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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

时间:2023-09-20 19:00:14  状态:完结  作者:蜜桃喵喵子

  赵瑛回过神来时,周围白茫茫雪地上已经跪满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他擦了把眼泪,又开始回忆起他那最小的儿子舒王。

  这就是纯种的无脑纨绔,也不知道随了列祖列宗里上谁的基因,偏好当那嵇康等魏晋风流名士,甚至连光着身体在宫殿墙上乱摸乱画的事都能做出来。可惜就这么作妖,文学造诣依旧平平。可以说的上是咸鱼一条,只能挂在屋檐上看看。

  “罢了,罢了……”赵瑛对着冰冷空气呼出一圈白雾,叹了口气后,独自一人往养心殿的位置走去。

  回首去看他的同辈,一朝夺嫡之争中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二哥,四哥这两首先被填了炮灰,自己还没怎么动歪心思,这两人已经在互掐中同归于尽。三哥,老九倒是能干,可惜运气欠佳,落到自己手里不仅成了阶下囚,等他继位后,连子嗣妻儿们都被发配到云南莽荒一带自谋生路。

  剩下的老六和老十一。老六不过小自己五岁,目下无尘,因母妃是当时文渊阁大学士李忠之女,亲爹爱屋及乌,也极其宠爱。所以导致老六被养成了跋扈嚣张的性子,被自己狠捶了两次后,便开始老老实实的当王爷,也心甘情愿的服从自己。听话的同时,还能帮忙在京城给自己办些私事,所以在京城给他留了府邸,省下去就藩的功夫。

  老十一到是个极文雅明事理的聪明人物,也算是众皇子里容貌最出众的一位。可惜夺嫡之争时年龄尚小,最后封了怀王,去了还不错的蜀地。不过被蜀王压着一头,也没什么作妖的能力。

  赵瑛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作孽太多。一生中杀兄弑弟,把一切让他有疑心的藩王公侯抄家灭族。里面包含小时候给自己送衣送食的三哥,也有为自己镇守边关,出生入死的霍家。他不曾留情,也不曾心软。所以才落得这么个孤苦绝路。临到六十岁了,却只能在侄子里挑个继承人。

  可人选摆在眼前,就这么寥寥四五个人选,到底如何定夺呢。

  *** *** ***

  一夜好梦,明徽依稀记得太阳刚升起时,他还缩在严光龄暖和宽广的怀抱里。不过听着对方一声声有节奏而安全的心跳声,便继续又沉浸于大脑创造出的幻境中。

  可惜严光龄不是个贪床的人,他看着太阳升起,便轻轻推开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猢狲,去了书房处理公务,顺便看了看明徽昨天练到半夜的破字。

  “阿甫,快些拿去烧了,留着还占地。”严光龄不经蹙眉,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宣纸折起扔到一边,给自己重新腾出个位置。可还没得他坐稳,阿甫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屋,手里还拿着两幅刚送进府的请帖。

  “回老爷,分别是蜀王府送过来的,和一家姓霍的人家,说是您的远亲,特地过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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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只是很严肃无聊的交代下大背景,别太认真!!


第57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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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王给的请帖自不必多看,因为接下来不过片刻的功夫,身边另几个守在外院的小厮已经扛着四五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过来,打开一看无一不是金银珠宝,文器古玩。

  严光龄不多理会,抬手让小厮把东西先抬进书房内间。他其实更好奇这位姓霍人家的请帖,不为别的,覃兰也姓霍。

  这年头霍姓虽多,名门大族里比较出头的却唯有几家,而跟自己牵连最多的是曾任山西大同总兵的敬宣候霍氏一族。

  覃兰是敬宣候二房家的庶女,十多年前嫁给自己时,这个曾煊赫三朝的大家族已经呈奄奄一息状态。只因坪洲城之乱发生时,鞑靼以十万军力攻城,神机营等炮营严阵以待,霍家长房还是落了个全军覆没,皆阵亡于乱军中。

  时任敬宣候的霍老将军身重数箭,长子被削首于敌军铁蹄之下,余下妻小在屠城中无一幸免……

  唯一善战而有能力掌兵的霍氏长房一夜之间倒塌于灰烬之间,霍家也算彻底走到了尽头,就算最后皇帝亲赐忠烈仁义四字作为门匾又如何呢。彼时根本没有选择权,还一心埋头于读书考举中的严光龄并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还能跟这家倒霉蛋有上任何牵连。

  在他并不算光明坦荡的阴暗内心里,霍家的覆灭只是一个人们饭饱茶足后口头闲聊时的嚼舌根话题,又关他何事呢。而娶了覃兰,这位霍家二房临时顶替上的半吊子敬宣候庶女,他也无话可说,只能认命。

  严光龄摊开那份邀约的请帖,前两句已经表明了来人的身份——霍氏覃兰堂姐之子,霍晖。

  今以十六岁之龄,马上于明年二月初去往州府参与院试,还望期间姨夫能教导一二,今日特地奉上请帖,三日后只求于平月楼见上一面。

  “呵呵,可笑啊。我虽被贬官至七品,却也有不少大人物肯给我这份薄面……”严光龄把描金边竹纹的的厚实请帖慢慢合上,放置一边开始默默思考。

  从十九岁那天踏入官场,如今已有十六年。他就算是老谋深算的狐狸转世,却也入了这人间烟火的俗世。有些事似乎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会发生,从来容不得他去选择。

  阿甫战战兢兢的侍立于一侧,这种情况下,大概谁也没那个胆量发出丁点的动力去打扰主子的心绪。但很巧的是隔壁卧房还住着一人,明徽自来是个不怕事,还颇仗着皮相楚楚可怜,总装出副老实憨厚的模样去招惹旁人。

  严光龄听见床榻嘎吱两声,顺势让屋内所有下人都出去,阿甫守在门口就行。

  明徽是睡饱了,心满意足的打着哈欠,衣服也穿的东扭西歪,简直把我不是正经人这五个大字淋漓尽致的写在脑门上。只是他刚回过神来,顿时被屋内好几箱金光闪闪的梨花木黑漆大箱闪花了眼。

  “……”明徽有些诧异的望向严光龄,半是不解,半是疑惑。很显然这种画面实在是眼熟至极,毕竟前世也是看过电视剧的,就比如那几位著名贪官严嵩,和珅家里,时常也是可以看到这么几箱珠宝的。

  但问题在于明徽和严光龄接触的时间还是太短,世人百姓都说他好,明徽也潜意识的认为这人刚正不阿,可谓英雄是也。

  明徽叹了口气,便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为官清廉,从不收取贿赂。”

  严光龄似还在思索中,却被明徽话里暗藏的不满逗的发笑,“既然做不到纯臣的地步,还是和光同尘的好,你半分不收,保不齐人家以为你看不起他,反平白惹来祸端。”

  明徽正要溜到外面去洗漱,路过时随意用脚提了提沉甸甸的箱子,奈何光脚不敌实木,疼的龇牙咧嘴,直说道,“确实确实。还是收了的好,世上之人谁不爱银子呢。”

  切,虽然不知是哪个阔绰的老财主送的,既然严光龄敢收的这么光明正大,那就说明问题不大。明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终极没心没肺的坦荡思维,把自己从头收拾到尾,干净利落的又跑回了书房。

  严光龄不是个话多的人,明徽见自己昨天练字的宣纸已成了火炭炉里的灰烬,自然老老实实拿起笔,继续任重而道远。

  待明徽抄到那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时,严光龄很想对宣纸上那些宛如爬虫的字体选择无视,但还是问了一句,“人世间的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如虚幻泡影,如婆娑微尘。所求到底为何呢?”

  呵呵,我要领悟早就成神仙了。

  明徽暗自腹诽,他微抬酸软的右手,眯着眼睛想了片刻,突然诚恳深情的望向严光龄,极具心态乐观的不要脸道,“反正我只知第一次见到先生起,所求的不过是跟先生每天一个被窝……”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后,阿甫只听屋内传来声手掌拍向后脑勺的闷响。而后则是严老板气势汹汹的责骂四连——不知羞,无正经,没出息,给我滚!

  明徽被教训的眼冒金星,顿时心里愤愤不平的放下笔。转身一把抱住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老学究,很是平等自由的为自己辩解,“先生昨晚上没爽吗?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

  严光龄低头瞪着明徽,无比诧异怎么还有人能把这些事说的这么坦荡无礼,简直羞煞人也!

  话说回来,他这人虽然爱权,有时候官场行事也并不算是光明。该贪的时候理直气壮,该使坏的时候也绝不留情。亲哥都能坑死的主,却唯独对色一道寡淡而寻不出滋味。

  “就你这一手破字,练不好午饭也不要吃了!”

  火怒三丈的严光龄仿佛耳朵尖都在冒着热气,他用力松开明徽楼在自己腰侧的双手,气急败坏的拿起书桌上另一份蜀王府派人送过来的请帖,叫上阿甫便出了门。

  明徽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角,乐呵呵的继续拿起笔开始抄经书。

  不过严光龄这么一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明徽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对方脸色比早上被自己调戏过后还要黑上两分。

  练字这东西说到底也算是熟能生巧这一行列的,求的不过是能在考试中博得判卷老师的欣赏。

  又不是为了什么深刻的文化造诣,明徽在书案前累了一天,难得看到严光龄一副霜打了茄子般的冷淡模样。他心里一阵激动,暗戳戳的打算继续厚颜无耻一把,把调戏工作进行到底!

  “你怎么还在这儿?”

  严光龄刚进门,眉毛便不由的蹙起,甚至连说话时都带了几分威严和刻薄。很显然他是刚受气归来,顺便想找个出气筒发泄发泄。

  明徽这才发现严光龄是换了套正经官服出门的,现下刚回来依旧穿的笔挺如松。虽七品文官按照制度,服饰也只是青色配红鹧鸪的图案,但要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愣是可以穿出三品朱红鹤袍的气势。

  明徽半昂着头,夜深人静时分,冬日里难免从门外刮进一二寒风,吹的室内灯火摇晃。意乱情迷之际,心跳的仿佛天塌下来般。

  “当然是等先生回来检查功课!”明徽被冷峻的目光瞪视着,穿着官服的严光龄即陌生又冷淡,没有平日穿着常服时的温润尔雅,也没有那幅仿佛长辈般能轻松带给人的安稳沉静。

  可大概没吃过什么亏的人都不怕死,也不怕事。明徽把自己歪七扭八的一手破字摊开在书案前,厚着脸皮挑眉问道,“元道先生,你看我进步是不是很明显……”

  “……” 严光龄冷哼一声,转身把阿甫叫了过来,只交代一句,“赶紧把人给我送出严府!”

  阿甫自来是听话的忠仆,也颇是有些尴尬的进了屋,走到明徽跟前小声道,“小公子别见怪,老爷今天受了蜀王府管事好大的气,一天了连水都没喝上一杯……老爷过往那可是跟着将军阁臣议事的,哎,也是世态炎凉喽!”

  明徽并不是个笨人,阿甫若真有心赶他走,肯定不会当着严光龄的面跟他说这么多私话。而对方直接的意思大概可以翻译成——老板今天受委屈了,公子你好好安抚安抚,也省的我们底下奴才不好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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