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策!!” “姜玉策!!” 有焦急的声音传来,姜玉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臂打在凳子上,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环视了四周之后他才慢慢的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姜玉策,国子监派人过来找了!” 陆云驰走过来,将他一把拉起来。 “完了完了,逃学还彻夜不归!这下我们几个都要完蛋了。” 姜玉策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一片红肿,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刚回忆了个开头就被陆云驰拽走了。 “赶紧走啊!还磨蹭什么呢?” 姜玉策出来看到昨天晚上跟着他出来的那几个人都站的十分整齐的等着他出来。 姜玉策滚了滚喉结。 “早。” 李卫颤颤巍巍:“殿下,完了,我们被逮住了。” 国子监的助教站在台阶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殿下,请跟我回去吧。” 姜玉策勾唇尴尬的笑了笑。 助教客客气气的,说话倒是不留情面。 “殿下逃学彻夜不归还饮酒的事情,这会恐怕是已经传到宫里了,若是宫里来人叫的时候,您也不必惊慌。” ???? “什么?!” 姜玉策停下来脚步转头去看,不可置信的开口:“什么叫已经传到宫里去了??怎么会这么快?!谁传的?!” 助教笑的一脸的柔和:“是凌家公子给六殿下递的信,六殿下应该已经告诉陛下了吧?” 这个助教还挺实诚。 姜玉策看着身后一排脑袋缩起来的小孩,心中无限感慨,大概他们想着自己醒了之后能保着他们,可是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他回过头来微微叹了口气。 “那我就不去国子监了,直接回宫吧。” 这样说着,长青跌跌撞撞的从长街那头跑过来。 “殿下!!殿下!!殿下!” 姜玉策微微皱眉:“怎么了?” 长青缩了缩脖子:“宫里派人过来接了。” 姜玉策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他身后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他们跟前,一位宫人恭恭敬敬的开口:“殿下,请随奴才回宫吧。” 姜玉策认命的钻进马车,弯腰那一刻,觉得自己的腰身刺痛了一下,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间的玉佩,微微动了动嘴唇,然后看向陆云驰。 “陆云驰,你昨天晚上送我的玉佩呢?” 陆云驰脸色微变:“你这么快就丢了?” 姜玉策不死心,转头看向那奴才:“去,去刚才那两个包厢里去把我的玉佩找出来。” 那宫人有些犹豫,姜玉策抬腿就是一脚,怒气横生道:“快去!找不到看本皇子不罚你!” 陆云驰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上前一步:“算了姜玉策,丢了就丢了,那样的玉佩还能再买到,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 陆云驰不明白他的心情,若是那个玉佩找到了,就说明他刚才回忆起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在做梦,若是找不到,就证明他昨天晚上没有做梦....那刚才想起来的东西都是真的。 他被男人非礼是真的,男人摘走他的玉佩也是真的。 姜玉策一想到这里,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那个宫人和沐光楼的人一起去找了,姜玉策站在马车边上,脸色煞白。 “不行,我一定得找到那个玉佩。” 陆云驰微微皱眉:“这么喜欢?那我让我二姐改日再寻一个给您,当做补给你的生辰礼物。” 姜玉策冲着摇摇头,煞有其事道:“你不懂,陆云驰,那个玉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陆云驰眉头皱的更紧了。 “殿下,屋里没有什么玉佩。” “这边也没有...” 姜玉策神情呆滞,捂住脸颊喃喃感叹。 “完了。” 他钻上马车,将衣衫解开,去看肚子和后腰。 都有一道红印,应该是被按在窗前的时候留下的。 姜玉策动作僵硬的将衣裳系好,脑袋靠在马车边缘,双眸无神。 完了,他真的被男人非礼了。 到底是谁?? 这件事情太丢人了,没办法大肆去查。 姜玉策回过神来,探出脑袋冲着长青道:“你去告诉沐光楼的人,说我在他们那里丢了个价值连城的玉佩,让他们务必要严查昨日进出沐光楼的人,尤其是贵宾,可以上三楼雅间的那种贵宾。” 长青有些犹豫。 “殿下,咱们刚逃了学,彻夜不归还喝酒,这样大肆的去查一枚玉佩,不太好吧?” 姜玉策像是脾气上来了,也不管长青说了什么,眉头紧皱:“我不管,我就必须要找到那枚玉佩。” 姜玉策放下来帘子,刚靠在马车上,就硌到了后腰的伤痕,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姜玉策活了第二次了,就没遇见过这么窝囊的事儿。 堂堂一个皇子,就像宋司卿说的,他有天家之尊。 宋司卿... 他猛地睁开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想到宋司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万一让他知道自己被男人轻薄了,可怎么办? 姜玉策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不知道他这会儿有没有在宫里。 他一路上心里都在忐忑不安,忍不住打探了一嘴。 “太傅这会在宫里了吗?” “太傅进宫一般也是在学宫,今儿个有没有留在宫里,这个奴才还真不清楚。” 若是宋司卿在宫里,那凌丘给姜绪风通风报信,宋司卿应该也会知道。 完蛋了。 姜玉策脑门上当即砸下来几个字。 承祥殿,宋司卿和姜绪风都在。 姜玉策垂着眼睛想要熟视无睹的走进去,但是姜绪风偏要和他搭话。 “还没来得及祝贺四哥生辰。”
第二十章 殿下,你的嘴唇怎么了 宋司卿垂眸冷睨着他。 “昨夜四皇子在沐光楼想必是不亦乐乎了吧,你的祝贺对四皇子来说何足挂齿?” 姜玉策听着他这夹枪带棒的言辞,微微皱起眉来,抬眼瞧他,也见他神情略显古怪。 姜玉策耷拉着眉眼,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话谁也没有理会,只是低头从二人中间走过,抬腿迈门槛的时候拉动腰间的伤痕,他龇牙咧嘴的捂住后腰处,宋司卿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 “太傅,去上课吗?” 宋司卿转头,胳膊环抱在胸口打量他:“你不是对你四哥颇为关怀吗?担心他出事,巴巴的赶来告诉陛下,如今不关怀了?” 姜绪风见他的眼神里的冷意,抿着唇小声道:“如今四哥已经在宫里了,起码是安全的,用不着我操心了。” 宋司卿挥了挥袖子:“他向来用不着你操心。” 姜绪风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每次遇到姜玉策的事情,都和平常大不相同,他深究不出缘由,却日益心中难安。 只得拿出来昨日母后给他提到的事情来试探宋司卿的态度。 “昨日母后同我说,今日太傅可以开设权谋课了...母后,同太傅说了吗?” 宋司卿语气冷淡,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再等等。” 再等等?等什么? 姜绪风满目怔然的看着他。 “你如今课业许多地方都不行,如何能学权谋之术,也别总把心思用在歪地方,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往后涉政之后用手腕的地方这样许多,你又何必过早涉及?” 宋司卿收敛的再好,姜绪风也能听出来他话里的不悦,他沉默片刻问。 “太傅是在怪我将昨夜四哥夜不归宿的事情告诉了父皇是吗?” 宋司卿终于正眼看他。 “不,还有你让凌丘和唐思等人在国子监找姜玉策麻烦的事情,我心中也有数,六殿下好歹也是天家之子,做这些事情难道不觉得没有脸面吗?” 这话说的属实是有些难听了,姜绪风虽然是说让凌丘和唐思等人盯着姜玉策,但是从未指使他们去找他的麻烦,如今从宋司卿嘴里说出来,好似是他欺负了姜玉策一般。 姜绪风手指搅着衣衫,垂首盯着脚尖,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做派,但是宋司卿却怎么也看不顺眼,微微皱了皱眉头:“六殿下若觉得委屈,就去找皇后娘娘说清楚,正好臣也觉得分身乏术,无法胜任六殿下的先生。” 姜绪风抬起头:“不,我没有,我没觉得委屈。” 宋司卿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话,等在承祥殿闭目养神起来。 姜玉策在里头跪了老半天,屁股疼,腰疼,肚子也疼,扶着腰身出来之后,看到两个人还在殿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他们一副聊不完的样子,姜玉策皱眉从他们中间走过。 “借过!” 姜绪风上前一步:“四哥。” 姜玉策转了转眼睛看向宋司卿:“先生,许久未见了,有许多不解之处想要请教先生,先生在六弟这里待的也够久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国子监呢?” 姜玉策神情温柔,语气真挚,宋司卿盯着他的面颊看了片刻,目光还特地在某个部位停留的时间多了一些,沉默须臾,缓缓吐出来两个字。 “今日。” 姜绪风刚要上前,就看到姜玉策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姜玉策其实也没有料到宋司卿会这么顺着他,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个冒险行为,可是宋司卿不仅没有向着姜绪风,还如此偏袒他,这让他心情十分畅快。 姜玉策转头看向宋司卿,脸上挂着乖巧的笑意。 “那先生随我一起回去吧?” 宋司卿站直了腰身,缄默的点点头。 姜玉策冲姜绪风笑了笑:“六弟,那你今日先自己习字吧。” 姜绪风在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看着十分难看。 姜玉策和宋司卿并肩出宫上了马车,宋司卿静静的看着他:“你这样惹恼姜绪风,什么好处?” 姜玉策是故意惹恼他的,但是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惹恼他,今日这件事情让他看清了自己就算是在国子监,也照样受制于人,自己和哪些人来往,恐怕凌丘和唐思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姜绪风,如今姜玉策在姜绪风眼里,或许还是个草包,但是往后自己若有什么举动,一联想,很轻易就能察觉到,这对他来说十分不利。 所以他要设局将凌丘和唐思自己栽个跟头,但是按照他们的性格,若是没有姜绪风的吩咐,他们很难闹出来什么水花,但是有了姜绪风的授意和撑腰,他们就大胆多了。 让姜绪风对自己恼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他看向身边的人。 上一世的时候,姜绪风对宋司卿就十分依赖,而且经过这些天宋司卿对他不一样的态度,和朝堂上宋司卿的举措,他私下早就坐立难安了,记得从前宋司卿教他们权谋术的时候比现在的时间要晚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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