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这不是千君是谁。 只见她形容狼狈,只着一件透色纱衣,面覆红色绸缎,泪水滴答滴答的沿着白皙的脸庞缓缓滑落。 祁夜往前疾走了数步,挤开众人站到千君面前,“千君,冷晔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 祁夜话还未说完,就见以往行事狠辣,心思歹毒的女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嗓音沙哑道:“杀了我!” 祁夜瞳眸一缩,俯身拽住千君的衣领。 “撕拉”一声,透色薄纱被撕开一道缝隙,露出女子雪白的胸脯,魔族统领见状眼珠子瞪得都要快要凸出来了,纷纷轻“咳”一声,背过身去。 鬼木拿来一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冷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们都不进去冷晔殿?” 千君机械的将衣服披上,只是默默流泪,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时,魔族统领们惊诧的爆发出一道声音:“祁护法,结界破了。快,我们快进去。” 就在他们飞跃着要往前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千君突然爆发出冷厉的喝声,“等等!” “你、你们不能进去!” 祁夜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急忙拦下为首的几位统领,并歉意的朝着几人抱了抱拳,“多谢几位前来帮忙,稍后祁某会亲自携带厚礼道谢!” 几位魔族统领也心知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是不方便被很多人知道的,摆了摆手,利落道:“诶,祁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厚礼就不必了,多拿几坛子酒就够兄弟们几个喝了。” “既然这里也没什么事,哥几个就离开了。” 说罢,呼朋唤友的离去。 等一行人离开,祁夜和鬼木二人才一前一后的走进宫殿。 当他们走到宫殿中的那一刻,浓重的情欲气息从鼻尖飘过。 祁夜透过白色的幔帐看到掩盖在男子身上的那个暗金色长袍,神色一惊,心里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方才千君那深受打击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也就是说,她并未得手和尊上行云雨之事。 但空气里流窜的暧昧气息,味道浓厚,一看在这七日里就是没有休止过。 也就是说,这七日里,尊上确实在和人行雨云之事。 从暗金色的长袍来看,陪在尊上身侧的,应是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可尊上心悦之人只有一个陌千非,怎会轻易就和其他的人行周公之礼。 再加上,此人视魔宫防御为无物,横行无忌,就连千君在他面前也没有还手之力,又该是如何强大。 尊上如今被他盯上了,究竟是好是坏? 心思电转间,床榻上一道低哑的轻吟传来,“呃——” 嗓音沙沙的明显是使用过度。 祁夜和鬼木对视一眼,连忙低垂下头,“尊上,您醒了。” 长长的睫毛微颤,闻人御睁开了一双银灰色的凤眸。 最先察觉到的是酸痛肿胀的身躯,仿佛被一排的车子从身上碾压而过。 朦胧的记忆中,男人那冰寒的嗓音响起,“小魔物,你的身体真美味,嘶——” 在耳鬓厮磨间,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颔,男人那双墨色的瞳眸像化不开的浓墨,幽暗森寒。 “冥荒,吾的名字。‘冥王’的‘冥’,‘蛮荒’的‘荒’。” 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在播到这一幕时,镜面上骤然裂出丝丝的裂纹,轰然破碎。 “冥,荒!”闻人御咬牙切齿的从薄唇中挤出这两个字,随手一挥,身上的暗金色长袍被浑厚的灵力瞬间搅碎。 身上弥漫上一层凉意,闻人御垂眸打量着修长赤裸的身躯,从纳虚戒指中拿出一身黑的长袍套在身上。 直到他起身下榻之时,股间传来异物之感,他灰色的瞳仁一缩,脑海浮现男子一脸邪肆,拿着一根猫尾巴在他眼前逗弄的画面。 一个漆黑的石块正悬浮在他的头顶,缓缓的记录着他的痴态。 录影石! 居然是录影石! “轰——”一道可怖的掌风,骤然从闻人御的掌心爆发,用玄石打造得宫殿,在这道掌风的攻击下,在原地震了三震。 祁夜和鬼木早在察觉到可怖的威压之时,就连忙的避开,闪身躲到殿外。 他们面面相觑一眼,猜到尊上发这么大的火,应该是和那个名唤“冥荒”的男子有关。 看尊上这幅震怒得想要杀人的模样,像是被人强迫着做了一些暧昧的事。 难道—— 祁夜瞳孔一缩,眼睛瞪大,一个大胆且荒谬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他的尊上该不是被人强行推倒,雌伏于人身下了吧?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男子森冷暴戾的声音传来,“冥荒,你竟敢如此欺辱本尊,本尊若不将你剥皮抽骨,难消我心头之恨!” 祁夜惊讶的嘴合不拢,“完了完了,他的尊上似乎真的被那男人得逞了!” 默默为曾经的好兄弟陌千非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泪,他发愁的用手指搔了搔头,拽掉一根头发。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闻人御冷厉的声音,“滚进来!” 祁夜焉头焉脑的溜了进来,人看起来就像被风霜打过的小白菜,特别没有精神。 鬼木紧跟其后,没有表情的俊脸绷紧,周身缠绕的气息比之以往更加冷厉。 闻人御锋利的视线射向祁夜,“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夜苦着脸将闻人御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左护法利用黑金麒麟令将你带走之后,后面发生的事情属下就不知道了。” 祁夜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很纯良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闻人御见他这幅贱兮兮的样子,就觉得手痒,他勾了勾手指头,祁夜立马会意,小走了几步,迈步走到他跟前。 “转过身去。” 祁夜忐忑的转身。 尊上他不会还在责怪他没有守护他纯洁的肉体吧? 他也不想的,他不是没有办法嘛!谁让那个疯女人手里有黑金麒麟令呢! 黑金麒麟令为魔族象征着最大权威的令牌,见此令者如见魔尊。 就算有十个他,一百个他也拦不住哇! 呜呜呜,尊上求放过,他不想英年早逝,“啊!” 屁股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祁夜夸张的惨叫一声,双手抱住屁股朝上窜起,像是火烧屁股的猴子,在宫殿里上蹿下跳。 鬼木被他这吵闹声吵得烦了,抽出腰间的剑向他射去,祁夜连忙躲过这暗中的“偷袭”,扭头脸来,悲愤道:“鬼木,我可是替你分担了尊上大半火力的‘功臣’你不能这么对我!” 两人嬉闹间,闻人御默默的收回伸出去的腿,微微侧身,右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挡住了他扭曲的脸。 方才那一脚,体内的那个东西进得更深了,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的将临到唇边的呻吟截在喉咙里,只怕要在他的两个心腹面前丢脸了。 一想到他因为体内那个小东西,差点就在祁夜和鬼木面前尽出洋相,尊严尽失,闻人御银灰色的瞳眸变得阴森森的,透着鬼气。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将人吞噬。 祁夜猛的察觉到一股冷气扑来,他打了冷颤,停止了嬉闹,一脸严肃的走到闻人御面前,单膝跪下,“尊上,下属护卫不利,让尊上身陷……险境,还请尊上赎罪。” 鬼木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着长剑,举到他的面前,带着负荆请罪的意味。 闻人御微微转身,右手掩在身前,宽大的衣袖正好遮住他的下半身。 微哑的嗓音传来,跪地的二人同时崩紧身躯。 “此事不能全怪你们,左护法手里居然还有麒麟令,也算是本尊的失职。起来吧!” 两人同时抱拳,“多谢尊上!” 站起身后,祁夜回想起来,方才在大殿外感受到的威压,他惊异道:“尊上,你的功力恢复了?” 闻人御轻“嗯”了一声,语气微凉,并不见多少喜色。 祁夜似乎猜到了什么,只得转移开话题,“尊上,左护法此时正在殿外跪着,是否要传她进来。” “不急,先让她在那跪着,本尊要让她好好体会体会,悔不当初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不是么? 精心算计一切就是想要得到心爱的人,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还是当着她的面。 他被欲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啜泣,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颤抖悲凉。 这声音虽然压的极低,但他还是听出了这道悲痛的哭声不是来自于别人,正是她那满腹算计的左护法千君。 那一刻,在攀升欲望的顶峰时,他不禁露出快意和嘲讽。 看,多么讽刺啊,亲手将喜爱的人推到别的男人身下。 他的好护法,真是慷慨啊! 待二人离开大殿后,闻人御大手一挥,在殿外布下一层结界。 随即他退掉衣袍,浑身赤裸的走向床榻。 尽管四周无人,宫殿的周围也已经被他设下结界。趴在床上撅起股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羞耻,恼怒。 “冥荒,你真是该死!” 赤红色的火海中,一身暗金色长袍的男人,悠然的睁开了一双眼睛。 赤红色的火焰,在他墨色的瞳孔里跳跃,最终慢慢隐没消失不见。 冥荒一拂手,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幕。 光幕里浑身赤裸的男子,长发及腰,黑与白的颜色剧烈碰撞,很能轻易吸引住人的眼球。 沿着男子劲瘦的腰身一路往下,冥荒的心神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牢牢攥住。 只见男子修长的手指缠住白色的猫尾,狠狠往后一拽。 他喉结滚动,目光发沉的看着男子白皙的手指,低低一笑。 “原来如此,他的小魔族是为了他留下的‘礼物’在暗中咒骂他。” 若不是在他的体内留下了精元,他们二人之间产生了身体上的羁绊,他也看不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第92章 92 尊上尽管等着和夫人洞房吧 大殿中,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身后的异物从体内拽出,闻人御气喘的趴在床上,喘息了几声。 额前有几滴汗珠垂落,打湿了他的鬓发,湿哒哒的贴在颊边,闻人御受不得黏腻,手指一弹,一道白光包裹住光洁的身躯,白光暗淡后,身上的污秽已经全部除去。 重新穿戴好衣衫,闻人御指尖弹起一簇火焰,包裹住地上的猫尾,将这个污秽之物瞬间消灭的一干二净。 身后总算没有了那股饱胀感,他起身走到桌案旁,将近期积压的公务处理干净。 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等他再次抬起头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染上了墨色,隐隐约约有星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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