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情愿陪某个女星邮轮度假,也不愿意来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开一场家长会。 随着年龄增长,江诫早已不再对他父亲抱有任何期盼。 但他父亲虽然多年游荡花丛,却不糊涂,这么多年也只留下他一个根。随着年岁增长,事业稳定,江朝海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这毕竟是他庞大家业的唯一接班人,也是他江家正统的根。 在江诫高二那年,没有任何预兆的,他被他父亲的人送去了国外某所名校。 他匆匆修完课程回国,陈跃谦已经考上了中影,江诫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陈跃谦签进飞天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父亲对他的所谓“关心”“重视”总是强制,比如高二那年被押送出国,或是现在直接等在办公室门外的司机。 江诫休假刚回,这两天思绪还是凌乱。 看见门外的老熟人,他只是无声的将车钥匙扔到对方怀里,然后面无表情的往电梯口走。 他父亲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老了却还开始搞迷信。目前江朝海住的别墅据说是城外一处大师算过的风水宝地,还是花大价钱拍卖来的。也不知道住在这里面是会长命百岁还是怎么样。 江诫带着点嘲意进了修建的漂亮繁复的欧式房屋。 看见他进门,家里的阿姨便低头沉默的摆着饭菜上桌。 江朝海身边今天居然没女人,实在纳罕。 江诫进门就没正眼看过江朝海。饭桌上,江朝海终于没忍住,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都不知道叫人?” 江诫脸上神色寡淡,吃着饭也不管对面的人。 江朝海自我调节似的,呼出口气,然后用发布命令的口吻说:“晚上跟我去吃个饭,见个人,耀光建材的陈总。” 江诫放下碗,瓷碗在大理石桌面磕出清脆的响声:“不去。” “不去也得去,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别再给我浪荡,该结婚了!” 江诫便知道晚上见面的主题,他笑了下,凉凉道:“陈伟岸的女儿跟上次你带回来那个差别也不大,你去跟她结婚不比我更合适?” 江朝海彻底被激怒,他将碗重重拍在桌子上:“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跟你妈那个德行越来越像!” 客厅电视一直播着不知所谓的节目充当背景音,然而在此刻,江朝海的声音侵袭他的大脑。江诫却被里面传来的一道熟悉男声吸引的分神。 男声清淡平稳,透过音效极好的电视机直接传到江诫耳边:“荆芥充作中药材时是一味解表药,具有解表散风、透疹消疮的功效。”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非常感谢! 我又来求预收了bb们,隔壁新文《O变A后,我怀了前任的崽》,感兴趣的bb们帮我点一个叭,对我真的很重要,感谢感谢! 文案: 高中时,陈凛和周冽曾有过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恋情。 两个alpha,注定没结果,最终惨淡收场。 但两人却考上同一所军校。 前任相见,陈凛和周冽变成仇人。 陈凛觉得周冽装模做样假正经,周冽觉得陈凛脑残弱智又傻呗。 但陈凛得听周冽的,因为他是作战指挥。 大四某次出任务,周冽在现场突发情况。 陈凛看着周冽浑身上下不自然的情况:“你…发情期到了?” 但发情期是O特有的,身为A的周冽无力道:“你觉得可能吗?” 两人那天为了解决困境,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结束后,周冽提起裤子不认人,冷冷道:“就是解决问题,别多想。” 陈凛撑着头,漫不经心的笑了下:“你以为我愿意,护理班的O全排着队等我呢。” 一个月后,周冽拿着诊断单,高速运转20多年的大脑罕见的有些凝滞。 他不仅从做了5年的alpha变成了omega,肚子里还怀了个崽。 周冽平静的揣着单子去了最新的案发现场。 那天陈凛替他挡了一刀。 两人最后陷落谷底,陈凛忍着自己身上几道见骨伤口的疼,笑了笑:“…我是不是该负责任把你娶了?” 周冽:“…滚。” 他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对着火光看放在地上的的检查结果:“…这要怎么把他打掉?” 陈凛仰在一旁,懒洋洋的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刚怀了就要打。” 周冽:“…” 周冽:“我先把你杀了吧。” 周冽怀孕四个月,推开了陈凛送进来的吃的,并把对方锁在门外。 陈凛在门外摇着钥匙笑的悠闲。 周冽怀孕六个月,把身边给他按摩消肿的陈凛踹下了床。 陈凛围着床打转,漫不经心的向他展示自己劲瘦修长的好身材。 周冽怀孕八个月,整个人都冷漠抑郁了。 陈凛每晚抱着他轻声哄慰。 周冽生产的前一天,历来表情寡淡冷然的那张脸上也隐有不适和紧张。 陈凛低头轻轻摸了摸他的眉心眼角,语调罕见的温柔:“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吊儿郎当人形武器深情攻A×冷漠体弱能力强女王专情受O 1.一开始受是因为身体原因,假分化成alpha,后面真分化成omega。 2.很多私设,文案会进一步完善。 3.感谢收藏!
第30章 抵抗 江诫下意识的望向客厅方向, 那里有占据半面墙的超薄高清电视机,电视清晰的将一个人的身影投映入他的视线中。 男人穿着款式很简单但又极其合身服帖的浅灰色衬衣,衣服勾勒出他清晰的肩颈线条。 周决明站在一处露天的演播厅里, 背后很远处是大片的绿色农田抑或是草场, 他话音已经落下, 但导播仍旧将镜头停留在面向他的方向。 客厅繁复豪华的大灯未开,只有电视屏幕散发出来的淡淡荧光。江诫即使斜坐着,也能很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脸,照例是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浅笑。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江诫,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对长辈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江朝海的声音突然强盗般的钻入他的大脑, 江诫回过神,看向餐桌对面已经维持不住那张冠冕堂皇假面的男人。 江诫转回视线, 有些无聊的再次拿起筷子夹向餐盘中的一根青菜放到碗里,但没吃,只是摇头笑了下:“我以为您老当益壮,比当代年轻人玩的花, 该是我的同龄人。原来您还是我长辈啊?你是长的哪个辈?你教了我什么啊?还想得到我的尊重。噢, 是教我怎么婚内出轨了,还是怎么维持自己的各任妖精,抑或是怎么用强盗手段管控自己的儿子?” 江朝海脸都气红了,站起身来, 直接将碗砸到地上。 瓷碗与坚硬的地砖相碰便是破裂四散开来, 有几片碎瓷还溅到江诫的脚踝上。 但江诫依旧稳坐不动, 甚至抱起了手臂, 等着看戏似的。 “我是你老子!我的私人生活轮不到你来插嘴,老子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养大,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妈当初要掐死你的时候我就不该拦着,老子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江诫终于收了脸上若有若无的讽笑,他站起身来,已经比江朝海高出个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语调冷冷,与江朝海的暴躁形成鲜明对比:“那又是谁让你犯贱留种?掐死我还好了。” 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了这栋豪华昂贵的别墅。 江朝海撑着餐桌望着江诫高挑的背影快速的离开视线尽头,眼神沉沉。 每次江诫回来,父子俩都会发生一场激烈争吵,碟盘破碎在所难免。保姆早已见怪不怪,沉默的上来收拾。 江朝海进了房间,拨给秘书一个电话,对待下属他的语调自然冷静下来,带着点上位者的威严冷漠:“江诫很重视的那个小明星叫什么?马上把他资料转我一份,详细点。” … 江诫离开别墅就开了自己的车,一路上压着最高限速穿越整个市区,从最东边开到最西边。 最后停在城外一片荒地,性能优越的超跑也因高速和长时间的使用散发着热度。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城市外围的夜空也不见一点星子。 江诫仰坐在驾驶座椅子上,吹着寒凉的风,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放空自己。 窗外冬季的杂草干枯,但因为罕无人至,而长的相当茂盛。入冬大半个月,还是坚.挺的丛丛立着。 江诫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荆芥”,他皱眉拿出手机。 电量告急,但他依旧点开视频软件搜了周决明的名字,然而视频网站上却没有任何搜索结果。 江诫才反应过来,当时周决明的事情出来,他本来不多的一点三流代表作都给他下架了。 他又循着刚刚电视上一瞟而过的剧目名字搜了那档综艺。 这次果然跳出来唯一一档正规的节目,下方更多都是关键词联想而出的短视频。 周决明点开,直接倍速往后拉。节目热度实在是低,甚至罕无人问,上线一天,点击率还是三位数。 然后他终于拉到中间他想找的位置。 在一片漆黑中,唯有手机屏幕发散着刺目的亮光。 江诫这才看清楚他们露天拍摄的背后并不是什么农田草场,绿色的田地里插着名牌,上面标注的应该是些药材名称。 主持人带着笑的声音响起来:“决明到你了,你选哪种药材来解释功用啊?” 节目中远处的巨大光屏上显出几味药材名称,周决明的声音淡淡响起来,清淡温和的声音充斥车内空间:“荆芥吧。荆芥充作中药材时是一位解表药,具有解表散风、透疹消疮的功效。” 周决明说话时重音似乎放在后面的那个芥字上,在格外静的只有荒凉风声的夜里听起来就很像是在柔声说:江诫。 江诫的太阳穴不可控的跳了一下,他皱皱眉,拨回进度条,再次重听。 反复几次,本就告急的电量彻底走完,手机黑屏。 声音亮光一瞬消失,只余漆黑一片。 江诫不知道周决明要做什么,对方似乎对他情根深种,连遇到相似的药材名称时都别有温柔。 喜欢他的钱、他的身份、他的资源甚至他的脸的人有很多,但有没有哪个人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 外形、性格、资本、身份都太容易找到替代品,都可以轻易被替代。 周决明是哪种? 他逼迫自己回想当时周决明在他身边时,每次舔脸朝他要资源的模样。 但发现只有模糊影子,更深刻的、更明晰的是这两个月的周决明,淡然利落乃至干净的高不可攀。 江诫被自己下意识使用的形容词惊了一下,周决明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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