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幽幽一笑,很好,还有十日,十日之内肯定能将闵芽的好感度升至99,如此一来智商下线卡片就会到手,宗主遴选的大日子给大行人贴一张,根本不需要旁人使绊子,这个大行人保证自己把自己摔下宗主候选人之位。 梁羡信誓旦旦的道:“请大司农放心,孤自有计谋,大司农等着遴选便是。” 闵长辰眯了眯眼睛,但是没有追问,他便是这个秉性,结果是好的,从来不想过多关注手段与过程,毕竟这样的手段与过程多半并不光彩。 闵长辰道:“梁公慷慨,卑臣可以起誓,只要卑臣登上闵氏宗主之位,必定扶持新君,不敢有二。” 二人相视一笑,自然是谈拢了。 闵长辰又道:“芽儿那面……还要多多劳烦梁公费心开解。” “自然。”梁羡起身准备告辞,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是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请教大司农。” “梁公请讲。” 梁羡道:“大司农来到边邑公干,可去过女闾?” “女闾?”闵长辰眯眼:“并未。” “并未?”这回轮到白清玉纳罕,之前行露分明说,看到闵长辰生在女闾之中,闵芽气得不轻,掀了桌子走人。 梁羡又问:“敢问大司农,是何时到的边邑?” 闵长辰如实道:“正是昨日,昨日一到边邑,卑臣便马不停蹄的赶去馆驿。” 梁羡了然,闵长辰昨日一到就去找了闵芽,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前天出现在女闾,那个行露显然说谎了…… 梁羡点点头,没有再问:“大司农不必送了。” 梁羡与白清玉登上辎车,白清玉蹙眉道:“那个行露分明在扯谎。” “不简单呢。”梁羡道:“孤便觉得他怪怪的,果然怪怪的,从一见面,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挑拨闵长辰与闵芽的干系。” 说罢,还白了一眼白清玉:“又对咱们白君子拼命现弄。” 白清玉无奈道:“这赖来不得卑臣。” “不赖你,赖孤喽?” “自然,”白清玉振振有词:“谁让君上中意之人,如此出众呢?” 梁羡:“……” 梁羡伸手去捏白清玉的面颊:“玉玉你过来,阿羡哥哥摸摸你的面颊到底有多厚,是不是比王都的护城墙拐弯儿还要厚?” “啊!”正说着,辎车突然狠狠摇晃了一记,梁羡正欠着身子,登时来了一个投怀送抱,直接扑进了白清玉怀中。 白清玉伸手接住,笑道:“君上,虽卑臣也很想在辎车中做些什么,但这穿街过巷的,有失体统。” 梁羡:“……” 梁羡气愤的道:“为何如此摇晃?” 赶车的驾士连忙道:“梁公恕罪,是……是辎车险些冲撞了路人。” 梁羡打起车帘子,便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倒在路边,正捂着自己的腿呻*吟,仔细一看,并非什么女子,而是行露! 真是巧,又是行露! 行露坐在地上,好似摔伤了,哀求的道:“梁公,行露的脚腕扭伤了,不知……不知可否请梁公行行好,捎行露一成?” 梁羡对着行露居高临下的一笑,露出昏君本君的冷酷笑容,凉飕飕的道:“不可。” 行露:“……” 梁羡又对驾士道:“辎车有没有冲撞坏?坏了找他索赔。” 行露:“……” 说罢,哗啦一声,冷酷无情的放下车帘子。 梁羡坐回车中,将手机拿起来扫了一下,心说这个行露阴魂不散,孤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叮咚—— 小系统提示:扫描成功! 姓名:行露 性别:男 年龄:23 职业:细作! 作者有话说: 更新来啦~~
第139章 孤只吃肉【5更】 ☆说好了不吃味儿呢?☆ “细作?” 梁羡仔细阅读行露的人设, 这个绿茶精竟然是细作? 行露乃是舒国大行人放在女闾之中的细作,别看这里是边邑,远离宿国的都城, 但是因着宿国乃是经技枢纽的缘故, 很多国家的商贾或者使者都会从边邑经过或者下榻。 如此一来,这里的女闾便十分繁华,行露负责从这些“外乡人”身上搜索有用的消息, 甚至抓住他们的把柄短处, 来要挟这些善贾与使者,为大行人所用。 这些年被宿国大行人抓住把柄要挟勒索的人, 不在少数, 这也是大行人培养自己人脉的一种方式。 梁羡恍然大悟,行露是大行人的细作,那么他如此故意的接近白清玉,是不是有所图谋?或许是宿国的大行人在背地里想要搞些什么手段。 “等等, 停车。”梁羡突然道。 白清玉蹙眉:“怎么了?” 梁羡把手机拿给白清玉看,道:“孤改变主意了。” 白清玉不解, 梁羡对他挑眉一笑:“你, 去把行露扶上来,孤倒要看看, 这个行露搞什么鬼?” 白清玉道:“卑臣去扶?” “自然,”梁羡道:“他不是冲着你来的么?你不扶谁扶?” 白清玉不愿,道:“方才君上还说卑臣招花惹草,卑臣不去。” “胆子大了?”梁羡道:“必须去,这是君上的敕令。” 白清玉挑眉:“行露这般主动上卑臣跟前现弄, 君上一会子别吃味儿。” “哈哈!”梁羡浮夸的一笑:“吃味儿?孤只吃肉。” 白清玉没有法子, 只好起身下了辎车, 行露见到他眼睛立刻亮堂起来,期期艾艾的道:“白君子……行露不是、不是故意冲撞的,还请白君子不要介怀,行露这就离开……” 说着,“勉强”站起身来,“哎哟”一声便要跌倒,白清玉一把将人扶住,淡淡的道:“既然是被辎车所撞,白某人理应负责,请登车罢。” 行露惊喜万千:“当真?会不会……会不会给白君子添麻烦。” “怎么会?”白清玉也是“装腔作势”的一把能手,这些年来混迹朝廷,学会了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毫无破绽且彬彬有礼的道:“登车罢,白某扶你。” “多谢白君子。” 梁羡坐在车里,连连冷笑,让你叫行露上车,竟然说了这么多句,平时也没见你如此油嘴滑舌。 白清玉扶着行露上车,行露乖巧的坐在白清玉身边,时不时羞涩的抬起眼皮,偷偷看一眼白清玉。 梁羡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说话,却在此时,辎车的轱辘压在石头上,登时一个剧烈颠簸。 “当心……”白清玉本想去扶梁羡,哪知手刚伸出去,行露啊呀一声,柔弱万千的倒在白清玉怀中,那架势仿佛白清玉伸手是专门扶着他的。 白清玉脸色一暗,当即想要将人推开,但又想到行露细作的身份,硬生生止住动作。 梁羡定眼一看,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行露依偎在白清玉怀中,真是娇的娇,俊的俊,说不出来的登对匹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梁羡气的站起来,一个蹿升跳下辎车。 白清玉朗声道:“君上,去何处?” 梁羡道:“太颠簸了,孤怕颠怀了脑子!走着回去。” 白清玉看着梁羡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一声,说好了不吃味儿呢?这还不算吃味? 梁羡气冲冲回了馆驿,闵芽惊讶的道:“诶?行露?” 行露一副被蹂*躏过的凄惨模样,一瘸一拐跟着走进来,闵芽关切的道:“行露,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行露连忙摇头,怯生生的道:“小君子,你别错怪了梁公。” 梁羡:“……”关孤什么事? 行露道:“是……是行露不小心冲撞了梁公的车驾,被剐蹭了一下,梁公和白君子好心,让行露搭车,这才一并子到了馆驿。” “你受伤了?”闵芽追问:“伤得重不重?我叫医官帮你看看……” “别,不用了……”行露悲切的道:“行露地位卑贱,不值什么的……” 他说到这里,又期期艾艾的道:“小君子,行露……行露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小君子与闵君子吵架,都是因着行露而起,小君子还是对君子服个软儿便是了,难不成……难不成还真的要与行露成婚?” 闵芽险些给忘了,昨天闵芽信誓旦旦的说,若是闵长辰娶亲,自己就和行露成婚,他险些将这句气话忘在脑后,经过行露这么一提醒,可又想起来了。 闵芽气哼哼的道:“我偏不,凭什么我服软。” 行露还要挑拨离间,梁羡已然抢先道:“行露,孤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行露似乎有些惧怕梁羡,或许是因着三十个金蛋子的问题,怯生生的道:“梁公请讲。” 梁羡负手而立,笑眯眯的道:“前天你说大司农在女闾喝花酒,是也不是?” 闵芽立刻沉下脸来,行露眼眸微微转动:“前天……行露不太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闵芽道:“就是这么回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梁羡又道:“可是……今儿个孤才见过了大司农,大司农说他昨日刚到,堪堪一到边邑,便来馆驿寻闵芽,压根儿没去过女闾,前天那个时候,大司农还在路上,行露,这你如何解释?” “什么?”闵芽大吃一惊:“阿爹是……是昨日才到的?他一到了就来找我?” 梁羡点点头:“正是如此,今日孤特意询问了大司农,大司农便是如此作答的,敢问行露,你前日是如何在女闾看到大司农花天酒地的呢?” “这……这……”行露支支吾吾,他被点破了真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道:“可能……可能是行露看错了,兴许是有什么人,生得与闵君子很是……很是相似。” 梁羡皮笑肉不笑的道:“最好是看错了,若是有心之失,岂不是太过难堪了,你说对不对?” 行露哪里能听不出来,梁羡话里有话,当即支支吾吾的道:“梁公,时辰也不早了,行露便不叨扰,先告退了。” 说罢,急匆匆离去,走得还挺快,腿脚利索起来,完全不像是被辎车剐蹭的模样。 闵芽奇怪的道:“行露为何要与我说谎呢?” 梁羡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闵长辰这些年是怎么养的儿子,竟是把闵芽养得如此不谙世事。 梁羡道:“这个行露,心思深沉,你往后与他来往,要多留一个心眼儿,别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闵芽虽不理解,行露为何要骗自己,但还是点点头:“我听阿羡哥哥的,准没错。” 梁羡看着闵芽乖巧的模样,拍了拍他的小脸蛋,道:“芽儿真乖,不像某些装嫩的人。” 某些人,只得自然是“头顶小黄花”的白清玉了。 闵芽只觉被梁羡触摸过的面颊瞬间烧烫起来,一脸怔愣,后退两步,捂着自己的面颊调头就跑,大喊着:“我我我……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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