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舟小心翼翼地拧了热毛巾给小皇帝擦拭身体,掀开被子的瞬间晏瑾舟深深呼吸。跟他想象的一样小皇帝纤细的腰间,润白的腿侧,如玉的脚踝都被他掐出一块快淤青。但让陛下疼的起不来的原因,应该是另外一处。 他低垂的眼眸,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敷着各处。 江白瑜伸手就能碰到跪坐在身旁的晏瑾舟,抬手毫不客气地掐腰。但他身上的肌肉太紧实了掐都掐不动。 晏瑾舟拿着他的手放于腿侧,说:“这里容易疼。” 江白瑜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他想起晏瑾舟在东大岛上惹他事后生气时,也是拉着他的手往让他往这里掐。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身份,但两人都给红线牵着,刻在骨血中的感情都一样。 他毫不客气地拧了一下,这个力道一般人觉得受不了。但晏瑾舟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只垂眸专注为他热敷身体。 江白瑜掐的手都累了,说:“让我……让朕看看青了没?” 晏瑾舟已经穿戴整齐,且现在白日里实在是不合礼数。但看到小皇帝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纵容。犹豫了片刻还是听从了圣意。 他肌理成蜜色,皮肉紧实,筋肉线韧劲如山峦的般蕴含着蓬勃的力量。而江白瑜刚才那么用力掐的那块地方也只是有些发红而已,不痛不痒似的。 晏瑾舟看出了小皇帝的不满意,说:“陛下若是不满意,臣可以自己来。” “朕自己拧的才解恨。” 江白瑜说着又要拧他,只不过这下没有衣物的阻隔他的手稍微一动就触碰到那处。 晏瑾舟闭了闭眼睛,呼吸重了一下。江白瑜以为他终于知道疼了更加用力,根本没有在意他的手蹭在了哪里。于是,没一会儿他察觉到了手背被硌着的触感。 ???!!! 江白瑜目瞪口呆。 难道晏瑾舟有受虐倾向? 以前他们在一起,都是晏瑾舟主动又强势地把他欺负到脸红心跳。但骨子里是这种属性? 晏瑾舟若无其事地放下衣袍,一本正经地说:“陛下不易再劳累,等休息好了再罚臣。” 说着他继续垂眸为小皇帝热敷身体。 江白瑜:……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正经,还这么正经的?” “陛下别再折磨臣了,陛下想要的臣给便是了。” 晏瑾舟垂眸掩盖着眼底凄凉,暗声说:“臣明日便辞去辅政大臣之位还政于陛下。臣只有一个请求,请允许臣把辅政权力分别交予臣信得过的臣子来辅佐陛下,断不可让皇室宗亲和丞相他们一党独大,把持朝政。” 江白瑜:??? “谁说让你辞了?” 晏瑾舟语调嘲讽:“您昨日到现在勾臣做的这些事,不就是为了让臣放权亲政么?是臣失控伤了陛下,臣……甘拜下风。” 江白瑜都气笑了:“朕是要亲政,但也没让你放权。朕昨日说信任你,你竟然不信?” “那陛下为何诱臣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因为朕喜欢你!” 江白瑜气得脱口而出。 说完,他愣着住。 两世都是晏瑾舟主动诱他,用尽手段一半强迫一半温存地将他一步步陷入两人的感情之中。 可到了这里,反倒成了自己先告白。 江白瑜抓不到东西打他,只好给他一拳:“难道你没看出来,以为朕给你下套?所以那么粗鲁?你个混蛋!” 晏瑾舟猛然抬头深眸闪动,难以置信地望着气得脸红小皇帝。 “你不喜欢朕?不愿意?” 江白瑜哼道:“那以后朕不叫你了。” 晏瑾舟端跪在小皇帝身侧,双手叠放在额间深深叩首:“即已至此,臣愿为陛下负责。” 江白瑜特别享用他的跪姿,有意刁难:“得了吧,你又不喜欢朕,何必么?” “臣……” 晏瑾舟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般嘴唇微动,抗争了许久才哑声说:“陛下若下旨意,臣不敢违抗。” “呵,就你那技术,朕下旨找罪受呢。” “臣下次一动不弄疼陛下。” “没有下次了,朕下次找活儿好的。” “陛下!” 晏瑾舟眼眸深谙,一把抓住小皇帝的手沉声道:“陛下不许找他人侍寝。” 江白瑜:“朕是皇帝,朕想找谁就找谁?你又不喜欢朕,凭什么要让朕只用你。” “不是……” 晏瑾舟神色艰难开口:“没有……。” 似乎那些话只要说出口就会万劫不复。 “不是什么?没有什么?” 江白瑜看着他阴晴不定,充满矛盾的脸色,心中十分畅快。原来逼问别人也是一种乐趣,难怪晏瑾舟总这么欺负他。 他借着‘欺负’晏瑾舟:“摄政王不必勉强自己。你不喜欢朕,朕不会逼你,朕找喜欢朕的人便是了。” “不可!” 晏瑾舟声色严厉,握住小皇帝的手手腕指尖都在用力,缓声阴沉说:“陛下若是找他人侍寝,臣定杀了那个人。” 他踌躇犹豫的眼中骤然变得明锐偏执:“臣刚才放权的话不做说,臣不但不会放权还政,还会严控更加严控陛下的所作所为,陛下您休想负了臣。” 他方才因为懊恼而生出的放权想法一扫而光,如今只想更强的权势来控制小皇帝的荒唐行径,若是小皇帝敢找别的男人侍寝,他定然把小皇帝圈禁起来! “陛下若是不怕臣大开杀戒,尽可以找人侍寝试试。您可以罚臣,打骂臣,但臣绝对不会让陛下脱离臣的掌控。” 江白瑜:…… 稍微强势逼他一下就能反噬成这样,骨子里的疯真是一点没变,他抬手掐他,“你说你喜欢朕,朕就不找别人。” 晏瑾舟唇瓣颤动好似备受煎熬,过了许久才深深叩首说:“臣原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生于尽忠于陛下,死则为君殉身殉葬。” 江白瑜:…… 早晚要欺负到他亲口说出“喜欢”。
第95章 草莓奶糖×朗姆玫瑰 经历那夜晏瑾舟对小皇帝的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对待他态度也随之大变,也便没有留意小皇帝的性情为何跟以往大不一样。 这些天除了朝堂政事和关系皇权争斗的权谋之术外,几乎什么都听小皇帝的, 哪怕小皇帝有意刁难,他也能坦然接受。 反正小皇帝刁难他的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 在龙榻前多跪会儿,被掐几下根本无关痛痒。只要在不影响政务皇权的范围内, 他能纵容小君主的任何任性要求。 而他也不自觉地更加在乎于小皇帝音容笑貌一举一动,越来越沉迷他沁甜的体香。 小皇帝对批改奏折有了兴趣,却又不爱看绕口的奏折表述, 他只好坐在一旁一本本地给他讲读是何意,上奏大臣是谁,该怎么批,把繁琐的国事一点点掰碎, 细细地教给他的小君主。 只是…… 晏瑾舟皱眉看着身旁昏昏欲睡的小皇帝,无奈道:“陛下, 您才批了三本就困了。照此以来, 今天上奏的折子, 三天也批不完。” 江白瑜揉揉眼睛不满嘟囔:“还不是你昨晚折腾太久弄得朕腰酸背痛的, 坐着也不舒服。” 声音软软的,听的晏瑾舟心也跟着软了:“陛下若是太困还是去榻上睡吧,臣来批注奏折, 等陛下醒了臣再讲给陛下听。” 江白瑜一手撑着脸,笑眯着明亮的眼睛问:“你每天都要做这么国事, 不累么?” “臣该做的。” “朕还想着如何跟你分担朝政, 如此看来反倒让你更劳累了。” 晏瑾舟一本正经地翻着奏折,淡淡道:“陛下不联合皇室宗亲排挤臣, 已经是臣之幸事。” 还在记仇呢。 江白瑜笑着歪在他身上,说:“要不你给朕吹吹枕边风,让朕敲打下你看不顺眼的大臣?” “臣不会吹枕边风。” “可真是贤内助,朕该封你当皇后。” 小皇帝这句调侃,晏瑾舟抬眸看了过来,眼眸深邃映照着小皇帝清俊含笑的面容,淡淡地说:“该是臣娶陛下才对。” “这么计较?” 江白瑜摸了摸他的下颌:“那倘若若是朕非要娶你,你是不是要夺了朕的皇位,自己当皇帝,再娶了朕?” 晏瑾舟深眸凝视着他,“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你敢。” 江白瑜哼道:“你敢强迫朕,朕再不喜欢你。” 晏瑾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横抱着小皇帝往床榻那边去,“陛下还是休息吧。” “哎,你放开,朕自己走。” 江白瑜挣扎着想要下来,但他那点挣扎之力在高大强壮的男人面前如同虚设。他轻而易举地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晏瑾舟压迫着他,把他的双手摁过头顶压在枕头上,曲下的单膝强势地顶他的股间,江白瑜一阵心虚,心砰砰砰直跳:“你,你要做什么?” “陛下累了,臣服侍陛下就寝。” “有你这么服侍的吗。” 江白瑜双脚踢在他的腰间,“走开,朕此刻不需要。” “陛下真是……” 晏瑾舟低笑:“臣不提醒,就忘记自己的处境。” “不就说了句‘娶你’么,至于这么生气!朕逗你玩呢。” 江白瑜被压得一动不能动,偏偏晏瑾舟的膝还不住用力顶他。他又气又不敢继续招惹他。本以为这一世他当皇帝,可以欺负晏瑾舟了。结果君臣纲常反而让晏瑾舟矛盾又偏执。既会对自己好,又总觉得自己那天想除掉他。 真是,还不如像前两世那般如同金丝雀般被他护着宠着来得简单。 “陛下,你再说一遍……” 晏瑾舟扯开他的一只脚踝,伏在他颈间低声问:“谁是夫?谁是妻?” 江白瑜羞耻到不敢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偏过视线支支吾吾说:“你,你是夫。” 晏瑾舟用牙齿咬开他的衣襟细细地亲咬着他的胸膛再次低声问:“谁该娶谁?” “你,你娶朕行了吧。” 江白瑜声音微变,软软的还有些轻颤:“你先松开朕的手。” 晏瑾舟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小皇帝的身体变化,低笑问:“臣这么犯上,陛下可喜欢?” “不喜欢。” 江白瑜又气有羞可偏偏手被摁着不能遮挡,怒声喝止:“晏瑾舟,你再敢莽撞,朕一定治你的罪!” “陛下杀了臣都可以。” 晏瑾舟突然从衣袖中拿出一只泛着寒光的匕首,塞进江白瑜手中,喑哑的声音说:“陛下若厌恶臣,可亲自动手杀了臣。” 他握着小皇帝手中的匕首放在自己心口,尖锐泛着冷冽寒光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他的华贵的衣襟:“往这里刺,一刀就能要了臣的命。” 反正他从那次后他便自知罪孽深重,先帝托孤他却染指幼帝,怨恨过小皇帝蛊惑他,更痛恨自己的失控和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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