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我们等了几天,你们不接单子为什么不早说!” “就是啊!你们老板太不像话了吧!我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那女子面色苍白,看上去毫无力气开口说话,只是想关上铺门,却被等位了许久的修士给拦了下来。 “你是哑巴么!说句话啊!” “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连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吗!” “你们家怎么说也是百年老店了,怎么这么不守信用,以后谁还敢来找你们做生意!” 人群将女人围住,顾文青也凑过去赶热闹,他看到店面上挂着的木牌子上写着“本店歇业”四个字,难怪那些修士要炸毛了。 等了三四天,结果人家休息了。这个刀啊剑啊的都是防身的宝贝,现在修不好万一下一刻遇上什么仇家,那小命就要没有了。 虽然自己才等了一会儿,但遇上这么不负责任的店家,他也挺来气的。 “没有办法接单了,诸位请回吧。”女人有气无力道,她疲惫的模样活像个才回魂的吊死鬼。 许多修士都能看到对方状态不好,但是他们更关心自己的刀剑什么时候能修好。 “那什么时候能接单,我好早点来排队。” “就是啊,给个准话啊!” 顾文青无语了,怎么你们花钱的这么卑微啊! “接不了,你们走吧!”女人的声音都快有了哭腔,她纤瘦的指头抓着门板要阖上门,但是修士们轻轻一抬手就止住了她的动作。 “既然你给不了准话,那我们就找老板要!”领头的修士说着就要冲进店铺里,却被店铺的结界弹了出来。 顾文青抬手捂了捂嘴不让别人看到他的嘲笑,看热闹嘛就是不嫌事大。 “我们走吧。”闻鹤叹了口气,遇到这种事情他只想避开。人和人之间的沟通真是太难了,说不清的事情也有很多。 卖家没有照顾到买家的情绪,而买家也不理解卖家的无奈。 “不急,要打起来了。”顾文青拉着闻鹤走到一边的角落抱臂看戏,他倒也没什么别的情绪就是想看热闹而已。会有人不爱看热闹吗!没有吧! “没有什么热闹好看的,那结界不是一般法器制成的,除非他们有元婴期在,不然这结界打不破。”闻鹤淡淡道。 “你也太无趣了。”顾文青撇了下嘴,眼看那女人听到屋内的动静浑身无力的她忽然“啪”地一下拍上木板门冲进了屋子里,留下一堆生气的修士。 “你们谁和我一起砸了这结界,我今日一定要一个说法!” “我和你一起!” 在外面等位的修士“刷刷”站出来七八个开始砸结界,那些站着不动的人大概抱着既不想得罪老板但也想看老板吃点教训的心态才没有散。 噼里啪啦的术法扔在结界上,闻鹤在两人面前竖起一道防御屏障以防两个人被弹开的术法误伤。 “这镇子的安保不行啊,修士还能当街打架,这术法要是打伤了凡人怎么办。” “这条街好像都是卖玄门物件的。”闻鹤抬头望过去,一条街的招牌上皆是什么“丹药”“法器”“符箓”之类的。“没有凡人。” “哎哎哎,你说错了。”顾文青抬起胳膊捣了捣闻鹤的腰,虽然那店铺的结界挺强,但七八个金丹的实力也不弱,很快结界就被撕开一道缝。 那结界方一撕开,顾文青嗅了一鼻子的血腥味。他眉头一皱立马一跃向前踹开了就要钻进店铺的修士。 那修士爬起身来骂骂咧咧,刚要硬闯只见一白衣男子“咻”地一下也跟了进去,抬手一道冰障堵住了大门。 “两断子绝孙的龟玩意儿!别让老子逮住你们两!” 骂完就是“哐哐”砸冰墙的声音。 顾文青闯进店铺,这店铺大厅阴暗闷热,往内而去就是炼器室,血腥味便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炼器室的门没有关上,女人哭得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入眼的是躺倒在地浑身被汗水湿透的男人,那男人腹部隆起像是怀胎十月,脸颊瘦削地可怕只剩皮包骨。 顾文青的视线落到他的双腿之间,张了张嘴,震惊无比。 “这是要生了?” 点家文里男人还能生孩子!?
第41章 顾文青惊悚地后背发凉,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刚好抵在后来的闻鹤胸前,又立马尖叫地跳开。 跪在男人身边哭的女人泪眼婆娑,连质问他们怎么进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闻鹤走到男人面前半跪下膝盖为男人把脉。 “没有的......没有用的......”女人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认定了男人一定会死掉一样。“都是诅咒!是诅咒!” 闻鹤并没有理会女人的话,他抬手将男人放平在地方,然后解开了男人的衣襟,那肚子隆的老高,肚皮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似的叫人害怕。 顾文青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腿都要吓软了。 “我、我我干点啥?”他刚问完就看见闻鹤从芥子空间里找出一本医术,找到了产妇生产的那一页。 两条人命哎!居然现场开始学怎么接生吗!这是男人生孩子不是女人生啊! “烧点水!”闻鹤一边用手摸肚皮,一边看着医书,男人疼得只能躺在地上喘息,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文青拉起在一边哭得快断气了的女人,“哪里有水?” 女人失魂落魄,像断了线的木偶,顾文青提起她刚放手她又瘫倒在了地上。 “他还没死呢,你就放弃了?你要看着他断气什么也不干吗!” 顾文青对她大喝一声,女人这才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地朝屋外冲出去找水。 有顾文青在,烧水非常快,没一会儿就拎了几大桶的热水进来。 “怎么样,能救吗?”顾文青简直不敢看着人,解开的衣服露出的皮肤薄得就像一张纸一样,除了肚子特别大以外,这个人怎么看都像被婴儿吸干了精|气的尸体。 “你这个诅咒不会是什么生了孩子母体就死掉的吧?” 女人摇着头,声音抽噎不止。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镇子里的诅咒就是男人会生子,如果不饮灵兽血就会在生产过程中一起死亡。” “哈?”这是什么鬼的诅咒啊!“灵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你们这个镇子。”他嘴上这么说着,一手点在男人的眉心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到男人的身体中。 “我给他输灵力,你剖!” 闻鹤和顾文青对视一眼,点了下头。 “麻烦出去等我们。”闻鹤对女人道,“我们会努力救他。” 女人三步一回头地看着他们,最终狠心出了房间,选择相信顾文青和闻鹤。 “他也是个修士呢,怎么能被诅咒弄成这样。” 闻鹤凝水成冰刃,“筑基期的修士,看起来修为不高,因为怀孕身体灵力无法运行,几乎和凡人无异了。” 冰刃锋利如铁,尖刃化开肚皮,冰气瞬间包裹住伤口让其不至于血流一片。他放下冰刃,伸手进男人的肚子里去掏孩子,顾文青下意识地闭上双目,耳边都是黏腻地内脏碰撞在一起又分开的声音。 虽然有时候他见血会兴奋,但是内脏这种东西,他真的看不得。 闻鹤两手从肚子里取出孩子,然后用灵力将腹部的伤口缝合上。他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枚回元丹给男人服下,然后用毛巾浸了热水将孩子擦干净。 “这婴儿的脸怎么这么紫?”顾文青是听说过刚出生的孩子会很丑,但是这么紫的脸看上去像是缺氧了很久,无法呼吸所致。 他伸出一根指头放在婴儿鼻子处,果然呼吸微弱几乎不可察觉。他又举起婴儿贴在它胸口听了听,还有心跳声。 “想想办法啊!”顾文青指了指闻鹤看的那本书,“书上有写吗?” 闻鹤赶忙翻动书页查询,可书上并没有相关记载。 顾文青急了眼,想起之前看的抗战片里也有女人在险境生孩子的场景,好像要让孩子哭出来才能呼吸。他抓着孩子的屁|股肉狠狠拧了一下,那孩子忽地眉头紧皱“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哭得小脸涨红。 两个人舒了口气,能呼吸就是好事。 屋外的女人听到了孩子哭喊的声音,推开门难以置信地冲了进来停在顾文青面前看着孩子。 她激动地双手捂着嘴巴泪水直流,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赶紧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情况。 男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呼吸微弱,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女人一边抽噎着一边给顾文青和闻鹤磕头,吓得两个人连忙将她搀扶了起来。 等三个人将男人和孩子移到后院的屋子后,顾文青才开口问:“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世界男人居然会怀孕,他也不是没在碧霞村和离州待过,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事情啊。如果是什么男儿国,有什么河水喝下去就能怀孕的话,那就当他没说过。 不过这玄幻的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啊! 闻鹤将芥子空间里的羊奶取了一份出来给女人喂孩子,等孩子喝完奶睡着后,女人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下来。 这起起落落的一天下来,她本来就十分的疲惫,看着丈夫和孩子都睡着了,她的心也定了下来。 “这本来是不能和你们说的。”她的手指绞着衣服带子,“但你们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我可以违背族规告诉你们。” 顾文青和闻鹤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好像是人家的秘辛,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被整个镇子的人追杀啊? “我们镇子上有个诅咒,这个诅咒就是‘一对夫妻成婚后,怀孕的是丈夫’。这个诅咒只对我们镇上的人有效,你们不用害怕。” “......”我本来不害怕的,你说了我反而有点害怕。 “这个诅咒的成因我们不知道,从我很小的时候起,我的母亲就一直叹气说我们镇上的女人活得很惨,不能生孩子,连作为女人唯一的价值也没有了......” ...... 听到这句话顾文青的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谁说你们的价值就只是生孩子啊! “我们镇上的男子婚后不久就会怀孕,男人生子一事比女人生子还要凶险,几乎没有能活着的。 镇长一家是我们镇上唯一一家百年来男子诞下孩子都平安无事的一脉,镇长无私地告诉我们,宗庙的祖先会保佑我们,在生产的时候饮下灵兽的血就能顺产。 为了能挣到买灵兽血的钱,我和丈夫两个人夜以继日的工作,修复法器,但是这些钱还是不够。今天他就是修复法器的时候动了胎气,我原以为没有灵兽血,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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