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修道:“那你叫什么?” 时念惊呼:“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众人围着苏子修,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苏子修挠了后脑勺道:“嗯……这个……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啊哈哈哈。” “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 “啊……啊……四海皆朋友嘛……哈哈哈” 众人有些无语的看着苏子修,觞站出来道了一声:“先等会,刚刚那人……不见了?” “啊?” 众人齐转头,对面哪里还有人人影,只有轻轻摇动的花草。 时念微微抽了脸:“苏子修说实话,你是不是被骗了?” “这个……这个,没事,反正我们也知道在哪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向晚问道:“万一里面都是强盗窝怎么办?” “这个……不是有我吗?看!还有觞。现在文明社会哪来的强盗。” 时念隐隐担忧:“可是……” “好了,别可是啦,帮忙来搬东西。” “哦哦哦,哇!你怎么带了这么多!” “烧烤当然要带工具来。” “嗯,也是……” 最后还是觞一起帮忙,把一个笨重的大箱子搬到了最后一家的门前,门前落了些叶子,箱子放下,扬起些尘。 时念捶了捶自己的老腰,不禁嫌弃道:“你这个也太重了吧!” 觞揉了揉时念腰:“还不是你缺少锻炼。” 时念捶了觞的手臂:“还不是你晚上动作太多,害得我……害得我……” 觞微微勾唇:“嗯?那为什么我都腰好好的呢?” “那是因为……因为……” 时念脸颊渐渐烧红:我去!自己在说啊!好羞耻啊! 觞轻轻捏住时念的下巴,扬起些许,看着愈来愈红的小脸,甚是有趣:“因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就不告诉你!” 向晚激动的看着对面秀恩爱的两人,这种场面她还是少见了,苏子修有些气恼,拉过来:“人家你依我侬的,你就别在这当电灯泡了,跟我去收拾一下啦。” 向晚呆了一下,觉得甚有道理,点了点头,跟着苏子修推开了那个暗红色的大门。 时念推开觞的脸说道:“我去帮忙。” 两人踏过台阶,走进院里。 发现向晚和苏子修两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突然北风一刮,时念和觞也愣了——庭院旁边栽种了一大片的红花羊蹄甲,粉红,紫红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打着转落下,一点也不比樱花下落差。 光滑的石板上的瓜果驾子,叶子摇曳。旁边还有一个静止不动的摇椅,上头放着个蒲扇——时念恍若隔世,他觉得好熟悉,熟悉感迎面扑来,太熟悉了! 脑子里有什么呼之欲出,可是认真想想,却有些刺刺的疼,时念不禁摸了摸脑袋——坏来不成。 觞看直了——怎么会,这么像呢,可这里不是……不是……对了!时念! 觞慌忙转头看向时念,时念神色呆愣,手指放在太阳穴,眼睛没有聚焦:“时念!” “啊!?怎么了?” 时念的神倏忽地被拉了回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觞,觞轻喘着气,缓了缓,用尽量平淡的语气:“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时念絮絮叨叨的念了几句,立马笑着说道:“这里环境着实不错啊!” 向晚转头回应道:“是啊,是啊,时念我们去后面看看,后面好像还有!” “啊?好啊!但是行李?” “没事,没事,这里不是有两个男的吗?我们只是去勘察一下地理环境啦。” “这样吗?” “走啦,走啦。” 向晚拽着时念跨过一道低坎,跑进了厅里,一转眼就没有影子了。 苏子修小声嘀咕:“带时念,不带我!” 觞默默收拾着行李,时不时注意一下这个附近,偶尔传来尖细的鸟叫声,觞心里有块石头堵在心里。 一辆银白色车里,从黑色窗户隐约看出三个人形。 一人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金丝框眼镜:“我做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谁会出门不带东西啊?还说得一股子文绉绉的。” 那人邪魅一笑:“可他们不也是进去了吗?” “也是,说吧,要什么条件?” “嗯……没想好,说好的,我不管要什么,你可什么都给。” “那是,我反悔过吗?” “好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公司的事情我该做不完了。” “嗯,行,你自己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那人笑着下车:“放心,不会的。” 他下车几米后的,脸上的笑容露出些酸涩——傻弟弟,你要能找到你的幸福,我也心甘情愿,哪来的条件啊? 红花羊蹄甲簌簌落下,自然飘落,但安宁的背后又有些什么?
第70章 田园之乐(上) 向晚挥舞着竹棍,一蹦一跳的从厅后走了出来,时念神采奕奕的跑向觞,觞正弄着烧烤佐料,时念激动的说道:“觞!觞!后面有好大一个竹林,我们等会去挖竹笋不?” 觞调和着酱料:“嗯?竹笋?可以啊。应该是冬笋,马上要冬至了,再不挖,过了就不好吃了,我先洗洗手,再带我去” 时念点头如捣蒜:“嗯嗯!” 苏子修好不容易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架起了烧烤架,听见了立马兴奋:“我也要去!让你们看看我挖竹笋的能力!哼哼!” 向晚拿竹棍戳了戳他的腰:“嘿!还真没你不会的。” “那是!我可能干了!” 说完,他得意的撩了一下头发,耳环在阳光下闪耀了一下,向晚低下头不禁逗笑了 。 觞甩了甩手,便走进厅里的杂物间里,时念也跟更着钻了进去,不一会儿摸出几个铁锹还有个竹篮子,倒是蛮新的。 四人人手一把,跨过大厅。竹子翠绿挺拔,风簌簌刮过,竹叶沙沙的响,鸟清脆鸣叫,可以回荡许久,阳光斑点落在地面上,无世浊喧嚣,仿若隔世。 野草有些许磨脚,时念使了使铁锹问道:“觞,你怎么知道这些会放在那里。” 觞递给了时念一个手套:“我小时候是跟爷爷一起住在村子里的,看得多了便知道了。” 觞逐渐显露出幸福的表情,他摩挲着木质的铁锹棍子,眼神中流淌着无限的美好。时念看在眼里,猜测他和爷爷一起生活的童年一定很美好。 但时念不知道,觞的童年不只是因为爷爷的存在而开心。 觞收起刚刚的眼神,苦笑道:“可惜他我最后没能陪他到最后,……后来我再也没有喝过他酿的酒了。” 时念觉得爷爷肯定对觞很重要,连忙安慰道:“没事,他老人家应该很开心你陪着他的日子,像我……我都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了。” 觞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为什么会不记得了?” 时念道:“听我大伯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烧过了头,差点烧傻了,不过还好,只是忘了之前的事情。” “我觉得你现在已经也挺傻的。” “好你个觞!又取笑我!” 觞见时念有些怒气便安抚道:“怎是取笑,你想啊,傻了就没人会跟我抢了,那你不就归我一人所有了。” “哦——原来如此。” 觞心想:真的是好哄。 在他们言语的片刻,那头走在前面的苏子修已经有发现了忙喊道:“觞!觞!过来帮我挖,我发现了一个巨型的竹笋。” 时念调侃道:“你不是很能吗?怎么,不是能干吗?怎么还要我家觞帮忙?” 时念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觞听到十分欣喜,苏子修脸色颓下去:都朋友这么多年了,就不能留点台阶给我下嘛。 调侃归调侃,四人挖的差不多了,这笋深藏不露,还没到根基,鞋子上沾上了不少泥,手套从白色变成了泥土色,觞用铁锹轻轻柔柔的刮去外面的土外衣,认真细致,时念微微看呆了,呼吸都轻了。 觞瞧见可以了,便大力铲进去,其余三人深吸一口气,觞再轻松的把那个竹笋拔出来,道:“可以了。” 苏子修眼神瞬间变的刮目相看,没想到好似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原来也不错嘛!看来把时念嫁出去,是个明智之举。 苏子修也麻利地把篮子递来,觞说:“这个可以够我们吃了,把土填回去吧。” 时念看了许久的戏,手痒痒了也想试试“嗯嗯!这个让我来!” 向晚也一同来帮忙,两人很快埋好,时念隐约听见了水声,便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水声?” 觞仔细听了听:“有。” “那我们去看看吧,反正好像不是很远的样子。” “你若想去那便去吧。” “好耶!走吧,走吧。” 苏子修和向晚站在一起:怎么不用问问我们吗? 四人穿过繁密的竹林,水声逐渐清晰,如鸣佩环,站在小丘上,向下望去,清澈的河水,在上面还能看见水底奇形怪状下石头。 时念欣喜若狂,他很想去摸摸那河水,他慢慢的走了下去,但第一个到达,觞看在眼里,满是宠溺。 时念蹲在河边触摸到水流的滑过手掌,清凉却很舒服,时念站起来背对着河水,阳光照到眼镜上,刺眼的有些睁不开,朝走过来的觞一笑,这一笑让觞移不开眼睛,不自觉嘴角上扬。 时念的衣服被风吹鼓起来,能看见纤细的腰身,时念没注意脚下的乱石,脚下一滑,向后倾倒,觞变了脸色——这个画面! 他一个健步跨过来,一把拉住时念的手臂,拉进怀里,搂住腰身。 时念靠在觞的怀里,他听见了觞打鼓般重的心跳,感受到他起起伏伏的胸膛,在旁人看来十分亲昵,时念却看见了觞面如死灰般,喘着粗气,眼神恐惧万分。 时念抚了抚他的背道:“没事,没事,我没事。” 觞突然低下头,凝视着时念,四目相对,时念也就这样看着,含情脉脉。 温热的唇贴上,觞霸道的啃咬着时念唇,时念没有准备,毫无章法的用嘴唇品尝着对方。 向晚和苏子修看呆了,嘴巴张开。两人互相遮住对方的眼睛,又同时留出一条缝,继续看。 两人松开,两人喘着粗气,时念嘴唇红彤彤的,还有着水渍。 时念捏紧觞的衣襟问道:“你怎么了?” 觞眼睛里想潭水般的柔情:“我怕……我再次失去你。” “再?” 觞倏忽的回过神来:“啊?没事,没事,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 觞用指腹擦了擦时念的唇:“天色晚了,回去吧。” 时念耳朵已经完全烧红了:“哦哦哦,好好。” 觞先走了一步,提着篮子,大长腿迈的飞快,步步生风。苏子修撞了撞时念的肩膀道:“可以哦——你们吻技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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