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怪物!!!!” 乔森特推开女孩,尖叫着后退。 女孩看似关切的走过来,她每往前一步,乔森特就后退一步:“你别过来!” “有毛病吧!” 声音听在乔森特耳朵里,就是一阵刺耳的鸡叫。 “滚开,别碰我!” 眼见女孩的手要触碰到自己,乔森特大喊。 “不是吧?这么不经吓?”野鸡精嘟囔一声,这还只是开胃菜呢,就怕成这样。 好不容易把女孩赶走,乔森特脱力躺在沙发上,经历这一遭,他恐怕会对这种事产生心理阴影。 女孩走在外面,并没有下楼离开,而是确定乔森特没出来后,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一进去,她的样子就变了,变成一只浑身冒阴气的野鸡精。 “呸呸呸,我先去漱个口。”野鸡精一路扑棱着翅膀到浴室。 谢钦辞、傅明霁和伯纳尔三人坐在沙发,伯纳尔看见野鸡精的样子,好奇:“它做了什么?” “它变成一个女孩,接近乔森特。”谢钦辞言简意赅。 “真是牺牲太大了。”伯纳尔感慨。 “没事,没事,”野鸡精沾着一嘴的水出来,“收了供奉,就要达成信徒的心愿,更不用说,你给了那么多供奉。” 伯纳尔摇摇头,很想说,自己给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野鸡精要求的是半车新鲜瓜果,伯纳尔让助理跑了燕京好几个地方,选了一家品质好的瓜果店,和对方签订长期合同,每周给野鸡精送新鲜瓜果。 知道自己往后数年都不愁新鲜瓜果吃,野鸡精高兴得不行,干活也越发卖力。 深夜,乔森特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 他费力睁开眼,因为刚才遇到了怪事,他睡觉根本不敢关灯,一睁眼就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奇怪黑影。 “什么东西?”乔森特咒骂一声,想起身,却惊恐发现,不管自己怎么使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趴在他身上的怪物感受到了他的挣扎,抬起头。 乔森特:!!!!! 这个怪物,他太眼熟了! 他当时就是想用这东西害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行为,是不是被发现了? 乔森特又惊又怕。 怪物没有停止动作,而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是怎么一点点附身的。 如寒冰般冰冷的气息侵入身体,乔森特不自觉打起哆嗦。 他能感受到,随着黑色怪物一点点附身到自己身上,他对身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具被他人操控的傀儡,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森特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未知最为恐惧,乔森特在无边恐惧中,一点点失去意识。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地上,全身都很疲惫,身体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他活动活动胳膊腿,艰难拖着身体站起来。 天光大亮,屋里一切正常,没有诡异的黑影,也没有尖嘴的野鸡。 拖着沉重步伐,乔森特来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恢复一点精神。 他定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下青黑,脸色极其难看,仿佛几天几夜没睡了。 看着看着,他的视线恍惚了一瞬,眼前突然变得模糊,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惊恐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镜子里,一张没有眼睛的脸,从他背后探出,就好像,他的脖子上,长了两颗脑袋。 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有反光的地方,就能看到,多出来的一颗头。 只一天,乔森特受不了了,找来伯纳尔办公室,恶狠狠盯着他:“伯纳尔,是你搞的鬼吧?” “害死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伯纳尔放下笔,给一路拦乔森特却没拦住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悄声退了出去,关好办公室的门。 “乔森特,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搞鬼,那你说说,我搞了什么鬼?”伯纳尔双手交握,好整以暇看着精神备受折磨的乔森特。 “你……”乔森特说了第一个字,突然意识到,若真算起来,怪物是他招来的,全程跟伯纳尔没有关系,就算闹到父亲面前,也是他不占理。 “我很忙,乔森特,我没时间跟你玩告家长的幼稚游戏,你如果没什么事,请出去。” 乔森特不甘心离开了。 伯纳尔捏捏眉心,继续处理工作。 他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会白吃这个亏,他会在这段时间将乔森特彻底踢出局。 一个仗着父亲宠爱,才进集团没几天的新人,根本不会是认真起来伯纳尔的对手。 乔森特的生活越来越煎熬,现代社会,到处都是可以反光的建筑,他只能躲在酒店里,蒙起所有镜子,像只乌龟一样,把自己缩进壳里。 就这样,还不能完全放心。 每天半夜,他都会被一阵重压压醒,然后经历第一晚发生的事。 他有试过在燕京找大师,却因为第一次来华国不得其法,他也试图找教给他这个办法的道士,却遍寻不到。 他不知道,他的计划暴露不久,在他身上赚了一大笔的道士就打算偷偷离开。 道士本就是悄悄来燕京的,一路上,不敢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若不是看乔森特是个刚来华国不久的外国人,算出他和华国牵扯不深,道士根本不会赚这一笔钱。 钱到账,他打算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开。 不曾想,晚上刚出门,他就被人套了麻袋,一顿好打。 打他的人力气很大,更奇怪的是,疼痛不止出现在身体上,几棍子挨下来,他的灵魂也开始隐隐作痛。 道士察觉到不对,从裤兜里摸出自己准备的符。 符贴在麻袋上,不断落下的棍棒停下了。 有用! 道士心中一喜,几下扒拉开麻袋,正要大笑,就见几名凶神恶煞的中年人围着自己。 几人旁边,是被一个老头鬼搀扶的老太太鬼。 两只鬼脚边,躺着一根大铁棍。 怎么回事? 人鬼联合打劫? 望着不同寻常的一幕,道士一脸茫然。 “妈,确定是他吗?” 这时,为首的男人开口了。 被唤作“妈”的老太太鬼颤巍巍点头:“我不会认错,就是他。” 泼辣妇女一挥手:“可算逮住他了,抓起来,送去警局!” “你们要做什么?!”道士大声嚷嚷,“你们这是违法!” “我们哪会违法?明明是抓捕邪教分子有功。” “堵住他的嘴,别让他跑了!” “敢伤害咱妈,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唔,唔唔……”道士想说什么,嘴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峰接到警方传来的消息,忙带人赶了过去。 “你们这是……?” “您是负责这件事的警官吧?”曹家大哥上前,“我姓曹,我们抓到了一个专门骗老太太的邪教分子,我妈生前,被他骗走钱财不说,魂魄还让他们弄缺了一块,要不要有谢大师的符养着,可能就魂飞魄散了。” 赵峰将一行人带回龙组,同时通知了谢钦辞。 龙组成员听说了这件事,纷纷感慨,我们华国真是卧虎藏龙。 谁能想到,藏得极深的恐怖分子会被普通民众蹲守抓住? 见到谢钦辞,曹家人纷纷起身:“谢大师。” 谢钦辞对他们点了点头:“听赵队长说,你们将骗曹老太太的人抓住了?” “对,我们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呢,找了这么久,这些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前两天,我爸带我妈在外面遛弯,发现这个道士在给人打电话,说什么‘诱他去野神庙’的话。” 曹老头当时根本没发现什么,是他老伴,曹老太太盯着说话的人,身体突然抖起来。 曹老太太魂魄缺了一块,一直佩戴谢钦辞给的符养着,已经养回来了,曹老头却不放心,总觉得自己的老伴很柔弱,经不起一点磕碰。 忙将人扶到一边:“怎么了?是不是被太阳余光照到了?” 它们白天是不会出来的,多选在日落后出来。 “那个人,”曹老太太伸手指着正在打电话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人,“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就是当时骗我的人之一。” 曹老头当即就要去给老伴报仇。 被曹老太太拦住了:“你做什么?他是道士,知道如何对付鬼,你过去,别教训人不成,自己被伤到了。” 曹老头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主要是好不容易找到欺负过老伴的人,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出不了胸中那口恶气。 “我盯着他,你先回去,和老大他们商量一下,我们把人抓起来,交给谢大师处理。” “不行,你留下太危险了。”曹老头不同意。 最后,曹老头留下盯人,曹老太太回去和孩子们商量。 曹家人听完母亲的话,坐不住了。 他们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蹲守了几天,探明道士是孤身一人,没有接应势力之后,选了他打算离开的时间动手。 “我们一直很担心,让他跑了,也不是没想过报警,但是我们的证据不足,警方不一定受理,一个弄不好,还可能打草惊蛇,就自己先行动了。” 至于抓到了人为什么要送到警局,曹家人觉得,人都抓到了,警方一定可以查明真相,他们本来打算把人交给谢钦辞,又担心法治社会给谢钦辞惹麻烦,思来想去,还是把人送到了警局。 好在如今灵气复苏,警方和龙组是有直接联系的,遇到这种神神怪怪的事,都会通知龙组这边。 谢钦辞来了,顺便检查了一下曹老太太的魂魄,曹老太太恢复的很好,缺少的魂魄已经长全了。 龙组连夜审问被曹家人抓到的道士,审出不少东西。 “这伙人仗着有点道行,为非作歹很久了,他们最喜欢骗老人,一般被他们骗的,都是比较迷信的老人,这些人就算后面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也不会想到要报警。” 赵峰坐在谢钦辞对面,将问出来的结果告诉他和曹家人。 “你们的母亲不是唯一受害者,被他们用邪术割走魂魄的,有不少,我们已经紧急联系这些人的家属了,有谢大师的符在,只要这些人的魂魄还没恶化到最严重的程度,都能救回来。” 谢钦辞:“他们割这些魂魄做什么?” 赵峰:“说是为了和光明坛换物资。” 这里的物资自然不是吃的喝的,而是法器和可以驱使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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