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姜绫沂实在显眼,死士们提刀围拢过来,他踩着石壁借力腾挪到他们身后,扣住一个死士肩膀便顺手扭了他脖子,那死士手里的刀落下,姜绫沂余光看到,抬脚一踢,那刀直冲其他黑衣人而去。 两人侧边攻来,姜绫沂侧身躲开刀锋,抬手一掌拍起两人手腕,掠过双刀反手一划死士颈部,左右各一脚将人踢飞出去正好拦住后头的人。 姜绫沂借着这据点的地势,踩着石壁飞来挪去的,那些黑衣人不是他对手,反而被他耍得团团转,被各个击破。 不过正当这时,一枚含了火药的暗镖打在他前头,姜绫沂见了立刻转换方向,旋身落地,暗镖落地炸起了一股烟尘,飞出些许钢珠,被他抓住一个黑衣人挡在身前挡住。 “原来混进了一只小老鼠。”高超结束练功,从密室里走出来,他为人傲慢,即便是此时也没将人放在眼里,只觉得是有人妄图混进来救人,打扰他主子的大计。 他提着一把大刀砍来,有两个黑衣人却是来到了姜绫沂后头封住了他退路,姜绫沂皱皱眉,觉得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麻烦,于是他决定先解决那几个死士。 姜绫沂矮身翻转避过刀锋,抓住死士手腕一扭夺了兵器转去了他背后,一掌打出,那死士便撞上了同伴的刀尖,郁闷而亡了。 高超的刀锋进近,姜绫沂正欲用手中夺来的刀荡开刀锋,“唰”一声从密道口飞来一道银光,速度之快,眨眼间便来势汹汹地撞上高超的刀尖打歪了他的动作,落地后才看清这是一把普通刀器。 姜绫沂眨眨眼,将刀反手一甩向右后侧方,没入一名死士胸口。 嗯,很默契。 纪榕时一袭玄衣踏进据点,身上气压依旧沉郁,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怒气似乎都要实质化了,周遭下意识噤声,姜绫沂一时间醍醐灌顶,告诉他:“我没事。” 哪想那个高超一见纪榕时,傲慢阴沉全不见了,立时想跑,却因为纪榕时就站在门口无法成行。 纪榕时见到姜绫沂心下微微放心,转眼看向那个高超,寒声:“你跟我打。” 姜绫沂不太清楚纪榕时到底师承何处,武功如此之高,说是和高超打,却犹如猫捉老鼠,完全轻松惬意,只用了一只手便将高超打得吐血跪地,一边卸了他下巴防止他咬毒自尽,一边却是一刀劈砍过他前胸到腰际让他流血而亡,差点开膛破肚。 姜绫沂:“直接杀了,不问问吗?” 纪榕时摇头:“他都想着咬毒自尽了,估计都是死士,问不出什么来。” 而且,他想杀你,就必须得死。 郑立信带人姗姗来迟,方才纪榕时一路过来,遇到的人全被他用刀背拍开了,让他们抓了个活口。 纪榕时让他们清扫据点,果然在几个房间里关押着数十个女子,这些女子情况尚好,除了灰头土脸饿了些,没有受伤情况,估摸着是要发去卖的,郑立信便让人带她们先去了县衙。 姜绫沂回到之前那处房间,喊李芝:“李芝姑娘,现在没事了,官府来救我们了,开门吧。” 紧闭的石门缓缓打开,李芝从门缝里偷偷望了外面一眼,看清是姜绫沂,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什么,急忙道:“赶紧叫大夫看看,刚刚有几位姐姐醒了一会儿又晕过去了。” 木桩上的姑娘被解开绳子放下来,几个衙役抬着个简易担架将六位姑娘运送出去治疗,李芝也跟着走了。 纪榕时在里面晃了一圈,自然也看到八卦图和阵法,只是这阵法具体是要干什么,也许只有冯达海知道,他让人将里面的珠宝都运送到县衙,把夜明珠都扒出来。 吩咐完郑立信搬完东西后把这处据点全部炸毁干净,纪榕时才看向旁边无所事事晃悠的姜绫沂。 他身上的红裙有些被刮破了,脸上还有点灰黑不知怎么沾上去的。 纪榕时不露声色地拉起姜绫沂的手腕走进一个房间。 “你做什么?”姜绫沂疑惑。 纪榕时却是已经急迫地将姜绫沂限制在自己手臂与石壁之间的微小的空隙,他扣着姜绫沂的下巴,抬起他脸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沉溺了一息,恶狠狠地吻下去。 姜绫沂:“!” 纪榕时啃得狠,擒住姜绫沂的唇瓣□□,好似在发泄一切的不安与焦急。 他在姜绫沂的事情上实在很难冷静旁观,他的一一,永远也学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他不在乎、不害怕受伤,痛了就自己忍着,心里有委屈也总是自己担着,说不定为了什么,还能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来。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也放不得。 他想让姜绫沂多依靠自己一点,让他来照顾来保护,来当他一辈子的护心镜。 只是有时候想想姜绫沂会受伤会害怕会痛,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让他收点利息先。 姜绫沂还从没经历过这等事,一时间完全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搡纪榕时。 纪榕时扣住他手腕按在石壁上,停下了动作稍微离开了一点,额头贴着额头,唇贴唇说了一句,语气倒还很凶:“别动。” 姜绫沂莫名有点怂,怕纪榕时再做出点别的事来,就真的没再动。 但纪榕时一改之前的凶狠,放开一只手揉捏安抚着姜绫沂的后颈,重新啄了一口柔软,温柔捻转但依旧霸道的攫取着他的气息,轻轻浅浅地缠绕而后攻城略地,姜绫沂脑海一片空白,心口跳得极快,只颤着眼睫顺从的闭上眼睛,放空的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了纪榕时的衣襟。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第15章 受伤 直到姜绫沂一时失神,腿软没站住得往下滑,被纪榕时一把搂着腰按在怀里平复呼吸,姜绫沂抓着他手臂才堪堪站住,脸抵在纪榕时的肩膀处羞得不敢抬头。 越休息,姜绫沂觉得脸上越是发烫,颈侧一片绯红迅速飞起隐入耳侧。 纪榕时看得好笑,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姜绫沂惊了一下,恶狠狠地一把推开纪榕时,脸颊白里透粉眼睛湿润嘴唇红肿的样子,指着他控诉:“你发什么疯,咬这么重干什么,痛死了!” 纪榕时只满面春风得看着他上前一步,姜绫沂便下意识退了一下,哪想背后抵住了石壁,退也没地儿退。 纪榕时心情舒畅,眉眼都带着笑意看他,伸出拇指帮姜绫沂揉了揉唇角,但被一把拍开。 “对不起。”纪榕时将姜绫沂抱进怀里,顺着背脊安抚炸毛的小猫:“对不起,有点着急了,没控制住,我下次注意。” 姜绫沂用劲扭了他腰间肉一下,报复他:“还想有下次,哼。” 这样他要怎么出去,外面那么多人,羞死人了,他们会脑补他俩在里面干些什么吗? 纪榕时捉住他的爪子亲了亲:“不想出去的话,先在里面待一会儿,我去看看他们搬得如何了。” 纪榕时走出去,姜绫沂在里面待了一会儿错开时间企图遮掩事实溜走,在这里待着实在容易想起刚才的,他决定换一间房间。 所以郑立信只看到他一个背影就进了别的房间。 这间房就是那个高超之前所在的房间,应该是他们那些所谓的头头所待的房间,所以房间里干干净净,只摆着一张石床和一套圆桌椅,圆桌上有茶水,其余空无一物。 心神松懈下来后,姜绫沂有些疲累的坐下,这两天可实在是忙,都没什么功夫歇歇,他有些无聊的去拿茶杯,那杯子好像刻了什么图纹,还挺精致。 但是一动,却发现了不对。 这杯子是固定在圆桌上的。 姜绫沂眼神一亮,顺着方向转动杯子,只听不知哪里的机关锁“卡啦”一声,左侧后方的石壁上有一块石板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匣子。 黑匣子放在暗格里,周遭也没烛火,看起来黑魆魆的,姜绫沂端起烛灯走过去准备仔细看看。 火光映照下,那黑匣子底部好像还雕刻了一个阵法的样子,整个暗格吸着烛火的光亮,仿佛是个黝黑的洞。 姜绫沂看着看着莫名觉得有点头晕,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本能的抬手撑了一下石壁,手下的凸起被按下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好。 暗格里突然多出几支暗哨,暗哨瞬间连发五六根黑色的针出来,那针显然比二根竹签捆一起还粗,姜绫沂立时侧翻旋身躲过,却不想浑身好像突然失了力气,手脚发软地踉跄了几步,连眼前都有些模糊起来。 第一波暗器去势未尽,第二波暗器已然发出往四周疾速打来,这暗器装得角度刁钻,又和他今天的身体情况和落地点万分相配,巧合得过分,正好压着他力竭的破绽。 姜绫沂的身体跟不上脑子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中一枚针向他射来,正当胸穿过,破开□□,“叮”一声钉入身后的圆桌上。 红色衣衫上倒看不出是否添了一抹血红,只姜绫沂迟钝半息一口气泄出,失力地半跪在地,再压不住气血扬沸,按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细细密密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姜绫沂闭着眼睛呼吸沉沉,寻着疼痛去摸了摸右腹,果不其然摸出了一手血。 原来中了两枚。 怪不得哪哪都痛呢。 姜绫沂漫无目的地想,他往后跌倒,手肘磕到地上把身后的圆形木凳给撞翻了,在地上骨碌碌的滚。 纪榕时听到动静一过来简直要目眦欲裂,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一一!” 纪榕时声调急切面沉如水,只是过来抱起他的动作却温柔又小心,眼里的惊慌和痛心都快如同实质一般要溢出来了,不过扣过他手腕把过脉后还算能镇定一点,没有当场发起疯来。 姜绫沂很想告诉纪榕时,他本来可以躲开的,可是身体不听他使唤,不是故意要受伤的,可是他现在连一点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指一指那处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里面肯定装着什么宝贝东西,但他连抬手指一指也做不到。 在被纪榕时抱进怀里后,姜绫沂便垂着眼皮再坚持不住,瞬间昏过去了。 临昏过去前,他突然想起,幸好这里已经没活口了,人质也都被救出去了,不然真的不好收场啊。 郑立信手足无措站在后方:“陛下,这?!” “把这石壁一寸一寸都给我敲开,看看他们都藏了什么东西在这儿!” 纪榕时抱起姜绫沂,迅速出了地道,出去后轻功纵起,用最快的速度往幕山城里飞去。 县衙已被自己人把守,县衙后院的居所被临时充作了医房,之前受伤送来的女子都在这儿治疗,全城的大夫都被笼到了这里,纪榕时便直奔这儿来。 两名年资老医术好的大夫被带了县衙后头一处厢房,姜绫沂回来的路上又吐了一口血,纪榕时站在床边焦急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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