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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周：…… “你愿意礼拜一早上帮我带一个鸡蛋灌饼吗？”绕圈子不行，陆行周直接问道。 丁谢果断拒绝：“不愿意。” 陆行周：“我付钱的。” 丁谢：“当然要付钱，我还能请你吃？” 陆行周觉得丁谢曲解了他的意思：“我可以加10块跑腿费。” 丁谢伸出他的食指，朝陆行周摇了摇：“早上的时间那么宝贵。” 陆行周加价道：“20？” 丁谢：“我是这种会被金钱打动的人吗？” 陆行周继续加价：“30？” 丁谢：“我是这种会被金钱打动的人。” 陆行周：…… 正好从阳台上走出来听到了加价全过程的乔一安，不理解地问陆行周：“为什么不找个跑腿呢？” 陆行周：“跑腿不能送到班级里。” 乔一安：…… 陆行周继续说：“早上的时间那么宝贵。” 早上的时间虽然很宝贵，但金钱更宝贵的丁谢：…… 言舟在厨房间给他们烧了水，乔一安看陆行周连笔都没有，便进房间帮他拿了几张白纸和几支笔。 乔一安顺便给丁谢和莫亦然也拿了。 丁谢：“安哥，我也要啊？” 乔一安：“要不，你回家？” 丁谢老老实实拿过纸和笔。 乔一安对陆行周说道：“我刚刚发你的那四套卷子，随便你现在先做哪一套，答案直接写4A纸上吧，这个时间也没地方给你打印。” 陆行周皱了皱眉：“你们家没有打印机吗？” 乔一安：……正常的家庭应该有打印机吗？ 乔一安：“没有。” 陆行周：“那你们平时想打印东西怎么办呢？” “学校门口的小店就能打印啊。”连乔一安这种才来上一个月学的人都知道。 陆行周若有所思：“这样啊。” 乔一安见陆行周一副思考的样子，莫名的，脑子里就冒出来他们以前语文老师和他们说的一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以前他并不太理解这句话，但此刻，他虽然不是上帝，但确实也觉得陆行周思考的样子，有点好笑。 给陆行周布置完任务后，他又问丁谢和莫亦然：“群里布置的今天的任务，做完了吗？” 问完这个问题，他也意识到好像不需要问了，丁谢一上午都和他待在一起，莫亦然也是十点多就来了。 于是，他换一个问法：“那试题带了吗？” 显然，他们俩都是空手来的。 乔一安没办法只能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他出宿舍的时候，随手塞得那几张卷子，给了丁谢和莫亦然一人一张。 就当开盲盒吧。 布置完这些后，他就跟着言舟一起上楼回言舟家了。 临上楼之前，他还特意找出了他们家的钥匙，这次他随身携带，直接放到裤子口袋了。 乔一安其实是不用和言舟一起上去的，但刚刚来的路上，言舟和他说，他家有几本学长给的以前物理竞赛集中班上的习题集，乔一安便准备跟着他一起去看一看。 月考成绩出来的第二天，物理老师就把他们俩单独喊去谈话了，说接下来的三个月，按照他们学校的惯例，会开设一个物理竞赛的集中班，但进了这个班并不是不在原来的班级上课了，只是会另外在中午、晚自习以及周末的时间安排物理竞赛的课程。 也就是说，正常的班上课程他们也要上，物理竞赛的集中课程他们也要上。 因为强度比较大，有的同学可能会感到压力大，所以他们学校是会充分考虑学生个人意志的。 如果有的同学成绩达到了标准，但没有这个意愿的话，也是可以不报名的。 言舟和乔一安作为一班第一批符合条件的同学，第一时间就被物理老师喊到了办公室，让他们做好准备。 不过，他们的物理老师秦老师在找他们谈话之前，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了大约五六套说辞，以防万一他们俩中有人不想参加。
第123章 “你说学校为什么不这周末就开始上课呢？”乔一安跟着言舟进屋的时候, 感慨道。 丁谢要是听了这话，可能会跑过来摸一摸乔一安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烧坏了, 平时周末不双休，学校一有要上课的传言, 就会有学生以家长的口吻给教育局打举报电话，怎么会还有人主动要求学校给他们周末补课呢。 好在丁谢并不在现场，在场的言舟思考了一下, 很认真地回答道：“可能因为物理竞赛最终人员名单还没有确定下来？” 乔一安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名单？秦老师不是说, 按照上次课堂测验和这次月考的成绩吗？” 言舟：“是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符合要求的同学都愿意参加的。” 乔一安愣了愣：“这是为什么？” 还会有人能上竞赛班不上吗？ 言舟边开灯边解释道：“我们学校的竞赛班是不脱产的，而且接下来还有数学和化学的竞赛班，如果三门都参加，还要正常上课的话，可能会觉得压力有点大, 所以我们也可以自主选择要不要参加竞赛班，或者选择参加哪个门的竞赛班。” 乔一安好像有些听懂了：“所以秦老师来问我，如果我们拒绝了, 他会顺着的名单依次往下问？” 言舟：“嗯, 所以时间上会有点长, 而且如果碰上有的人老师想让他参加但本人不想参加的话，中间还要多一个劝说过程。” 乔一安：“劝说？” 言舟：“秦老师来找我们的时候，大概心里也找好了七八九个说服我们的理由了。” 乔一安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可是秦老师不是直接让我们填报名表的吗？他没有告诉我们还可以拒绝啊？” 言舟：“但其实是可以拒绝的, 不然也不会是报名表了。” 乔一安：“这也……？”有点坑？不过, 这对他来说都一样, 就算提前告诉他可以拒绝，他也并不会拒绝。 言舟笑道：“是不是学习到了一点语言的艺术。” “确实。”乔一安说道, “不过，数学竞赛我印象中老余提过，大概期末考试前，化学竞赛是什么时候？” 言舟：“化学竞赛应该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吧。” 乔一安奇怪道：“三门竞赛时间如果差不多的话，物理竞赛班这么早就开始了，化学和数学要等到期中考试之后？” 言舟点了点头：“差不多，但是有想法要冲竞赛的，应该早就开始准备了，我们学校的这个竞赛班与其说是培训班，不如说是选拔班，据说课上的内容又难又快，没有准备的话，基本上是跟不上的。所以，我们学校也会有很多人考试成绩达标了，但并不想通过竞赛保送方式升学的同学，会直接选择不参加竞赛班，认真上课。” 乔一安：“那你打算三门都参加吗？” 言舟想了想：“我其实只想参加数学和物理，没有人可以同时参加三门的竞赛都拿国一吧？” 乔一安非常认同：“确实，能牵扯的精力有限，不过你说是‘你’只想，有什么‘但是’吗？” 言舟说起来也有些惭愧：“但是我们化学老师经常明示暗示我，化学竞赛相对容易获奖一点，让我不要放弃化学。” 乔一安见言舟开始收拾倒下的功放和其他不小心被碰落家具，便也跟着一起帮忙：“这也是实话，但是相对来说，化学奖项可能含金量不如物理和数学吧？” 言舟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是的，物理和数学竞赛拿了奖，寒假参加各个大学组织的冬令营基本都能被发保送资格，但化学竞赛的，会有被刷的风险。” 乔一安：“所以其实化学竞赛适合物理和数学拿名次会有些困难的人，这样他们冲一冲化学竞赛的名次，拿一个进冬令营的资格，还能有被保送的机会。” 言舟：“是这样没错，这也是我们学校一贯的方针，但是在这个方针下，我们学校连着好这几年，化学竞赛都没有国一了，学校希望我冲一冲化学竞赛的国一。” 乔一安：“会包保送吗？” 言舟：“应该也会吧，可能不走冬令营，走学校的保送名额？” “那还凑合，不过学校保送的话，可能就要到高三了吧。”乔一安略微思忖，又问道：“我们学校推荐参加竞赛的名额是固定的吗？” 言舟显然提前了解过这些：“恩，大概3%。” 乔一安想了想他和丁谢之前的年级名次：“我们年级大概八百多个人，一门课25个名额左右？” 言舟：“差不多。” 二人说话间，已经把客厅的残局收拾的差不多了，言舟家购置的家具和装饰品的时候，充分考虑到了言舟妈妈的情绪稳定值，几乎在显眼的地方摆放的都是摔到地上不会碎的东西，因而，他们现在也只需要把碰倒在地的东西一一放回归位就好。 收拾完，言舟便去房间里拿资料了，乔一安站在言舟房间门口等他。 言舟的房间朝北，像是从储藏室改造成的，面积很小，窗户也很小，虽然是五楼，但采光并不是很好，现在才一点多，阳光已经不是很充足了。 房间里放了一张一米二的床和衣柜之后，就没有位置再放书桌了。 这也是言舟上了高中之后，她妈妈虽然知道自己需要人照顾，但还是强行要求言舟住校的原因。 言舟在初三以前，成绩并不太好，他妈妈对此也没有太在意，平时写作业都是在饭桌上写的，S市寸土寸金，这种面积的房子，没有自己的写字桌是很正常的。 走出去看看，十家里八家都是这样的。 而且初中毕业之后，高中和职中的分流率大约对半分，中考考不上高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考上高中，就要去念五年制的大专了，大专就不可能在区里念了，肯定是会去学校住宿的，就更不需要书桌了。 但言舟中考突然发力，成绩从原来的“3+2”大专都要出S市才能选选专业，一跃考了区状元，言舟妈妈这才突然意识到孩子大了，又能读书，需要一个独立的、能够思考学习的地方了。 她本来想和言舟商量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但重新装修要钱，装修期间要出去租房子也要钱，言舟说什么都不愿意把攒着给她治病的钱花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她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还是莫如菁提醒她，二中是市重点，肯定有学生宿舍的。 言舟一开始也不同意这个决定，但言舟妈妈比他更坚持，还拉了莫如菁一起向他保证，她会控制好自己，减少发病次数的。 言舟这才答应下来，但还是坚持如果他妈妈又发病，他还是会住回来的、 他妈妈这一坚持，就坚持到了现在。 “舟神，你们家这个户型和楼下莫妈妈家的户型完全不一样啊。”乔一安环顾言舟房间四周，几乎可能都不需要一秒钟，就环顾完了，他回忆了一下楼下莫亦然以前的房间，虽然也不大，但能看出来是一个正常房间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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