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干嘛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少女冲呆滞的洛小雪眨了眨眼,“完全是高跟鞋的错啦。” 你穿的高跟鞋目测连五厘米都没有啊喂! 全世界是只有我一个矮子吗?洛小雪咬着自己的手帕羡慕嫉妒。 节目组安排的房子自然不像是他们自己住的高级公寓那般宽敞明亮。 他们第一夜住的房间是随机分配的,要等第二天做任务才能换到更好的地方。 然而江珹这个人有洁癖不是说说的,就算是只睡一晚也要打水过来把铺着大花被的炕给擦一遍。 许榴坐在炕上,宽大露出两条细白的小腿百无聊赖地晃了晃。 他本来想跟着江珹一起打扫的。 可惜小羊实在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被水桶绊倒到不小心拿了擦窗户的抹布擦炕之后,许榴就被剥夺了跟着江珹打扫的权利,只能老老实实坐在炕边看着男人工作。 江珹的身材练得很好,他只穿着件黑色的t恤,劲瘦结实的肌肉裹在黑色的贴身布料里绷出流畅吸睛的肌肉线条。 许榴看着有些羡慕嫉妒恨,伸出自己瘦弱的手臂对比了一下,看起来是可以被江珹单手折断的程度。 可恶,凭什么我就长不出这样的线条呢。小羊捧着脸很忧愁地叹了口气。 “怎么不高兴了?”江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了,正微微弯着腰看他。 许榴吓得一个激灵,“没,没什么。” “你就这么怕我?” 男人凑得更近了一点。他明明刚刚干完活,身上也出了一点汗,却没有预想中那种脏兮兮的汗味。 明星就是明星,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头。 许榴梗着脖子:“没,没害怕。” 撒谎。 小骗子。 明明已经怕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性子,吓一吓就要哭了。 农村四合院的窗玻璃上还贴着“囍”字的窗花,房间虽然狭窄,但是家具一应俱全,不少都贴着大红的“囍”字。 那些红字看起来虽然有些时候了,但是颜色还是十分鲜艳,被日光一照透着暧昧的红光。 许榴后知后觉自己可能住进了哪家小夫妻的新房里。 他下意识仰着脸往后退。 却被人猛地攥住了脖子。 许榴的脖子很细,饶是裹着一圈厚厚的绷带江珹也可以轻松握住。 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少年从绷带边缘露出的一点细嫩的皮肉,闪着红光的摄像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关掉了。 “从刚开始我就想问了。” 男人脸上露出一个看似好心的虚伪问候,“你的脖子是受了什么伤吗?要揭下来看看吗?” 少年猛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忘记了自己的脖子还在男人的钳制下,伸出手直接抓住了江珹的手指。 男人也不在乎,慢慢地将少年压在身下的炕上。 明明是很艳俗的花被,却硬生生将白瓷似的美人衬出靡靡的艳色。 眼波流转的时候都美艳得勾魂摄魄。 可偏偏表情永远都是无辜的,好像慢了半拍,永远不明白别人为什么要欺辱他,像是只……小羊似的。 “没,没什么好看的,是过敏了。”少年急得鼻尖沁出汗珠,可怜得要死。 “是吗?”江珹却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我刚好带了一点药,让我看看是什么过敏,嗯?”男人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滑过少年敏感的脖颈。 他扯出一个恶魔似的微笑:“榴榴,你说下面会不会出现一个项圈呢。” 他不顾少年骤然睁大的眼睛,轻笑地拨弄了一下少年藏在绷带下面的铃铛。 “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欣赏似的看着小羊只能袒露着柔软肚子不知所措地躺在自己身下,仿佛他们是农家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小夫妻。 小夫妻,新婚之夜。 既然是新婚,总要做点什么的。 男人像是个优雅的刽子手,轻轻地扯去了少年缠在脖子上绷带。 “不,不是项圈,我真的是过敏了。”许榴眼睫都被打湿了,像是湿漉漉的两只雪白的蝴蝶。 “真的吗?”男人挑挑眉,然后不容拒绝地抓住了那枚还刻着江珹名字的铃铛。 “那这是什么?” “榴榴,你就这么喜欢我吗?”江珹笑意险恶, “喜欢到要把我的名字带在脖子上呢。”
第81章 小羊直播间(17) 他是怎么知道的? 许榴眼睛睁大, 泛红的眼眶柔软又晕出难以言说的靡艳,睫羽湿嗒嗒地垂在眼尾,又清又亮的眼珠子上蒙着一层潋滟的水光。 小羊啊, 胆子只有那么一点点的。 一点都不经吓。 江珹那么高大的一道身影印在他身上,冷酷无情地要戳破小羊本就摇摇欲坠的伪装。男人冷着脸,都不用做什么就足够把他吓哭了。 许榴就算是吓哭了,也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的。 他哆哆嗦嗦地抓住了江珹的手指,少年那么细那么白的手指轻轻柔柔地握住了男人粗粝的指节, 像是弱得不堪一击的菟丝子只能攀附着粗壮的枝干可怜地求饶。 “我……我……我真的不是。”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明明只有那么一点, 江珹却好像是全身都想是烧起来了似的, 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发泄和释放。 少年偏偏无知无觉地硬是撩拨他濒临绷断的理智。 “江前辈, 哥哥, 你相信我。” “我好好的一个人, 怎么会是羊呢?” 他到后面都开始胡乱叫着称呼, 估计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榴掉眼泪的模样是很漂亮的,眼泪如同琉璃珠子一般先是盈盈地盛在粉红色的眼眶里, 实在盛不住了就溢出来从眼睫一直滚落到粉白的面颊上。 简直就像是神话故事里会哭出珍珠的漂亮人鱼。 江珹心里微微一动, 伸出手指擦去了少年颊面上的湿痕。 “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动手吗?” 男人语气里带着点烦躁,但是到底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不管不顾去扯许榴脖子上的绷带。 其实从手机上看到自家小羊的红点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江珹不是不吃惊的。 好歹也是接受了二十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优秀学子,骤然发现自家小羊会变成人还是会大吃一惊的。 所幸江珹无愧于影帝之名, 就算是心里在天崩地裂,脸上还是面不改色的, 淡定地完成了这第一次的拍摄。 从一开始的震动过去之后, 江珹的心里便止不住地泛起一种诡异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喜悦。 是的, 喜悦。 他的小羊,就是叫他一眼荡魂的美人。 并且这个小美人还一心一意爱着他,会愿意为他在网络上和那些黑子吵架。 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简直全身上下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男人话一说出口,许榴就不挣扎了,可是眼睛还是红红的,手指还不情不愿地抓在男人的手上。 倒是乖乖地给他擦眼泪了。 男人的手指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明星,反而蒙着一层粗粝的薄茧,在少年薄嫩的脸颊上一蹭就留下一道显眼的红痕。 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欺负,随便一碰都留下明显的痕迹。 江珹快要把舌尖都给咬烂,才控制住自己心里不断沸腾的欲望。 光是这样吓一吓,小羊都恨不得连眼泪都流干了,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小羊估计要被他吓出心理阴影。 把人真的吓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珹咬着少年的耳朵,低低地笑:“我骗你的,人怎么会变成羊呢,对吧?” 许榴被他带着跑,一双含着水光的大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对,对,人是不会变成羊的。” 他声音黏黏糊糊的,好像化了的糖块,叫人只想要含在嘴里细细地尝一尝。 他是这么好骗的小羊,被人稍微哄一哄,小脾气就像草芽似的悄悄地冒出来: “以后不要乱开这种玩笑了,多吓人啊。” 少年实在是紧张坏了,他还记得有摄像头,慌慌张张地瞥过脸去看摄像头生怕这副样子被拍下来。 “别害怕,我已经把摄像头关了。”江珹轻笑了一声,伸出手盖在小羊的脸上。 那么小的一张脸,轻松可以用一只手掌盖住。 毛绒绒的眼睫轻颤着撩拨着男人的手心。 那阵子慢吞吞的痒意简直要顺着手心一路蔓延到他心底去似的。 许榴还没从刚才差点掉马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现在简直怕死江珹了,在江珹的掌心里乖得不行。 像是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团雀,毛绒绒的小小一只,在掌心里乖巧地任人揉捏胖乎乎的蓬软羽翅。 江珹不是会为难自己的那种人。 能不在这里把小羊吃干抹净已经是他竭尽全力克制过自己的结果了。 男人眼神幽深地看着少年因为鼻子被捂住而不得不微微张开呼吸的唇。 像是一朵淋着水光的,湿漉漉的,靡艳的玫瑰。 那一点生艳的红色从唇心往外蔓延,从深红渐变为淡墨似的粉。 手心止不住漫开一点撩人的热意。 江珹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低下头咬住了不断张合着的唇肉。 果然是甜的。 江珹心想。 刚一咬上少年水红色的唇,男人尚且还能控制自己的理智。 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少年形状姣好的唇线,惩罚似的咬了一口红润的唇珠。 许榴严防死守地抿着嘴巴不愿意叫他的舌头进来,男人捂在少年鼻尖上的手用了点力,许榴一时间陷入窒息,不得不张开嘴来获取一丝可怜的空气。 但是这样也正和了男人的意,叫他的舌头可以长驱直入,叩开齿关,如同湿冷的蟒蛇侵入少年的口腔。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似曾经历过这样的时候,在某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浑身赤luo白得发光的少年被他抱在怀里也是这样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吻过皎白的肌肤,吻过圆润肩头,吻过水色唇心。 许榴被逼出一声可怜的呜咽。 江珹凑到少年耳边低声恐吓他:“嘘,榴榴,我只关了摄像,可是声音还是会被录进去的。” 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可是小羊懂什么呢。 小羊只是一只小文盲罢了。 他根本不会用人类这些乱七八糟看起来故作玄妙的机器。 小羊果然被吓住了。 咬着唇不敢出声。 任由男人从他的唇一直轻薄到他的胸口。 衣领都被亲得一片散乱,莹白胸口在暧昧囍字的映衬下更像是泛着暖玉似的光晕。 江珹没有再执着去扯小羊脖子上胡乱缠住的绷带,总要给小羊留一点岌岌可危的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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