等等我啊！”他着急地在后面追车。 大黄慵懒地躺在车上，说了句，“活该。”
第三十章 时光荏苒, 日月如梭。 小花的假期很快就过完了，她依依不舍地站在院门口跟爷爷道别。 临走之前，她搂住叶辰的脖子不松手, “笑笑，别忘记我了。” “小花，我也舍不得你。”叶辰嘤嘤地哭了起来。 杨勇背着小花的书包，翻看她的作业本，“小花！你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动？” 小花默默地躲在爷爷身后。 “哎呦, 放假就让孩子多玩几天。”老农护着小孙女。 杨勇指着小花的脑袋, “看回去, 你妈怎么收拾你？” “那我不回去了。”小花拽着老农的手, 不舍得走, “除非把爷爷带上。” 老农蹲下来抱起小花, “哎呦, 我的傻丫头，秋天马上到了, 爷爷很忙的。”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爷爷？”小花眨着眼睛。 杨勇看了眼日历, “过年吧~爸爸带你回来。” “啊？”小花撅起小嘴，似乎有些不满意。 叶辰觉得小花不愿意那就别去城里上学，反正读那么多书, 到时候还是给别人打工，说不定还会猝死在岗位上, 趁年轻趁早玩。 他咬着小花的裙角往院里拉。 老农拍打他的狗头，“你这狗东西, 小心把丫头的新裙子拽坏了。” “爷爷, 别打笑笑，他舍不得我, 我也舍不得他。”小花蹲下来将叶辰抱在怀里。 即使天热，叶辰也不愿离开小花的怀抱。 整个暑假小花实在对他太好了，给他扇凉，拉粑粑擦屁股，简直比保姆还要好，叶辰是一万个不愿意小花离开自己。 老农强行分开小花和狗崽子，“小花，听爷爷说，你这学期好好考试，考个满分，说不定爷爷就带狗崽子进城看你们。” 小花眼泪在眼眶打转，伸出小拇指钩住老农沧桑的手指，“爷...爷爷，说话算话。” “傻丫头，爷爷哪次骗过你。”老农揉揉小花的脑袋，把她送到车里。 等车离开后，他才偷偷抹泪。 叶辰见状很是痛心，他围着老农大声喊道：“我都说了，别送她上学，读那么多书跟我一样死在工位上，还不如让她继承这片土地，好好种地。” 老农走哪，叶辰跟哪，“你这狗东西，小花走了，你跑来烦我了。” “哼，我好心安慰你，你还骂我，算了，不识好狗心。”叶辰委屈地撅起嘴跑到狗窝歇息。 老农帮小杨看了一周瓜田，早就累得不行，天还没黑就回屋休息。 叶辰生老农的气，一直趴在院里，不肯进屋里陪老农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莫名其妙地心慌起来，冲进屋里查看，发现老农的呼吸声微弱。 叶辰慌神了，冲进狗窝吼醒大黄，“妈妈，老农没呼吸了！！！” 大黄“噌”的一下就站起来，她火速窜到老农房里查探，发现确实如傻儿子说的那样。 她冲出院子，四处吼叫，把周围邻居全部吼醒。 叶辰直接跑到杨老二的院外，大声吼叫。 “二丫、狗蛋，老农出事了。” 二丫听见立马帮他嚎叫，狗叫声响彻整个村子。 杨老二听见披着外套开门走出院子，他瞧见狗子焦急的样子，觉得肯定是出了大事。 他跑到老农身边，探了呼吸，吓得满身大汗，连忙打了120。 不一会儿，老农被众人抬上车里，杨老二是老农唯一的亲弟弟，坐上救护车就走了。 大黄担心追了一路，叶辰拦都拦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院外传来汽车的声音，叶辰跑到门口发现是杨勇的车。 他看见大黄从车的后备箱跳下来，杨老二扶着老农慢慢下车。 叶辰闻了闻老农的身上，似乎没事了。 “爸，我知道你人好，你说你没事干你帮人家看瓜田干嘛？你都65了，哪能熬夜，还好没出事，要不然......”杨勇的声音微微颤抖。 “杨勇，你忙先回去吧，省得你爷俩拌嘴。”杨老二挥挥手赶他走。 叶辰一把抱住大黄，“妈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了。” 老农招呼大黄过来，“我的好孩子，以后不要干追车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大黄静静地卧在老农脚下。 杨勇看父亲不理会自己，把水果篮子放在地上，开车就离开了。 等车走了，老农才探头看了一眼。 “你说你这老头，人在跟前不看，等人走了巴巴望着。”杨老二忍不住数落大哥。 “好了，不说了，你也忙一晚上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老农一把推开杨老二。 “那不行，你是我唯一的大哥，你出事了，我也不活了。”杨老二耍赖地搀着老农回屋里。 叶辰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 俩狗一边卧一个。 杨老二坐在老农的身边，看着他睡觉。 “你这臭小子，非要我骂你，你看着我怎么睡着？”老农被他盯着脸红。 “哥，你还害羞，小时候我们都是睡一起，你脸红啥呀？”杨老二脱了鞋就要上床。 “去去去，我有俩狗呢，没事，你累了一天快去休息。”老农推开他。 杨老二见老农看着自己也睡不着，“大哥，有啥不舒服，电话联系，别藏着掖着。” 说完，他就离开了。 老农不一会儿睡着了，打着令人怀念的呼噜。 叶辰提着的心才放松下来，他被老农吓得可不轻。 虽然他知道终有一天会离开老农，但他希望自己先比老农离开。 他受不了看着亲人离世。 叶辰偷偷往大黄的身上靠了过去。 大黄瞅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一人俩狗一直睡到中午。 老农睡了一觉，觉得舒服多了，他伸了伸懒腰，拍拍俩狗起来。 “你俩立大功，我给你们煮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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