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巧,门后忽传来一阵用力的敲门声,连带着是熟悉的声线传进耳畔,几乎让快感变得痛苦难堪。 “兄长开下门罢,我是明靖。” 明徽下意识的想要回应,唇角却被段鸿亦发狠的堵住。身下的茎身猛的进入全部,填补所有的空虚,快要高潮的穴肉不断的收紧痉挛,疯狂的缠紧性器嘬吮,让人涣散又发麻的快感一时间汹涌而至,迸发着让每一丝的灵魂都放弃理智的刺激,直到身体仿佛燃烧殆尽,又有温凉的潮水将肉体包围,颤抖着让前后两段同时溺死在欲望中。 “我……我再不出声,他会立刻推门而入的。”明徽声音低压,颤抖着想要起身。 段鸿亦犹豫半秒,重新将明徽狠狠抱在怀里,抽出性器后全部射在他腿根处。 明徽本难以缓解这种高潮后的强烈失神,直到火热的体液顺着光裸的皮肤落在亵裤上。 他长呼一口气,将段鸿亦推搡着送到屏风后面,匆忙间把衣服穿好,湿濡发胀的位置被到脚踝处的直裰正好遮掩,凌乱的头发干脆半散着披在肩头,佯装出一副将将要午睡的姿态。 “你……你怎么来了?”明徽微微来了一道门缝,心虚又有些惭愧的眨了眨眼睛,故做困乏的打了两个哈欠,十分不耐烦的模样。 “……” 明靖本有正事要说,刚想着推门进去详谈,只是他实在嗅觉敏感,立刻便闻出屋内味道不大对劲,书房本该是墨香气极重的,王府的笔墨纸砚更是尚品,皆混合明贵香料制成,其中龙涎香最为关键。可他皱了皱鼻子,明显在淡雅的麝香味中嗅到甜腥的腻味。 他又细细的去打量明徽,只见对方浑身散乱,衣褶也皱巴巴的。还始终不情愿的抿紧双唇,低着头也能瞧见脖颈处蔓延而上的绯红,顿时有些不可置信,“你……” “我,我刚才读书读累了,睡午觉醒来觉得燥热……自亵罢了……”明徽心里又酸又苦,怕被看出端倪来,赶紧让自己出些洋相的好。他此时此刻真的很像只做错事的狐狸崽子,将脑袋垂着,浑身泄气又懊丧,脚趾恨不得抠进地面里。 明靖蹙眉,耳根处不经发了红,冷静之下他抬手捂唇清咳,又忍不住继续望向一股媚意盎然的明徽,“那兄长,可爽利了?” ---- 来啦!!这算不算二更!!😍😍 ⭐亲友:明徽不像猫科像犬科。 我:可他的定位是小狐狸哎! 亲友:狐狸就是犬科哇! 我:……!!!这么说犬系0也很可爱哎!😆😆
第114章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 “……” 明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顿时咬牙切齿起来,顺便瞪大上挑的眼睛吐槽道,“没爽利,还差点被你的敲门声吓萎了!” 流云缓动,初夏的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明靖的目光始终盯着明徽,好似要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半晌后,只觉一股无可奈何的郁愤凝在心头之上。他唇角微勾,深色眸子恢复一贯的清冷,不在有丝毫多余的情绪,“连嘴唇都肿了还狡辩什么。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竟还有空闲整一出金屋藏娇?” 明徽被无故质问的也有些恼了,觉得好笑,腹诽咱两现在到底什么关系,你管天管地还管上我屋里事。不过他被那道视线瞪的后背身寒,于诡异的寂静中,干脆佯装诧异的问道,“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靖深吸一口气,大抵是真的被气狠了,他眉心骤然拧紧,冷白如玉的面孔泛起一层黯然的薄红,眼睛里又多了分莫测的深沉疏离,“我今日过来就是要告诉你,怀王的身体怕是不成了,被药吊着撑过世子的大婚,王府怕要办丧事了。” 明徽心里一悸,空唠唠的眸底顷刻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惘然若失。他猛然抬头,浓而黑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着,面色逐渐苍白,可只是瞬间,神色却转而笑的有些讽刺,“然后呢?” “……” 明靖听着不解,脸色骤然拢上一层严峻,几乎发狠凑过去掐住明徽肩膀两侧,一字一句压低声音道,“他可是你血缘上的父亲,你笑什么?就不觉得难过?” 明徽闷哼一声,只觉胳膊处被掐的生疼,说不出的难过,“虞明靖,我名义上的父亲虽不爱我,但也养了我十年,所以无论如何我感恩于他。可怀王甚至根本不认可我的存在,他没养过我,亦不会认我,我何必将他放在心上。” 他眉眼舒展,故作平静,神色波澜不惊,只是唯有依旧颤抖的长睫才能显真实示内心的压力和沉甸甸的痛。 明徽心想虞老爹一定是很爱明靖的,从年幼起便手把手教他写字读书,教他为人处世,教他科考入仕。清贵的清,是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是紫檀,黄花梨木制成的家具,是云锦,蜀锦,苏绣,粤绣,是发冠,金玉,腰饰,环佩。清贵的贵,是上下仪礼周全,家宅七进,田庄千亩,仆从无数。 而这一切无一不是虞家家主一代又一代积累下的财富所支撑的,没有这些,虞明靖的清贵又怎会让别人高看他一眼。他的不平凡本始于真心付出疼爱的父辈,浓厚的亲情让他还看不透血缘中残酷的一面——有些父亲并不是天生就爱自己孩子的,他们索取价值,期待偿还,需要得到与自己付出等同的回报。 “你怎知他不会认你?”明靖步步不肯退让的追问,让他通身的疏离感都变得焦灼了几分。 明徽扶额,极为难堪的将明靖推了出去,苦笑道,“世子只是稍微被别人点拨一番,便能找到二十多年前我外祖家的管事,继而知晓当年发生的事。怀王这么多年来当真没怀疑过吗?他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至于为何如此,谁又会去问呢?” 要说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理解方式永远不会共通。明徽心知明靖孤傲,平日里恨不得仰着脖子走路,目不染尘。让他清楚明白自己心里的卑微,共情自己心里千百般的取舍又放弃,断断是痴妄。 果不其然,明靖只握紧拳心,目光里写满了困惑,语气也更刻薄起来,“你这般不去争,轻而易举抛去自己的荣华富贵,宗室子弟的身份,就甘心当一个平民百姓?” 长久的藏拙中,明徽将自己处于不被人知的暗面。那是因为他骨子里就觉得自己贱,活该唯唯诺诺卑微不堪吗? 不是的,因为从始至终发生的一切,无论是鞭子撕开皮肉的痛,还是倾慕之人的隐瞒欺骗,都深刻让他明白,唯有这样的生存方式才最安全。明徽蹙眉凝望明靖,脸上难得露出深藏于心的阴沉,以及没人能明白的沧桑疲惫。 他鼓足勇气踏出房门,不管自己是否狼狈,是否轻贱,只是一股无形的愤怒让他不得不去用尽全力反驳,“明靖,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草木春秋,亦枯亦荣。我知道你心有大志,权利和名望不过是你实现理想的工具。高阁老将来若有一天顶上杨首辅的位置,成为朝中梁柱,你会当他最得意的门生,对不对?” 明靖被点明心事,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明徽一贯的平和变得微妙,继续道,“说到底咱们追求从最开始就是不同的,我为什么要去争?你明白我所珍惜的是什么吗?是有意义的生活。不是一个冠上高贵名义的枷锁,被关在一个用黄金打造的宽敞笼子里余生都不会真正的快乐。” “还有,我现在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还可以安心读书考功名,又有名家指点,恩师庇护,已经很满足了。我这人虽说除了长相没什么优点,但总是知足常乐的。” 明徽嬉皮笑脸,唇角上扬,笑的讽刺又陌生,故意压低声音凑到明靖耳边问道,“我偷听翰林学士们聊天,他们笑谈前朝养藩王就像养猪,管吃管喝,金银富贵,却一生不能有所作为。被监视,被探究,甚至连藩地也不许轻易踏出半米,否则就要安上造反的名义抄家囚禁。想来本朝在藩制上改动不大,你觉得当只一生被限制在金碧辉煌的笼中做猪,干浪费国帑快乐,还是拼劲全力去当鹰,有机会在天空翱翔群览大好天地来的尽兴?” “你质问我为何不去争那荣华富贵,因为从头开始你就看轻于我。” 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原来严光龄给他机会去府学,而不是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举动,是无比正确的。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能给你遮风挡雨的,同样能让你不见天日。喜爱时能倾付全部,厌恶时弃如敝履,人终究不能依靠任何人。 “我不是……”明靖被噎住,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神色骤然寒森森的落寞,在与明徽锐利带有锋芒的目光短暂对视后,扬袖转身离去。 明徽望着那道远去的背景,始终板着的脸庞终于放松了几分,所有强势的立道褪去,他将门重重关上,萎顿的垂头站在原地。 “还是第一次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段鸿亦好像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从屏风处走出来。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表情活灵活现的,从惊异转而纠结,又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和理解。 反正到最后,他巴巴跑去洗漱的台子用温水换洗帕子,回过头来一边帮明徽撩开直裰的下摆,擦拭大腿边溢下的两人浊液。一边还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说的我很认同,自由何其宝贵,做自己有意义的事才能真的快乐。” 明徽无声叹息,仰着脖子去看雕梁画栋的重檐屋顶,贴金彩绘,琉璃照壁,通天的富贵。 “嘶……”明徽被擦到痛处,低头眼圈红红的,抿唇去看做小伏低状的段鸿亦。 “那你说,什么才是有意义。” 段鸿亦想了想,俊朗的眉眼舒展,目光温柔真挚,“这太宽泛了,就比如现在你笑一笑,我便觉得做什么都有意义。” 明徽呼吸一滞,低头便吻上段鸿亦的额头,莫名觉得鼻腔发酸。可惜啊可惜,同样追求自由的人,却总是被各种枷锁加身,明明离得那么近,却那么遥远,就好像这一辈子两人的关系便薄如帷纱。 他明白,段鸿亦也明白。 但总归一番话把明靖气走,自己也舒心了不少。明徽将全部气力倒在段鸿亦的怀中,双臂环着对方稳健的腰身一动不动,他深觉得自己嘴皮子利落了不少,果然是长进了,多读前朝阳明公的理学效果不错! 之后的时间里,明徽只目光平静的守着段鸿亦,任由对方替自己擦拭干净后,从衣橱里翻出套全新的外衣换上。 段鸿亦甚至不会多过问一句,只是望着明徽深沉的面孔,以及那股难以掩饰的落寞和疲惫,能做的唯有陪伴在侧。他像一个栽树人,在全然陌生时把一棵小树苗安放在泥土里,偶尔给予关怀慰问,相互欢愉,可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的忙碌和事业又占据了所有空闲。以至于不知不觉中,树枝抽芽成长,已经长成繁盛陌生,不在有需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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