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硬撑着参与两次,竟也意外的毫毛未损,整匹马在战场上全身而退。 刚打完一场恶战,两军都有死伤,暂时停战作休整,等待下次的战斗。 解赢洲脱去身上的寒甲和被风雪浸润的外衣,只穿着贴身的衣物,钻进被窝里,用自己火热的身躯裹住小白冰凉的身体,将他冻僵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来回搓热。 心中满是心疼,他或许不该带着小白来北疆受罪,留在南疆,小白还可以回到他的族群,开心的过着每一天。 而不是陪着他上战场,被吓的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每每从梦中惊叫着醒过来,解赢洲就要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才能继续睡过去。 “小白,送你离开北疆,愿意吗?”解赢洲踟蹰出声。 萧柏抬眼看向解赢洲:“你和我一起?” “我必须留在这里,等战争打完了,我就去找你。” 萧柏摇摇头,“你在哪,我就在哪,死都不要分开。” 解赢洲呼吸一颤,心头一片滚烫,双手捧起小白的脸颊,眼中燃烧着炙热的火光,目不转睛看着萧柏的双眼。 两人目光交汇,萧柏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垂目躲避。 解赢洲干嘛那种眼神看着他,好像要把他一口吃掉一样。 解赢洲的拇指在萧柏的唇上轻轻摩挲,萧柏随着对方越来越靠近的炙热呼吸,紧张得睫毛乱颤。 一片温热的吻,落下萧柏的眼皮上,萧柏撑开眼,不解看向解赢洲,讶然,刚才的气氛,他还以为解赢洲要亲他的…… 他都还没有和别人接过吻,有点抗拒,可要亲他的人是解赢洲,又有些微妙的期待。 搞半天,只是亲一下眼睛,亲眼睛这种和额头差不多的地方,有必要搞出这种烧灼的氛围? 额头他平日里都被解赢洲亲习惯了。 脑中失神一瞬,解赢洲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悸动,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亲上了小□□润的唇瓣。 甚至在瞬间,已经想好接下来的借口,人和人之间就该如此表达亲近的,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每日都亲亲小白软嫩的嘴唇,肆无忌惮攫取他口中的香甜。 他的身体里关着一只黑色凶兽,只要一放出来,就会把他乖巧的小白撕的粉碎。 那只肮脏邪恶的凶兽在解赢洲的身体里叫嚣着,贪婪的张着嘴巴,蛊惑着,小白从头到尾巴尖,从里到外,连每一根马毛都是他的,他只是亲一亲嘴巴又怎么了,只要他提出来,小白一定会乖乖张开嘴巴,温顺的承接,让他吃到满足。 凶兽被压制,解赢洲身为人的道德感,暂胜。 这种事情只能两情相悦之人同做,哪怕他与小白再亲近,他们之间也不行。 前两次不过是场意外,小白醒来全无记忆,念念不忘的只有他一人。 他的小白什么都不懂,他不能仗着比他多一些做人的经验,压不住身为男人的肮脏欲念,就去无耻占小白的便宜,玷污他的小白。 解赢洲很快就没办法思量这些事情了,狼狄军迅速又再次袭来,他们比大良人更急,也知道,若是再拖下去,等到河水化冻,就要错失吞并北疆的机会。 解赢洲骑着白马战场,人和马亲密无间,浑然一体,配合默契,如臂使指。 时间久了,萧柏适应了战场上的厮杀,除去眼罩,也敢直视这些血淋淋的场面。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解赢洲就骑在他的背上,他的每一步都攸关着解赢洲的性命。 硝烟四起,战鼓震天,耳边是同袍厮杀喊叫声,萧柏跃起来,蹄子一下子踢在提着大钢刀要来袭击解赢洲的一个狼狄士兵的脑门上,玄铁刚硬,蹄子下是人头骨碎裂的声响,红色的液体流出,敌人倒地。 解赢洲杀敌之余,腾出手来拍拍白马的脖颈,扬声鼓舞:“小白好样的!” 萧柏鸣叫回应。 几场战下来,两军始终在新野河处,僵持不下,狼狄不得扩张,镇北军也无法将狼狄赶回雪山另一边。 物资源源不断的向北疆输送过去,开始有不满的声音出现。 大良地大物博,北疆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让给狼狄就算了。 可是这些富庶安详之地的人也不想一想,狼狄若是占了北疆,与大良之间再无阻隔,一马平川,一队骑兵,甚至要不了多时,就可直捣雍京。 他们不会以为以狼狄烧杀抢掠,残忍恶毒的性子,会放过这些狼狄人眼中的肥牛羔羊。 为何北疆的百姓拼死抗狄,因为他们见过,一座座被战火烧过的村庄城镇,无数普通的百姓被残忍杀害,狼狄占一座城,就屠一座城,将这些空出来的城池,留作他们北境人将来的移居之地。 断臂残垣的城墙下是北疆百姓堆积成山的尸体,前几日他们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会哭会笑,会恐惧战争失败,也会期盼战争胜利。 解赢洲弃掉第十把卷刃的兵器,随手擦干溅到眼上的血迹。 北风萧萧,天空落下鹅毛般的大雪,很快将天地间的血色覆盖。 大良其他的地方,大概已经是春暖花开。 解赢洲领兵夺回被狼狄占领的一城,好在还不算太晚,狼狄人兵败遁走,城中还剩了些活口,安抚好被吓破胆存活下来的百姓,解赢洲受命守军驻扎在此地。 此城乃北疆咽喉要塞,兵家必争之地,若是守好此地,狼狄军将无寸进。 解赢洲暂居原来的守郡府,俯身观察面前的沙盘。 正在清洗的萧柏一声低呼,解赢洲急身闯入。 入眼是一片雪白。 解赢洲猛地僵在原处,喉头剧烈滚动了一下。 白腻如脂,肌肤赛雪,皎若明月,眼前的身躯像一朵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他发觉自从帮小白度过那几日,见到过从未见过的美景,怀中人的旖旎情态后,他对小白的身体越来越难以自持,抱着小白入睡,晨起时腿间湿滑一片。 萧柏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耳尖透着红,看着解赢洲的眼神却充满了信赖,完全没想过面前的人已经用目光将他从头到脚,舔舐一遍。 解赢洲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下,冷静下来,走过去,笑了笑:“小白,怎么了?” “喏,你看。” 萧柏鼓起脸,表示不开心,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左耳上,侧着脑袋,扬起脖子给解赢洲看。 解赢洲凑过去,发觉上面有一处快长合的伤口,解赢洲伸手轻轻碰了碰,问。 “疼吗?” “不疼,就是长肉有些痒。”和解赢洲身上的伤比起来他这个算小的了。 解赢洲用手指捻了捻,新长出的软肉被揉开,露出一个微小的耳洞。 萧柏拉下眉,烦闷道:“怎么办,受伤的洞口好像已经长不合了,这样算不算破相。” 据说破相搞不好会影响一个人的运势。 解赢洲轻笑了下,“不算,我的小白,琼花玉貌,只是一个小伤口不碍事。” “可是耳朵上有洞,总感觉跑起来会漏风。” 虽然变成马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完全是他个人心理作祟。 睡前,解赢洲从随身物品中翻出一样东西,扣在萧柏的耳朵上。 萧柏坐在床上,拿小镜一照,原来是他们之前在南疆赢来的那一对耳饰中的一个。 “这东西,你居然还留着?”萧柏惊讶道。 他还以为解赢洲早就给扔了,毕竟他当时不愿意带。 解赢洲浅笑了一下,“没舍得扔,总想着小白带着好看,有一天能带给我看。” 萧柏对着镜子臭美,绿色的宝石在他的耳尖熠熠生辉,瞧着还有几分喜欢。 “另一只呢,我可没有另一个耳洞来带。” 眼珠子一转,“要不你带上。” “我这种粗野男子带着不合适。”解赢洲翻身上床,将萧柏搂入怀中。 安心入睡。
第45章 金戈铁马 黑云压城。 解赢洲站在城墙上向下巡视, 不远方是狼狄的大军,新的狼王已经带领北境军围困他们多日。 解赢洲只能等,等新安的援军到来。 被驱逐走的狼狄兵不过几日就卷土重来, 潮水一般涌到城下,对着这座要塞虎视眈眈。 骑在一匹白色巨狼之上的年轻狼王, 抬起一只独眼, 冷眼向城楼上的解赢洲望去,黄褐色的狼狄族标志眼珠里闪着幽冷的寒光。 狼狄族信奉狼神, 其中以白狼神最为尊贵, 此人能够收服白狼为坐骑, 力压一众王位争夺者,上任狼王,统治北境。 “嗷呜~” 黑夜中, 巨大恐怖的狼嚎声在城外响起,惊得城中人一片胆寒。 萧柏埋头缩在被子里,压制不住的生物本能, 耳朵和尾巴都被吓得冒出来, 夹着尾巴,耳朵也歪倒在脑侧。 还打什么,他现在就想跑路,谁能想到,他居然怕狼,理智告诉他,狼不就是大一点的狗, 野兽天性的血脉压制, 却让他一看到狼,心头就涌上无限恐惧, 没有对抗的勇气,身体本能的想逃。 等狼叫声停下来,萧柏才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脑袋:“解赢洲,怎么办,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跟你上战场。” 解赢洲坐下来,伸手揉揉小白毛茸茸的耳朵,沉声:“到时,我先杀了那匹狼,就没事了。” “好吧,那你下手快一点,我怕自己撑不了多久。” 他真的怕到时候对上大白狼,会控制不住身体本能,掉头就跑。 等到心头恐惧消散,注意力很快被解赢洲的动作吸引走。 自从开始打仗,也没什么闲心让解赢洲撸他的马身,耳朵和尾巴好久都没有冒出来过。 被解赢洲这么一揉马耳朵,感觉整个人都酥了,懒洋洋趴在解赢洲的膝头,乖顺的让他抚摸着脑袋。 解赢洲慢慢摸着,直到把对方哄睡着,才把人整个图囵进怀里。 …… 合衣眯上几个钟头,解赢洲就要起来,查看敌方的动作,天将亮,城中聚集起一批上一次幸存的难民,他们满面愁容,眼神麻木。 “将军,这城还守的住不?” “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镇北军还没有过来!” “俺们还能活下去吗?” 解赢洲揉一揉疲惫的眉心,出声安抚,才把这些民众送回居处。 他也不知为何新安那边没人过来,再继续被围困下去,即使城不破,军中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存粮了。 剩余的食物,只够再撑上三日。 …… 解赢洲把剩下最后一块肉干塞到萧柏手中。 “我不饿,你吃。” 萧柏剜了他一眼,“我是马,饿了还可以去啃草,你呢,也打算跟我一起去吃草?” 拿起肉干,塞到解赢洲嘴中,强硬的要求他全部吃下去,直到盯着解赢洲吞咽干净,才变回马形,慢悠悠的出去找野草,将干巴巴的杂草咬牙填了一肚子转回去。
48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