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摸着有些微烫的额头,闭上了眼睛,在进入睡梦中之前,他祈祷着这个药的作用能够起点作用,毕竟他抗药性不是一般的厉害。 在睡之前,他又想到了秦牧风对他关心体贴的样子。 在迷迷糊糊之际,他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个念头。 秦牧风是不是在钓着他啊? * 秦牧风在知道迟聿感冒之后,他就一直没有睡着,一直醒着,并且告诉了秦管家,多多注意迟聿的情况。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一声轻响。 他立即迅速起身,以为是秦叔:“秦叔,马上来。” 然而,他将门打开的瞬间,就闯入了一道浓郁而熟悉的信息素里。 此时,房间和走廊都没开灯。 对方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隐约看到俊美的轮廓,难以抑制的信息素,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方式,朝着四周蔓延,急躁而具有攻击性。 “迟聿?” 大高的alpha没有出声,只能在隐秘的黑暗中,听到有节律粗而沉的呼吸声。 秦牧风顿时有些着急了,他刚准备出手触碰地方时,却一下子被躲开了。 “别碰我,我……易感期到了。” 从沙哑的声音,似乎能听得出来,对方似乎在极力忍耐着。 秦牧风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倏地眉间紧锁。 他从一开门,闻到那一股浓郁的信息素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易感期到了。 只是他没想到,迟聿会这么直接躲开他的触碰。 躲避的动作,他的眼眸倏地一暗,迟聿什么时候,这么躲过他? 迟聿现在还能够保持清醒,所以他在察觉到自己可能是易感期到来之后。 他就主动找到秦牧风,告诉对方情况,好做好防备。 他知道自己的易感期有些不稳定。 但他怕自己失去意识之后,做出伤害对方的行为。 他这次过来,是突然想起之前,秦牧风有去秋元希那里拿抑制剂,想问下对方还有没有? 抑制剂吗? 秦牧风眼睑微动,他平静地说道:“我记不清楚,我需要去找一下,你进来坐一下。” 迟聿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没有动,他拒绝了。 “不了,我……我就站在门口吧。” 他害怕等下自己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行为。 他还记得上次自己易感期做过的蠢事。 秦牧风被拒绝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担忧。 他说道:“你稍等一下。” “嗯。” 秦牧风转身进入房间,他打开了一盏小灯,随即转身进入了隔壁的书房。 迟聿站在门口耐心等待着。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了都没有传来动静,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迟聿感觉到自己全身发烫。 突然他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白檀香,顿时喉间一紧,有些慌了起来。 “牧风……” “我在这里……” 房间里传来声音。 迟聿想问一下,对方找到了吗? 但最后还是按捺住了,或许是他太着急了,可能才过去了短短几秒钟。 但此时身体反应,在不断地加剧。 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鼻尖滚落,滴在了手背上。 倏地让他惊醒。 在不知不觉之后,他似乎已经踏入了那条自己画的界线,他的倒影已经深入进房间里面。 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秦牧风的气息。 幽幽地白檀香,似乎在对他进行无形的引诱。 不行! 迟聿咬紧了牙,心中一紧,立即转身,朝着房门外跑去。 身后那道跌跌撞撞的影子,颇有一些狼狈。 此时书房里原本正在找抑制剂的人,此时,正依靠在书桌上,指尖在书桌上,有节拍地轻轻敲击着。 他深邃的眼眸,侧过头透过房门,看到那道狼狈而逃的影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一百三十八秒。 就差一点了。 秦牧风倏地收起了身上的信息素。 缓缓地睁开眼睛,纤长地睫毛轻轻颤动。 笨蛋,易感期了还到处乱跑。 就算上次的那一支抑制剂没有用完,他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一支抑制剂出门。 他起身从书房里出来,关上了灯,看到大开的房门,眼眸微暗。 他起身点起了一根照明蜡烛,倒了一杯红酒。 坐在了沙发上,在灯火摇曳之中,欣赏着杯壁上挂着的殷红颜色。 指尖抚摸杯壁上的那抹酒红,似乎在透过那抹酒红,脑海中想着那双几乎能将人烫化的红色眼眸。 夜已经很深了。 烛泪层层堆积,烛光渐渐变弱。 他还没准备去睡,开着的大门,似乎还在等待着。 忽然地,一道夜风吹了进来,让这微弱的烛火彻底熄灭了。 在黑暗中一道身影快速闪过。 然而,秦牧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任由那道黑影朝着他扑了过来。 在被那道浓郁而熟悉的信息素包裹的瞬间,睫毛轻颤了一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往下陷了陷。 他听到一道急促而沉重的呼吸。 “唔……你……为什么不门关。”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戚的湿意,似乎在埋怨。 秦牧风伸出手,按住埋在他颈侧,不断地疯狂嗅着信息素的脑袋。 迟聿的动作,动作带着微微急促。 秦牧风的指腹,轻柔地穿过黑色的短发,对方的发丝有些微硬,但十分的柔顺,他轻轻地梳刮着。 他温声地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来。” 迟聿十分难受,在听到这句话时,脑海中仅存地意识,在疯狂的挣扎着。 他眼眸赤红的看着身下,面色淡定的秦牧风,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你这个混蛋!” “渣男!” “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将他放进来会发生什么! “好了,乖……我是混蛋。”秦牧风耐心安抚着。 “这样是不是要好点。” 轻柔的嗓音在迟聿耳边轻轻地说道。 他仿佛上瘾一般,疯狂地呼吸着空气清雅的白檀香,试图去填满空荡荡的内心。 “牧风……唔。” 他异常执着的问道:“你……有没有过喜欢……我” 下一秒,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急促的呼吸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下一秒,一个微凉的吻倏地堵住了他的唇,将他还未说话的话,全都淹没在唇齿之中。 “唔……” 犬齿传来的痒意,让他口腔中的液体,疯狂分泌,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去。 唇齿纠缠,他像极了濒渴的鱼,无助地张着嘴。 祈求着……甘霖降临。 源源不断的白檀香就像是仿若一根吊在他脖颈上的那个细细的绳,而这条细绳的那头,则被牵在了秦牧风的手中,对方只需要轻轻地一拉,他便恭顺的垂下脑袋,俯首听命。 秦牧风看着不断喊着他名字的alpha,眼眸微暗。 对方被他吻得脸颊一片潮红,闭着眼睛不断呢喃着,看的眼眸倏地一暗,只是占有欲极强地将一个有一个吻落在地方滚烫的腺体上。 Alpha无法对alpha进行标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全身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轻轻地吻了吻对方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不能在继续下去了。 “好渴……” 迟聿张着嘴,他无意识的呢喃着。 秦牧风扶起对方温热潮湿的后颈,拿过一杯水,轻声说道:“好了……乖,张嘴。” 迟聿张开嘴,感觉到微凉的液体从口腔,划过滚烫的喉咙。 秦牧风照顾着恋人的alpha,一夜都没睡。 …… 微弱地晨光照进卧室里面,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将熟睡的迟聿唤醒。 迟聿眉头倏地皱起下意识的蹭了蹭柔软的被子,上面的白檀香让他沉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盖在身上深色地床单时,顿时微微一愣。 他这是在什么哪里? 他慢慢地撑起身体,当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空气的瞬间,让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他不是吃了感冒药,睡了一觉吗? 怎么会在这里? 糟了! 他倏地反应过来,这次可能是易感期。 这让他倏地心中一紧,上次鸡飞狗跳的易感期,还让他记忆犹新。 迟聿倏地抬头,立即看向周围,周围的环境有些眼熟,当他看到一些熟悉的装饰之后,顿时全身一僵。 这是秦牧风的房间!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们做了? 迟聿心中猜测着,心中微微一颤,随即将这个慌缪的念头,赶了出去。 “牧风?”他出声喊道。 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很快便注意到一旁边准备好了的换洗衣物。 上面有备注。 “军营里面有事,醒了之后记得吃饭。” 他看着备注,盯了一会儿,脑海还在发蒙,脑海中顿时闪过各种念头。 他想到第一次易感期,就将秦牧风的腺体给咬了,当他摸了摸身上,并并没有一丝的疼痛,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他猜测着,估计自己又死皮赖脸地赖着人家。 对方是在受不了了,所以这才将自己房间让给了他。 就算他想,秦牧风也绝对不会任由他胡来的。 所以迟聿也就没多想,他看着自己身上零星的地痕迹,以为只是磕碰产生的。 他脑子里面乱乱的。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就只有一点的印象。 他进入浴室,给自己洗了一个澡。 在经历过易感期之后,体力大量的流失,他刚出浴室就觉得饿了。 立即穿好了衣服,出去吃饭。 他刚一出门,便遇到了秦管家。 他想到上次的断网事件,遇到秦管家,还是有些微微的尴尬。 “秦叔。” “小迟,你醒了?” “唔,醒了。” 听到这声称呼,迟聿突然微微一愣,他看着秦管家和善地笑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想到之前刚来二十二区时,秦管家对自己的态度,这差别似乎有些大。 “醒了就好,你饿了吗?牧风专门叮嘱我,给你留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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