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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三的小熊玩偶

时间:2023-09-13 17:00:07  状态:完结  作者:睡眠金鱼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恍惚间,我看到父母冲进病床压制住我,大声呼喊医生。

  但我的痉挛遏制不住,心态也濒临崩溃。我甚至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希望自己就此死去。

  医生姗姗来迟,给我注射了麻醉剂,我才安静下来,沉入有沈濯的梦里。

  梦里的沈濯变成了人形玩偶,温柔地笑看我拉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我背他来到海边看日落,夜晚突降一场暴雨,闪电劈开夜幕,我们躲在沙滩上的雨棚里依偎取暖。

  一晚过去,清晨空气清新凛冽,我在沈濯的怀里挣开双眼,外面银装素裹,晶莹雪花随风飞舞,我们惊喜地对视着。

  可美梦都是会醒的。

  醒来后我没有再尝试自杀,我把这当做一场幻境,一次对我的考验,我做我最大的努力去赌一个可能。

  父母给我办理休学一年,两个月后,我回到了家里,母亲不再举办嘈杂混乱的聚会,倒是和我像普通母子一样生活了。

  除了吃饭睡觉,我整天抱着小说坐在床边望着窗户一动不动,不与人交流,不与人对视,如同一个漂亮的人形玩偶。

  我不喜欢窗外的场景——32楼的窗户外是鳞次栉比、复制粘贴般的高楼大厦,没有枝繁叶茂的大树,绿草如茵的花园,仿佛一切只是一场绮丽美好的幻梦。

  可那神奇到不可言说的穿越,那个狭窄但温暖的房间,从清晨窗外一闪而过的飞鸟到房间内随日暮西沉而蹁跹变幻的光影,都积成门口一个面容秀美的英俊少年,他放下背包,第一件事是摸我的头。

  我的每一处思念里都有他。

  周末,父亲来家里看望我。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谈话声:

  “沈行的儿子据说有苏醒迹象了。”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我一概没听进去。

  据我全部记忆,我敢肯定,我车祸前,我母亲口中的沈教授是没有孩子的。他与妻子尝试过无数次试管婴儿,皆以失败告终,为了妻子的身体,最后二人都同意丁克。

  那么父母刚提到的孩子...

  我冲出门外,无视父母愕然又欣喜的表情,迫切道:“沈叔叔的孩子,我可以去看看吗?”

  母亲支支吾吾答应:“当...当然可以!”

  我吞了吞口水,调整好呼吸,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沈叔叔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我描绘不清此刻的心情,我一方面想得知答案,一方面又畏惧答案。脑子里另一个我脆弱胆小,万一不是沈濯呢?万一沈濯不会来找我呢?万一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呢?

  父亲在一旁张开嘴。

  我后退一步,闭上眼睛打断:“不,先不要告诉我。”最终还是恐惧领先了。

  我虚脱地坐回床上:无非是再等几个小时,反正,我很擅长等待。

  ·

  吃完中饭,父亲把我们送回了疗养院。原来沈叔叔的儿子住在我病房对面。

  我们五人在家属区见面。沈行和妻子秦琴神色疲惫但难掩欢欣,转着我看了一圈后与我父母交谈我苏醒前后的症状。

  我很抱歉打断了他们继续交流,提出想探望他们儿子的请求。对方很快就答应了,似乎还为我的请求感到惊喜。

  我抱着小说跟在他们后面,欣慰地笑了笑,如果那人真的是沈濯,那他这辈子是被父母爱护长大的,也算弥补了他人生最大的遗憾。

  抵达病房门口时,恐惧再度攀升至我胸膛,但我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了进去。需要面对的时候,就不要再畏畏缩缩了。

  弧形落地窗上围着数层透明白纱窗帘,下午眩目的阳光经过数道屏障的阻隔,光明由刺眼转为和煦,照射在少年白到病态的脸上——那是我见过无数次的睡颜。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我堪称淡定地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然而,猝然加重的呼吸暴露了我紊乱的心绪,我的手脚、嘴唇难以控制地发麻,随即喘着粗气,倒在了病床旁边,耳边传来父母惊恐的叫声。

  十分钟后,哪怕我身体已然恢复,他们仍然在我床边徘徊不去,俨然一副留下心理阴影的样子。

  医生说我因为情绪激动造成呼吸性碱中毒,发现及时,治疗得当,已经没大碍。

  不过我没有解释自己情绪为何激动,大人们也善解人意地没有问我。

  甚至在我主动提出照看沈濯,都无人反对。

  ·

  我如往常一样,手捧鲜花来到沈濯病房门口。

  “今天是芍药呀,我们小柚有心了。”秦阿姨满脸温柔地看向我,她刚给沈濯擦好身子换了衣服。

  沈濯的病房如同普通少年的卧室,每一处布置都透露着父母深沉的爱与祝福。

  摆满书本和手办的书柜上还贴着当下火热的动漫人物海报,床头旁边的柜子上布满了当下时兴的小玩意。这些极具生活气息的布置使得沈濯睡在床上如同贪睡的少年,而不是昏迷十几年的病人。

  我顺手将落日珊瑚插入花瓶,对着阿姨弯了弯嘴角:“谢谢阿姨夸奖。”然后跟沈濯道了声早安。

  望着昏迷的少年,我在心里恳求着:这一世的你,会很幸福,快点醒来吧。

  秦阿姨今早有推不掉的会议,和我一起把沈濯抬到轮椅上就着急离开了。

  告别阿姨,我将我的渔夫帽摘下,戴在沈濯头上,大小刚刚合适,然后给自己绑了个马尾,推着沈濯,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镜子照出了我的容貌,我长得还算不错。一双桃花眼眼尾细长,鼻梁挺直,脸型线条流畅,唇角略微上扬,只要稍稍往上一勾,就有自带慵懒的迷人笑颜。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把金色马尾拨到了肩前,这样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昏迷期间母亲剪掉了我过长的金发,待我出院后也无心再打理头发。直到前几天,我去了常去的理发店,店长见我再度光临,拉着我表达思念还给我打了五折。

  叮的一声,我们来到一楼,护士友好地冲我们微笑:“小柚和小濯,早上好!今天也下来的这么早呀。”

  我开心地笑了笑,交谈了几句,才互道再见,推着沈濯出了大门。

  早晨气温不高,尚有些许微风,就是阳光有些刺眼,于是我往下压了压沈濯的帽檐才继续前进,往右拐过弯就到了疗养院康复花园。

  这座大型疗养院外号“建在花园的疗养院”,实属名至如归。花园面积广阔,一眼望不到尽头。行至深处,颜色缤纷,如同步入莫奈的油画。

  不一会,我推着沈濯来到了花园深处,此地人烟稀少,路边栽种着成排的垂丝海棠。四月正是海棠好时节,微风轻拂而过,花瓣片片飞舞,落了我们满身。

  我弯下腰,欲清理沈濯头顶的花瓣。

  从我的角度看去,数个粉色花瓣落在他恍若白瓷的脸颊上,如同美人上妆的定格画面。

  我不由得收回手,浅浅笑了笑,推着化好妆的睡美人继续前进。

  后面传来踩断树枝的声响,我注视着前方,头也不回淡淡道:“出来吧,小跟踪狂。”

  一个穿着粉红色波点蛋糕裙的小女孩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沈千寻。

  她眼神惶恐,一会看鞋子一会看我,路过我了都不知道。

  等她终于发现走过头,猛地抽气转了回来,正和我对上了视线。那一刹那,我感觉她头发都炸开了,像一只炸毛的可爱猫咪。

  看着她黑葡萄般水灵的眼睛,我压根生不起气来,况且,我们之间本无恩怨,那都是大人们的问题。

  “没记错的话,你才四岁吧。父母不在这边吗?”

  听我说到“父母”,她明显抖了下,身体崩的更紧了。

  我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温度宜人,遂耐心地等沈千寻说出目的。

  沈千寻咬着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只见她迅速脱下双肩包拿出一只玩偶,双手举过头顶,大喊:“给哥哥的生日礼物!”严肃的活像下属给主上进贡。

  “啊...”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我不自然地叹出了声。

  沈千寻手臂微微颤抖,声音带上了浓烈的失望:“哥哥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那可是一只棕色小熊。我走上前蹲在她面前,左手接过了小熊按在怀里,右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哥哥很喜欢,谢谢你。”

  沈千寻的反应出乎我意料,她张大嘴巴哭着抱住了我,声音撕心裂肺:“对不起哥哥,那天,是我缠着爸爸提前给我过生日的,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呜呜呜。”

  难怪一见到沈千寻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身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忧郁。那次在咖啡厅,她应该发现了我,后来听说我出车祸昏迷,将我的不幸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暗自懊恼该如何安慰小女孩,沈千寻就停止了抽泣:“我还有一个礼物送给哥哥。那天我没有许生日愿望,一直留了下来…刚才我许了一个!”说完,她在我的侧脸亲了一下,跑进了远方母亲的怀抱。

  我捂着脸,礼貌地和对方点了点头,二人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不由得想到沈濯生日那天,不知道他许的什么愿望。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笑了笑,现在想这个干什么,反正他醒了后可以告诉我。

  我抱着玩偶站起身,蹲久了眼前一阵发麻,待我恍惚着转过头——

  一片白光下,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和少年眉眼如画的笑颜。

  微风习习吹过,花瓣打着旋儿飘落,一切都在运动,唯独我的呼吸停滞着。

  一只布谷鸟拍打着翅膀鸣叫着飞过,我才如梦方醒,颤抖地伸出手走向他,一步一步如同踏在命运的琴键上。

  交握住的那一瞬,绚目光柱和粉色花瓣落在我们手上,

  他说:“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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