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奴垂着嘴角,“少主,今天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天狼少主偷偷看了一眼涂凭阑,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差点“嗷呜”一声嚎出来,“如果我们失败了,逃不出去怎么办?”
第126章 有人劝我赶紧跑路 他胆怯地说:“要不,我们还是留下吧。每天试药,我们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如果尝试逃跑,被抓回来了……” 这个男人,一定会把他们扒皮杀掉的! 狼奴严肃地看着少主,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胸膛起伏不定。 “留下来,就一辈子当他的奴仆吗?今天死不了,明天呢?你知不知道当别人的奴婢,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贱卖就贱卖,你生的孩子,也要代代为奴,一辈子,你的命运就捏在主子手里……” 天狼少主呆呆地看着突然生气的狼奴,现在他身边,只有这个奴仆了,他害怕狼奴抛弃他,于是赶紧顺着他的话,讨好地说,“都听你的,那我们快跑吧。” “你催动魔气,咬开锁链,”狼奴说道,接着他把目光投向床上的涂凭阑,与男人笑意盈盈的脸对望,“我来对付他。” 张不二跑出去,刚出院子的月洞门,就在影壁那里,碰到了宋长老,宋长老是来找张不二汇报情况的,他虽然还对张不二抱有复杂的敬畏感,现在整个人却很高兴。 “张同道,你给的丹药是有用的,我们今天监督百姓喝了一天水,刚才复检,白天喝下药水的人,身上瘟毒的糜烂都止住了,重新长出了新肉。元虚派的医修帮忙检查了,说再过几日,这些人应该都能恢复健康呢!” 张不二听完,也很高兴,“是我大师兄炼的丹药,我待会回去,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宋长老听说是大师兄炼的药,有点吃惊:“贵派颜同道,是医修?” 现在张不二也摸不准了:“……应该吧。” 宋长老想起之前因为瘟鬼的事,苍霭派大师兄因为有一半魔族的血脉,连带着被所有人憎恨孤立了,连去城楼布阵也不邀请他,当下心里愧疚,朝张不二抱拳道: “颜同道悬壶济世,品格高尚,我必将他的事迹,向众仙门广而告知。” “比起广而告之,目前我大师兄身受重伤,呕血不止,而我们带来的凝血断续丹药,已经用完了,”张不二趁机求药,“不知长老那里……” “凝血断续丹药,价格昂贵,我派并无添购此物,”宋长老贫穷地笑了,“恐怕要找丹霞派的宫长老。” 宫长老正在收拾包裹,打算带着弟子连夜离开颍昌城,听闻张不二的请求,顺手扔给他一瓶丹药。 张不二要离开的时候,宫长老叫住了他,宫长老想着自己日后,是要上苍霭派求道的,看张不二懵懂天真不谙世事,有意卖他个情面提点一下。 “张同道,还是和我一样,赶紧和贵派师兄离开颍昌城吧,目前你……消息早已插上翅膀,传遍天下修仙门派了。” 宫长老看着张不二,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少年,杀掉了混沌老祖。 “混沌老祖,也算是元虚派中的大人物,元虚派又是天下五大门派之一,他们怕是要追究你的,你赶紧跑,逃回师门中躲一阵子风头吧。贵派的守山阵法坚不可摧,元虚派就算上门要人,他们也攻不上苍霭派。”
第127章 我大师兄人美心善 张不二求药回来,推开房门,诧异地看到两条狗子……额小狼,身下一摊鲜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大师兄依旧柔弱不能自理地躺在床上,解释说:“它们渡劫失败,被雷劈了。” 张不二惊了,“这么小的狼妖就要渡劫吗?” “魔族与我人界修炼规矩不同,有些品类的妖魔,从小就要经历七劫八苦之难,扛过去了才能继续长身体,”大师兄顺口就来,说完还慈爱地询问两条狼,“我说得对不对?” 白色的那条疯狂点头,还用爪子按着灰色的那条的脑袋,让它也一起点头。 张不二道:“原来如此。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大师兄扔过来一个药瓶,“替我喂它们吃下,这些药能治它们的内伤。” 张不二闻言很感动,看,人之初性本善,大师兄虽然本性偏激阴暗,但内心还是残留着善良的一面的。 上次帮忙炼药救了整座城,这次为了宠物慷慨解囊,只要他继续努力感化大师兄,大师兄有一天一定能够变成一个大善人! 张不二拧开药瓶,掰开两条狼的嘴巴,把大师兄给的丹药,慷慨地往它们嘴里倒,两条狼呜呜地喊着,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但是“渡劫”后体弱,根本无法从张不二的手里挣脱。 你看,它们都流下眼泪了,一定是被大师兄感动的。 张不二很欣慰。 张不二奇道:“大师兄,它们怎么吃完药后,吐血吐得更严重了?” 大师兄沉稳地道:“是在排毒。” 张不二摸摸两条小狼的脑袋,“那你们先排毒,晚点我再喂你们吃一次。” 两条小狼更加感动地哭了起来。 张不二倒了一杯茶水,亲手伺候大师兄吃从宫长老那里,讨来的凝血断续丹。一边絮絮叨叨告诉他从外面听来的事情。 大师兄脸色淡淡的,对自己救了颍昌全城一事无动于衷,听到宫长老的建议时,则是不置于否,“有大师兄在,他们奈何不了你。” 张不二犹豫了一会,他很想询问,今天大师兄和混沌老祖对阵时,那些诡异的功法,是从哪学的。 “大师兄,我想问……” “秘密。” “哦……”张不二悻悻然地放下茶碗,他检查了一下大师兄的心脉,发现大师兄依旧血气滞涩,周身灵气无法自如运转。 “大师兄,我帮你运功疗伤。” 他脱鞋上床,把大师兄扶坐起来,盘腿坐在大师兄对面,和大师兄掌心相对,把身体内的灵力输送给大师兄。 这次疗伤,一直到半夜才结束。大师兄快三天没睡,中途就沉入了梦乡,张不二收掌的时候,大师兄毫不客气地往前一倒。 张不二扶住他,大师兄的头,靠在张不二薄薄的肩膀上。张不二侧过脸,注视着大师兄,见大师兄脸色苍白,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颤动着,睡着的样子,有一股令人心疼的柔弱。 大师兄这种毫无防备的脆弱感,令张不二的内心,浮起了一种被依赖的感动,和谜之责任感。
第128章 大湿熊,我要喝奶奶 张不二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要努力增进修为,保护好身边的人。 张不二给大师兄掖被角的时候,发现大师兄生了病,他额头发烫,身体却冒着冷汗,整个人痛苦地打着颤。 张不二不放心离开,于是掀开大师兄的被子,睡在了大师兄的身侧,一只手和大师兄十指相扣,从掌心不停地输送灵气,为大师兄御寒。 大师兄感到了,张不二身体发出的热源,把他当作了暖炉,昏迷之中粗鲁地把张不二捞到怀里搂着。 张不二安静地窝在大师兄的怀里,感到了一股久违的怀念感。 张不二小时候,经常躺在大师兄怀里睡午觉,因此对他怀抱的温度和气味很习惯。 大师兄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 尤记得,当年的大师兄,会伸出白玉般的手臂,给张不二当枕头,还会轻轻地哼曲儿,拍打着张不二的背,哄他睡觉。 大师兄还亲手给张不二做过一个小羊抱枕,垫在腰后靠着睡,很舒服。 大师兄在苍霭山上的院子,位置不好,有点潮湿,夏天时常有蚊虫,会逮着细皮嫩肉的张不二咬。 那时候张不二睡午觉醒来,小小的一个人儿,话都不大会说,就会举着莲藕一样胖乎乎的小手臂,含着眼泪,委屈地指着手臂上的红包包给大师兄看。 每当这时候,大师兄就会取来清凉的薄荷油,给他抹。为了安抚哭得很伤心的小人儿,又会在院子里搭个炉子,给张不二煮一碗甜甜的羊奶,把小小的还散发着奶香的张不二,抱在怀里,一勺一勺耐心地喂他喝奶。 因此,张不二会说的第一个完整的句子,不是“师尊好”,而是“大湿熊,我要喝奶奶。” 后来大师兄去求师尊,学了祛蚊虫的符箓,贴在屋子四方,就再也没有蚊虫了。张不二因此,失去了每天一碗的甜羊奶,为此还黯然伤神了很久。 直到张不二长到十岁,午间的时候需要和师尊一起练习吐纳打坐,才告别了每天跑到大师兄屋里,睡午觉的闲散日子。 柳遮花映,夜阑人静,张不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枕着大师兄的手臂,回忆着大师兄院子里岁月深处的草木香气,走进了梦乡之中。 涂凭阑是被张不二踹醒的。 他冷漠地睁开眼,看到张不二四仰八叉地摊开身体,睡在他身旁,嘴角挂着一条晶莹的口水,呼呼大睡,身上原本裹得严实的道袍都散开了,衣襟开到了胸口下。 一条叉得老开的腿,就架在涂凭阑的腹部上。 涂凭阑沉默片刻,忍住想要把张不二扭断脖子、扔下床的冲动,抓着张不二细细的脚踝,提起了身上张不二的腿。 张不二穿在道袍最里面的,是一条雪白的亵裤,亵裤的裤腿宽大,平时穿起来就像是裙子一样,涂凭阑这么一提,原本因为张不二肆意的睡姿,已经翻卷到膝盖上的裤腿,进一步滑到了大腿处。 少年的腿,如同一条雪白细嫩的莲藕,踝关节和膝关节上,尤带着生长痛带来的粉红色晕。 涂凭阑提着张不二的腿,原本是想要往旁一扔,结果眼睛无意扫过张不二的大腿,就停住了。
第129章 我的胎记 他看到了张不二的大腿上,纹画着一朵鬼面九重红莲花,色泽艳丽,栩栩如生,映着张不二如雪的肌肤,有一股惊心动魄的妖异美。 鬼面九重红莲,是涂凭阑上辈子时,身为魔尊的标识。 代代魔尊,每人皆有独特的标识,有人是神魔印记,有人是飞禽异兽,涂凭阑是血莲,绝无重叠。 见鬼面红莲,如见魔尊涂凭阑。 魔尊标识,镶画在军令飞虎符上、亲卫队上、服饰器具上,一旦烙上魔尊标识,即表示为魔尊个人所有物,横行魔界十四洲,尊贵神圣不可侵犯,人人皆不敢正眼直视。 张不二的身体上,怎么会有他的个人标识? 上辈子,他与张不二春风一度之后,张不二当场被他玩得气绝身亡。他绝无把死人的尸体,带回魔界收藏的另类癖好,因此张不二的尸首上,最后都不配烙上他的个人私印。 而这辈子,他碰都没碰张不二,怎么张不二的身上,会带有他上辈子的烙印? 匪夷所思。 涂凭阑把张不二的裤脚往上扯,一直提到腿根处,又发现这朵九重红莲,比他亲用的,还多出了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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