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钦:“……” 他猛地咬了咬牙!心中酸溜溜的。 之前,他追不到夏衍,还以为夏衍一心一意只爱沈文清,所以他虽然无奈,却也只能认栽。 可现在却突然发现,夏衍还在和另一个人约会。 巨大的心理冲击,让巫钦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偏偏此时,温常鸣还要出来刺激他:“我知道手表是别人送给他的,但以他的性格,愿意送我昂贵的礼物,花费时间来陪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巫钦笑了笑:“…我已经很满足了。” “……”巫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夏衍还没有和沈文清分手,表哥,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温常鸣轻言细语道:“他们会分手的。” 坐在两边的龙凤胎:“……靠!”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第74章 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手边的食物, 神情温柔,嘴角含着一抹浅笑,礼貌客气, 却毫无感情。 温常鸣不懂夏衍为什么突然选择自己? 突如其来的兴趣也好?孩子气的想让沈文清吃醋也罢,总归, 他在向着自己靠近,那么终有一日…… 他伸出五指,头顶的光线穿过碎发, 零星的落在他的掌心。 ——他会抓住这一缕光。 孩子们的谈话, 没有被长辈注意, 而龙凤胎兄妹,也不是背后嚼舌根的人,所以他们能大胆的讨论起感情的事情。 相比起温常鸣的势在必得,巫钦的情绪便复杂许多。 “我去抽根烟。” 他冷着一张脸站起身,表情凶巴巴的, 本就带着戾气的样貌,此时更是煞气十足,让龙凤胎身体不由得抖了抖。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 心里虽有无数疑问, 却识相的没问出来。 现在已经是年底, 气温越来越冷了,巫钦站在阳台,呼吸时都有白雾, 他叼着一根烟, 看着手机屏幕。 屏保是一只与他的气质, 非常不符合的企鹅玩偶。 他应该把夏衍和表哥约会的事情,告诉沈文清, 让双方打的两败俱伤……他这么想着,却迟迟下不了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气,关上手机。 什么也没说。 * 三度酒吧。 夜晚的酒吧气氛正嗨,上个月的跟踪狂事件,早已经被人们遗忘,男男女女肢体纠缠,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中,肆意施展着魅力。 夏衍坐在老位置,手边放着一杯威士忌,时不时看向正在凿冰球的许让。 他的目光散漫平和,并无攻击性。 可被这么一个大美人盯着,许让也很有压力啊!手指一滑,用力过猛,冰球从中间裂开。 他抓了抓头发,无奈地放下工具:“……你一直看我干嘛?” “我在想,我们认识多久了?” “就这?”许让擦干掌心的水珠,“你去年秋天来酒吧驻场,我们那时候认识的,都一年多了。” 夏衍漫不经心地点头:“哦。” 这态度……一看就是没认真听啊!估计问题也是随口一说。 许让真的不理解,自从上个月,跟踪狂被抓到后,夏衍看他的目光,便略有些古怪,时不时的来酒吧找他说话。 “……”压力巨大。 他深吸一口气,主动找话题,转移青年的注意力:“汤子航最近的演出表现的很好,听说有经纪人看中了他,想挖他进演艺圈。” 夏衍:“哦。” “你呢,不打算进去吗?” 以夏衍的外貌条件,就算他五音不全,也有人愿意请他做花瓶,可每一个看中他的经纪人,都被拒绝了。 夏衍上个世界当过明星,对这个职业没什么兴趣。 而且他现在这个身份,黑历史可比上个世界多多了,但凡他敢进圈,恐怕第二天就要被人挂上热搜。 当然,最重要的是……任务为重嘛! 他摆摆手:“不去。” 许让继续谈起汤子航:“如果他进圈的话,你们乐队就差一个人,需要重新找吉他手了。” 夏衍:“……” “不只是许让,还有樊廷,他看他这几天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多问了几句。”许让将调好的酒放上吧台,由侍应生端走。 他瞥一眼艳丽的青年,继续说:“听说他老婆怀孕了。” 夏衍摸了摸下巴:“喜事啊!改天我送他一份大礼。” 许让:“他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吧。” “?” “这个年纪,老婆怀孕,自己还在酒吧驻场,吃着青春饭,朝夕不保,啧啧。”许让没有明说,只是暗示道:“我见过很多乐队,都是混了几年,没混出个名头,自然而然的解散了。” Sunday乐队现在的名气,全靠夏衍一个人支撑起来的。 如果他愿意进娱乐圈,说不定能靠脸,把整个乐队带火。可偏偏他本人没这个兴趣,少了他,没有灵魂人物,就算以乐队的形式进入圈内,也激不起火花。 ——更加不用说,现在经纪人只愿意签汤子航一个人。 夏衍听得一怔。 “你最近可以留意一下,有没有不错的吉他手和贝斯手。”许让道:“你邀请的话,大概不会有人拒绝。” “……” 其实Sunday乐队的四个人,赚得钱并不少,想要养活一家人,对樊廷来说并不是难事。 可问题在于…… 成年人有时候想要的,不单单是钱,还有稳定可靠的生活。 夏衍端起酒杯,看似在喝酒,脑海中闪出无数个想法,也大概明白任务七是怎么回事了? 原主没有学历,没有背景,靠着一张脸在酒吧吃青春饭。 在和沈文清交往后,他性格依旧不改,在得到了所有人的厌恶后,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乐队。 然而……乐队一下子缺少了两名成员,无法演出。 心灰意冷下,他选择和许让一起回老家生活,可享受了城市的灯火酒绿后,他又怎么能忍受平凡的生活呢? 所以才会有最后的……消失不见。 “喂!你一脸认真的样子想什么呢?” 夏衍慢吞吞开口:“我在想……乐队解散后,你要不要跟我回老家。” “???” 许让身体一抖,所幸他之前已经无数次被夏衍的大胆发言震惊到,这次他稳稳的接住杯子,没让它粉身碎骨。 “你别和我开玩笑。” “我很认真。”夏衍眨眨眼,“快要过年了,你家里没什么人,我也是孤儿,我们两个人干脆凑一起。” 许让:“……那你男朋友呢?” “他肯定要回家过年啊。”夏衍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目光,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搞不明白? “沈文清那么喜欢你,会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过年。” “这个嘛……” “?” “或许现在已经没那么喜欢了。” 许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他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夏衍的错,那位沈大少爷对夏衍的爱,简直是盲目……额,好吧,如果他和夏衍在一起… 住脑,不要做梦。 夏衍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有点羞耻,可面上,他只能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只不过和温常鸣出去吃了几次饭,喝过几次下午茶,又收了几件礼物而已。” “……” “…………” “……” 许让喉头一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夏衍!!!” “我听着呢,不用这么大声。” 见周围的人好奇的看过来,许让赶紧压低嗓音:“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选一个男朋友,真情实感的谈一场恋爱吗?” 青年单手撑着下颚,漂亮锐利的眉眼中,带着一股子天真的残忍,“只有一个人的话,我的礼物岂不是要减少很多倍?” “……” “我喜欢拆礼物。” 许让:“…我都忘了你才十九岁。” “???” 青年皱眉,不懂他提起年龄的原因。 “幼稚爱玩。”许让对夏衍的感情很复杂,曾经有过朦胧的暗恋,后面自觉高攀不上,便将那些好感,统统化为‘长辈’的关心。 自己明明才二十六,为什么有一种带大龄儿童的感觉。 许让沧桑叹气。 夏衍:“……” 许让说得没错,原主就是幼稚爱玩,他想要所有人对他好,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无法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当然,说白了。 也还是不够爱。 或许对一个十九岁的年轻男孩来说,爱也太过于遥远。 话题就此打住。 酒吧里人很多,也不乏夏衍脸熟的面孔。 严鸣被室友推上来时,姿态扭捏,眼光躲闪,不敢直视青年:“夏衍,你也来喝酒啊!” 这不是废话吗?来酒吧不喝酒,难道来吃饭吗? 在踪狂事件后,这是双方的第一次见面。 夏衍可有可无的打了声招呼,便没有开口。 严鸣满含期待道:“我们能一起喝吗?” “抱歉,我想一个人。” “啊……哦。”迟疑许久,男人一直舍不得离开,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我觉得我们成为了朋友。” “……” 青年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 严鸣紧张的站直身体。 “跟踪狂的事件中,我很感谢你们帮助。” 在男人面露喜色时,夏衍话锋一转:“但是……这和我继续讨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严鸣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脸色发白:“对不起,我不应该胡乱传播谣言,让你被其他人骂。” “那个啊……我早就忘记了。” 严鸣不解:“那为什么……”还要讨厌我。 “你对汤子航做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吗?”夏衍坐在高脚凳上,明明身高处于下位,可他的目光一瞥,高高在上的模样,彻底将严鸣给压制了下去。 他欺骗了汤子航的感情,在被拆穿后,还恼羞成怒的指责对方。 可那是他对另一个人做的事情啊? 夏衍为什么要生气呢?他明明那么自我,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沈家的独生子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严鸣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钟。 他突然反应过来,即便夏衍表现的自私自利,他也是个人,也会有重要的东西,也会珍惜对方。 只不过,这个东西不是他,也不是沈文清,更加不会是巫钦,不是他们看重的爱意。他真正在乎的……竟然是友情? 回想过去,夏衍对追求者,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心态。 可他对身为朋友的乐队成员、酒保、甚至是酒吧的侍应生,都比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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