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许榴捧着自己的脸很严肃地提醒自己。 这都是郎德自己搞出来的破事,这样对待自己,是他该的。 以为自己怀宝宝的兔子对自己的肚子是很宝贝的,小心翼翼地捧着拒绝男人的触碰,只有被伺候得连足尖都泛起靡艳粉色,金铃铛上都浸满清亮黏液,这才会允许男人亲一亲他的肚子。 少年今日穿的是一件短款旗袍。 长款的会影响兔子君敏捷的行动。 郎德特意去找了城里最好的裁缝,盯着诧异诡异怪异的目光要求做了这么一身丁香色的短旗袍。 旗袍边为了方便动作开了衩,少年柔软雪白的大腿就这么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倒是叫郎德大饱了一番眼福。 少年餍足地躺在深色床褥间,素白身体被衬得更是像是一具被小心盛放在丝绸里衬上的白瓷人偶。 有种美丽但是脆弱的易碎感。 如今这白釉似的人偶全身都泛着情动的艳色,如同素色泥胚被揉了清艳花汁转瞬间便活色生香起来。 叫人忍不住想要将这只妖精藏得更深一点,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不愿意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他。 郎德低头亲了亲少年柔软平坦的胸口。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激素水平真的在上升,总觉得少年本来单薄过分的胸口竟然也能凝起一层奶冻似的颤巍巍的软肉。 那旗袍是订制的新式修身款式,腰线紧紧贴合着少年不盈一握的腰身,上身也勾勒出单薄软糯的曲线。 如今那盘扣被揉乱了,露出大片晶莹的皮肉,加上凌乱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胸口,端的是春色无边。 郎德眼神更深。 郎德在外并不经常拿着家族的名号做事,大部分人都只当他是个有钱的外科医生,虽然不信任这西洋医术,倒是被这张斯文俊秀的脸吸引过去,总巴不得做个妥帖情人或是温柔夫婿。 今日也有那恼人的苍蝇似的媒人上门来试图给这个黄金单身汉说媒。 郎德烦不胜烦,又担心被许榴看见误会。 干脆还是把关系挑明了的好。 只是怕许榴不愿意。 郎德也尚未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小小一只兔子给拿捏了,有点忧愁地像是只大狗靠在少年胸口,语气诱惑: “榴榴,小兔子,我伺候的你舒服吗?” 兔子迷迷糊糊地张开雾蒙蒙的蓝眼睛,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 郎德最怕他这副模样,叫他心头惴惴,患得患失,总觉得少年像是江边一丝飘渺的雾气,随时会从手中溜走。 他便伸手捂住了许榴的眼睛。 许榴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快意里,身上浸出一层细密晶莹的汗,连带着整具白中泛粉的身体都艳丽得惊人。 视线蓦然落入黑暗里,少年下意识蹬了瞪小腿。 白到青筋蜿蜒的小腿上那红绳拴着的金铃铛叮铃叮铃地响。 少年半晌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黏糊糊的“嗯”来。 郎德心里一松,有点高兴,当真像是条大狗似的伸出舌头舔舐少年颈间珍珠似的喉结。 感受着少年的颤抖,他才眯起眼睛笑: “那么榴榴,同我结婚吧,我带你回家去。” 少年不说话。 郎德心里一慌,下一秒却感觉手心里一痒。 却原来是少年捉过了他盖着自己眼睛的手掌,伸出水红舌尖轻轻地在上面舔了舔。 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里露出小狐狸似的狡黠的微笑。 “伺候好我了,就答应你。”
第172章 涩涩海棠兔(13) “怎么了?不敢出来?” 男人声音里含着点低沉又无奈的笑意, 震得人耳朵都在微微地发痒。 兔子揉了揉耳朵,颤颤巍巍地从墙后露出一对随风摇摆的白绒绒的兔耳朵。 上面毛都炸开来了,足以见主人内心的慌乱无措。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男人声音放得越发温柔,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许榴紧紧攥住裙摆,白净脸颊上一片通红,心想我信了你的邪。 他怀疑郎德在国外求学的时候一定也进修过心理学,否则怎么男人三言两语他就被哄得晕头转向,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穿上了这套丁香色的长裙。 少年一头天生的银色长发, 眼睫雪白, 肌肤雪白, 越发显得颊上一点胭脂色的红晕格外惑人。 自从将兔子少年养在家里, 郎德从来没有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照顾过许榴的生活。 光是想想旁人的手落在兔子的发顶, 就足够让郎德好不容易已经平静下来的暴虐因子再度沸腾。 所以许榴这次出门的造型也是郎德亲手打理的。 他像是少女打扮自己最心爱的洋娃娃那样, 细心地挽起少年如同月华似的长发替他编了辫子。 郎德本来还想替少年带上他特意定制的珠宝发饰,放在那头缎子似的长发后面比了又比最后还是皱皱眉放下了。 不需要任何繁复赘余的装饰,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都漂亮得叫人怦然心动。 许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打扮成少女模样时脸就皱成了一团。 他还是很怕郎德的, 虽然男人最近对他表现出百依百顺的温柔情态,但是第一次见面就开膛破肚的冲击实在是太大,恐惧已然刻入骨髓。 男人似乎很喜欢他这样听话乖巧的模样。 亲亲许榴的脸颊, 叼住了少年的丰软的脸颊肉用牙齿磨了磨。 “怎么了,不喜欢?” 怎么有人不用香薰都是香的, 诱得人下意识想将兔子颊肉都咬下来吃掉。 或许是最近兔子在假孕期的原因,许榴身上的香气更加浓郁了一些, 感觉比糕点还要甜上许多。 甜得他连齿根都在微微发痒。 他是恶狼, 不就是应该吃兔子的吗? 这可怪不得我。郎德心想。 许榴别别扭扭地看着镜中被打扮得好像个富家娇小姐的自己,漂亮得像是一朵鲜妍的垂丝海棠, 但是一出口还是明晃晃的男子声音。他声音虽然比普通男子要纤细很多,但还是很容易露馅的。 总不能夹着嗓子说话吧。 许榴被脑海中的夹子创得四仰八叉。 镜中那张绮丽小脸皱得更紧了。 许榴眉头都蹙起来,眼睛里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泪膜,看起来委屈得不行,很憋屈又很小心翼翼地说: “我非要穿成这样吗?” “怎么了?不好看?” 男人温柔的声音里夹杂点难以察觉的危险。 草食系的直觉让兔子瞬间耳朵都竖起来了: “不,不是……” 他看不见男人的神情,透过面前梳妆台的圆镜,他只能看见自己不情不愿的脸,还有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颏。 少年柔软脸颊上还留着一点红痕,是被这好像突然返祖的男人给咬的。 还没从脸颊上的疼痛回过神来,许榴后颈便微微一痛。 兔子是非常敏感的生物,草食类过分无害的身体叫他们被迫进化出高度敏感的警惕性。 许榴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却被人按着瘦弱的肩膀强行搂住了。 “不要乱动,小兔子。” 许榴觉得自己被要被这只野狗吃掉了。 兔子瑟瑟地颤动着耳朵,试图躲避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亲吻。 郎德最近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好喜欢叼着他身上的软肉放着舌尖齿缝 或许是被躲烦了,郎德将兔子抱在怀里叼住了他的后颈肉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兔子当即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瓷白后颈上印出一块深红色的yin靡齿印。 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后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他,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兔子疼了是不会叫的。 所以许榴哭也不会大声哭,就这么默默的,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然后一声不吭地流眼泪。 嘴唇都被他自己咬得发白了。 男人细腻指腹摩挲着少年唇瓣,声音放得更低了一些:“不许咬。” 许榴泪雾蒙蒙地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一点根本藏不住的记仇。 男人却好像感觉不到眼前的危险,伸出手指肆无忌惮地抚弄被少年自己咬出了深深齿痕的唇肉。 紧接着,他手指一痛。 男人挑了挑眉。 兔子像是气急了,很不客气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虽然是柔柔弱弱的草食系动物,但是牙齿咬人的时候倒也分锋利,轻易地嵌进皮肉里印出两排小小的,平整的齿印。 他看起来实在是气得狠了,也顾不得收着力气,叼着郎德的手指咬了半天,唇间迟钝地品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就算是这样,医生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指。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眼神鼓励地看着兔子,有点像是看见自家小猫崽子第一次吃生肉的慈祥表情,嘴角弯起的弧度看起来要比平时还要明显一点。 许榴有点把不准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最讨厌这样要靠人猜来猜去的笑面狐狸了。 他还不想年纪轻轻被抓去做成烤兔子。 于是他尴尴尬尬地松开了嘴,舌尖甚至讨好地在那洇出血丝的伤口上舔了舔。 那点殷红血色被淡粉色的舌尖一卷,嘴里的铁锈味更加浓重了。 许榴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有点想吐。 但是兔子现在脑子里被自己有小宝宝这件事占满了,心说好吧也可能是孕吐。 那只被他咬过又用舌头抚慰过的手指轻轻地曲起摸了摸兔子光滑的下巴。 “牙齿还挺利的。” 男人声音里带着笑。 许榴觉得更恐怖了。 感觉他下一秒就会说出要把他牙齿给拔下来的话。 许榴被自己血淋淋的幻想吓得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舌尖舔了舔自己尚且完好的一排小白牙。 没想到明明被咬出血了,男人却还是一脸让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那这样就算两清了?” 什么两清? 兔子有一瞬间迷茫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还带着牙印的后颈。 少年闷闷地看着他,满脸的不高兴。 记仇的很呢。 郎德干脆又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还是不高兴那再咬几口?” 少年露出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好像许榴咬他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 果然是个疯子。 少年在心里悄咪咪地吐槽。 当然现在再给他一百个胆子,许榴也不敢咬他了。 既然男人都说了两清了,他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男人的脸上似乎有点失望。 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但是还是有点不太甘心的样子,抵着少年的耳畔:“若是下次再有不顺心,咬手指可伤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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