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顾原双手捧起司空炎的脸,跟他额头抵着额头:“你只需要看着我,听我说,认真感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就好。” 把什么alpha,什么beta,什么omega的设定通通都扔掉! 好好享受能在一起的时光…… “听清楚了吗?” 虽然不知道陈顾原是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但这番话就像定海神针一样震进司空炎的心里。 坚不可摧。 看着这双霸气的眼睛,司空炎咽了一口唾沫,郑重回了句:“听清了。” 见对方语气肯定,陈顾原轻吐了一口气,伸手穿过对方的胳肢窝,搂住那宽厚的背,拍了拍:“好了,睡觉,晚安。” 距离在拉近,陈顾原身上的味道钻进鼻尖,淡淡的沉香木沁人心脾,让人安心又舒适。 司空炎轻嗅了几下,便闭上眼睛,弯了弯唇角说:“晚安,宝宝。” “…….” - 宝宝这两个字,陈顾原是真听不习惯,但司空炎乐此不疲,天天冷不防的给他来那么一句,弄的他神经一抽一抽的,每回都想打人。 但他又舍不得… 可心中的怒火还是要泄啊! 最后,每一次宝宝的下一秒都会化悲愤为食欲,以一场凶猛的唇齿激战来惩罚罪魁祸首! 关键司空炎还玩不腻。 且屡试不爽。 因为每天被两个一根筋看着,陈顾原的脚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而且再也不用在包厚厚的纱布,就是结痂的地方和新长的皮肤看着像一块块拼接地图… “新长肉会发痒,千万不能用手去抓哦,不然会感染,引发炎症。”医生说,“一样不能沾水,饮食的话,也还要继续保持,千万不能开小灶,知道吗?” 听着医生的话,陈顾原像条腌菜的金毛一样,耷拉着耳朵,回答的生无可恋:“知、道、了…” 见他如此,司空炎弯起唇,伸手把那颗大脑袋收进自己怀里,轻轻揉了揉:“再忍一忍,很快就能实现调料自由了。” “……” 别人的奋斗目标都是财务自由,他倒是别致… 看着俩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医生笑着说:“这换饮食口味啊,先开始都有吃不下的过程,但只要你天天吃,慢慢的就习惯了。” 说的倒是容易! 想想自己从柏林到国内的第一天,奶奶就搞了一坨脑花给自己吃,那腥腻的味道,他花了六年的时间仍旧不敢再碰。 之后,任凭奶奶把那些内脏的营养价值说的有多天花乱坠,他就是死都不碰! 司空炎垂眸看了会儿怀里的人,抬起头,刚想对医生说点什么,就看见迪迦冲冲忙忙跑向门口。 他的目光跟着看过去,就见,一位威风凛凛的中年男人直立立的站在玄关处。 “早上好,司空先生。”迪迦朝对方鞠了一个躬。 司空先生?陈顾原疑惑的抬起头,正对炎父的目光。 “……” 见状,他赶紧从司空炎怀里挪开,腾的一下站起身:“炎叔叔好…” 青天白日!公共场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虽然是在家里,但客厅属于公共场合哇! 看到他极速推开自己,一副拘谨的模样,司空炎微微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朝门口的人点了个头:“父亲。” 炎父眯着眼睛盯着他们看了会儿,点了个头,抬脚套上鞋套径直走了进去。 “先生好。”医生打了声招呼。 炎父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陈顾原,问医生:“这是怎么了?” “噢,没事,我是来给陈先生换药的。”见炎父了然,医生拉上自己的药箱,跟司空炎说,“那我先走了。” 司空炎点点头,看向父亲:“您怎么来了?” 炎父看了眼规规矩矩蹲在地上,拿茶叶出来泡的迪迦,又看了眼陈顾原,然后跟司空炎说:“你来一下书房。” 陈顾原:“……” 又去书房! 大概知道父亲又要说什么,司空炎眼底掠过一丝不快,但他不想让陈顾原担心,便说:“你是不是要去看文了?” 这个时候看个屁的文! 陈顾原微眯了下眼睛,坐回沙发上:“我喝杯水再去。” 闻言,司空炎点点头,跟父亲说:“那我们去楼上说。” 说罢,他就要跨步往楼梯口走,不料耳朵却传来炎父的声音:“就在楼下。” 一楼的书房之前是陈顾原在用,但陈顾原搬回来住以后,房间跟书房的东西都安排到二楼去了。 “好。”司空炎转过身。 待俩人拐进去书房,“砰”一声关上了门,陈顾原直直盯着那个方向,眉头锁成了一只蝙蝠的模样。 “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吗?”迪迦洗了洗茶叶,“司空先生基本不会来这里。” 一百度的开水将茶叶冲开,呈现出色泽柔和鲜润的嫩绿色,看起来像一杯清澈的湖泊。 看着迪迦站起身拿托盘,陈顾原伸手过去:“给我吧。” 迪迦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将托盘递给他:“小心烫。” “嗯。” 看着他起身走向书房,迪迦微微一笑,心想这未来儿婿还挺懂事,知道给未来的父亲上茶。 完全不知道,这未来儿婿拐了个弯后,就站在书房门口不动了。 “季家的女儿是个优级omega,配你顶级A刚好合适,而且他们家还是,那孩子看着也乖巧温顺。” 是门内炎父的声音。 “你今年已经三十一了,没有那么多的三年五年可以等,趁现在你们的感情还不太深,就……断了吧。” 听到那三个字,陈顾原瞳孔猛地一缩,握着托盘的手攥的咯咯作响。 好一个规划未来啊! “父亲,我再说一次,我这辈子只要陈顾原。”司空炎的语气坚定中带有一点怒意,“请您以后不要再说这些,我也不会去见什么omega,我自己的终生大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不用您操心。” 话音落下,托盘上攥到发白的手指松了松。 “你是我的儿子,你的终身大事,我怎么可能不操心?!”炎父的声音有些大,“你总说你这一辈子只要他,那他有说过这辈子只跟你在一起吗?” “你敢告诉他你其实每天都活在焦虑当中吗?” 司空炎皱起眉:“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看着儿子执迷不悟,炎父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好言相劝,“我是alpha,你骗不了我,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他说:“你们现在刚交往不久,肯定是你侬我侬找不出任何问题,但是时间长了以后呢?” 他说:“你是alpha,你陷的越深就越容不下沙子,他可以容忍你的黏人,霸道,小心眼,半年,一年,或是两年三年,那他能容忍的了你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五十年吗?” 他说:“他是beta,不是omega,他跟你永远无法缔结心灵契约,体会不了你的感受,时间一长,所有的矛盾都会出来。” 他说:“你为什么要选择那样战战兢兢看不到头的路呢?你不是小孩子了,与其谈一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不如选择一个….” “砰———!” 话,还没有说完,陈顾原就打开了房门,满脸阴沉的盯着里面的俩人。 前面的一些话,他虽然很生气,但他能理解作为一个父亲的担忧,但,听到“战战兢兢看不到头的路”时,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神经一下崩断,怒火腾一下直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什么叫看不到头? 什么叫看不到头?! 什么叫看不到头?!! 凭什么这么断定?!!! 见状,炎父微挑了下眼尾,眼底掠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双手背在身后,直直的跟他对视。 似是没想到他在门外,司空炎心头一跳,两步走到他面前,有些慌了神:“你、你怎么…” 你听到了多少?! 陈顾原把手里的托盘交到司空炎手里,长腿往里跨了两步,睁着那双幽蓝的瞳眸,一字一顿道:“炎叔叔,人家都说劝和不劝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我跟您儿子还处的好好的,又没吵架又没闹别扭,您这么棒打鸳鸯合适吗?!” 陈顾原的眼睛很大,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但是生气起来的时候,那压迫感就会盖过漂亮好几倍。 纵使是一个alpha,被那种深海般的眼神凝视着,心里也忍不住打怵起来。 见状,炎父将背后的手握成了拳,镇定道:“我说的是事实,断了对你俩都有好处,何必把错误越扩越大呢。” “……” 错误?! 第一次遇见这样离谱又荒唐的事情,第一次遇到这样奇葩的父亲,陈顾原睁着一双荒谬又震惊的眼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谢您为我们着想,”陈顾原气极反笑,点了点头道,“您说的对。” 听到这话,司空二人一脸不解的都看着他。 就在炎父以为自己的期待要落空的时候,陈顾原突然炸出来一句话,顿时将他枯萎的小火苗燃烧了起来。 “不过,您以后可能要操碎心了。”陈顾原一手握住司空炎的手,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紧紧的扣住,“因为我不仅不会跟他断,我还要把错误扩到最大。” 深蓝色的瞳眸坚定不移,红唇每吐一字都无比清晰:“我,要跟司空炎结婚。” 听到这话,司空炎呼吸一滞,大脑像是被丢了一颗巨型炮弹,“砰”一声炸的四分五裂。 炎父:“你确定?结婚的话说出来可不能反悔了!” 陈顾原:“绝不反悔!” 闻言,炎父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道:“行!那我先回去了,等看好结婚的日子再通知你们。” 说罢,炎父就头也不回的,直直朝门外走了出去,留下身后的俩人一脸莫名。 “……?” 就这么….走了?! 不反对了? 这么容易? 诶???
第40章 在听到陈顾原说“您说的对”时, 司空炎的心跳都停了一个节拍。 他以为陈顾原同意父亲的说法。 以为陈顾原要跟他断了……. 当下,就那么一两秒的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囚.禁陈顾原的方法。 因为他不可能跟陈顾原断!不可能放陈顾原走! 绝对不可能!!! 想都别想! 但, 当听到陈顾原说“我要跟司空炎结婚”时,他脑子里被炮弹轰炸了几秒后, 又陷入无尽的悔恨深渊。 他怎么能这样想呢?他怎么可以不相信陈顾原呢? 明明陈顾原都说了认定他了!他怎么可以那么恶劣那么阴暗呢! 他真是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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