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轻警察听不得这个:“这位家长!我真不是从外面剧组请来一天80的群演。” 唐郁:“……” 你还知道群演一天80? 警察匀出一只手,掏出证件,又往自己胸前指了指:“如果您还怀疑我证件的真假,这是我的警号,可以自己去调查一下真实性。正儿八经的国家公职人员,都有编制的。” “唐郁同学,接锦旗啊!” 身后的家长议论纷纷…… “这怎么回事儿?” “事情还不清楚吗?走吧!” “也许咱们也是太过激动了,人孩子真是无辜的。” “也不能这么说,这事不能猜测,必须得弄清楚。要是这警察是他亲戚呢?陪着来演戏的呢?” 年轻警察:“……” “这位家长,您要是还怀疑的话,可以去我们局里,前些天事发的时候,我们是出警了的。报警电话是个女学生打的,出警记录、询问的笔录……都有,包括那三个小混混还在局里压着呢。我总不至于提前那么多天作假吧?” 这下,可算没什么能怀疑的了,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提出了要离开。 “请等一下!”这回,唐郁是真不乐意了,“笔筒是谁扔的,应该道个歉,不过分吧!竞赛之神的脑子要是被砸坏了,你们谁赔的起?” 一个男人在后头举起了手:“是我,一时情急,抱歉了。” 他人是个暴脾气,家里有个宠着的女儿,看到论坛照片时他瞬间就有了代入感,人都急了,失手打到白越年这结果他是真没想到。 白越年这个学生他们很多家长都认识,常年挂光荣榜、是每次开家长会都得去瞻仰一下的孩子。 可能他们家长对成绩好的孩子都下意识的相信,所以看到白越年冲过来护着那男生的时候,他就有想,他们可能是真的错怪唐郁了。 唐郁得到道歉,很满意,回头问白越年:“头有事没?” 白越年摇摇头。 唐郁掀开白越年的刘海一角看了看,就是有点红。 他往教室方向歪了一下头,酷酷的无声表达:回班! 于是,众家长就看着他们每次家长会都要去光荣榜瞻仰一下的“别人家的孩子”,被他们刚逼着停课的唐郁一个眼神就勾走了,了,了…… …… 唐郁回到班级,众人看到他拿着的卷轴眼睛都看直了。 “唐郁,你拿的是什么啊?” “流动红旗?” “你傻啊!流动红旗有这么大的吗?” “那到底是什么啊?” “……” “没什么!”唐郁一把将东西塞进桌肚。 等他们回来,这节语文课只剩十分钟了,周芳敏只能对昨天的作业进行答疑。 唐郁对了自己的答案,他现在竟然做对的七七八八了,目测这张卷子差不多能考上110分。 唐郁懒洋洋的照常趴在桌子上,可今天却被锦旗的卷轴怼了一下肚子,继而想到警察送自己锦旗的画面。 唐郁:“……” 他觉得送锦旗什么的……真的很傻! 好土啊!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唐郁换了一边趴着,恰好看到白越年坐的倍儿直的身板。 他撕下一张纸,写上[送锦旗是你的主意?],团成团,嗖的一下飞到吴建奇的桌子上。 等吴建奇看过来的时候,唐郁指了指,示意他传给白越年。 吴建奇当然愿意配合他,他忍着笑,默默移交了。 他甚至还想偷着看唐郁都写了什么,可被白越年伸手挡住视线。 等纸团再回到唐郁手里时,歪歪扭扭的字迹下方多了一行俊秀、飘逸的字。 白越年:[我只是联系了方警官,锦旗不是我的主意,原本打算课间操时澄清的。] 课间操时间? 设想一下,主席台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儿,有人送自己锦旗? 这画面比刚刚的还傻好吧! 唐郁带了点情绪:[如果是你的主意,你就死定了!] 是不是太凶了? 划掉! 唐郁:[这东西土死了!!!] 等白越年看到唐郁写的占了半张纸的“土死了”时,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 白越年回复:[我看得出你应该挺开心的。] 唐郁:“……” 他重新撕了一张纸,愤怒回复了三个字。 纸团刚扔出去,刘子曰从后门进来,自半空截住纸团的飞行路线。 刘子曰:“一过来就看到你上课传小纸条,不认真上课?” 他拆开纸团:“我倒要看看你写些什么!” “……” 唐郁有点为难:“子曰兄,我劝你还是别看了,伤感情。” 刘子曰:“哼!我今天已经被你搞出内伤了,还怕皮肉伤吗?” 他不信邪的去看,唐郁的字看着有点费劲。 得仔细去辨认,下一秒,刘子曰一字一顿的说…… “你。” “滚?” “吧!” 刘子曰:“……”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这一刻,一班里发出好几道猪笑声。 刘子曰气的不行:“语文课上传纸条,周老师你说,该怎么罚他?” 周芳敏本来也在低头偷笑,闻言,强忍着抬起头:“那就罚抄十遍逍遥游吧!” 刘子曰满意了:“明天早上交给我!上课时间认真听讲不许抄。” 没想到语文课最后一分钟还能有笑料,班级里气氛都活跃了。 等刘子曰走了之后,下课铃也响了,班里的笑声登时放大了好几倍。 夹杂着同学们的笑声,白越年用胳膊碰了碰吴建奇。 “干啥啊?越神?” 白越年摘下眼镜,仔细装到盒子里,收起桌面的书:“换座位。” 吴建奇没太听清:“啊?” 白越年重复:“我和你换座位。” ? 吴建奇笑的脑子都有点不好使了,等他缕明白后,打量自己的位置和唐郁间隔的窄窄的过道。 他暗戳戳的想:这对小情侣终于要发糖了吗? 最后一桌空间大,换位置很简单。 下课时,唐郁本想趴着睡一觉的,但旁边在搬桌子。 白越年捕捉到唐郁看过来的视线:“睡吧,不会耽误你,我很快的。” 唐郁:“???” 你什么很快? 事实证明,白越年的确很快!换座位的总时长10秒钟。 然后,唐郁看着离自己只有半米的白越年,问:“你跟你同桌换位置干嘛?” 同桌和同桌换座,有意义吗? 白越年重新架上金边眼镜,拿出笔记纸,依旧顶着一张冰块儿脸,思考了两秒,说:“这样你就不用再传纸条了,我能看见你写的。” 唐郁:“……” 我特么也没想再和你传纸条啊? 唐郁胸口里就像堵着什么,不上不下的,但这不会让他不舒服。 相反的,他感觉自己心跳都快了节奏。 他换了个方向趴着,只给白越年留了个后脑勺儿。 趴着闷了一会儿,他又觉得热的慌,头往下蹭了蹭,露出半张脸。 谢添逸上厕所回来就惊到了:“我天!兄弟,你脸咋这么红?生病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往唐郁额头上探,却被唐郁一把打掉。 谢添逸疼得“嘶”了一声:“这手劲儿?生龙活虎啊!” 然后他就看到他兄弟把红扑扑的半张脸又藏起来,像是害羞了。 谢添逸:“???” 上数学课时,唐郁不得不抬头了。 以前旁桌坐着吴建奇时,他也没觉得吴建奇怎么样,但现在换成了白越年,他觉得身边的人存在感骤然提升。 他还坐在白越年的右边,白越年写字时会微微向右歪着头。这样一来,连带着白越年的视线都存在感极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白越年好像看他了。 唐郁自我调节了半节课,才慢慢放松下来。 看就看,他堂堂校霸还怕看?他还敢回视过去! 可当他自然的放松下来,又发现白越年根本没在看他。 白越年笔尖一直在动,不知道是在算什么题,有这么难的吗? 看来学神也是人!也有做不出来的题嘛! 唐郁突然很想看一看白越年是在做什么卷子,然而坐直了身体,往旁座一瞥,白越年写的字太小,啥都看不到。 而且他还写完一点盖住一点。 唐郁:“……” 在做什么秘籍?这么神秘的? 好好奇啊!他到底在写什么? 经过唐郁的观察,白越年这卷子一做就是一整天,没停过。 他的好奇心水涨船高。 等到放学的时候,唐郁正在收拾作业。 他的桌子被人曲起手指敲了两下,唐郁闻声看去。 白越年拿着写好的几张笔记纸放在他的桌子上。 唐郁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乱七八糟的,字不咋滴,跟和他传纸条时的字迹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是什么玩意儿?看不清! 白越年:“这是罚写的十遍逍遥游。” 唐郁:“……” 原来忙活一天就在写这个? 唐郁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白越年:“昨天我们说好的,下次有抄写我给你写。” 唐郁:“……” 你也不用这么勤快吧! 白越年:“我是心甘情……”他还没说完,唐郁就飞快的背起书包,跑了!耳根还透着粉红! 谢添逸喊他:“唐郁,你凳子还没放呢。” “我来吧。” 白越年单手拎着凳子倒扣在桌面上,就跟着唐郁走出班级了。 作者有话说: 传下去,白越年很快,只有十秒!
第25章 别担心! 校道上, 唐郁走的飞快,他不知道为什么,当白越年靠过来的时候, 他就是想躲。 他还没想到白越年还会帮他把罚写写完了!就昨天偶然说的一句话,白越年还当真了! 他这么闲的吗? 唐郁脑子卡壳了,等反应过来。 哦, 对!白越年是占用了好几节课上的时间写的。 可刘子曰不是说不让课上抄的吗?凭什么他就搞特殊?学神觉得课上东西太简单,不用听了是吧? 明天他就找刘子曰举报白越年不听课! 他刚这么想,就看到白越年已经追上了他, 在他左侧与他并肩走在一处, 唐郁入目的就是白越年轻轻揉着自己手腕的一幕。 是抄写的东西太多了,手腕很酸吗? 唐郁想起那抄写的满满当当的十页纸, 心里一软。 算了! 不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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