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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

时间:2023-09-20 19:00:14  状态:完结  作者:蜜桃喵喵子

  “你这伤算是白挨了,怀王府的眼线多了,难不成我不说,别人也能被你三言两语挟制不成?”明靖见状,宛如一锤子压在棉花团上,恶狠狠的将手松开,转身坐在明徽另一侧。

  “……”明徽努力让大脑恢复清醒,拿自己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示好的戳了戳明靖胳膊。

  “还跟我耍狠发誓,誓言有用的话,满朝文武都不用勾心斗角了。”明靖冷哼一声,故意撇开明徽凑过来的手,黑着面孔不在多说一句话。

  “……”明徽欲哭无泪,有时候他也没法控制自己或愤慨或恐惧,哀切的思想表露啊,他也觉得很无辜,很头痛。这次眼泪不由吧嗒吧嗒掉下来,纯粹是心疼手上那道伤了。

  “我头疼。”明徽哑着嗓音,脑袋一沉便蔫巴巴的靠在明靖臂弯处,委屈巴巴的直落泪。

  “活该!”明靖故意别过头不去理会。

  “我……”明徽真的很想解释他现在的精分状况,可这些话能给一个正常古代人说嘛,说不定人家还以为自己又在阴阳怪气。

  “以后也不用你多说一句,我离你远远的便是。”

  明靖说罢,好似真的有了怒意,起身便径直推门离开。明徽无话可说,颇为黯然的认命,干脆在门关闭后脱鞋躺于床榻间,抬手去望白色纱布里隐约透出的红色血液。

  血缘关系简直是造物主给予万物的奇迹,后者继承着前者的容貌音色,并由着命运的齿轮将这份关系推搡着前行。就算十多年从未相见的父子,兄弟,也会在无形中仿佛隔了层透着光的玻璃,相互吸引着靠近哪怕一点点。

  很久很久之前,他对赵晖生出的熟悉感,竟不是错觉。而对怀王本能的恐惧和敬畏,大抵算不得对父亲的仰望吧。

  明徽正胡思乱想着,忽吱呀一声,灯火寂静中,门外的通亮在明靖周身点燃起一圈毛绒绒的光边,将人衬托的仿佛是画中人般。

  “一天都未吃饭,要当神仙了不成?”明靖冷着脸将食笼摆在桌子上。上层里面热气腾腾的盛了一碗鱼肉玉米馅的三馅猪肉末馄饨,以及两碟不同风味的粉蒸肉和黄金鸡,低层则是某嗜甜如命的冤家最爱的栗子糕,奶月饼,和夹着花生果仁碎的酥皮点心。

  明徽顿时感动的又眼泪汪汪起来,他这人一贯乐观向上,基本让自己活的没什么烦恼。虽刚才确实有些苦大仇深,但这些都是可以转瞬即逝的。人生在世,请尊重美食。

  明靖也不动筷子,只端起一盏上好毛尖沏好的热茶慢慢抿着。

  明徽几乎是蹦跳着扑到饭桌上,吃到一半时忽想起什么似的,咬着勺子佯装无意的问道,“明靖啊,你是何时知道我不是你亲兄弟的?”

  明靖听罢显然愣了一愣,半晌后面色平静的回道,“起先是真将你当大哥对待的,十三岁那年有一次父亲和同僚吃醉了酒,对着你娘画像直哭,又说了些难听的话……我便知道,你怕不是父亲的孩子,也不是我大哥。”

  “哦……然后就开始觊觎我的美色?”明徽心里觉得好笑,夹起一块油润松软的粉蒸肉放进嘴里,不由继续追问。

  “咳……”明靖在追问下无奈呛了口茶,耳根处有些发热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食色性也罢了,那会儿忙着学业科考,平日里府里的丫鬟又不如你……好看。我渐渐明白慕少艾后,知你不是亲兄弟,觊觎之心有便有了。”

  等等,好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坦然解释!

  “那我和蓝玉表哥的事,你也一早便知道?”明徽呵呵傻笑了一番,又夹了块油炸至金黄酥脆的鸡腿肉丁咀嚼。唔……肉质鲜嫩细腻,果真佳品!

  “哼。表哥那人心思纯粹,喜怒哀乐皆写于脸上。他一瞧到你便恨不得笑的甜腻,情不自禁,喜不自胜,我想不知道都难。”

  “哦……”这回轮到明徽有些尴尬的咽下最后一颗饱满的大馄饨,魔爪终于伸向那碟摆放整齐的栗子糕,捏起一块后宛如松鼠般将其一口吞下,于腮内慢慢咀嚼。

  “那你呢,即戏耍表哥的真心,又何时跟那姓段的药商混闹在一起的。”

  于是乎也不知为何提问方变回答方,明靖捏着手中茶盏把玩,目光悠然的扫向明徽。

  “大抵是那次掉进莲花池里差点没命,大病一场后忽觉得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明徽坦白从宽的笑道,故意露出一对讨喜的小梨涡,“之后中秋灯会,我便识得了他,在一起于床榻间快活罢了。”

  “……”明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茶水一饮而尽后,将空杯盏哐当扔在桌几上。

  “我也知道自己是在胡闹,后来便修身自好了,再没人近身就是了。”明徽见对方脸色黑沉下去,连忙举手投降,谄媚的用没受迫害的那只手替明靖把茶杯扶正,又小心翼翼的到了半杯新茶进去。好吧,其实是他怕在把严光龄的事坦白出来,明靖要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呵,你现下身份贵重,风流些又何尝不可。”明靖似带着讽意揶揄道,也不去碰那杯新到的茶。

  “来来来,快吃块酥皮点心。”明徽心里腹诽现在两人怎么回事,莫名有种小朋友闹脾气的既视感,于是他想了想,忙在明靖嘴里塞了块奶月饼进去,掩盖一下扑面而来的醋劲。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那也得怀王老子想认我这便宜儿子才行。我现在名义上就是你大哥,弟啊,是不是噎着了,快在喝杯水顺顺!!”

  明靖不喜甜食,尤其是奶味的点心,当即就要把明徽强塞进他嘴里的月饼吐出来。

  可这举动实在有辱他斯文清贵的气质,眼看着明徽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闹,明靖忍无可忍,屏住呼吸像吃药一般将点心咀嚼两下后囫囵咽了,到最后也只好拿起茶壶猛灌了几口下去,用茉莉茶香掩盖那股甜到发腻的味道。

  与之相反的则是明徽察觉出他不适后的哈哈大笑,点心渣子蹭在嘴角处,连眼里都闪动着灼灼光亮,整个人又鲜活明媚起来。

  “若不是深恶痛绝怪力乱神之说,我真想寻道师来看看你刚才发疯伤害自己时,是不是被夺了舍。”

  “嗯……”明徽摇了摇头,努力撑起摇晃的身子坐直,一本正经道,“就算我被夺了舍又如何,世人皆爱的是美貌皮囊罢了,真实的内在又有几人会喜欢。”

  明靖听罢,眸色发暗的苦笑道,“也是,你我二人也从未真的了解过彼此。”

  话说至此,两人相对无言。明徽偷眼去瞧明靖,心道两人前世多少是冤家,怎么每次感觉到可以和平共处时,都要被彼此无意识的言语伤到。

  “放心吧,我以后的路会一帆风顺的。”明徽轻叹一声,笑的稚气纯粹,眼里阴霾尽去后便去扯明靖的衣角,“这可是普慧大师说过的。”

  “所以,到了怀王府后你不必看护我,最好离我远远的,别掺和进这场风波里。”

  明靖冷眼瞧着明徽嘴角弯起的弧度,可他只觉得那望向自己的幽幽目光中是包含悲悯的。这种情愫甚至无关爱怜,唯有触碰不到的哀伤和无可奈何。

  “方才还念着要当我大哥,怎现下又不顾手足情深,执意要把我推出去。” 他语气森然,别扭的将视线移开,心里惴惴的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张白纸被人用浓黑的墨汁点点渲染,不在纯粹,甚至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将其拥有。

  如果可以的话。明靖心里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看到对方眼里丑恶的鄙夷,鄙夷他满腹算计,甘为棋子。也不愿看到带有善意的悲悯,悲悯他被迫卷入波诡云谲的权谋之中。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现在是吉人自有天相,你呢,你如果受到牵连,叫爱你关心你的亲人又如何去面对。”明徽深深的望着明靖,似乎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说出的话有多沉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我也是担心你……”

  “你且管好自己罢。”明靖蹙眉冷笑,将人突然推开,这次是真的走了。

  好吧,明徽心里坦然,反正他是发现自己怎么样也逃脱不了命运指给自己的路,与其心碎神伤,不如发愁明天中午吃什么才好。

  于是乎心宽的躺在床榻上睡了一觉后,第二天正午昏昏沉沉的醒来,才发觉自己气虚无力,冰凉的手指贴在直冒冷汗的额头处,竟然是在发高热。明徽腹诽大抵是这古代消炎药不够给力,手心处的伤口愈合时难免感染,还需再找个大夫配剂猛药下去才好。

  “咳咳……”明徽搓了把脸颊,喉咙处干哑沙痛,一步一步下台阶时尤其觉得吃力,等好不容易从众目睽睽下出了归香居,才发觉今日天阴的厉害,浓黑的乌云漂浮在天际间,眼看着雨来风骤,路人行人也步履匆匆起来。

  “小少爷,马上就要下雨了,来上马车躲躲吧,我家夫人正等你呢。”

  明徽正出着神,迎街对面一架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鹅黄色比甲的小丫鬟,约摸十六七岁的模样,说话客气有礼,举止得当,一眼看去便知道是有底蕴的大户之家调教出来的。

  明徽犹豫了半分,心里猜测着可能是谁。抬眼却看对面马车厢门出探出了半个熟悉的脑袋,不是周文瑾又是谁呢。

  袁夫人在这时候也慢慢掀开厚纱窗帘,笑的端庄和气,用葱白的指节冲明徽招了招手,一副大家夫人的沉稳温厚。

  而事实上明徽从未见过这位夫人,全然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为了那般。

  他自认是小透明一枚,即没什么出名的才学风骨,也没什么本朝注重的仁孝品格,能值得一个侯府夫人亲请去轿内谈话。好在还有愣头青周文瑾在,明徽摆平心态,被搀扶着坐在母子二人对面。

  马车中间茶几上正燃着一笼安神香,白雾淡而雅,很及时的缓解了现下浑身的不适。明徽笑着向袁夫人问安,只见对方今日穿着是极低调却隆重的,上穿着簇新的卧松云绿色妆花织金对襟立领长袄,下系同色系的微梯褶马面裙,头上款款挽了一个端庄的圆髻,两侧各簪着一对阁楼式样的赤金累丝金钗,下坠用十余枚同样大小的珍珠做成的精致步摇,华贵又不失气度。周文瑾也换了身通体明贵的得体服饰,尽显一个贵族权爵家庭的教养。

  对着这位即有雷霆有段,又能做小伏低的宣宁侯夫人,明徽心中大骇,又觉得自己可以被一眼望穿,通身都是透明的了。

  袁夫人并不似传言般威严清冷,依旧是那副和气稳重的模样,言语温缓亲昵,道明了自己和幼子刚去了高阁老暂住的州府小院里请了安,又郑重其事的让周文瑾给虞明靖道歉行礼。周虞两家本就是有些姻亲故旧的关系,面子工程完善后,以后谁也落不下话柄。

  “说来现下的宋国公爷也是你的表亲呢,不知你和他关系可好,我家小姑子守了寡后和幼子在蓝府里也是不易,还望你们这些相熟的亲戚去劝劝国公爷,别苛待了她们娘两才好。”袁夫人说着深深叹息一声,从怀中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似是极哀伤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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