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爽完吧。 秦远珩却是轻笑一声,嗓音低低的,反问道:“喜欢吗?” 岑阮:有点喜欢……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岑阮从来没像那般给自己缓解过,明明这只是一个梦境,但却让他感觉像是真实发生的一般,触感什么的异常清晰。 见他羞得不说话,秦远珩抿唇笑了笑,伸手掐了一下少年脸上的软肉。 岑阮突然被掐,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啥反应都做不出来。 “真可爱。” 岑阮有来有回,也夸他,“你也不错。” 秦远珩眼中笑意更深了。 也不知道梦境持续了多久,岑阮只知道自己一身的疲惫,被男人抱回了卧室里,“好好睡吧,晚安。” 岑阮迷糊中也回了他一声晚安。 一直到日照三竿,阳光洒在床上,岑阮这才慢悠悠地转醒,他反应了两三秒,脑中的场景在这瞬间疯狂涌上来,吓得他立马坐直了身子。 他缓了好一会,这才僵硬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去查看自己的裤子有没有异样。 还好,裤子是干的…… 可还没等他完全放下心来,却惊讶地发现床单被换了,他记得昨晚睡前不长这样的。 岑阮瞬间头皮发麻,耳朵几乎红透了,妈呀是谁换的呀。 他脑袋隐隐作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闭眼昨晚那个场景就会不停地在脑海里播放。 他回忆起梦境的那个男人,有些不太确定,又有些恍惚,那人叫他‘阮阮’,而会叫他阮阮的男人分明就只有……哥哥。 他很确定。 昨晚梦境中的那个人就是半年前那人,在之前的梦境之中,岑阮被困在浴缸里过,同样他也调戏回去过,那如果那个人就是秦远珩的话…… 完了。 岑阮怎么觉得更社死了呢。 事到如今,岑阮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事实了,他只知道自己做了那样的梦境,那里面的主角叫他阮阮,疑似是哥哥。 他在床上呆了几乎有半个小时之久,最后才慢吞吞地去到浴室准备洗漱,可是一入目看见的梳洗台他就面红心跳,很快又想起了那梦中他坐在上面被吻住的场景了。 要命。 他几乎看都不敢看那个地方,匆匆忙忙洗漱完了之后赶紧离开浴室。 经温水清洗了脸之后,他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想知道哥哥去哪了,他想知道哥哥有什么反应,他想知道昨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哥哥,他想知道昨晚的梦境是不是就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但脑中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想得他脑袋都要炸开了。 一整天下来岑阮一闭眼就会想起那记忆,根本挡都挡不住,直到最后他都不敢见到哥哥了,更不敢跟他提那件事情了。 老实说,岑阮确实是对秦远珩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但是他不知道秦远珩对他是什么心思啊,万一他对自己没意思怎么办,万一他厌恶自己做这样的梦怎么办。 岑阮从来没有那么矫情纠结过,这还是第一次。 啊啊啊啊世界毁灭吧! 他立马扑到床上,脸直接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像是一只鸵鸟,啥事都不敢面对。 所以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啊!!! (二合一)相认前夕A市别墅中心桑简宜在大厅中焦灼地走动着,她身边几个下人一脸谨慎地看着她,生怕她又做出什么骇人的大事来。 就在昨天,夫人又失控了。 她将在休息室外见到的少年错认成了早已逝世多年的孩子,更是在人家走后就开始发疯,想要堵住少年,最后被保安及时拦下才制止了这场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孩子已经没了。 死在了十几年前的那场火灾之中,不可能还会活在这个世上。 当初祁先生不愿依靠祁家的权势而选择白手起家,凭借着各种手段在B国定居下来,并创下了不少成绩在V国打出了一番名声和威望出来,但也同时动了其它企业的蛋糕。 就这般,他们无形中有了许多仇家,而也正是因为查不到他们的背景,以为他们只是贫穷人家奋斗上来的,所以便动了坏心思,设计让他们往返的私人飞机发生意外。 而巧合之下他们夫妻并没有登机,那群人发现之后又立马派人安排车祸,伤得很重,进了医院昏迷了几乎一个星期,醒来之后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去查看B国的情况了…… 可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整栋宅子被火烧得一干二净,把这些年他们在B国生活的痕迹全部都给摧毁了,包括她们年仅六岁的孩子。 最开始他们还不相信孩子就这么没了,如果刚好孩子那时候不在别墅里呢。 于是抱着这样的希望苦苦支撑着夫妻二人,直到保姆亲口说孩子没了之后,他们才知道一切希望都没了。 自那之后,桑简宜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了,孩子的离开对她的打击极大,车祸后便待在医院边养伤边做心理疏导。 这些年来桑简宜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一直留在A国休养,有时实在是想念孩子了就会去孤儿院啊游乐场啊这些孩子多的地方,以缓解心中消极的情绪。 而像昨天那么失态的场景还是第一次,下人们忧心忡忡。 那时夫人药也不肯吃了,指着外边那个少年就说是她的软软。 也许是那少年察觉到了什么匆忙离开了,他们最后只看见少年扑到另一个身影怀里,然后转角消失。 祁家在A国的势力可是很庞大的,桑简宜二话不说便用自己的身份去查监控去查那个少年的身份,可是那名少年的身份似乎也并不简单,他那边的势力,甚至在她找到旅馆管理上层之前就打好了招呼。 那边的身份管理上层不敢惹,半个字都不敢说一句,甚至还把监控都给清除掉了。 桑简宜不甘心,用祁家的权势才逼出了一个关键词——秦家。 B国云城秦家。 那名少年是秦家的人…… 具体是谁尚且还不知道。 桑简宜听到答案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这半年来秦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就算她平日少关注商业上的事情都知道。 秦家分支基本垮掉,剩下的就只有主家那两位了,按照年龄一算,她昨日看见的少年便是秦家小少爷岑阮。 而且还是养子。 年龄都差不多。 这个认知都冲击着她的灵魂,带来密密麻麻的颤栗感,她觉得岑阮就是她失踪多年的儿子,她肯定不会认错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呢。 整整一天下来,桑简宜的情绪颇为高涨,恨不得直接带人当面质问岑阮究竟是不是她的孩子。 她给在外工作的丈夫打了通电话,想要和对方商议到底该怎么和秦家谈判。 “阿臻你现在工作怎么样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对方语气都柔和下来,似乎是在看资料,隐约传来一些翻页的细碎声音,“怎么了?我过两天应该就能回去了,父亲的大寿快到了我礼物也挑好了。” 桑简宜喜悦道:“你快回来,我好像找到软软了!” 祁臻呼吸一滞,面露心疼,他觉得自己妻子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但是医生说了不要刺激到她的精神要尽量顺着她的话,于是他便假装高兴,语气却难掩担忧。 “是吗,那我把行程都给推了,明天就回去好不好,你先别轻举妄动。” 桑简宜失落了一瞬,很快便又调节完了情绪道:“好,那你赶紧回来,你看到软软肯定会很高兴的,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又道:“你说我要不要和老爷子说一声……还是算了吧,等我们验完DNA查清楚事情,再给老爷子一个惊喜。” “可以。” 两人又寒暄了几分钟才挂断电话,而这时桑景念从门外进来,看见桑简宜便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母亲,您这是在跟父亲聊天呢?” 他想亲近又怕对方抵触,只好折中坐在桑简宜旁边的沙发上,多问候了几句身体情况。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桑简宜现在心情很好,嘴角都带着笑容,看她这副模样,不知怎么地桑景念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从来没见过桑简宜这么笑过。 从来没有。 桑景念抿着唇,试探性地问:“母亲最近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桑简宜喝了口茶,却不明说,而是卖了个关子,“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母亲,我听说你拍卖了五千万的蓝宝石项链……”桑景念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眼中浮现一抹期待,却拐了个弯子道:“母亲是很喜欢所以拿来收藏吗?” 桑简宜一听笑容瞬间淡了下来,她动作掩盖性地吹了吹茶杯里滚烫的茶,她自然知道她带大的孩子是什么心思的,平时他喜欢什么她都会满足,可是这次的不行。 她几乎每个月都要给自己去世的软软买礼物,珍贵的物品能堆满整个屋子,她身为一个妈妈自然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最爱的孩子的,即使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人世。 她也自然是宠爱小念的,但是这些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了。 几乎没多想,桑简宜带有几丝歉意地道:“你以后若是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和我说,母亲都会给你买的,但是拍卖会上的项链……不行。” 桑景念笑容都凝固了一瞬,被拒绝后的羞愧似乎都一股子的涌上头顶,让他十分难堪,他勉强扯出一抹笑,“谢谢母亲,我知道了。” 又是那个人,又是那个人! 为什么死了都还有那么多人念着他呢。 桑景念心里一阵嫉妒,被收养那么久,他至今没被祁家认同,而是跟着桑简宜一个姓氏,在外他甚至都不敢说自己是祁家人,在A国里如此大势力的祁氏为什么就融不入他呢。 那么久以来,他一直活在那个死人的阴影里,将来还会一辈子受限于这。 桑景念不甘心,明明世界意识说自己才是书里的主角,他会得到很多别人得不到的荣耀,而他暗恋的人将来也会是他的爱人…… 可是现在却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尤其是上次社团团建,他在岑阮面前丢尽了脸,不仅如此,秦家还派人来威胁他说要是他再敢挑衅岑阮,下场就会很惨。 桑景念目光发狠,手指扣着沙发,但很快他又将这股情绪隐藏起来了。 世界意识还说了,岑阮就是祁家的那个孩子,千叮万嘱和他说千万不能让岑阮和祁家相认,否则他作为主角的气运就会全然崩盘。 一想到这,桑景念越发讨厌起岑阮来,连同偏心的桑简宜、和至今不肯承认他的祁老爷子也越发憎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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